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白似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早在心底为她和软软打算,她感动的同时,更加愧疚。
“可是我根本就不值得你对我那么好。”她凝眸,还是不敢放任自己沉浸其中。
“留白我从决定和你结婚后,就没有想着要和你翻旧账的想法,等软软病好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就这样的生活。”霍东爵将她紧紧的揽进怀中,对着她推心置腹的说道。
许是气氛太好,好到留白都忍不住放下心底的顾虑,就那样毫无负担的和他一起走下去。
“恩,我们先下去吃饭,你一会给去医院给软软送饭,她现在还是不肯见我。”她从霍东爵的怀中钻出来,明显的转移话题。
她逃避的做法,让霍东爵很不悦,他上前扯住想要逃出去的留白,厉色的眸子盯着她,似要看穿她的心思,留白被他盯得特别不自在。
最后还是霍东爵忍不住率先出声:“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
“我有什么事情能瞒住你的?”留白故作轻松的反问,心跳却出奇的快。
霍东爵盯着她低垂的脑袋,看不大清她的神情,原本的好心情也被搅得乱糟糟的。
他知道留白不想说的事情,那嘴巴就像是紧绷的河蚌,任谁也撬不开。
他是想和留白重修旧好,但是也不是一直那么掉价的围在她身边,他在恼怒之前放留白离开,生怕自己又控制不住脾气,伤了两人的感情。
留白临走前,看到他灰败的神情,心被刺的揪痛,有一瞬她都想不顾一切的告诉,她愿意。
那种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是她做梦都渴望的场景。
可是他的身份注定要有一个继承人,而她的身体根本就不能再生了,而他值得更好的人。
她已经毁了他一次,不能再毁了他剩下的余生。
被她拒绝的霍东爵,接下来的几天都很少去理会留白,但每次从医院回来,留白都会欲言又止的看着他,明显是想询问软软的情况,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不忍心。
软软从上一次被人挑唆后,就打心眼里讨厌她。每次留白去医院的时候,无一例外总是被轰出来,就连留白带过去的吃食也被软软毫不客气的扔在地上。
他训斥过几次,每每那个软软时候就会情绪起伏极大,甚至其中有次都昏厥过去,他就再也不敢提在软软面前提留白。
软软的情况越来越差,骨髓移植的事情根本就刻不容缓,偏偏三天过去了,林清还是选择拒绝手术。
他做事一向未雨绸缪,每做一件事前就将所有的风险考虑进去,在得知林清出尔反尔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布局。
留白发现他最近越来越忙了,经常早上她还没醒的时候,他就已经出去;晚上她倒是想等他,但事实却是她还没等到他出来就已经睡过去。
连续折腾了半个月,霍东爵的身体终于吃不消了,他回来的时候就感觉脑袋昏沉沉的,他揉了揉太阳穴,强打着精神去找了感冒药,连水都懒得去倒,直接吞下。
留白半醒半梦中,感觉到身边仿佛有个火炉,烤的她极度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