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虫胶囊
网络无涯,一“网”情深里网罗的是红男绿女的情感裸奔和思想微缩。
生活如一张浩瀚的网,芸芸众生挣脱不了名利的羁绊和儿女情长的束缚;凡夫俗子摆脱不掉寂寞与失望的阴影;大虾小米忍受不住灵魂出窍和良心背叛的折磨,只好幻化成一只小小的网虫,潜入网海的深渊,去争回一点做人的尊严,救赦一回失重的灵魂。
所以,在蚁族成时尚,蛋居被热棒,宅男宅女多如牛毛的时代,栖息于胶囊公寓,异想天开、孤芳自赏,成了许多人的美好愿景。
意外的短讯,佛爷与白裳的情感肉搏。无法克隆的白裳和白裳式的语言,忍俊不禁中的真情与睿智、顽皮与诡谲,激怒后的心甘情愿与偃旗息鼓。
神奇的网络、高深莫测,爱慕与缘分,波折与无奈,虚无与真实,一齐在梦魇中轮回。
楔子 网上呓语
许多人都在网上游啊,飘啊,飞啊,可网到底姓什么未必搞清了。所以一方面是芸芸众生,诸色人种对网一往情深、趋之若骛。另一方面是一些道貌岸然者,拿着哭丧棍举着纸幡一路棒喝着,大有谈网色变之势,巴不得把所有猥亵的词语全泼到网上。但我要说,网就是网,正如北岛诗中所说:生活如网。因此,我也要说,网如生活。如果大家明白了这么一个浅显的道理,我想,网到底姓什么就迎刃而解了。
有了这么一个大前提,那么我就可以冠冕堂皇地、理所当然地、厚颜无耻地、作古正经地、装腔作势地为咱的网定姓了。
那么在我的心里,网为何姓呢?一言以概之:“大”。是大而无当的大、大势所趋的大、大智若愚的大、大放厥词的大……
下面就听小人追宗溯源,寻根问祖,为它验明正身,翻翻网氏族谱。
大而无当应该是它的第一代:天下之大莫如网大;宇宙之深,莫如网海之深。它可上天入地,探幽访古,钩沉千古;时空一体,万物一网;五洲同网,四海一家。如此说来,秦始皇的一统天下是儿戏,成吉思汗的天下一统是小儿科,拿破仑的欧洲帝国是小巫见大巫。网氏一族可谓雄矣!
大势所趋是它派生的第二代:现实中的世风日下、江河日落、金钱至上等使得人心隔皮、老死不往、互相攻讦、尔虞我诈、欺世盗名、男盗女娼、兄弟反目、父子成仇。
因此,在这种趋势下,人类不得不开辟第二空间,而网正好应运而生,补其空缺。在这里你斗吧,反正是符号与符号斗,没有肌肤之亲与唾沫等身之堪,更无皮肉之苦。至于有些人硬是要把自己暴露在网上去火中取栗,以便显露自己在网下的淫威,那么这样的厮落得个身败名裂、无处藏身、万劫不复,那也是咎由自取、作茧自缚、自取灭亡。因为网是第二地球哉,岂容你等人污染。
大智若愚是它演绎的第三代:在生活中,你见了官要哈腰,见了上司要磕头,见了妻子要跪搓衣版,见了本·拉登你发颤,见了谋女郎你魂儿丢,见了比尔·盖茨你想谋他财,见了霍金你佩服得想喊哥。但是一到了网上你管他姓甚名谁,本人一律唱着同一首歌:哈哈、呵呵、抱抱、啃啃、GG、MM,情书的要不?玫瑰花儿的收不?
这网上的尊严呀还真把俺老头的荷尔蒙激活了,绝对不会像生活中那样出现尿裤子、掉链子、装孙子的状况。
大放厥词是它衍生的第四代:俺是所谓的不称职的但良心不坏的老师,但在生活中,我明知现在的社会弊端是罄竹难书,就算洛阳纸贵也难平纳税人心头之气,可是俺还得猪鼻子插根蒜——装象,驯顺地为政客们当帮凶,当吹鼓手。就算想写点文章救赎一下自己深重的罪孽,可最终因言辞过于激烈,牢骚过于张狂,为自己惹来一身的臊。但自从有了这网,本人今天用苦鸿的马甲驳他爷,明天用苦鹄的马甲驳他爷的爷,后天用苦命的马甲驳他爷爷的爷。总之一路驳下去,驳得咱老百姓不再喊俺为“眼镜蛇”为止。否则,咱苦老头绝不会鸣金收兵,刀笔入库。不讲俺自己,就拿那些个不把老百姓当回事的政客来看。要不是网虫们登高一呼、以牙还牙、口诛笔伐,乃至应者云集,声讨之声铺天盖地,厥词鸣放无边,那厮能乖乖就范,向普天下百姓道歉吗?由此可知,这网上大放厥词的威力还真比得上那原子弹。至少也能让那些在现实中习惯于颐指气使、盛气凌人、目空一切的鼠辈们不敢再随便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