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从桌子上打开一瓶矿泉水，漱了漱口，狠狠地喷在王亮的脸上：“我说，哥们，可以醒醒了……”
半依靠在沙发上的王亮抹了抹水渍，一脸惶恐地看着陈凡：“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未等陈凡答话，王亮只觉得自己“后庭”一阵火辣辣地痛感传来，失声道：“你竟然！你……！”
陈凡没有答话，只是拨了拨手中DVD：“你的动作挺精彩……你的镜头感比你的长相好得多，很快你就会火的。”
王亮咬牙切齿：“你怎么不杀了我？”
陈凡耸了耸肩：“拜托，杀人是犯法的！作为守法的良民，我怎么可能干黑社会的行径！你以为我是写小说吗？”
王亮听闻索性依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露着半拉肩膀，一脸窘迫。
陈凡一面被DVD上面“荒唐”的片段恶心的要死，一面装作自顾自地“欣赏”起来：“哎我说，你也算是高素质人才！国家人才复兴计划的首批科学家之一！难道不懂法律吗？同性之间根本没有强奸罪！”
兴许是房间冷气太足的缘故，王亮听得一阵毛骨悚然：“我……”
陈凡起身要走王亮慌了：“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我认栽！”
陈凡听了，扭过头，想起这禽兽对齐珊珊所做的行径，抬起脚、一脚狠狠踩在王亮的锁骨处。
“咔擦”一声。
王亮的锁骨硬生生被踩裂！紧接着，王亮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他那仅存的理智又让他完全不敢跟陈凡动手，因此，一时间手臂乱摇、脸上表情隐疼痛而狰狞。
片刻后，陈凡将脚从王亮锁骨处收回：“哼，跟我谈条件！你还不够资格！”
王亮嘴角抽搐，上半身保持原有的姿态，好让自己不那么剧痛！
陈凡冷笑：”你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你是个同性恋，师姐号称最美女博士，想来就是在大学时代她的相貌也足够出众！可你连她的手都没牵过，说说看，现在又为什么对齐珊珊下手？”
此刻王亮既有把柄在陈凡手里，武力上跟陈凡的差距有啥天壤之别，唯有认怂：“只要你别再凌辱我！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陈凡没有吭声，示意王亮继续说下去。
王亮抽抽噎噎，平复了下情绪，开口道：“从小到大我都不喜欢女人。”继而情绪变得激烈起来：“可是不喜欢女人有错吗？！啊！你告诉我、我生来就是这样！让我怎么去改变？”
陈凡沉默王亮道：“我这种痛你大概永远都不会懂……永远都接收不了……”
“我是人渣……可是老天何曾对我善待过？齐珊珊现在在网络上很有名……我常年混迹的红灯区论坛上，认识的一个版主，版主是台湾老板，有一天他说如果有齐珊珊的片子出来，最少能卖五十万。”
陈凡冷笑：”就为了这五十万，你就要毁掉你前女友，甚至是你最爱的人？你忘记你曾经为了一个职位！已经伤害了她一次吗？”
王亮认真道：“我的确是人渣……”
“其实无论是学术界，还是社会，都是一样的，都是拼爹的时代和看脸的现实……齐珊珊因为长得漂亮，无论做什么事儿都顺风顺水，家里又很有钱。你不觉得命运对她太过于善意了吗？”
陈凡摇摇头：“你怎么可以嫉妒你的女朋友？”
王亮有些失心疯似的笑起来：”我现在不缺钱了……“说着，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那块劳伦斯：”这块表，六十万。”又指了指搭在沙发上的西装：“这件是查尔斯定制西装，一套下来七万多块！”
陈凡瞥了一眼，看的出来无论是表还是西装都质地良好，做工精细，可惜被王亮这种整天浸泡在实验室的邋遢男人穿得不伦不类，怎么看都像是地摊货陈凡摇摇头：“一个靠物质生活才能彰显存在和价值的人只是个可怜人，这可能也是你跟齐珊珊之间的差距。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同样的学校、同样的资历，而你不如她的原因。”
王亮绷了绷嘴唇：“我承认我不如她。”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陈凡眼神凌厉，内家劲之劲随如流意运到极致，一掌拍碎案前呈暗黑色的大理石桌面，淡然道：“我杀你、如同拍碎这桌面一样简单。”
王亮哪里见过有人有如此身手，方才想到一点：这个年轻人从始至终出手都有所保留，如果第一次见面他就使出现在这样恐怖的力道！怕是自己早就死了！这该是何等的身手？怕是那些自己接触过的一些道上高手，或是电视上“武林风”里的高手来得都不如眼前年轻人恐怖！
一瞬间，想到自己差点在鬼门关闯了一关的王亮如坐针毡，不过，到底王亮还算是高智商的知识分子，很快明白：如果年轻人要想杀自己，早就动手了，何必磨蹭到现在？因此，把悬着的心稍稍放平了些。
陈凡把手里的DVD拿给王亮：“这是你的视频，如果我曝光出去，然后弄死你，制造你SM时暴毙而死的场面，估计你所在研究所会引为丑闻，不多去追究。”
说到这儿，陈凡话音生冷：“我相信！在某些程度上，杀一个人真的很简单。”
王亮下意识地一缩脖子，谁料牵动了刚才被陈凡一脚踏裂的锁骨处伤口，一时间疼得叫出声来。
陈凡居高临下，逼近王亮：“我要你再也不打齐珊珊的主意，而且，明天中午之前把欠她的钱还上。”
此刻，陈凡的眼神空洞无神，论起杀人就像是家常便饭，让王亮不禁怀疑：这年轻人如此沉定，手上肯定有几条人命！这种人，但愿自己一辈子都不要招惹！
因此，王亮听后，呼吸急促间连连点头：“好！我一定照办！明天还完钱，我一定消失，消失在齐珊珊的世界永不出现！”
陈凡挥了挥手，示意王亮可以离开。
王亮如遭大赦，又想到年轻人像是一点都不怕自己突然跑路，登时打消了自己要偷跑的念头。
陈凡见王亮没有走的意思，心知：这厮是真知道怕了，在犹豫、在观察自己。便径直推开门：“我先走了……记得结账！”
第二天，这位在华夏国内算得上一线的化学家一大早就赶往银行，取了一百二十万，当他把一百二十万现金交给陈凡，挪动着喉咙：“我……我东拼西凑凑了一百二十万，前几年我欠齐珊珊的钱是一百万，那二十万算利息……钱不多，您多担待点。”
陈凡瞥了王亮一眼：“你当我是在敲诈你？”
王亮此刻脖子间绑着厚厚的医用支架，却是拼命摇头：“不是这样的，以您的身手，哪会缺少这点钱……“
陈凡接过一百二十万，对王亮道：“以后别再来Ｚ市，也别再出现在齐珊珊的视线里！不然，你会人间蒸发……”
将近中午十一点多的太阳已经毒辣的让人目眩，王亮点点头，小声试探着问：“我机票订的是今天晚上的，现在、现在我能走吗？”
陈凡挥了挥手。
王亮搓了搓脑袋上顶着的鸡窝发型，有一种热泪满眶的冲动：妈的！终于可以离开这煞星了！再也不想看到他了！
就在王亮抬腿要走时候。
陈凡回头道：“记得，人在做天在看。缺德事儿还是少干些好。”
王亮唯唯诺诺，担心地问：“那视频你不会曝光吧？”
陈凡想了想：“只要你听话，那视频永远就不会曝光。放心，钱我替你还给齐珊珊，也不会借此威胁你。”
王亮点点头，心有余悸道：“谢谢。”
一百二十万的现金，装满结实又厚重的皮质挎包，好在陈凡力气足够大，一手拎着，虽然在银行门口行走，但绝对不会让人想到：这么轻描淡写地背包里装着一百多万。
陈凡寻思着这么多现金挪来挪去也不是办法，还是把齐珊珊喊出来吧。于是当即，陈凡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出来。我在民生路建设银行这边，到了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齐珊珊正在Z大办公室，面前是追求者迈克手捧鲜花，原本齐珊珊正要拒绝，好在这边打来电话。
话说齐珊珊现在在Z大是风云人物，粉丝无数，尤其是上一次替陈凡出头，不惧院长等领导压力，消息传开，被其粉丝誉为“感动华夏最仗义导师”。
齐珊珊面对迈克的追求，见怪不怪。甚至是办公室里其他老师也早就见怪不怪，从校领导的儿子、侄子，到学校里的富二代，再到大街上仅仅见过背影便一路追随过来的放浪年轻人，以及诸多粉丝！可以说，每天上午齐珊珊的办公桌上、或是办公室门口都布满追求者。最夸张的是上个月，学校里有位富二代，硬生生地扫空了Z大东西南北四个门口边上的花店，把齐珊珊办公室门口堆成了花廊。
齐珊珊一边对天天表白的迈克摆了摆手，一面对电话那头的陈凡道：“喂，什么？”
“我刚下课回来，天很热的好嘛？“
谁料，电话那头的陈凡像是早有准备，说清楚了“民生路建设银行”后便挂了电话。
齐珊珊无语中，办公桌前的迈克操着生硬的中文：“姗姗，肿么了？”
齐珊珊眨了眨眼皮，三下两下收拾好办公桌，起身：“我有约！让开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