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声音不缓不急,淡淡道:“我有很多老师,您口中说所的方平常院士只是我老师当中的一位。”
“在我心里,方院士的地位,跟我在幼儿园时、我的启蒙老师是一样的。她教我我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要、好东西要跟朋友分享。”
“原本能当任院士的学生,是一件非常荣幸的事儿。可惜,我意不在此,抱歉。”
任渊院士,这位在学术界印象非常严肃、甚至是古板地教授索性耍赖道:“你都有那么多老师!多我一个也不多嘛?!别跟我扯什么化学你学不会!你一个文科生,不照样跟方平常一块儿学数学了!”
“你可以有很多老师,而我,就只认你一个学生还不成吗?”
陈凡很无奈地耸了耸肩膀:“任院士,马上我就毕业了,而且可以肯定,毕业后将不会从事学术研究工作。”
“即便是方老师那边,我也仅仅是个不记名地学生。”
“承蒙您厚爱。”说着,陈凡弯腰、鞠躬。
任渊院士神色一滞,从怀里掏出一张曾经陈凡留给他的纸条:“哎,方平常那老家伙,可是把你当成衣钵弟子来看待的。”
“算了算了,缘分这种事情,勉强不来,不过,我承诺你,无论任何时候,都可以打电话向我讨论关于学术上的东西,无论任何时间。”
“无论何时何地。”
陈凡抿了抿嘴唇,坦言:“任院士真的太严重了,不过,这一刻、我很荣幸。”
一旁的齐珊珊和院长二人不约而同地心道:这不是废话吗?!任渊院士可是两院院士!至今没有学生!
齐珊珊心中无限感慨:任渊院士可是化学界泰斗!何等骄傲的一个人,小凡既不愿意当他学生,他肯定不能再勉强下去。可是在他心里,小凡已然是他的学生了。
想到这儿,齐珊珊不由一乐:有任院士这种隐藏师傅,对小凡今后、一定是个大助力!
……
告别了依依不舍地任渊院士,陈凡和师姐齐珊珊一道儿从办公室出来。
清亮、宽敞地走廊里,陈凡对齐珊珊道:“师姐,我打算好了,要建一个羊奶厂。”
“关于解除羊奶里面膻味儿因子,学术上的课题我已经解决了。”
齐珊珊笑了笑:“好啊!反正年轻,就应该是创业的年纪。”
说到创业,或许陈凡在未服下“冰蓝药蛛”时,是从来没有想过的事儿。年少的陈凡没有钱、没有资本、没有阅历,什么都没有,创业对其来说只是一个虚幻的梦想。因此,陈凡干过很多兼职、打过很多零工,却唯独没有创业过。
齐珊珊一脸欢笑:“不过既然创业,肯定需要花钱。”说着,齐珊珊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卡里面,有二百二十万,你拿着用。”
陈凡神色一愣,忙摆手拒绝。
齐珊珊望着眼前意气风发、却甘愿藏拙的年轻师弟,心知:如果陈凡收下这些钱,就不是自己那骄傲又自尊的师弟了!
因此,齐珊珊笑着解释:“这笔钱呢,不算多,就当我风投了,如果你赚钱了,必须要给我分钱,如果赔了,就不提这事儿了。”说着,齐珊珊不由拒绝地将卡塞在陈凡怀里。
陈凡耸了耸肩膀:“好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
这是Z大南门的一家咖啡厅“研磨时光”。
整个咖啡厅走得是小资路线,因为不属于纯闹市区,也不属于高端聚集地,所有消费渠道都来自紧邻地Z大,再加上一杯普通的拿铁就要六十八块钱,消费对于广大学生群来说毕竟略高。因此,即便这家咖啡厅环境优雅,还是少有人来。
这天下午,陈凡跟齐珊珊最先到达“研磨时光”二楼。
半小时后,穿着马裤、提拉着拖鞋的胖子许大海冲上了楼。
十分钟后,一身干练骑术装、将头发扎起来、显得青春靓丽、英气逼人地水慕泽匆匆赶来。
又是十几分钟后,提着包包的桃子也匆匆忙过来。
见众人到齐,作为把众人号召前来的陈凡将师姐齐珊珊介绍给水慕泽、桃子等人。
事实上,以董事长千金大小姐水慕泽的消息灵通,早有耳闻陈凡有位颜值堪比大明星的师姐。因此,这次见面,倒也不意外。
老老实实坐在最角落里地胖子许大海,心中不由为陈凡担心:丫的,凡哥,不作死就不会死啊!要是我,唯恐齐珊珊跟水慕泽大小姐见面,你倒好,还介绍她俩认识认识……哎……
一身马术装扮的水慕泽首先起身,优雅地跟齐珊珊握手,齐珊珊今天穿着一身中规中矩的黑色职业装,却是包臀裙将其生动曲线勾勒得一览无余。甚至,今天的齐珊珊还戴了一副金丝眼镜,显得非常知性。往常,在Z大为风云人物的齐珊珊除了上课、基本都是以墨镜示人,毕竟齐珊珊不想到哪里都引起惊呼。
坐在沙发椅上,却是挨着齐珊珊最近的水慕泽饶有兴趣地打量了所谓“师姐齐珊珊”。这位董事长千金水慕泽不得不在心里承认:难怪资料上显示,齐珊珊号称网络最美女博士,按照常理来讲,美女如果戴上了眼镜,再姣好的颜值都被打折扣!可是,水慕泽此刻很希望齐珊珊把眼镜摘下来,好完完全全目睹她该是怎样的惊为天人!
对于齐珊珊来说,陈凡足够优秀,像是一块历久弥香的檀木,只有相处的人才能发现其内涵和蕴藏!无论是胆识还是才华,都足够征服任何女孩儿,因此,对于颜值丝毫不逊自己分毫的水慕泽,齐珊珊觉得:小凡有这样的女性朋友,是非常正常的。
两位作为整个“研磨时光”自开店以来,颜值最高的女性客人!去是这二位美女互相打量!让胖子许大海怎么都觉得:这是大战开始前的沉寂!
陈凡略微尴尬地咳嗽一声:“今天我把大家叫来,是因为我有一个想法。”
“今年,我大三,马上大四实习,我想趁这一年创一个公司。”
“项目是关于羊奶销售。”
在场所有人,甚至包括陈凡不太熟络、仅仅因为水慕泽是其最好闺蜜、许大海是对其有意思的桃子来说,桃子本人也笃信陈凡不是一个盲目的年轻人,甚至,在桃子印象里,这个年轻人想要办的事情、说出口的东西,一定能办成!
因此,没有人怀疑陈凡开创公司的前景、或者盈利能力。
很快,陈凡拿出归纳好的策划书发给众人,然后缓缓道:“目前来看,我创业只有远景!有专业领域的学术解决办法,却是没有启动资金。”
“如果你们愿意,可以把限制的资金投一部分,放到我这里,算入股。”
“我可以保证从头到尾的资金去向透明,每一笔账都保持公开。”
胖子许大海窃喜:这才对嘛!赶紧把话题扯开!如果让齐珊珊和水慕泽掐起来了,看你怎么收场!当陈凡的话音落了,许大海当即拍胸脯:“我卡里有三十万,不过,今年我跟我老爹也唠过,有过做生意的想法,所以,我回家再要个五十万不成问题。”
许大海这边声音刚落下,便听见桃子举起手,踊跃发言:“凡哥做事儿我放心……我手上闲钱有二十五万,估计回家跟我妈撒娇卖萌,凑个三十万不成问题。”
另一边,大小姐水慕泽没有吭声,却是看着齐珊珊。
在坐的,胖子许大海、桃子、抑或是陈凡本人来说,都明白:堂堂联华集团董事长独女,要说是没有钱就像是说李嘉诚没有钱一样可笑!可是,众人都很好奇,水慕泽究竟愿意为陈凡拿出多少?
虽然,许大海也好,桃子也好,都清楚:如果陈凡愿意干的事儿,水慕泽肯定是头一个支持的。却是此刻,水慕泽竟然安静地看了看齐珊珊。因此,一时间这其中意味儿耐人寻味。
齐珊珊推了推眼镜:“我的那份儿算是风投资金吧,存在银行也只有利息,就拿给了小凡。”
“以小凡的价值,以他的天赋,钱说是借给他也好、投给他也好,怎么算都是赚的。”
水慕泽点点下颌,颇为赞同。
半晌之后,却是这位联华集团达董事长千金站起来,倏然发笑:“我这条命都是小凡救的,在爸爸的联华集团,我有百分之4的股份。”
“我打算把这百分之四的股份全部撤资,投给小凡。”
话落音后,胖子许大海在心里倒抽一口凉气:整个Z城人都知道,联华集团跟王氏集团并称整个Z市金融双巨头,两家公司都是市值十几亿,养活了几千名Z城老百姓。别看是百分之4的股份,怕是折现后,也有好几千万了。
对于大小姐水慕泽如此豪奢,众人都把目光注视向当事人陈凡。
却是站在大厅中的陈凡笑了:“你想好了?”
“那可是几千万啊,或许是我这种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