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白半醒半梦中,感觉到身边仿佛有个火炉,烤的她极度不舒服,她想要逃离那个火炉,却被人牢牢的禁锢着。
她睁开眼睛,发现是霍东爵,迷迷糊糊的问道:“你回来了,你身体怎么那么热?”
霍东爵头痛的像是要炸开一样,浑身发冷打着冷颤,蹙眉看了看时间才凌晨两点,不想让留白折腾,“没事。”
说完才发现喉咙肿胀的发痛,疼的像是把刀在干划一样。
他的鼻音很重,留白不放心,她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滚烫的厉害。
留白瞬间被吓醒,残留的那点睡意也荡然无存,语气紧张的说道:“东爵,你是不是发烧了?我去给你叫医生。”
话落,将床头灯打开,就看到他面庞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霍东爵被那刺眼的光线刺激的,眼睛都睁不开,他哑着嗓子说道:“把灯关了吧,只是普通的感冒我睡一觉就好了,你离我远点,小心被我传染。”
霍东爵怕麻烦,但是留白不敢大意,她赶忙起身去找退烧药,又去为他到杯水,伺候他将药吃下去,然后暗暗的留意他的病情。
吃过药后,留白发现他身上还是烫的厉害,而此时已经凌晨三点了,家里虽然有个医药很厉害的老太太,但毕竟时间太晚了,留白不好意思去麻烦她,毕竟老太太也已经年事过高。
她到楼下冰箱里想找冰块,结果根本找不到,只能选择用最简单的冷水物理降温,每十分钟就换一次。
如此折腾了三个小时,发现他的身体才不那么烫,她才撑不住睡过去。
霍东爵的嗓子哑到几乎说不出话,头也是昏昏沉沉的,因为高烧手脚酸痛到发麻,眼前的物体越来越模糊,隐隐约约感觉到留白为他物理降温,忙活了一晚上。
三伏天的清晨,带着丝暑气,霍东爵醒来后看见留白疲惫的趴在床边,将她抱起放到*******,留白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态,安稳的沉睡。
出了一晚上的汗,他忍受不了身体黏黏糊糊的感觉,从衣橱中随意的拿了套换洗的衣物,动作轻缓的去客房洗漱。
留白一觉醒来,已经十一点,她还想去探探身边人的体温时,旁边的床铺已经空了。
她准备下楼去找找他,确定他到底好利索没有。
老太太不知道昨晚霍东爵生病的事情,看到留白起来的那么晚,冷斜了她一眼,呢喃的开口,“年纪轻轻的比我我老婆子还懒。”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她听到,留白懒得去辩解,倒是难得在家休息的霍东爵出声解释:“她昨天照顾了我一整晚。”
看到霍东爵帮留白说话,老太太心底又忍不住数落他,“她身为你的妻子,照顾你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你呀,平时就是太惯着她了。”
留白也没有太在意,只是走到他跟前也不顾老太太在场,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现还是有点烫,担忧的说道:“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