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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密谋(1)

那天,发生在新州县自卫总队队部的风波远没有结束。

原先,这里是县衙门内单门独户的一座小楼。据说民国初年,一位留洋回来的新任县长走马上任的头一桩大事,便是亲自动手设计了这座小城独一无二的“杰作”。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这座县长公寓,成了古城百姓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灰砖砌就的二层西式小洋楼,坐落在静谧的榕树和竹林中,遮天蔽日的浓荫挡住了冬日淡淡的阳光,屋内光线暗淡,阳光很难照射进来,一年四季散发着潮湿的寒气逼人的霉味,让人有种阴森的感觉。尽管如此,遥想当初,这座小小洋楼,也算是新州城里标志性的顶尖建筑。几十个春秋过去,公寓不再是公寓,小洋楼却不失曾经的显赫,在新州人心目中反倒添了一层令人生畏的神秘面纱。

能与小楼相匹配的,无疑是当今的“县自卫总队”了。这话怎么说?这是因为在新州方圆百多里内,饶家兴算得上是个举足轻重的重量级人物。表面上看,县自卫总队大不到哪里去,手下人马号称五百,那是为了装门面,为了吃空饷,掺了大量的水分,一旦挤掉水分,充其量不过两百多号人马,这是一;论地位,自卫总队是县长属下一个区镇级单位,论身份,总队长顶多是少校军阶,在高官云集的大后方,校级军官多如牛毛,满街都是,一抓一大把,根本上不了台盘,这是二。问题出在,这些只是桌面上的玩意,表面现象。骨子里,姓饶的却是手握生杀大权、人见人畏的军统特务新州小组组长。非同寻常的政治背景,尽人皆知,已无秘密可言。小楼楼上长廊尽头,是饶家兴的办公室。此刻,他召集手下几个特务在开秘密会议。七八个人围着一张长方桌团团坐着,一边抽烟一边针对上回伤兵闹事、围攻县政府的流血事件以及由此引发的一连串后续问题,其中包括抗敌救亡协会在内的进步团体的频繁活动,商量应对之策。

门窗紧闭,烟雾缭绕。几个烟鬼一支接一支地拼命抽着“美女牌”、“老刀牌”之类的高档香烟。

一向粗鲁有余、不善言辞的温富,面对饶家兴冷峻逼人的目光,紧张得额头上不断沁出一颗颗豆大汗珠,像背书一样报告着他所掌握的相关情况。

天晓得,是饶家兴对温富冗长空洞、了无新意的报告感到厌烦,抑或是对几个烟鬼制造的刺鼻的烟雾产生了反感,他“吭吭吭”咳个不停,再不然就是对手下特务懒懒散散、漫不经心的神态深感不满,他毫无表情的脸孔绷得很紧,眉头时不时皱成一团,听到后来索性冷漠地抬一抬手,打断温富的话,不快地来了个急刹车,“慢!说来说去还是这些?没有重要的情况?”

“就这些!就这些!”矮矮墩墩、其貌不扬的温富,生来就是十足的马屁精,说话行事少不了先要看看饶家兴的脸色,再揣摩揣摩他的意思,然后顺着他的思路做文章。他发现饶家兴显得很不耐烦,便知趣地把话打住,用力往烟灰缸里拧了拧烟屁股,赔着笑脸解释说,“总座,上回伤兵聚众闹事的案子,大体查清,已有眉目,几个蹿上跳下不安分的,该抓的抓了,该审的审了,该判的也判了,不过……”

“不过什么?”饶家兴不快地追问。

温富一时失言,说漏了嘴,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不过,还没有发现有可疑人物插手其中。”

“没人插手?怪事!我们要查的不是那几个前台唱戏的跳梁小丑,光光几个没有头脑的伤兵闹点事,顶多砸坏几扇门砸掉几扇窗,成不了气候,算不了什么!说得难听些,他们是大草包,充其量不过是别人手中的棋子,别人冲锋陷阵的几杆破枪而已。我们要一查到底的,是幕后操纵的黑手,是木偶戏的提线人。那几个深藏不露的家伙,才是这出大戏的主角,也是最危险的人物,更是我们身边的定时炸弹。对他们,要多根弦,不能睡大觉,不能稀里糊涂过日子!”饶家兴貌似从容地缓缓道来,既不大声呵斥,也不大动肝火,可是,温富听来句句是重话,字字重千钧,显然是对他作为的全盘否定。

“总座,你的意思是说背后有人插手了?”温富鬼头鬼脑地比画了个“八”字的手势,试探地问。

“你说,除了他们还会有谁呢?”饶家兴一口气说下去,“伤兵闹事,表面上看非常偶然,问题也很简单,很难发现异党插手其中。可是,这正是异党高明之处,我们往往低估了他们的能耐,低估了他们的影响。这帮家伙老谋深算,技高一筹,他们做事往往是水过地无痕,不轻易露面,不授人以柄。好好想想吧:这两年,新州发生的一连串的怪事,哪一宗哪一件背后没有异党的影子?前不久,中央五中全会决定,必须把‘溶共、防共、限共’这根弦绷得紧紧,一点不能放松。最近,重庆方面又颁发了《防止异党活动办法》,所有这些,都给我们敲起了警钟,万万不能大意失荆州啊。”

“是,是。”温富一伙连连点头称是。

“如果要问,异党在哪里?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他,他们无处不在,不必东张西望,也许就在你身边!就在你我他的眼皮底下!”饶家兴顺手抓起桌上几张《抗敌报》狠狠甩到温富面前,指头用力戳两下:“这张报纸就在我们眼皮底下印出来的!仔细看看,大有文章,而且越来越不像话,公然为异党张目,为异党说话!”

“是,是,”温富伸长脖子瞟了一眼,一叠声说,“上回,上回就是按照你的指示,马上给肖志明打电话,向他发出警告……”

“老调重弹!没意思!谁叫你炒冷饭!我问的是现在,是眼前发生的事。”饶家兴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肖志明倚老卖老,既不能七十二变,也没有三头六臂,靠的是他那块响当当的牌子,靠的是他的老资格,还有他的社会地位和影响。破坏力当然不可低估。但是,说到底,本事也就那么大,不管采取什么办法,只要封住他的嘴巴就行。当初,打电话警告他,无非是给些压力,让他悬崖勒马,与异党决裂,至少保持一定距离。现在看来,这个老家伙不是省油的灯,软硬统统不吃,效果很不理想。这着臭棋,我们输了。人老了,脾气越变越坏,不单不思悔改,反而执迷不悟,越走越远。”说到这里,他被空气中的浓烈烟味呛得连咳几声,不快地瞅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两个大烟鬼。

那两个烧了一支又一支的烟鬼,发现饶家兴眉头拧成一团,令人捉摸不定的目光定格在他们脸上,懂得这是对他们吞云吐雾亮出的最后通牒,吓得脖子一缩,不敢再放肆,忙将烟屁股拧灭,低头不做声。

“总座,那……那我们……”温富欲言又止,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他肚里非常清楚,饶家兴和肖志明走的不是一条道,南辕北辙,相去甚远。可是,说到底,肖饶两家毕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是不争的事实。加之饶家兴反复无常、深不可测,让人捉摸不透,在如此敏感的问题上,他温富没吃豹子胆,哪敢自作主张,贸然行事?

弄不好,饶家兴翻脸不认账,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替人背黑锅是小事,只怕不会有个好下场。“总座,肖校长那边,我的意见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暂时搁置一下为好。”温富既有讨好的意思,也有试探的味道。

“是啊,他还是县参议长呢,”有人不放心,敲着边鼓,加重说话的分量。“再说,他外边的影响不小,暂时让他三分的好。”

“暂时放一放,可以,我也是这个意思。但是,话要说清楚,只是暂时的,绝不是姑息放纵,这一点必须明确。怕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他不肯安分守己,不断玩出新花招,继续跟我们对着干,跟我们唱对台戏,让我们丢尽脸面,下不了台。真是这样的话,硬把我们逼上梁山,别说他是二舅,就是亲爹亲娘,就是阎王老子,我也不依不饶,绝不手软。到那时,就不能怪我六亲不认,出手不留情了。”饶家兴阴沉着脸说,“当然,说来说去,我们手中利剑的终极目标,是指向异党的。这方面,重庆方面抓得很紧,三天两头催着我们报告动态,看样子不用多久会有大动作。记住,大家不许睡大觉,半夜三更眼睛都要睁得大大,死死盯住他们!”

“是,是,”温富点头称是。

“总座,我倒是掌握一个很可靠的情报。”有个小个子特务不识时务,正儿八经地邀功说。

此言一出,所有人精神一振,目光一下子聚焦在这小个子特务身上。

“说说看!”饶家兴似信非信地望他一眼,态度有些漠然,只是随口应了一声。饶家兴精明过人,手下的人有多大能耐,他一清二楚,他对手下从来不抱太大的希望。

“据我了解,抗敌救亡协会横下心来,要跟我们唱对台戏,他们打着救助伤兵的旗号,紧锣密鼓地在筹划募捐活动。最可怕的撒手锏就是,要请肖志明出山,抬他出来当筹委会主任……”小特务神秘兮兮地说。

“陈谷子烂芝麻,这也是绝密情报?叫人笑掉大牙!你到街头巷尾去听听,更精彩的新闻多的是,让你听得耳朵里长老茧!这等事,坊间三岁孩子也知道,还瞎吹是秘密呢!”有特务哈哈大笑,冷嘲热讽地挖苦道。

“算了吧!你还当是拣了个宝。”另一特务跟着凑热闹,嘲笑说。不过,他的话刚起个头,一眼瞥见饶家兴并无愠色,而是拧着眉头,若有所思,那特务一时摸不透饶家兴的底牌,不敢冒冒失失唱反调,急忙急刹车,敛起笑容,不敢吭气了。

“笑什么!这是异党阴谋,可不是闹着玩的。”小个子特务不服气,大声争辩道,“坊间邻里的传闻不算数,我的情报千真万确,是认真取证过的!姓刘的和姓宋的,都是货真价实的异党份了!”

“多此一举!还用取证?报纸上早吹破天啦。”温富不知深浅,刚在饶家兴面前碰了一鼻子灰,心情好不到哪里去,见小个子特务不知趣地继续胡诌,黑下脸来,不满地训斥道,“没话找话说!”

温富的训斥引来一阵嘲讽的笑声。

“不错,这事算不上新闻。”一直没表态的饶家兴一点笑不起来,脸色严肃地接过话题,按照自己的思路发挥着,“不过,我们不能听听了事,必须认真对待。以民间面孔出现,打着抗日旗号,替异党张目,这是他们惯用的手法,目的一目了然,无非是笼络人心,扩大政治影响。救亡协会的台柱是《抗敌报》,活动地盘包括中学、工会,还有农会,七拼八凑,号称五万人。这是虚张声势,吓唬老百姓的。不过,上万人马是有的。影响最大的,当数省立高中,这又与肖志明和刘向阳的一唱一和有直接关系;没有肖志明的倒戈,刘向阳难成气候。”饶家兴话锋一转,矛头直指《抗敌报》和省立高中。“这就是我们首先把目光盯住肖志明对他亮出黄牌的缘故。”

“是,是,刘向阳和他的老婆,就是那个姓宋的记者,都是异党分子。”温富见饶家兴亮出了观点,见风使舵,换了张脸孔,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什么抗敌救亡协会?说透了,就是异党的外围组织!”饶家兴拖长尾声,加重语气说,“话要说回来,异党的确厉害,你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最重要的信条是群众路线,哪里有民众他们就在哪里扎根!就在哪里发芽开花结果!”

“是,是,”温富唯唯诺诺,添油加醋说,“宋抗日夫妻连骨头也是红的,对异党的信条奉若神明!”

“你口口声声认定他们是异党分子,抓住了把柄?重要的是证据!”饶家兴侧脸问小个子特务。

“证据,有!有!”温富唯恐小特务抢先出手,夺走头功,急不可待地说,“总座,我是有根有据的,材料全在这里,绝对错不了。”说着,从提包中掏出厚厚的卷宗,一口咬定说。

饶家兴抓过卷宗随手翻了翻,一脸失望地狠狠往桌上一甩,恼火地说,“一纸空文!一纸空文!全是废纸!这些公开见报的玩意能够算数?我要你们调查的是,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譬如说,开了什么秘密会?哪些人参加?研究什么内容?再譬如说,延安来了什么文件?上面说些什么?他们打算怎么贯彻?这些,你们只字没提,一堆废纸,分文不值!”说到这里,他转脸问急于邀功的小个子特务,“你有证据?”

小特务见温富碰了个硬钉子,吓得脖子一缩,不敢吱声。

“怎么,不吭声了?”饶家兴扫视一眼,意犹未尽,指着其他几个特务说,“你们谁有证据?要紧的是证据!”

几个特务全傻了眼,面面相觑,没人敢吭声。

就在这时候,门外走道上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心急火燎地快步朝这边走来。

此人正是憋着一肚子火气、情绪激动的肖素芳,她急匆匆来到“总队长办公室”门外,正要伸手敲门,依稀听见房间里传出鬼鬼祟祟的交谈声,叽叽喳喳,声音很轻很神秘。这不能不引起她的警觉,赶紧缩回手,发胀的脑子稍稍冷静了些,心中连打好几个问号。她比谁都清楚,自卫总队骨子里是军统特务,名声扫地,能干出什么好事来?不是抓丁便是收捐,再不就是抓人!凭良心说,打从饶家兴从前线开小差逃回新州,摇身变成“总队长”后,这两个原本就谈不拢的年轻人,落差愈来愈大,鸿沟愈来愈深,感情愈来愈疏远。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对饶家兴由看不惯而不满,由不满而反感,由反感而讨厌。现在,她突然改变初衷,质疑自己此举是否明智了。这倒也是,要想从惯耍嘴皮、惯说假话的饶家兴口中掏出真相,无疑是白日做梦,结果只能适得其反。想到这一层,她有些动摇,止步不前,想打退堂鼓。可是,她回头走几步,再一想,心有不甘,重新返回,敲门不是,不敲门也不是,一时拿不定主意,下不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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