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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调虎上山

1

申拐子出了成家大院,马上叫团丁加强巡逻,并派出几个团丁化装成农民模样,在韶山冲周围打探情况。这一来,上屋场附近不时有几个团丁背枪走过。

到了夜里,那些团丁似乎撤了,上屋场四周极其安静。

毛泽东在堂屋和毛福轩几个打着纸牌。忽地,外面有了脚步声,庞叔侃十分警惕地说:“八胡子搞什么鬼,团丁还没撤,走到这里来了。”

毛福轩说:“据我了解,成胥生安排了几队团丁日夜巡逻,重点是韶山冲上屋场。说是维持乡村治安,其实是监视我们。”

毛泽东笑着说:“好嘛。成胥生还蛮会凑热闹。”

庞叔侃担心地说:“他们来来往往,我们的会怎么开呢?”

“还是上次和福轩说的那个办法,调虎上山。”毛泽东说。

2

在同一个时间,如意亭成家大院里,成胥生和唐默斋、申拐子在等着消息。

晚饭后又过了好久,曾仲池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喘着粗气说:“八爷,毛家祠堂的夜校果然关了门,夜校学员都去了滴水洞。”

“你慢慢说,他们上滴水洞干什么?”

“他们知道我是八爷的人,不肯讲。”

“不肯讲,那一定是要搞什么名堂。”申拐子早按捺不住了,说,“八爷,你发话,我去抓人。”

成胥生站起来,踱着步,神色有些焦躁不安。

申拐子望着成胥生,急道:“八爷,你说话呀。”

唐默斋说:“情况没摸清楚,八爷怎么好随便发话。”

“再等等,等刘剃头来了再说。”成胥生说。现在夜校的人特别敏感,他们难得打听到真实的情况,倒是刘剃头常弄到确切的消息。今晚毛泽东有行动的情报,就是刘剃头探听到的。他叫刘剃头再探虚实,以便下一步行动。

“这个刘剃头,怎么还不来?”申拐子狠狠地说。

“姐夫,如果毛泽东今晚真的上滴水洞,有什么共党活动,我们不去,就会错过抓毛泽东的机会。现在时间已晚,我们不如先动身,路上去碰刘剃头,根据情况,随机应变。”

成胥生觉得唐默斋说得有道理,点点头说:“行。”

申拐子马上对整装待发的团丁们叫道:“出发!”

3

隐约的月色下,一群人踏着山间的小道,悄无声息地往滴水洞爬去。小道边的溪水淙淙地流着,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的清亮。

刘剃头在人群中终于找到毛霞轩,喘着粗气说:“霞轩妹妹,还要往山上爬呀?”

毛霞轩笑着说:“刘师傅,今晚有月光,爬高点好赏月嘛。刘师傅,你不喜欢月光吗?月秋,你们快点啊。”

毛月秋笑着说:“好,快些走。”

刘剃头悄悄地退出上山队伍,见没人发现他,忙掉转头向山下跑。

刘剃头跑下山,不多久,已是满头大汗。他害怕成胥生等得急,向他发脾气,虽然气喘吁吁,却不敢稍歇片刻。

刘剃头迎面遇见成胥生。成胥生挎着枪坐在轿子里,唐默斋和申拐子带领团丁跟随在后。

“停轿。”待轿停下来,成胥生问刘剃头,“怎么样?”

“他们,他们都上滴水洞了。”刘剃头喘着气说。

“上山干什么?”

“说是赏月,又说是听毛泽东讲课。”

“到底是干什么?”

“他们说,到了山上就知道了。”

“到了山上就知道?”成胥生自言自语道,“到底是干什么呢?”

“八爷,看阵势,今晚上滴水洞有大名堂,好多农民学员都上山了。”

“你看见毛泽东了吗?”

“毛泽东?”刘剃头摸着后脑勺,好似在问自己,“毛泽东?”

“对,看见毛泽东了吗?”

“我跟着队伍爬了一阵,好像没看见毛泽东。”

“好像没看见毛泽东。”成胥生又点点头,说,“那就说明毛泽东没上山,他们上滴水洞,一定是虚张声势。”

“他们为什么虚张声势?”

“他们虚张声势,是为了吸引我们上山。我们上了山,毛泽东在山下一定会有更大的名堂。”

“姐夫的分析有道理。”

“刘剃头,你去上屋场,看看毛泽东在不在家,马上向我报告。”

“是,八爷。”刘剃头忙哈哈腰,应声向上屋场方向而去。

申拐子忙请示:“八爷,我们还上山吗?”

成胥生阴笑着说:“不上山。”

“那我们?”

“在此等候消息。只要毛泽东还在家,我们杀他个回马枪,包围上屋场。”

4

上屋场,毛泽东和大家佯装着打纸牌,但脸上分明露出焦急的神色。毛泽东将纸牌打了一张在桌上,说:“如果成胥生不上滴水洞,那他随时有可能来上屋场。我去把他们引开。”

毛福轩马上说:“不行。成胥生他们正密谋要害你,你去,危险。要去,让我去。”

庞叔侃和李耿侯、钟志申、毛新梅也争着要去。

毛泽东说:“你们都不能去,今天晚上的会议,你们都是主角。主角走了,这台戏还怎么唱?我去引开他们。能脱身,我就赶回来参加这个会,如果不能赶回来,还有福轩、开慧和你们一起唱好这台戏。”

毛福轩也说:“你去,会很危险呀!”

大家都焦虑地望着毛泽东。

这时,有人敲门。杨开慧打开门,毛爱堂喘着气闯了进来,说:“润之,霞轩他们都上山了。”

毛泽东忙问:“成胥生他们上山了吗?”

毛爱堂说:“没有,在山下,好像还在等着什么。”

毛泽东踱了几步,点点头说:“看来,成胥生不上山,是发现我没有上山。他一定正在搜寻我的下落。如果他发现我还在家里,就会加重上屋场的警戒,党支部的成立会将十分困难。事不宜迟,必须马上引他们上山。爱堂,走。”

“这,很危险呀!”

毛泽东见大家脸上溢出关切之色,说:“你们放心,有爱堂,我就更有把握了。走吧,爱堂。”

毛泽东和毛爱堂离开上屋场,踏着月色在山路上走着,迎面碰上钟子川带的一队团丁。

“润之先生,这么晚了,还往哪里去呀?”

“噢,是钟老总,到那边去有点事。”

“到滴水洞?”

毛泽东望了钟子川一眼,显得很匆忙的样子说:“嗯,对不起,老总,不能陪你了,我们还要赶路。”

钟子川见毛泽东和毛爱堂朝滴水洞方向去了,马上向几个团丁下令:“跟我来。”

毛泽东和毛爱堂急急地走了一阵,忽然止住脚步,见那一队团丁离开上屋场,向另一条路走去,两人相视一笑。

毛爱堂高兴地说:“我们可以往回走了。”

“慢。”毛泽东望了望上屋场,拉着毛爱堂隐入路边灌木中。

这时,刘剃头鬼鬼祟祟地走过来,并不时地向上屋场那边探望。

“哎哟。”忽然,毛泽东从路边灌木中走出来,身子一弯大声喊着,“哎哟哟!”

毛爱堂忙关切地问:“你怎么啦?怎么啦?”

毛泽东大声说:“爱堂,我的腿扭了一下,来,你扶着我。”

毛爱堂走过来,毛泽东抓住他就往滴水洞方向走,并掐了一下他的肩膀,示意身后来了人。毛爱堂明白了,扶着毛泽东,故意叫叫嚷嚷地责怪着。

“你怎么不小心呢。”

“我想快点走。他们都去好久了,我们去迟了,叫人家等我们,不好呢!”

“这是哪个缺德的,把块石头丢在路上,会要遭报应的。”

刘剃头听见毛泽东的喊叫,马上遁声追过来,道:“润之先生,你上哪里去?”

“噢,是刘师傅。我们上滴水洞去。”

“你这是怎么了?”

毛泽东装出几分痛苦之色,又喊了一声“哎哟”,说:“今天吃饭吃晚了,耽误了时间,想快点赶路,不想把脚扭了一下。”

毛爱堂气呼呼地说,“都是那块石头。哪个缺德的,把石头丢在路上,会要遭报应的。”

刘剃头不禁摸了摸放洋剃刀的口袋,走上前,抓着毛泽东的胳膊,说:“润之先生,来,我来扶你。”

毛泽东说:“不用,谢谢你。伤不是很重,有爱堂扶着就可以了。你看,问题不大。”

刘剃头想着成胥生还在等他的消息,便说:“润之先生不要我扶,那我就先走了。爱堂老弟,你扶着润之先生慢慢走。”

毛爱堂说:“你放心去吧,这儿有我呢。”

毛泽东说:“刘师傅,你到了滴水洞,看见月秋和霞轩他们,就说我随后就到。”

刘剃头点点头,说:“好,我一定告诉他们。”

刘剃头的背影在月夜中消失了,毛泽东向毛爱堂招招手,二人返身就回了上屋场。

回到上屋场,毛泽东悄悄敲门进屋。

大家见毛泽东回来了,悬着的心终于归了位。杨开慧将毛泽东从头望到脚,见毛泽东毫发无损,脸上也有了笑容。

“我们抓紧。这成胥生十分狡猾,防止他杀我们一个回马枪。”

上屋场前的荷塘里长满圆盘似的叶子。叶子高出水很多,在夜风里袅袅摇摆,像亭亭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红色的荷花,有的已盛开着,有的还羞涩地打着朵儿,有如碧空中的星星,也有如刚出浴的美人。田野里青蛙呱呱地叫,一轮明月在空中挂着,银辉洒在荷花上,照着青黛色的韶峰,给整个韶山冲添上一笔亮丽而神秘的色彩。

毛泽东和杨开慧引着大家爬上他们卧室的木楼。木楼上的一张方桌上,点着一盏桐油灯,墙上挂着一面有镰刀斧头的红旗,并贴着一张列宁的画像。那像是杨开慧从一本书上剪下来的。

毛福轩同毛泽东和杨开慧交换了一下眼色,声音低沉地宣布:“新党员宣誓和韶山党支部成立会开始。”

庞叔侃、钟志申、李耿侯、毛新梅举手宣誓。轮到每个人表示时,他们都涨红着脸激动地说出了自己的誓言。他们四人的誓言都有相同的一句,那就是:“头可断,血可流,决不叛变革命。”他们后来都实践了自己的誓言,被敌人打得皮开肉绽,面对着敌人的屠刀和枪口,都没有屈服,和早他们入党的毛福轩一起,被誉为韶山五杰。

毛泽东见他们宣誓完,说:“中国的民族革命,必须有最革命的无产阶级领导,但中国的无产阶级力量有限,而农民兄弟是无产阶级最可靠最坚强的同盟军。我们只有把农民真正发动起来,投身革命,才能取得中国民族革命的胜利。党目前在农村的任务,就是建立各种统一战线组织,并在其中占据领导地位。革命可能死,不革命那只有等死。只要我们敢于奋斗,敢于牺牲,不论反动派如何强大,最终胜利必然属于我们共产党人。”

杨开慧宣布韶山党支部成立,毛福轩任书记,庞叔侃、毛新梅、钟志申、李耿侯任支部委员。党支部秘密代号为“庞德甫”。

庞叔侃不解地问:“庞德甫?怎么叫庞德甫?”

毛泽东说:“‘庞德甫’,是湖南农村第一个党支部的代号。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的工作要秘密进行。我们只有保存党的实力,维护党的安全,才能更好地开展工作。”

毛福轩说:“我们第一笔党的活动经费,在银田寺镇办一个书店,由钟志申负责。书店作为党支部的秘密交通机关,并负责同上级党组织的联络……”

“润之,福轩,我当不得老板呢。”没等毛福轩说完,钟志申果然忍不住叫了起来。

“怎么当不得?”毛泽东问。

“当不得就是当不得,润之,你放过我。”

“还没当,你怎么就打退堂鼓呢?”

“我这性子,你们不是不知道,若是打架,去取成胥生的脑袋可以,我不说二话,这坐店子,当老板,只怕坐不住。你换一个人吧,新梅六哥、耿侯、叔侃,随便换一个都要比我强。”

“志猛子,我看不要换了,你一定会当得好的。就因为你会打架,勇敢,才选择了你。看住钱,不要让别人抢了,要有两下本事,这点你正合适。交通通讯联络很重要,有保卫任务,关键时刻也要有两下本事,这点你也合适。你的性子急,让你坐书店,正好可以磨磨你。”

“这坐店子,难受呢。”

“这是需要。党需要时,生命都要献出来,你坐下店子,还怕难受?”

“这,润之,你这样说,我就没话说了,只好当这个老板了。”

“志申,你不仅要当老板,还要学会当老板,当好老板,将来革命成功,我们要为老百姓管天下,你还要准备当共产党的大老板呢!”

钟志申一脸的憨笑,众人也都跟着笑了。

5

钟子川离开毛泽东后,带着团丁们向滴水洞跑去,来到山脚下,已是气喘吁吁。他向成胥生说:“毛泽东去了滴水洞。”

申拐子急不可待地说:“八爷,我们上山吧?”

“慢。”成胥生又问钟子川,“你和毛泽东分手后,他还往滴水洞走吗?”

“我急着回来向你报告,后来就不知道了。”

成胥生想,毛泽东是读了书的人,一定会使计的。钟子川看见毛泽东去了滴水洞,若是毛泽东虚晃一枪,半途上又返回上屋场,我去滴水洞,不就扑空了么!毛泽东会不会是虚张声势,把我们引上滴水洞,他就在上屋场搞什么把戏?

成胥生觉得要小心的好,说:“不急,我们再看看。”

“八、八爷……”这时,刘剃头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了。

“有什么情况?”成胥生忙问。

“毛泽东,去,去了滴水洞……”

“八爷,两个人看见了,一定是真的。机不可失,我们快去吧。”申拐子又急不可耐了。

成胥生也觉得自己是多虑了,也许毛泽东还没有那么聪明。他若使调虎离山之计,钟子川看见了,刘剃头也看见了,难道有两个毛泽东不成?申拐子在急,团丁也都望着他,成胥生下令说:“上山,去滴水洞。”

申拐子大声吆喝一声,团丁随着成胥生的轿子,跑步向滴水洞奔去。

脚步声震得月亮也晃了起来。

在往滴水洞山路上,成胥生不时捞开轿帘向外看。申拐子便向团丁们大声喊着:“快,快赶上。”

月色下,毛月秋和乡亲们三三两两地在山路上走着。

申拐子问毛月秋:“你看见毛泽东了吗?”

毛月秋说:“毛泽东?噢,好像到前面去了。”

申拐子忙挥着手,对团丁们喊:“快!”

团丁们加快了脚步,边跑边叫着路上的农民:“让开。让开。”

跑着跑着,成胥生愈来愈觉得不对,脸色越来越显得狐疑。忽然,他大喊道:“停下来,停下来。”

轿停了下来。团丁们喘着粗气也停了下来。

申拐子忙跑到轿边,气喘吁吁地问:“八,八爷,有什么吩咐?”

成胥生皱着眉头问:“还没看见毛泽东?”

申拐子摇摇头。

成胥生又问:“刘剃头呢?”

刘剃头赶了上来,喘着粗气道:“八,八爷,我在这里。”

成胥生问:“你是在什么地方看见毛泽东的?”

刘剃头哈着腰说:“在韶山冲往滴水洞的路上。毛泽东扭了脚,我便趁机赶来向八爷你报信。”

成胥生拍着大腿,说:“完了,我们上当了。”

申拐子忙问:“怎么?八爷认为毛泽东没来滴水洞?”

成胥生叹口气,说:“毛泽东在滴水洞制造假象,引我们上山,用的是调虎离山之计。他自己没来滴水洞,只是虚晃一枪,扭了脚,又回上屋场了。”

“真的吗?那,我们怎么办?”

“马上赶去韶山冲,火速包围上屋场。但愿天助我,没让他们把事办完。”

申拐子忙大声叫道:“快去上屋场。”

成胥生坐在轿上不断地摇头,自言自语地说:“毛泽东,毛泽东,想跟我玩花样,把我引去滴水洞,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长,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想跟我玩,还嫩了点。”

成胥生不断地催申拐子快点。申拐子叫团丁们加快速度,团丁们只得加快步伐往上屋场赶,一个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终于到了上屋场。申拐子马上指挥团丁们将毛泽东的家围得水泄不通。

申拐子见毛泽东家里亮着灯,灯光下并有几个人影在晃动,高兴地对成胥生说:“八爷,你真是料事如神,毛泽东还真在家里。”

成胥生点点头,有几分得意地走出轿子。他叫团丁们先在屋外等着,自己和申拐子跨进了毛泽东家堂屋。

这会儿,毛泽东和毛福轩、庞叔侃、毛新梅围着桌子在打纸牌,正打得十分火热,王淑兰抱着小岸英坐在桌子边,李耿侯、钟志申、杨开慧在一旁都看得津津有味,好像没发生任何事情。

成胥生进来,毛福轩正好抓了一只小八。毛福轩想起成胥生排行第八,畏他的人叫他八爷,恨他的人骂他成阎王、八胡子,便把手上抓的牌看了一眼,说:“来了个小八,要不要?”

毛泽东知道成胥生进了门,像没发现一样,伸手把毛福轩打掉的那张牌捡起来,插在手上的牌中,说:“我正盼着来个小八呢,福轩,你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润之,你已经吃了一次小八,又吃?”杨开慧说。

“开慧呀,三月三,逢人路上脱衣衫。手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啊!要符牌了,不要说小八,王八我也要吃了。”

“先生喜欢吃小八,每次吃了小八就符牌。”

“叔侃说得对,”毛泽东看了看手上的牌,说,“你们看,我跟小八硬是有缘,这次吃了小八,我又符了。哈哈,我又赢了一盘,哈哈。”

“哈哈哈哈……”众人都笑了起来。

成胥生大吃一惊,有几分尴尬地说:“你们,你们。”

“呵,成局长来了。”毛泽东拿着纸牌站起来,笑着说,“刚才只顾打牌去了,成局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成胥生气呼呼地说。

“打牌呀。”毛泽东笑道。

“打牌?是打牌吗?”成胥生满腹狐疑。

“是呀,”毛泽东说,“托成局长的福,今天我好手气,又符了一手牌。你看,我这一手牌符得好吧!”

“你们,你们真的是打牌?”

毛泽东把一手牌送到成胥生面前,笑着说:“成局长,你看,我手上是什么?”

“这……”成胥生看着毛泽东手上的牌,哑口无言。

毛泽东忽然有了几分严肃,道:“成局长,这个时候来寒舍,不知有何贵干?莫非怀疑我毛泽东?”

“没有,没有。”成胥生忙挤出几丝笑来,说,“我,我们在执行公务,维持治安,巡逻经过贵府,特地登门看润之先生。”

“啊,是这样。”毛泽东打着哈哈说,“成局长真是客气。既然来了,不妨一起来玩一盘纸符子牌,让我们来领教领教成局长的牌艺。”

“哪里哪里,”成胥生强装笑脸,说,“润之先生智慧过人,肯定是玩牌高手,我玩不过你的。”

“不要谦虚嘛。我看成局长很聪明,玩牌肯定是有两手的。”

“惭愧,惭愧。”成胥生自觉站在这里不是滋味,便想着找个机会离开,说,“在下有公务在身,不再奉陪,就此告辞,告辞。”

“那我就不远送了,天黑路窄,请走好啊。”

成胥生出门坐上轿子,率领团丁们灰溜溜地消失在黑夜中。他不停地念着:“来晚了,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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