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我要去练瑜珈。”
“不要去了。在家等我。”
他为什么总是这么的霸道。我不能惯着这样的脾气。我要给他个下马威。丝丝马上作出了反驳。
“不行。你可以上午或是晚上过来。”
“上午我还有事。下午我要跟你商量下一期杂志封面的事情,你先准备一下。晚上我跟我爸还有一个应酬。你必须请个假。”
“那你就不用过来。有事电话里说,或是周一上班公司见。”丝丝偏不。她不想请假。她从不请假的。上学时,上班时,从没请过假。
廖舟或许意识到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周六本就是员工的休息时候,不能勉强人家工作呀。更何况人家还有其他的事,为什么非得配合你的时间呢?他懊恼地摸了摸后脑勺,换了一种语气:“丝丝,对不起啊。我不该这么要求你。”
丝丝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电话里的两人都在沉默。嗡嗡嗡地电流声音让房间里显得更加的安静。丝丝拔弄着额前垂落而下的长发,转圈子。
“丝丝,我现在过来吧。我现在没事,你也没事。”沉默中听到了廖舟那悠悠缓缓的声音。
“现在?这么晚了,别…别来。”
丝丝紧张得又慌乱起来,说话不流畅了。
“就现在,我马上出发。你等我。”对话的声音果断而有力。
“不要……”
话没完,就听到对方挂断电话的声音。他真的马上出发了?!
呃,这人怎么这样,太可恶。
丝丝准备策划一场见面的恶作剧。这人欠收拾,那能说来就来的,也不问问人家同不同意。
要做什么?是在门上挂扫帚还是粉笔灰,这可是学校里最常见的恶作剧。过时了吧,门框上挂不了扫帚和粉笔灰。往窗户下沷水,让他成落汤鸡。不行,大冷天的,会感冒。还有什么呢?丝丝绞尽脑汁再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难道真让他这么顺利地来家?不要,不能这么轻易的放他进来。
办法还没想清楚,门铃声突然就响了。丝丝披上一件厚厚的外套,赶紧跑出去开门。她完全忘记了‘恶作剧’。
门一开,挤进来一大堆的风,随后才是一个人。
丝丝不晓得怎么回事,人已经倒进了来人的怀里。触摸到对方冰凉的纤维外套,她很快就暖和了。她觉得就这样抱住一个人比做任何的事情都要快乐,都要开心。所有的所有的一切,都不想了,全都不在了。只剩下一个怀抱,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任她依靠的怀抱。
房间里没有开灯。她来不及开灯。她一听到门铃声,就跑过来。对面的楼上,尚有灯光,有人还在工作或是游戏。可这屋里太暗,人家肯定是看不见的。
“丝丝,你在干嘛。”
被人如此紧紧的抱住,廖舟竟不适应了。他前一秒还在想自己会不会又像以前一样的被拒绝呢。所以他没有做这个准备。
“啊。我…我…”丝丝被这意外之音吓醒了。她立即觉得自己的脸燥得跟个烙饼一样,热乎乎的。她慌忙离开这个让她留恋不已的怀抱。
一秒,只且仅一秒。
她离开那个怀抱才一秒,重新又跌了进去。比刚才更重,更深。两件厚厚的外套已不足以抵制两个肉体的碰撞。两颗急速跳动的心已紧紧地贴在一起,形成了共鸣。
“丝丝,你在干嘛。”
廖舟却是还要问。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就在丝丝挣扎着要离开他的瞬间,他又将她揽了进去。他那里舍得丢弃这么极好的感觉。他的心和着他的头,也完全空白了。他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丝丝只道没听见。她不知道自己想干嘛。这是一个充满诱惑的深度陷阱。她完全掉进陷阱里了。她不想,也不知道如何脱离这个陷阱。
廖舟难道真的以为丝丝听不见么。他湊近她的耳边,又细细地低喃着。越湊越近,火烫的唇已经触到耳上的肌肤了。
“丝丝,你在干嘛。”
他还在说,但这次是在心里面说的。他的嘴已没得空了。它一路颠簸,一路寻求,苦苦地吮吸着一汪柔软的甘泉。
依旧是那么的霸道,烈火红舌强行撬开所有阻拦它进攻道路上的障碍物。终于是闯进来了,里面的味道真的好,好到难以想像,难以用语言来叙。他又增加了几分力道,不管是嘴上,还是手上。他仿佛要将这个小东西吞进肚里,让她成为自己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