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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加快宁波市风险投资发展的对策研究(1)

高新技术企业的成长是一个漫长而充满风险的过程,从初期的萌芽阶段到最终形成产业,一般要经过种子期、初创期、扩张期、成熟期等连续几个阶段,中间要经过多次惊险的跳跃,其间需要不断的资金支持,但商业银行不愿承担风险,常规金融机构不会介入,一般个人又无能为力。如果风险投资发展不起来,最具增长潜力的科技型中小企业就得不到支持,高风险、高收益、高增长潜力的高科技项目及其高科技产业也难以蓬勃发展。只有这种机制的引入,像硅谷那样鼓励创新,容忍失败,顺其自然,使大量新的技术和构想得以成功的开发,使创业者的抱负和理想得以实现,使高科技公司不断涌现、层出不穷,才有可能产生当今世界高科技领域的顶尖人物和产业巨头。在这个日新月异的高科技时代,我们只有将科技与金融有机地结合并共同促进,才有可能使民族高科技进一步发展起来。因此,中国在呼吁民族的高科技产业,高科技产业在呼吁风险投资。

宁波是长三角地区著名的港口城市,2008年杭州湾大桥开通后,宁波将逐步呈现“长江三角洲南翼经济中心”城市形象,也将促进区域经济的第二轮飞速发展,推动世界第六大都市圈形成。发展高新技术,是宁波经济增速的关键点,大力发展高新技术企业亟须宁波市风险市场的建立和资本支持,风险投资是促进高新技术发展的助推力。

一、宁波市风险投资现状分析

(一)宁波高新技术企业吸引风险投资

截至2009年末,宁波市拥有高新技术企业615家,国家创新型企业2家、国家创新型试点企业5家,省创新型示范(试点)企业13家。2009年,宁波市规模以上高新技术企业产品产值 1323.48 亿元,同比增长 14.45%;销售收入1295.82亿元,同比增长13.66%;实现利税88.61亿元,同比下降12.24%;出口创汇62.94亿美元,同比增长10.48%。2009年,宁波市专利申请量首次突破2万件,达22686件,是2005年专利申请量的2.9倍,同比增长40.3%。宁波市专利授权量首次破1万件,达到15824件,是2005年专利授权量的3.9倍,同比增长60.1%。

宁波作为长江三角洲南翼的经济中心,近年来高新技术突飞猛进,无疑对风险投资形成很大的吸引力。

2002年,宁波凌日表面工程有限公司———由三位留日博士在宁波开发区创办的高新技术企业,获得金华的中国星月集团1000万元风险投资的注入,推动了企业发展。

2003年年初,来自美国“硅谷”地区的吴岱元等三人创办的赛邦(宁波)软件公司,也是引入风险投资的成功范例。这家落户市科技园区的软件企业,在创业不到一年时间就受到北京金蝶公司的青睐,获金蝶软件公司500万元风险投资,后者因此占有公司20% 的股份。

2003年10月,宁波市科技园区拓普健康科技有限公司成功地与加拿大基金投资有限公司签订了风险投资合作协议,加拿大方面风险投资1500万美元,买下49% 股份。双方合作生产拓普健康科技有限公司发明的“多功能乳腺经络频谱仪”等多项国家专利产品。这是他们第一次在浙江省尝试风险投资。

2007年12月,People258人才网成功引入了欧洲KEY投资集团约1亿元人民币的风险投资,并将公司总部正式迁至宁波国家高新区。

People258是一家集网络招聘、现场招聘、猎头服务、人才测评于一体的综合性人力资源服务企业,拥有80多万个人注册用户和近万家企业招聘用户,是浙江省规模最大、访问量与点击量领先的专业人才网。

2008年9月,位于宁波高新区的激智科技有限公司受到国际某大型私募股权基金青睐,获得1000万美元投资,其中一期投资150万美元成功注入该公司。据公司负责人介绍,这些资金将主要用于现有TFT -LCD光学薄膜生产线的扩大生产,两年后,公司生产的光学薄膜产能将比现有产能扩大5倍。

2009年3月,中国租赁门户网站获得了民间风险资本第一轮100万元的投资。后期资金将根据运营情况继续追加。该公司入驻宁波国家高新区才两个月。

据中国快速租赁门户网站CEO刘宁波介绍,他在宁波经营租赁产品代理服务公司已有近五年,2008年下半年,公司创办了租赁产业的门户网站,打造租赁业的电子商务平台,把业务和信息沟通延伸到网上。

2009年5月,宁波大学创业团队———宁波奇境网络科技有限公司获得国外风险投资1000万元。该团队顺利入驻鄞州创业园区,并注册成立了浙江宣逸网络科技有限公司,成为该区一家高新技术企业。

浙江宣逸网络科技有限公司也是宁波大学创业基地孵化的第一家有限责任公司,是集网络游戏、手机游戏研发,大型网络游戏运营以及技术支持服务等于一体的新型高新技术企业。

(二)宁波市风险投资机构现状分析

据统计,截至2009年末,浙江省备案的创投企业已达67家,总资本58亿元。在全省各市中,杭州市风险投资发展最好,宁波市风险投资也有了较快发展。2009年末,宁波市在工商部门注册的以“股权投资”或“创业投资”命名的企业已有近30家,部分投资机构。

宁波风险投资机构大致存在四种类型:一是政府引导型,如宁波东元创业投资有限公司、宁波太平洋创业投资有限公司等;二是企业主导型,如雅戈尔创业投资有限公司、宁波杉杉创业投资有限公司等;三是信托计划型,如宁波金港信托公司推出的涉及股权投资的信托计划。2008年,国家开发银行参股正处于增资扩股阶段的宁波金港信托,投资金额在1亿元左右;四是外部渗透型,如英国专业投资人才网站的KEY集团,对宁波高新区内中国People258人才网进行的风险投资;宁波市高新技术园区联合国家开发银行,成立了宁波高新区国元中小企业创业投资基金;而金麟基金成为宁波首个以有限合伙形式组建的私募股权基金。

1 .国有风险投资公司稳健发展

东元创投是一家国有控股公司,成立于2005年5月,由宁波电子信息集团有限公司(出资4100万元)牵头组建,宁波市工贸资产经营有限公司(3000万元)、宁波科技园区投资控股有限公司、宁波大榭开发区天宇贸易有限公司共同发起设立,是宁波地区第一家具有国资背景的创业投资公司,也是宁波第一家在国家发改委备案的创投企业。

截至2007年,公司共投资了11个项目、10家小企业。其中,以优先股的方式向每家小企业各投入50万元左右,另对一家主营太阳能电池硅片的大企业 ———宁波晶元太阳能有限公司,东元创投出资1918万元受让该公司61% 股权。

宁波晶元太阳能有限公司位于宁波保税区,是一家以太阳能电池用多晶硅片的研究、生产为主攻方向的企业。公司是国内第一家具有兆瓦级太阳能电池用多晶硅片生产线的企业,拥有一支在光伏行业中具有丰富经验的优秀团队,并从美国、意大利和瑞士引进了世界最先进的多晶硅片生产设备。

东元创投于2005年7月投资入股晶元太阳能,为晶元太阳能的发展和提升提供了支持。东元创投利用其丰富的战略资源,不仅为晶元太阳能的发展提供了资金支持,而且还从企业管理、财务管理、政府支持、资本运作等方面为企业提供增值服务,协助企业从2005年的年产值3700万元,发展到2008年的年产值3.3亿元的规模,从原来亏损状态到2007年的税前1100万元利润。

2008年4月,宁波东元创业投资有限公司在宁波产权交易中心挂牌转让了宁波晶元太阳能有限公司15.97% 的股权,转让价格为2417.4万元。

2010年2月,宁波东元创业投资有限公司和其他四个自然人成功转让其所持有的宁波拜特测控技术有限公司部分股权,受让总价款为624万元,受让股权比例总计为24%。

资料显示,宁波拜特成立于2005年3月,主要致力于新型动力电池(以锂电池与燃料电池为主)与新型储能电池的系统集成,在新能源汽车及新型储能电站(如新能源汽车充电站、充电柜)等相关业务领域拥有丰富的技术积累。

2 .大企业集团倾力发展风险投资

宁波市大的企业集团,如杉杉、雅戈尔、韵升、奥克斯等都投资建立了风险公司,其中杉杉、雅戈尔资金规模有10亿元左右。

(1)杉杉创投有限公司

2007年3月30日,杉杉股份与其子公司上海杉杉新材料研究院有限公司(下称“杉杉新材”)分别出资人民币1.8亿元和2亿元组建杉杉创投有限公司。资料显示,杉杉创投当时注册资本为人民币2亿元,由杉杉股份和杉杉新材分别持股90% 和10%。

杉杉创投与杉杉新材曾共同投资组建了宁波杉杉特种碳素有限公司。后者注册资本人民币900万元,其中杉杉新材出资人民币225万元,占注册资本的25%;杉杉创投出资人民币675万元,占注册资本的75%。此外,杉杉创投曾以5万元投资宁波鄞州区宏软信息技术有限公司,占其注册资本的25%;以2000万元投资宁波环球制灯有限公司,获得后者15% 的股权。杉杉创投还进行了两笔增资,其中一笔是对宁波新银通动产质押服务股份有限公司进行了825万元增资,使后者的注册资本由1000万元增加到3000万元;另一笔是对上海国纪电子材料有限公司增资7000万元。

经过了2007年一年的投资实践,杉杉股份决定为旗下创投业务注入新的生命力。2008年1月31日,杉杉创投接受了上海龙田投资有限公司(下称“上海龙田”)5000万股的增资,其注册资本也由2亿元增加到2.5亿元,并在上海设立办公室,以此强化团队,以便更有效地考察潜在项目和管理已投资项目。增资完成后,上海龙田持有杉杉创投20% 的股权,杉杉股份的持股比例则由90% 降为80%。2008年,杉杉股份还斥资1.5亿元投入“中科廊坊科技谷”项目,占该项目注册资本的75%。该项目的重点是自主创新、科技孵化和成果产业化,正在力争列入国家重点科技产业园,而杉杉创投或许将从母公司此举中受益匪浅。这一年,杉杉创投还投资了山东蓝海股份有限公司 1000 万元,持股比例为3.307%。

截至2009年10月,杉杉直接和间接控股的投资基金已经达到5家。据悉,这5家公司包括磐石基金、升阳资本、宁波杉杉创投、芜湖江东创投、龙田投资等。杉杉控股通过这些合资基金和创投公司进行期货、股权投资、风险投资等投资业务。

(2)浙江天德创投

天德创投是浙江天德控股集团有限公司成立的一家投资机构,主要以集团自有资金为主,投资方向为高成长性种子期互联网项目。浙江天德控股集团有限公司,是一家注册于宁波的民营股份制企业,注册资本人民币1亿元,起始于贸易与专业市场的开发及营运管理。经过15年的发展,天德集团旗下参股、控股企业已达30余家,涉及商业地产、信息产业及金融投资三个领域。天德创投采取“创业投资+创业园区”的管理模式向创业团队提供“资金+资源+经验”,这样的组合是为了把各种经济资源集成一个系统,形成有效配置,提高要素使用效率,以提高被投资项目的成功率。于2006年由天德创投投资兴建的网络产业创业园已获浙江省副省级软件产业孵化器认定。2008年,天德创投向倡导行业细分理念的分行业招聘模式先驱———百才招聘网站投入2000万元风险投资资金。天德创投至今已投资9家网络、软件企业,总投资超过3000万元;同时,正在建立IT项目投融资渠道平台及公共技术服务平台。

(3)雅戈尔股份有限公司

在中国的产业型上市公司中,雅戈尔是少数几个做金融投资的成功者。服装纺织起家的雅戈尔,投资领域从券商到银行,从实业到基础设施。随着一家家投资的公司不断上市,雅戈尔集团的股权投资获得巨大成功。

2004年9月3日,宁波宜科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在深圳中小板上市,雅戈尔是其第三大股东,持有1153.71万股,占总股本的10.27%。以2007年7月27日宜科科技收盘价27.7元计算,雅戈尔账面资产达到约3.2亿元。而2007年4月3日,宜科科技发布公告称,雅戈尔拟收购宁波市鄞州新华投资有限公司持有的宜科科技有限公司股份1910.62万股,占宜科科技总股本的17.00%。待本次股权收购完成后,雅戈尔将直接和间接持有宜科科技29.84% 股权,从而成为宜科科技的控股股东。20世纪90年代该公司经营状况一度比较困难,而雅戈尔1998年拿到了A股上市通行证,差不多在同一时期入资该公司,在一定程度上是带有政府行为的“帮扶”。随后该公司进行改制,经营状况逐渐好转,上市之后更是业绩非凡。

2007年1月10日,浙江广博集团有限公司在深圳中小板上市,此前雅戈尔已持有广博股份达10年之久,是其第二大股东,持有2838.80万股,占总股本的14.95%。以2007年7月27日广博股份的收盘价11.54元计算,雅戈尔账面资产达到了约3.28亿元。2008年,以3000万元增资和收购杭州创业软件股份有限公司,已合计持有该公司16.50% 股份。

雅戈尔在上市公司股权投资方面的收益增长远未结束。几年来,雅戈尔委托关联方上海凯石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担任公司资产投资管理顾问机构,借助凯石投资的专业投资研究团队,以参与定向增发和PE投资为重点投资战略布局,进一步深化对投资金融产业、资源性企业、行业龙头企业的探索。2009年,雅戈尔股权投资业务实现净利润16.2亿元,较2008 年同期增长404.71%。2009年,经过深度调研与分析探讨,在已经公布定向增发预案且较可行的263家公司中,雅戈尔确定其中的98家作为重点跟踪对象,并最终参与了9家上市公司的定向增发投资,截至报告期期末,全部实现浮赢。

在PE投资方面,雅戈尔参与海南天然橡胶产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股份转让竞价,与科技部科技型中小企业技术创新基金管理中心、无锡新区创业投资集团以及上海尚理投资有限公司共同发起设立无锡领峰创业投资合作基金,并出资参与绵阳科技城产业投资基金。截至报告期期末,公司共持有PE投资及其他投资项目8个,累计投资7亿元。

(4)宁波韵升、奥克斯集团

2008年4月宁波韵升会同大众公用、凤竹纺织同时公告将参股设立上海兴烨创业投资有限公司,而该公司的使命就是对具有上市潜力的Pre-IPO公司进行股权投资。其中,宁波韵升拟出资4000万元,占总股本的16.667%。

2007年2月,奥克斯集团会同永利集团、《浙商》杂志浙商理事会、浙江华睿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等五位股东联合发起成立浙商红石投资基金,每位股东出资2000万元,其基金托管规模为1亿元。2008年2月,浙商红石创投基金成功战略投资中国最大的铜加工企业———宁波金田铜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3 .县(市)区设立的风险投资公司

2002年,慈溪市科技风险投资公司设立,注册资本为1900万元,基金由慈溪市国有资产投资控股有限公司以现金出资。

2003年6月,宁波市第一家由政府和民营资本共同投资组建的创业投资公司———宁波市科技园区创业投资有限公司成立。该公司由宁波市科技园区开发有限公司、宁波索图科技投资有限公司、宁波市科技创业发展有限公司和管理团队等共同出资成立。

2005年,位于江东区的国有控股的创业投资公司宁波东元创业投资有限公司成立。

2007年5月,余姚设立2000万元的科技风险投资引导资金,对科技创业投资进行政策性支持,同时鼓励发展多种形式的创业投资机构,设立科技创业投资者数据库,对有条件且愿意投资高科技项目的企业(个人)进行调出,并鼓励以民营资本为主注册成立科技创业投资公司。

2008年3月,奉化市首家创业投资公司成立,这是由宁波东元创业投资有限公司、宁波大盛时装有限公司、宁波长隆制衣有限公司等3家企业共同出资组建的奉化市首家创业投资公司———宁波凯普特投资公司,是引导民间资本组建创业投资公司解决农村种植大户融资难题的成功典范。

2008年7月,东方琴业、赛纳尔电器、威盛化纤等7家民营企业和4位自然人发起成立了慈溪首家创业投资企业———宁波博润投资创业公司,注册资金1亿元。

2009年8月,慈溪市创业投资有限公司———宁波先锋创业投资有限公司成立。该公司的成立,为加快慈溪市企业创业投资产业发展,拓宽高新技术和中小企业投融资渠道搭建了专业化平台。该公司由先锋电器集团有限公司及自然人王某出资组建,注册资本3000万元,经营范围为创业投资。

鄞州区创业风险投资体系在宁波市位于前列,鄞州区已有杉杉创业投资公司、雅戈尔创业投资公司、宁波恩科投创公司和宁波科盈投创公司4家民营创业投资企业,累计注册资金近5亿元;外加区外风险投资资本的不断涌入,如奥林网络科技(宁波)有限公司成功引进了区外风险投资公司500万投资资金,浙江宣逸网络科技有限公司又获得国外风险投资的1000万元等。鄞州区创业风险投资体系初具规模,助推科技型创业企业蓬勃发展。

除宁海和象山外,宁波市其他区域都已有风险投资公司,如位于保税区的浙江宁波北仑创投有限公司,现已投资单晶硅、拓普软件园、唐友环保等高新科技项目,这些项目均发展势头良好。

4 .引进外资风险投资机构

2010年初,英飞尼迪股权基金管理集团与宁波国家高新区新城资产经营公司合资组建新以创业投资基金,通过“资本+技术”的投资模式,培育运营优质科技型企业,并对高新技术企业的未上市股权进行投资。据了解,宁波-英飞尼迪基金一期规模为5亿元人民币,由宁波高新区和英飞尼迪按1∶1比例投资。双方合作设立的基金管理公司由英飞尼迪委派管理团队,负责对潜在投资项目调查、分析、构建及监控。

5 .新的风险投资组织形式的尝试———有限合伙制

2006年3月,我国《创业投资企业管理暂行办法》正式实施后,明确可以公司形式设立创业投资企业并委托管理,作为第二种路径的公司制基金有了法律基础。相对而言,2007年施行的新《合伙企业法》新增了有限合伙制的法律规定,有限合伙制作为风险投资企业组织形式的最新路径尝试,具有天然的行业优势。通过有限合伙制的形式,可以将商业合伙人和资本合伙人高度结合,无论是对管理人才的要求,还是对资金的要求都比较高,合伙制的管理规范化也有助于私募股权投资市场朝着更为专业化的方向发展。合伙制实际上对出资人、管理者如何收税等作了细致的规定,有利于克服公司制双重收税的弊端。

2007年6月1日新法实施之后,深圳、北京、天津、上海、武汉等地都陆续成立了各地首家有限合伙制创投企业。2008年,宁波市金麟股权基金在宁波市工商局进行了登记,成为宁波市首支以有限合伙形式组建的私募股权投资基金。据悉,该基金期限7年,募集规模不低于5亿元,募集目标为10亿元,有望成为长三角最大规模的有限合伙制PE投资基金。该公司定位是:立足宁波,辐射长三角,计划60% 的有限合伙人来自宁波和浙江其他地区,其余来自全国其他省区。作为宁波首支以有限合伙形式组建的私募股权基金,金麟将重点吸收长三角优质资金,而宁波企业资源众多,近年来人民币升值、出口退税率调整等因素导致出口贸易利润率下降,部分企业开始将资金转向资本运作,这是创投进入的好机会。

二、宁波市风险投资特点和存在的问题

根据宁波市发改委提供的资料,宁波市在工商部门注册的以“股权投资”或“创业投资”命名的企业已有近30家,但截至2009年末,在宁波市科技部门备案的创业投资企业6家,分别是宁波东元创业投资有限公司、宁波杉杉创业投资有限公司、宁波博润创业投资股份有限公司、宁波高新创业资产经营有限公司、宁波凯普特创业投资有限公司和宁波舜宇创业投资股份有限公司,实收资本5.02亿元,在投项目21个,投资金额2.3亿元。

上述6家单位自成立以来共投资22个项目,其中投资于“产品制造与服务”领域的11个,占50%;投资于“信息技术”领域的有6个,占27%;投资于“其他”领域的5个,占23%。其中,投资于高新技术企业的项目数5个,投资经费共计1.08亿元,分别占项目数和投资经费总额的23% 和72%(宁波市科技局提供数字)。

为了解宁波市风险投资市场的基本情况,课题组走访了宁波当地较有影响的两家创投机构,针对宁波创投机构发展现状及其对高新技术产业化发展的促进作用进行了座谈。这两家创投机构的基本情况。

在与两家企业座谈过程中,我们发现它们面临着绝大多数国内中小型创投企业所共有的两难困境:即一方面找不到发展潜力大且已具相当规模的合适投资对象,其原因在于这些企业已有很强的融资能力,无需创投机构的参与;另一方面,一些发展潜力大但规模相对较小的企业,由于没有很好的投资风险控制手段(如潜力企业识别困难、退出困难),创投机构又不愿投资。因此,很多名为创投企业,实际已经不再经营常规业务,而是投身到了“打新股”等纯粹的证券投资活动中。

通过调查和专访,我们得出的结论是:

(1)宁波市率先制定相关政策,促使民间资本的流动阳光化。宁波市于2007年、2008年分别出台了《关于促进宁波创业投资发展的意见》、《关于鼓励股权投资企业发展的若干意见》,率先规范以合伙企业形式成立的私募股权投资基金,引发了市场有关合伙制与公司制的热议,大大提高了民间资本介入创业投资的积极性。另外,鄞州、余姚、高新区等出台政策,建立创业投资引导基金和其他补助形式对创业投资企业进行扶持。

(2)宁波市地区间发展不平衡,多数县(市)区已建立投资机构,鄞州区、高新区机构设立增速较快,而宁海、象山尚未设立。

(3)宁波市风险投资公司的数量较少,规模较小,成立时间短,从业人数少,实际投资活动和投资经费均较少。宁波市各种投资机构不到30家,而杭州市以创投为名义的各式投资公司很多,仅在杭州注册的就有800余家。

(4)缺乏对创业投资内涵的认识,有创业投资之名,无创业投资之实。创业投资与一般投资行为的区别就在于它除了提供资金支持以外,还能够提供一般金融资本所不具有的企业管理、人才、市场及后续融资等方面的附加服务,使投资对象得以迅速、健康地发展。而目前宁波市的一些创业投资机构由于各种主观和客观的原因,实际上尚属于传统的投资公司形态,并不能够为投资对象提供具有创业投资特点的这样一种投资。

(5)高新企业对创业投资的认知程度不高。根据宁波市发改委对143家高新技术企业和科技型企业的调查,73% 的企业对风险投资及其运作方式的了解比较少,只有31% 的企业愿意接受风投入股。作为创业投资目标企业之一,宁波高新技术企业在资本性融资方面所具有的特征有一定的典型性,初步归纳起来即“不缺小钱缺大钱”、“不做股东做主人”。也就是说,宁波高新技术企业的融资困境主要表现在资本性融资渠道的缺失,并非日常经营的短期资金周转不灵,表现在企业进行高新技术研发和产业化过程中经常无力承担大规模资本投入;在企业经营管理层面,大多数企业所有者和管理者一方面希望大规模资本性融资的参与,另一方面则难以接受股权融资所带来的股权快速稀释,极力维护自身的绝对控股地位,表现出强烈的“主人”心态。

(6)风险投资企业的投资目标普遍偏向于成长期或成熟期的企业。多数投资机构缺乏长期投资意识,热衷于Pre-IPO项目,对早期企业兴趣不大。

从规避风险的角度,投资企业都不愿意投资初建的企业,像雅戈尔这样的大企业集团都把大的投资目标瞄准金融机构,如宁波银行、中信证券、浦发银行等。

从目前创业板公司披露的情况看,30% 有风险投资的背景,但相当部分创投或风投的入股行为其实都称不上创业投资(VC),他们是在近一两年内才以相对较高的价格入股的,尤其是2007年底A股市场达到巅峰、创业板的推出大局已定之后。此时,上述准创业板公司的经营状况已走上正轨并且表现不错,这些投资机构的进入更应被理解为私募股权投资,即PE。

虽然一般的创投或风投机构兼做VC和PE,但两者有着较大的不同。VC主要在企业发展的前期进行投资,虽然此时入股成本较低,但未来的不确定性较多、风险较大;PE则主要在企业发展进入相对稳定的中后期入股,在交易时附带考虑了将来的退出机制,目前主要是上市或并购等几个退出途径。但如果这些打着创投或风投名号的机构只热衷于在上市前突击入股,不爱VC爱PE,又如何在企业诞生初期真正起到“培育”的作用呢?

(7)风险投资人才比较缺乏。在风险投资主客观诸多要素的组合中,最重要的是人才资源。集专业知识与投资意识于一身,又具有资本市场实践经验的复合型专业人才的聚集与竞争,对发展风险投资业至关重要。目前宁波市风险投资的人才缺乏现象非常严重。在这些从业人员中,有的虽懂专业知识,却缺乏投资的意识;有的具备一般企业经营管理知识,却缺乏风险投资的实践;等等。此外,与风险投资相关的中介机构,如会计师事务所、律师事务所、科技项目评估机构、投资顾问咨询机构等也缺乏相应的高素质人才队伍,这是风险投资发展现状中面临的十分严重的“瓶颈”。宁波市风险投资机构开展业务时间都不长,尽管部分机构引进了一些有经验的高管人员,但总体上风险投资人才的缺乏已成为制约宁波市风险投资发展的关键因素。雅戈尔成功的经验是不惜重金引进了很多投资人才,同时雅戈尔委托关联方上海凯石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担任公司资产投资管理顾问机构,借助凯石投资的专业投资研究团队,在投资领域获得巨大成功。

(8)创业创新环境制约了风险投资的发展。宁波市高等教育较北京、上海、天津、深圳、杭州等发展较慢,这在源头上限制了风险投资机构的创业与创新。同时,宁波市吸引人才到甬创业的政策没有其他城市优越,创业者和风险投资企业互动不够强烈等,导致宁波市的风投企业转到其他城市,如浙江天德控股集团投资于广州的两个企业。

(9)风险投资的退出渠道狭窄。风险投资公司只有在被投资企业上市才能获利,大多风险投资企业需要7~10年才能收回投资,得到回报。宁波市的区域产权交易市场主要是针对国有企业的产权转让,对其他企业还没有放开,无助于改变风险投资企业市场退出难的困境。

三、风险投资国际国内经验借鉴

(一)先进国家风险投资的经验

美国、英国和日本等发达国家的风险投资发展较早,积累了大量的经验,梳理与总结他们的风险投资经验,会给我们一定的启示。

1 .发挥政府在发展风险投资中的作用

发达国家的实践证明,政府的积极作用不是直接充当风险资本的供给者,而是采取间接措施,通过颁布相关的法律、制定相关的优惠政策扶持风险投资的发展,如给风险投资企业提供各种经济补贴、税收优惠、政府信用担保、亏损补贴等。

例如,美国1982年通过的《小企业投资法》规定,可以用年度R&D经费(最大比例1.25%)支持小企业发展技术创新活动;加拿大安大略省为鼓励私人风险投资,对向高科技风险企业投资的个人入股者,给予投资总额30% 的辅助金;新加坡政府规定,凡投资于高科技产业的企业,连续亏损3年者,可获得50% 的补贴;等等。政府对风险企业提供的“种子资金”,降低了投资风险,对民间风险投资起到了一种导向作用。

各国政府为鼓励风险投资的发展,均提供税收优惠。印度政府于1998年专门制定了对在SEBI(the Securities and Exchange Board of India)注册的风险投资企业提供税收优惠的指南,对国内采取有限公司、信托方式或独立的资产管理公司长期资本利得(Capital Gains)提供免税,对通过合法渠道进入的海外资金允许完全避税;2002年,还进一步降低了风险投资企业的所得税,从而吸引了大量国外风险资本,刺激了经济发展。

鉴于银行积聚了大量资金,但风险承受能力不足和风险企业对资金迫切需要的现实,为鼓励银行资金和民间资本进入风险投资领域,政府提供了一定的担保。美国1953年成立了中小企业管理局,为向高科技中小企业贷款的银行提供担保;1993年又规定,银行向风险企业贷款可占项目总投资的90%,如果风险企业破产,政府负责赔偿90%,并拍卖风险企业的资产。1975年日本通产省设立了“研究开发企业培植中心”,对风险企业向金融机构的贷款提供债务担保业务。据测算,政府担保的倍数效应在10~15之间,使大量民间资本进入风险投资业。

2 .均有全国统一的实施机构

在这一点上,美国表现尤为突出。美国《小企业法》不仅授权小企业管理局可以直接向符合条件的小企业提供贷款,同时准许其从事信用担保和再担保业务;美国《小企业投资法案》也将风险投资市场的引导工作交付小企业管理局。为了实现促进小企业发展的目标,小企业管理局在全美范围内设立了100多个办事处,并管理、联系着一个遍布全国各个角落、各个领域支持小企业的网络系统。日本、英国等也建立了一套以中央政府为主导、地方政府为基础、民间社团为补充的中小企业政策实施和服务机构。

3 .政府资金以多种形式参与风险投资

在具体运作上,政府资金可以通过三种基本模式实现直接的股权投资。①政府投资于私营部门的风险投资公司,再由风险投资公司向企业投资;②政府建立自己的风险投资基金,直接对企业进行股权投资;③利用政府资金和私人资本结合建立混合型基金。

在以风险投资公司为支持对象的政府风险投资计划中,美国的小企业投资公司(SBIC)计划是最具代表性的。SBIC计划是一种独特的公众资金和私有资金的结合方式,即在美国小企业管理局(SBA)的担保下,私人风险投资公司通过向公众发行长期公司债券而获得“杠杆资金”,这种补充可达到其私有资金的2~3倍。小企业投资公司由SBA批准设立,由其所有者和经理控制,进行所有投资决策。

除利用政府资金支持风险投资公司之外,一些国家也尝试通过建立政府自己的风险投资基金对小企业进行股权投资。其中,比利时于 1980 年建立的GIM V基金,开政府风险投资基金由独立的私营公司管理之概念的先河。1994年,芬兰建立了一个完全国有的创业投资基金 T ESI(芬兰产业投资),T ESI以“基金的基金”方式运作,即它的投资对象须是私人股份占大股的风险投资基金。德国的高技术小企业风险投资(BT U)计划于1995年建立。德国政府通过国家银行(KFW)的下属机构技术投资公司(TBG)作为基金的投资主体具体运作。

在混合基金的模式中,以色列的Yozma基金是一个成功的范例。1993年,以色列政府出资1亿美元支持创立了一个专门投资于高技术新生企业的风险基金,即Yozma基金。随后,Yozma基金按照政府资金(40%)与外资和本国资金相结合的模式,先后组成了10个混合型的风险投资基金。荷兰政府也成立了一些混合型风险投资基金。这些基金被称为“新技术型企业参与公司(PM TSs)”,每个基金至少有1000万荷兰盾的资本。其中约250万荷兰盾由政府以准拨款形式的贷款提供,其余来自银行、第三方以及地区开发公司(政府为这些区域开发公司提供大约50% 的资金)。

4 .注重发挥民间资本的力量

政府的财力毕竟有限,因此,美国等政府在构建金融支持体系时均重视发挥民间资本力量。比如,美国小企业管理局依据《小企业投资法案》,通过制订小企业投资计划,充分运用杠杆金融的作用,极大地放大了风险投资规模;而美国多层次资本的建设无疑是利用民间资本的最有效方式。在20世纪80年代初期以前,日本政府非常重视传统金融工具的作用,通过各类金融公库有效地融合了社会资本的力量,同时通过互助组织的力量,充分调动企业闲置资本,为促进中小企业发展提供了充足资本;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后,日本政府认识到资本市场的力量之后,大力发展创业板市场,构建了独具特色的竞争性创业板市场体系,借社会资本力量推动中小企业经济步入快速发展的道路。

5 .风险资本的退出渠道畅通

发达国家之所以风险投资发展迅猛,主要原因是他们拥有发达的、多层次的资本市场体系,不仅有主板市场还有第二板市场以及柜台交易市场。而对于步入市场经济不久的中国来说,无论是公开上市的证券市场还是私募资本市场,在市场规模、资本流动性、操作可靠性以及运作成本和效率方面都不能满足风险资本退出的需要。

6 .良好的人才机制

风险投资需要一个风险投资者群体,还需要一个风险企业家群体,需要一批创业者,需要一批高素质的从业人员。因此,任何一个国家要发展风险投资业,都必须建立完善的人才教育培养体系,培养出一批经济、金融、管理、科技等方面的多层次、高素质的通才。对于宁波市现阶段来说,人才紧缺也是一个突出的问题,应该通过各种方式和途径加以解决。

7 .有效的组织形式

有限合伙制被证明是行之有效的风险投资组织形式。这种组织形式由于将风险投资激励和约束机制有效地结合在一起,规范和约束了经营者行为,保证了风险投资的顺利运作。所以美国目前80% 以上的创业投资机构,均采取了激励和约束机制结合的有限合伙制组织形式。日本通过10多年的探索,也推广有限合伙制投资组合。德国在1997年前后出台了关于有限合伙制的法律条文。

(二)我国先进城市风险投资的经验

我国的风险投资一直位于中国经济发展重点地区,以环渤海地区、长三角地区、珠三角地区这些沿海区域为主。据中国风险投资研究院风险投资行业年度调查显示,2008年,中国风险资本仍然集中在北京、上海、深圳三地的企业。

宁波市要想更好地开展风险投资,一定要从先进城市的操作中学习经验。

1 .上海:建设“国际金融中心”,吸引国际资本

上海在将建设“国际金融中心”的地位确定以后,鼓励股权投资在沪发展的推动工作也逐步进入正轨。为吸引股权投资机构落户,上海比照国际金融机构奖励政策,出台了一系列的税收、补贴、现金奖励、人才吸引等办法,同时,黄浦、杨浦、徐汇等区也纷纷出台了区域性的激励措施,筑巢引凤。此外,上海也十分注重结合地区特点,在吸引外资投资机构发展上大做文章,有针对性地出台了鼓励外国投资者在浦东新区设立外商投资股权投资管理企业的相关办法,在吸引海外投资机构落户上形成自己的特色,走在其他城市前面。

上海拥有的国际金融中心发展前景,适合股权投资发展的市场环境,并坐拥长三角腹地丰富的中小企业资源等优势。当然,上海要想保持股权投资发展的势头,税收优惠和现金奖励远远不够,还需要更多地调动政府资源参与其中,通过政府引导基金等手段吸引投资机构,充分利用上海的市场环境、人才基础和优质的投资项目资源,让股权投资基金落地生根,真正带动当地的产业发展。

2 .北京:以资金、人才和投资资源为优势

北京在扶持股权投资行业发展的努力得到了回报,不少股权投资机构把北京作为注册地。完善的优惠政策加上宽松的发展环境,以及丰富的企业资源,促进了北京股权投资业的发展,吸引广大股权投资基金积极参与。另外,在资金方面,北京聚集了银行、证券、保险三大类骨干金融机构,具有发展股权投资的资金优势;在人才方面,北京以其首都地位和良好的发展机遇,每年吸引众多国内优秀人才和海外归国人士涌入,因此拥有丰富的专业人才资源。

在投资资源方面,北京中关村科技园区作为中国最早一批建立的高新技术产业园区,培育了一大批高素质的创业企业和高新技术企业,拥有2万多家高速成长的优质中小企业,是理想的投资对象。据清科研究中心数据显示,2009年,北京地区共发生117起投资,占全年中国内地地区投资总数的24.5%,而总投资额为5.93亿美元,占总数比重高达22.0%。

3 .天津:优惠政策突出

凭借国家对滨海新区先试先行的政策东风,目前天津在发展股权投资业方面已经非常成熟。据天津股权投资基金协会的数据显示,截至2009年9月底,落户天津的各类股权投资基金及管理公司共计221家,其中,有限合伙基金达70多家。有限合伙基金之所以扎堆天津,主要因为其最早推行有限合伙基金“先分后税”的做法,有效避免了合伙人双重征税的问题。

尽管天津在推动股权投资方面动作很大,也取得了明显成果,但就市场环境而言仍然有所欠缺,民众利用资本的意识依然不及长三角和珠三角等地。另外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是“注册与经营分离”的局面,即部分机构因看中天津的优惠政策而选择在天津注册,但日常经营却在外地。分析其中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天津的企业对于资本的认识还不够充分,致使外界认为天津中小企业资源不及其他地区。随着其他地区促进股权投资发展力度的加大,天津也开始改变战略,除在优惠政策、住房补贴、引导基金等“硬环境”上下工夫外,也开始逐步寻求“软环境”的加强,即努力为机构营造一个适合发展的环境,建立起一套完备的发展机制,做好从人才引进到退出渠道这一服务产业链条上的每一个环节。

4 .深圳:起步早、起点高

深圳是最早开始创业投资发展的城市之一,具有深厚的市场基础,早在2003年就出台了《深圳经济特区创业投资条例》,随后在2004年《深圳市人民政府关于加强发展资本市场工作的意见》中,又进一步明确表示要继续大力发展创业投资机构,研究制定优惠政策,扶持创业投资机构的发展。

近年来随着全国各地区政府引导基金建设工作的风生水起,深圳相对于天津、上海等城市略显沉寂,在政策扶持力度上相对逊色,存在起步早、起点高但后劲不足的问题。另外,深圳在吸引外资股权投资基金进驻方面会受到香港因素的影响,一些大的外资机构可能会将香港作为设立珠三角地区分支机构的首选。但是,深圳作为“中国创业板市场”的所在地,加上毗邻香港和东南亚,以及民间资本活跃,资本运作的意识十分强烈,只要政府正确引导,规范管理,创业投资的发展定会非常繁荣。

四、宁波市促进风险投资发展的对策

从发达国家的经验来看,资本市场、风险投资和高新产业的相互联动,形成了一整套独特的发现和筛选机制,不断发现并推动了新科技和经济增长点,成为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动力机制。

(一)建立健全相关法律体系和制度框架

在一个以“公正”为原则的制度环境下,市场中的不确定性将降低到最低限度,交易主体的交易后果就是可预测的和可计算的。因此,各种制度是市场经济条件下交易主体作出决策选择的最重要依据。作为一种高度社会化的资金运作,高新技术产业化过程涉及金融、经营管理、技术开发等各项综合因素,其劳动分工程度和市场交换容量大,交易环节多,交易复杂程度高,各要素的流动性强,且利润回收时间跨度大,其间不可预测的事件在所难免。这就决定了该种投资活动的存在与发展对能否提高投资者稳定预期的正式制度具有高度依赖性。因此,高新技术产业化所依赖的资本市场,更需要依靠一个公正的制度环境,其中法律制度环境与政府的政策支持是最为重要的。

1 .完善风险投资的相关法律

目前国内大资金不外乎在大型的银行、大型的保险公司、大型的央企。因为私募在国内是一个新兴的事物,所以很多的管理条例,很多的法律并没有为私募而量体裁衣设立。按照现有的《银行法》、《保险法》、《国有企业管理条例》来看,之前制定法律规范并没有私募这个现象,因此有关管理条例、法律制定应该尽快跟上、尽快设立。近年来,国家发改委一直在这方面做工作,如果相关政策能够出台,使银行、保险、国企大量的资金能够经过审慎的门槛进入到私募行业,会起到非常至关重要的作用。

除《银行法》、《保险法》、《国有企业管理条例》外,按现行有关法律的规定,国家股和法人股的流通均是通过场外协议转让的方式实现的,这样限制了股权的流通性。现有的风险投资公司制与公司法的相关规定存在明显冲突,如《公司法》第12条规定:“公司向其他有限责任公司投资的,除国务院规定的投资公司和控股公司外,累计投资额不得超过本公司资产的50%”。风险投资基金是金融机构不是工商企业,但却是按照《公司法》设立的。面对风险投资发展中的这种尴尬,宁波市应该积极促进我国尽快制定《风险投资法》、《风险投资公司法》、《风险投资基金法》等一系列相关法律来保护投资者的权益,从法律上确认风险投资的地位与功能。风险投资具有比较特殊的经营模式,但是目前我国相对滞后的法律法规体系缺乏针对其特殊情况制定的合理的政策措施。根据我国国情,应降低设立风险投资公司的注册资金限制,给予风险投资公司较优惠的所得税政策,规范其投资行为,这样既便于相关部门的管理,又使风险投资业发展有章可循。

对新的《合伙企业法》不断出台一些配套政策,以促进国内有限合伙市场的成熟,并使税收优惠政策落到实处,而不是只是纸上谈兵,实际享受不到。对规范风险投资机构的组织形式、设立和筹资方式、投资组合及限制、风险投资运行程序及制度、风险资本的规定的投资公司和退出等,以切实有效的法律条文,调整风险法律关系。这对于规范中国风险投资具有积极的现实意义。宁波市应该在不违反宪法的前提下,积极制定有利于本地风险投资发展的政策和制度。

2 .完善中小企业相关的法律、法规

借鉴发达国家的做法,结合宁波的实际制定商业银行支持科技型中小企业发展的法律制度,促进商业银行积极为科技型中小企业进行风险投资。为完善我国《中小企业促进法》,制定《中小企业融资保障法》、《中小企业信用担保法》、《中小企业技术创新法》、《中小企业管理法》等,制定出适合中小企业特点的信用评级标准,并对评级中介机构行为依法进行有效监督、监管作出贡献。

3 .形成多层次的风险投资体系

健全相关法律法规。现有的《公司法》、《证券法》、《商业银行法》等多种法律、法规、条例,对金融机构业务、金融工具运用等存在诸多方面的限制性规定,严重制约了民间资本参与高新技术发展的风险投资体系的建立与发展。适度放宽金融业对高新技术企业的限制,放宽养老基金、保险基金等的投资限制,并给予民间资本、私募资金以合理的法律地位和市场机会,拓展风险投资的资金来源,形成充分竞争的风险投资市场,促使金融机构增加对创业企业的关注度和支持力度,同时要强化央行、财政部与金融监管机构之间的信息共享和监管协调机制。

4 .建立和完善社会中介服务机构体系的法律法规

该体系包括高新技术企业标准认证机构、知识产权评估机构、投资咨询机构、财务评估机构、保荐机构等在内的中介机构,可以规定利用其社会公信力,向社会公众提供担保,以保证信息优势者信息披露的真实性、完整性和及时性。这些社会中介组织依据法律法规和行业习惯,作为第三方向公众投资者进行定期或不定期的披露,必然大大限制风险企业或创业投资企业的败德行为,缓解信息不对称,减少投资风险。目前,我国社会中介组织的权威性仍待建立,立法者应当对社会中介组织的过错连带责任予以明确规范。

5 .加大支持科技创新的相关法律法规

加大基础性研究的扶持补贴力度,鼓励产业化研究走向市场。宁波市应该完善科技创新、知识产权方面的法律法规,保护高新技术人员的权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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