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惠说完这些话已经气得浑身发抖,那个家丁头目赶紧上前扶助了她。
柏厦生一看把奶奶宋小惠气得那样,他又不敢说实话,说出来他怕受到家法的制裁。不说也不行,得说一些让奶奶听了高兴的话。
把日本间谍学校学的说谎话本领拿了出来,立刻言道:“奶奶,你别听他们瞎说,我在锦州碰见那个日本女人是我同学,她为我提供一条线索。”停止不说在考虑怎样说下去?
虽然,宋小惠耳朵在听柏厦生说话,眼睛却在扫视被捆绑的那个瘦高的人,见宋振奎让人放开了那个瘦高的半大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跟宋振奎耳边在说着什么?她耳朵在听柏厦生说提供一条线索就断了,马上追问;“快说,什么样的线索直得你跟她走?”
柏厦生面对奶奶宋小惠的步步紧逼,就把他探听出来的消息,此时,却说成日本女人提供:
“这个消息,就是替宋显生去救宋喜旺那个张青山,他有两个女儿在千山尼姑庵学武术,我就跟他们去那里,把张青山的两个小女儿抓住。”
宋振奎立刻在车上怒喊道:“你把张青山的两个小女儿抓到那里去了,她们要是出了事情,我第一个跟你没完。”
态度非常明显,真要伤张青山女儿,别看是表兄弟,我照样杀你。
宋小惠也严厉的追问道:“厦生,你把那两个女孩抓到那里去了?”
被奶奶宋小慧这么一逼,柏厦生仓促的答道;“到辽阳就被人救走了,我们寻找线索追到义县,哪里有人给我们提供消息;“
说张青山的两个女儿,好像被一个叫张青雨的领走了。”
我们立即赶到骆驼营子附近的小张村,到那里我们又去晚了,张青雨全家都不见了。
我们根据蛛丝马迹赶到朝阳附近,在那里的客栈我碰见一男一女,她俩偷听我们的谈话,趁我一个人落单时,他们把我用计抓住,带到赤峰来的。
我的人也赶来赤峰,追到这里才寻找我,快要把我救出时,被他把我打昏就什么也不知道……
说到这里停下来,柏厦生想了一会才说道:“我刚清醒过来,”用手一指那个年轻人。“就见他被咱们的家丁抓住了,我要枪毙他,宋振奎不让,说是他的叔伯兄弟,剩下的奶奶你不都看见了吗?”
宋小惠听完柏厦生讲诉,她心里是半信半疑,没有让柏厦生站起来,而是睁大充满血丝的杏眼,冲站在车旁的那个瘦高的孩子脸年轻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抓我孙子柏厦生?”
那个瘦高的孩子脸年轻人给宋小惠一礼,机灵的大眼睛望着宋小惠道;“姑奶奶,你没有见过我,我叫宋振英,跟宋振奎是刚出五服的兄弟。
你孙儿柏厦生是因为去羞辱一个女孩,被人家抓到赤峰来,还因为他为日本人提供消息,抓张青山两个女儿,又去抓张青雨全家,杀了张青雨的管家和护院的家丁。并且,穷追不舍非要抓住张青雨和张青山两个女儿。
我是碰巧赶上,受人家委托在这里看着他,没想到日本人的两个忍者女杀手赶到这里,杀害了这里看祠堂的人,日本那两个女杀手被那个女孩引走。
我把柏厦生藏在大树那里,我到那个山坡上,去埋藏看祠堂、坟地的九爷爷。回这里就被你们……
宋振英怎么会来这里?为什么会被柏家人抓住?还得从宋振英当时所遇到情况说起。
宋振英被皇协军阻截去不了东门和张青山他们汇合,出北门就被皇协军骑马追赶。
当时,宋振英枪里没了子弹,那只有拼命的往前跑,唯一活命出路,就是进了住宅区,哪里隐蔽物多,好脱逃,到哪里,他就什么都不怕。
正在奔驰中,忽然,前面“啪啪”地有枪声响,阻击追赶宋振英的那些皇协军,他心里一动,脚下“噌噌”地奔响枪的地方飞越……
“快翻墙进来。”那响枪的地方,有个女人清脆悦耳声音喊道:
宋振英丝毫也没有犹豫,“嗖”地翻进墙内,水灵灵大眼定晴一看,有两个人从靠院墙梯子上“噌”地跳了下来。
那个穿男人服装女人声音人问道:“你是跟张青山一起的宋振英吧?几天没见,你又长高不少。”
宋振英水灵灵大眼睛的借助月光仔细一看,那个女人是蒋闻瑶的贴身卫兵吉月,立即答道:“你是吉月,我是振英。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呢?”
吉月对那个男子清脆悦耳道:“颜叔,那些黄狗走了,不可能再来,你去看着被咱们抓住的那个人。我向他问问张青山的事情?收拾一下东西,咱们一会就走。”
那个颜叔点了一下头,转身进这家的东厢房。
吉月领着宋振英进了西厢房,热情的言道:“振英你快坐,张青山近来可好?我是蒋大当家派来打探他消息的?晚上赤峰城又是“轰轰”地爆炸声又是“啪啪”地枪声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面对吉月一连串问题,宋振英回道:“我山叔什么事情也没有,今天晚上赤峰城内的弹药库,粮库、宪兵队、皇协军、警察署,连续的爆炸、爆豆的枪声都是我山叔领人干的。”声音中充满自豪感,瞬间感觉到傲气,立刻转移话题道;
“吉月,你来打探我山叔的消息,一路上顺利吗?是从那里又抓来的一个人,这又是怎么回事呀?”
“吉月清脆悦耳道;振英,这事说来话长,你能不能先找一个最安全地方,咱们到那里我再跟你细说。”眼睛在暗暗的扫视宋振英表情,看他是否能解决。
宋振英得先解决眼前这件事情,机灵的大眼睛转悠半天,他忽地想起一个地方最安全,那就是宋家坟地,四外小山环抱,又离村庄很远。
那个地方离这里不算太远,天亮前就能赶那里,即能隐蔽行踪,那个地方还有吃喝住的房屋。“吉月马上就跟我走吧!夜里能掩饰咱们的行踪。”
吉月见宋振英自信的面容,二话没说,就去到正房“啪啪”敲门道;
“大叔,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的打扰你,我们有事情,得马上走,你就不用起来插门了,走时会给你们大门插好。”
“好,我就不起来,你们走吧!”这家主人说完,有去睡觉了……
吉月领宋振英到院中的马棚,牵出四匹马到大门外,又进东厢房帮助颜叔把那个被抓的人拉了出来,那人双眼蒙着黑布,手臂被绑。把他放在马上。
宋振英骑马带路,用手拍打那马后胯,那马放开四蹄“夸夸”地奔宋家坟地奔驰而去。
天刚发亮,东方已现乳白色,一轮红日就要冲破白云而出……
宋振英和吉月他们来到群山环抱,树木花草茂盛。内有九道湾的小河,仿佛是玉带围绕着群山。
这里的河水没有封冻,水很清能看见底,而且有深有浅,有鱼儿在里边游荡,山水相映自然景致非凡。
宋家坟地是先祖宋岩所选,离现在的宋家营也不算很远,是人丁旺盛之地。族里派有专人在此看守,外人不许进入。
宋振英跟族长宋显生来过墓地多次,与看墓人很熟。他带吉月等人来到坟地的范围外,山上看墓人的房屋前,把马拴进秘林之中。
宋振英在前,颜叔拉着那个被抓之人,吉月在后押阵,大家脚下齐动“蹭蹭”向那房屋地方走去。
看墓人正在他住三间房屋前面练武功,听见小山路上有动静,立马越过来一瞧,一看是宋振英,高兴的喊道;
“振英,你小子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咱们族里的人乍这么长时间没人来了?我可想你们了。族长宋显生也不来看我了?”
宋振英微微一笑,立即安慰道:“九爷爷,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我还给你带来两个朋友,在这里得住上两天,你的功夫还没有教全我,正好再教教我吧。”
九爷爷满脸的笑容,快乐的道;“振英,这几年,我孤老头练出来的功夫,都让你小子学去了。快领客人进屋,我给你们烧水做饭。”
吉月入乡随俗,随宋振英的叫法清脆悦耳道:“九爷爷,你老人家歇着,饭由我来做吧!”说完进了旁边的那两间厢房的伙房去做饭。
宋振英帮颜叔把抓来那人绑在屋里的木住上,让颜叔先到九爷爷的炕上去睡觉,等饭好了再叫他,让九爷爷时常看着绑在木住那人,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九爷爷更干脆,搬一个躺椅放这被绑人的那根木住旁边,他往躺椅上一躺,拿出汉白玉嘴、铜头的小烟袋锅“吧嗒、吧嗒”的抽起烟来。
“喀喀。”九爷爷顺嘴喷出烟雾,把被绑的那人呛得直咳漱。
那人喊道:“九爷爷,饶了我吧!你老人家这个烟味呛得我实在受不了,请你老人家能不能上别的地方去抽烟哪?”
九爷爷也是个心慈面善之人,把躺椅搬到门口,又往哪里一躺“吧嗒、吧嗒”地抽起他的烟,仿佛进入了烟仙的世界,眼睛余光却在看着绑在木柱上的人。
走出房屋门口的宋振英感觉到困倦,恨不能立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