太阳西去,揉出了朵朵金灿灿的云彩,到哪儿都要开车的戴佑明,正赶上晚高峰,五分钟的车程堵了半个小时,自己寻了一身不痛快。
推开家门,杂乱不堪的房间已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焕然一新。然而,他却没有半点惊喜,反而不耐烦地叹了口气。
“回来了?”秦曼曼从餐厅里探出半边脑袋。
“你又过来干嘛?”
“我过来看看你的灵感有没有梦出来呀。”
“我草稿呢?”戴佑明没好气地问道。
“在那边呢。”曼曼指了指书桌,“我才三天没过来你这儿就成垃圾场了?”
书桌旁整齐地摆着一沓稿件,最上边的是戴佑明出门前揉成团现又被曼曼一张张铺平的废稿。
戴佑明没接话,“嘭”的一声打开一灌啤酒,坐到了紧挨书桌的吧台里。
戴佑明的房子是三年前挣第一笔版税时买下的,五环外的回龙观社区,两居小户型,如今价格翻了两番。当然这话扯远了。只说,房间不大却五脏俱全,餐厅在客厅与卧室之间,大小刚刚好。装修时,秦曼曼出谋划策,简洁时尚的家具配合着恰如其分的灯光壁纸,小屋子收拾得温馨至极。出门前,被戴佑明搞得乌烟瘴气乱七八糟的房间让曼曼这一打扫,才显露出了本有的华丽。
但这一切曼曼都享受不到。因为,戴佑明说自己需要清静的环境,需要自闭的体验,需要独处不能有任何人打扰的状态,还需要……所以,曼曼至今还在城里租房,只是每星期过来两三趟,帮忙收拾下房间,洗洗衣服,做点好吃的,“犒劳”一下大作家。当然,不知道的还以为戴佑明是倡导未婚不同居的榜样青年。
“我大体看了下你稿子,不怎么有进展啊?”曼曼边擦桌子边问。
“要你管?”
戴佑明嘀咕了一句,曼曼早已习惯,继续自说自话。
“今天主编可真发火了,要你把定金和违约金一起交回去,我说了好半天才劝住,你加把劲……”
“废什么话?交就交,我还不想写了呢!你说你当个破编辑助理天天叨叨什么呀?!我想写就写,不想写就不写,催什么催?!”
“切,毛病,在公司我替你挨骂,在家还要挨你骂,你这臭脾气……”
“有病吧!”话没说完,戴佑明大吼一声,把啤酒摔在了地上,“我他妈用得着你替?政府发你钱呀?”
一种不可名状的怒气毫无缘由地从他身体里爆发出来,似要把人撕碎一般。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曼曼浑身一颤,脸色煞白,手里的抹布也滑落在地。不过也就一秒钟,曼曼煞白的面庞立即换上了娇嗔。
“我知道你写不出稿子来心急,在家闷着情绪又差,但也不能老这样发火吧,你克制一下,好心情对写作也有帮助……”
没等曼曼说完,戴佑明就气急败坏地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揪住了她的头发。
“****!还叨叨!我今天气不顺,就不想见你不想听你废话,怎么着?赶紧滚蛋!……”
说着,他抓起秦曼曼的头发往门口拽去,撕扯的剧痛不禁让曼曼叫了出来。
“你要干什么呀?放手,你弄疼我了!”叫声中带着乞求,但戴佑明无动于衷。
“放手啊!你疯了吗?”就在曼曼被撞上房门的时候,她突然大喊一声:“戴佑明!今天是我生日!”
戴佑明愣住了,曼曼趁机挣脱出来,疼痛逼出了泪水,挂在脸颊上粘住了发梢。
“戴佑明,你要干什么?!见面除了发脾气没什么可做的了,对吧?
曼曼抓起包就往外走,戴佑明却突然拽住她胳膊,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毫无防备的曼曼挣扎一下,反而被蛮力死死按在了墙角,戴佑明上来就一通乱亲,另一只手也开始撕扯她的衣服。还在气头上的曼曼哪能从他,拼命反抗。
“放开我!你以为每次吵架都能靠这个化解?”
戴佑明则完全没有理会,埋头就要脱曼曼的裙子,曼曼趁机挣脱出一只手,狠狠地甩了他一耳光,戴佑明愣住了,旋即回了一巴掌,把曼曼打倒在地。
“你他妈敢打我!要死吧你?我为了写你们那破小说忘了你生日怎么了,发什么神经?干你一炮让你享受享受还他妈还打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