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自从被段添皓攻占,说是攻占倒不如说不攻自占。自慕容颜醒来,本书时刻往他那里跑,瑞夜看本书欢喜,心里自然也高兴。
“哥哥,你之后去哪里了?”本书探问。
慕容颜听闻这一问,这是他多年的伤痕,不想再与人提及,看着本书诚心的模样只是轻轻说道:“以前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找到了你!”想起那时见到本书和她家小姐,有股说不出的感觉围绕自己,而今没有想到天如陌晚救了自己,自己救了她,从而遇见本书,让本书救了自己,兄妹终于相认。
本书真名是慕容舒,但大家都习惯本书这名,“慕容舒”只留给慕容颜和本书专用名。
由远及近,下人一声声“不好了,不好了”跑到段添皓书房,紧张禀报道:“秦州百姓,奋力抵抗,誓以驱赶我们。”
段添皓端坐在椅,身后站着景夜和枫夜,随后瑞夜也赶到,三人正候着段添皓的谕旨,但是段添皓什么也不说,只是屏退下人。三人深感奇怪,主上是何意?欲揣摩,也无从猜之。片刻,段添皓下发指令,吩咐他们三人退下。翌日段添皓亲自前往秦州百姓各个居所,百姓到底为何誓死抵拼。
离开秦州府衙,段添皓独自一人上街,街头生意不在,繁华热闹逝去,他们各自紧闭家门,远处偶见一老太太撑着拐杖伛偻着身,段添皓感到非常奇怪,众人纷纷闭门不见,街巷潦倒,为何一老妇敢出来行走。还没等段添皓问起,老妇便问起段添皓:“公子一人出来,难道不怕危险吗?”
段添皓听闻,倒是觉得可笑,老妇不担心自己反而担心起别人,“知道危险,你又为何独自上街?!”老妇无奈叹气,依旧拄着拐杖走着。段添皓一直陪在左右,走了两个时辰,终于到达目的地。还没开始呼喊,段添皓便见房屋出来一男子,人高马大,赶忙扶着老妇进屋,想必他就是老妇女婿。
“多谢公子帮忙,小屋简陋,公子若不嫌弃进去坐坐如何?”男子邀请段添皓进去。段添皓本想离开,见男子盛情邀请,便不好意思拒绝。进入屋内,真如主人所说房屋简陋十分,倒也干净。
“丈母娘,你来的时候街上可有异样?”男子关心问道。
“如同平常,我也好生奇怪,也没有想到还遇见这位公子。”老妇笑容可掬指着段添皓。
段添皓听他们所言,大胆问出心中所想:“两位,在下有一事不明,望请教。靖国人马占领秦州,一不对百姓坑害,二放宽城内控制,可谓是待遇甚优。为何百姓们依旧与靖国为敌。”
两人听完,面面相觑,男子小心且胆颤问道:“你——你是靖国——靖国人?”两人不由得抓紧衣襟,刷的扑通一声,两人跪在地上求饶道:“请饶了我们,我们不知大人的身份。饶了我们吧!”
段添皓见他们跪地求饶立即扶起两位,放下一锭金子对男子正声:“我是靖国人,但不会加害于你们。这些钱希望能帮助你。”两人胆颤抬头,人也不知去向。
当夜,秦州各个穷人家都意外收到一份礼物一锭银子,这对很多穷苦百姓如同救命药丸。翌日,秦州城掀起轩然大波,百姓们纷纷走入街道议论昨晚发生的事情。同日,段添皓命令属下动身前往京州。枫夜,景夜,瑞夜纷纷表示疑惑,他们不明白之所以主上在秦州逗留那么多日,无非是想得秦州民心,何苦在此紧要时刻动身离开,前往京州呢。
外面突然喧哗起来,远见一男子向他们跑来,段添皓一眼就认出是昨日当爹的男子,男子似乎看到自己要找的人大喊跪谢道:“是你,就是你,感谢公子的大恩大德。”
段添皓上前扶他起身,“好好照顾你丈母和妻儿……”说完,再次命令枫夜,景夜,瑞夜准备动身离开,这下他们三人算是看明白了,原来主上早有安排。
浩浩荡荡队伍逐渐远离秦州城,秦州太守府暂时由管家代理,长长队伍如同一条弯曲的蛇,游走在山间。似乎听到一些风声,又夹杂着雨的窸窣声,被其中一人大喊指着对面山谷,众人望去惊疑全是秦州百姓,看他们举止好似道别。段添皓叫停战马,拉住缰绳,会心一笑,挥手道别。此时两边山谷都回应着“保重”二字,手不断在挥别,话语不停在重复,声音压抑般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