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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许大雷耐着性子挖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把一块仙人掌上的小刺挖完了,可拿到光线充足的地方一看,细小的黑刺根本没有挖净,照这样的速度恐怕到了晚上也挖不完。看着张云肿胀黑紫的小腿,许大雷觉得自己再不能这么慢腾腾的了。他把剩下的仙人掌大概地削了削,放在盆里捣碎,然后仔细地洗了手,毫不犹豫地把手伸进捣好的仙人掌里,反复地揉搓,那些尖利的小刺毫不留情地刺进他的肉里,两手顿时火烧火燎地疼,特别是手指缝之间,像谁用小刀在割。许大雷就是要让这些小刺都刺进他的肉里,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把这些小刺清理干净。许大雷怕手掌上的皮厚,不能把小刺都带出来,干脆用手背去拍,于是那些小刺又密密麻麻地刺进他的手背,他忍着疼,反复地拍,反复地攥,直到那些小刺都深深地刺进他的肉里,直到他认为那些小刺再也扎不到张云了之后,他才把那盆像糊糊一样的仙人掌端到张云面前。然后是找布、端水、取剪刀、拿毛巾,好一通忙乎,总算把仙人掌敷到了张云的小腿上。

张云看着许大雷手忙脚乱地做着这一切,一言不发,甚至没有说一句感激的话。但是从张云的脸上,从张云的眼神里,许大雷已经看出了他的感激和过意不去。张云确实有些过意不去,他受不了许大雷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他总觉得不自在,总忍不住扭捏,总有些不想接受。

过了几天,上面传来消息,说那个爆炸案的主犯金如超已经落网,是在离他们这里四千八百里的地方被抓到的。那段时间,报纸、电视、电台几乎都在报道这件事。抓捕到金如超的几位民警连同他们的领导以及领导的领导和他们所在的上千人的集体都立了大功,被公安部通报嘉奖,被省里、市里拨款奖励。报道中说,他们为了抓捕罪犯,顾不上吃饭、睡觉,每天十几个小时守在车站、码头,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线索。

如果单看行动的话,许大雷和张云他们做得毫不逊色,但结果却是劳而无功。因为劳而无功,也就很少有人知道他们曾付出过的劳累。看来,立功受奖也是要靠机遇的。

这时张云的腿已经消肿了,颜色也正慢慢地向着正常转变。而许大雷的手却依然火烧火燎地疼,依然有些肿胀,迎着光可以看见密密麻麻的小黑点布满许大雷的双手,这些刺只能慢慢地分解、化脓,最后被许大雷吸收。

张云的腿好了以后,就开始筹划申请赔偿的事,他要为父母讨一个公道。为这件事他已经等了十二年,思虑了十二年,现在他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

根据国家赔偿法的有关规定,赔偿请求人首先要向应负赔偿责任的行政机关递交书面申请,如果情况属实,接受申请的责任赔偿机关应在两个月之内依照有关赔偿法的计算标准进行赔偿,逾期不予赔偿的或申请赔偿人对赔偿数额有异议的,赔偿请求人可以在两个月期满之日起三个月内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

张云此次递交申请的责任赔偿机关就是他所在派出所的上级机关——区公安分局。

张云将以前写好的材料重新整理一番,把书写格式略微调整了一下,使其看起来更正规一些。张云还对交出申请后的结果做了几点预测。第一,分局无条件给予赔偿。这是他所希望的。第二,分局拒绝赔偿。那么他只能起诉到法院。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但如果形势所迫,他也别无选择。第三,分局会认为他是无理取闹,甚至会找借口对他进行报复将他清理出警察队伍。这是最坏的一种假设,如果事情果真到了那一步,他一定要通过正常的手段抗争到底,他甚至想到了要给《焦点访谈》打电话,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彻底曝光。

张云在递交申请之前,把这件事首先透露给了许大雷,他太想看看许大雷对这件事的反应了。

那天在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张云将一份打印好的材料递给了许大雷,说,你帮我看看,这样写格式对吗?还有没有什么遗漏。张云的口气异常平静,好像他递给许大雷的只是一份再平常不过的工作记录。

张云递给许大雷的正是他这几天整理出来的说明材料。材料中详细地描述了许大雷当年殴打自己父亲的事实。以及派出所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把父母送去拘留的过程。还有小妹的溺水而死,母亲的意外溺亡,父亲连遭打击后的精神失常……

张云用真实谨慎的言辞一笔笔地再现了许大雷当年的滥用职权,再现了由此而引发的一场家庭悲剧以及自己和弟弟心里无论如何都不能抹平的创伤。

张云亲眼看着许大雷的脸由红变白,再由白变青。张云看着他,目光里充满了挑衅和敌视。四目相对的时候,许大雷的目光没有闪避,他盯着张云好一会儿才迟缓地说:“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我一直在盼着这一天,我也和你一样一直被这件事煎熬着。我那时太年轻了。所以我现在才会时常提醒你们,我怕你们犯我当年的错误。”许大雷边说边慢慢地站起来,走到张云的面前,出乎意料地伸手拍了拍张云的肩。

“张云,你真的长大了。”许大雷说完转过身走了出去。张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许大雷其实很可怜。

说不准是因为经常和马凤珍在镇外野合染上了风寒,还是张云写的材料对他触动太大。总之,第二天一早,许大雷就发起烧来,头疼欲裂,浑身无力。恰巧那几天张云不值班,于是跑前跑后地帮许大雷买饭,陪许大雷上医院扎滴流。这倒不是张云多么关心许大雷,而是他觉得这几年许大雷对自己不错,上次自己生病时,许大雷跑前跑后跟着操心上火,一双手又红又肿了好多天,到现在都没有完全好,所以张云始终觉得欠着许大雷一个人情。现在有了这个机会,他就想把许大雷这个人情还回去。然后他们就扯平了,他就可以想怎么告就怎么告了。

其实在张云的潜意识里,他还有一个目的,只是这个目的他自己还不愿意承认。用同事小王的话说,他这哪里是侍候所长啊,分明是在讨好何之水嘛。

认识何之水是在几年以前。

那时张云刚参加工作不久,一天从外面回来,听见宿舍里吆吆喝喝的,走进去一看,原来是同事小王和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在掰腕子。那半大孩子穿着运动服,头发剪得很短,看得清头发底下雪白的头皮。

小王当时脸憋得通红,那男孩倒是脸不变色,目光悠然。看小王要坚持不住,张云忍不住说了一句:“小王,你连一个小孩都掰不过,你白活不白活。”小王正好有了借口,手一松败下阵来,“张云你行你来,你来和他掰。来。”

张云也是个好战分子,一看小王败下阵来,马上坐上小王刚才的位置。对着男孩说:“我来试试,我让你一个半。”

男孩说:“让我一个半?我让你一个半还差不多。”男孩的声音有些细。张云心说,黄毛小子声儿还没变过来呢,还让我一个半,简直是笑话。

男孩把两只手交叉在一起,老练地扭了几下,张云听见了清脆的咔咔声。

待到两个人的手握在了一起,张云才感到对方的手不但细腻而且细长,自己的宽巴掌和人家的比起来简直难看死了。之后两人就较上了劲儿,张云吃惊男孩手上的力量,这哪里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应该有的力量啊!这简直就是神力。

张云的脸开始慢慢地变红,像小王刚才一样。男孩的脸上也漫上了一层粉色。他们似乎都用上了他们全部的力量,却依然都不能压倒对方。他们都在努力地坚持着,谁也不肯服输。

张云一边闷住劲儿,一边看着男孩的脸。男孩长得不错,皮肤像女孩一样细腻、光洁。一双眼睛清澈明亮又笑意盈盈。更特别的是,在男孩的右侧脸上有一块拇指大小的红记,是玫瑰红的那种颜色,形状像一片正在飘落下来的花瓣,又像是一团跳动着的火焰。就是到这个时候,张云也没有多想,也依然认为和自己掰腕子的是一个男孩而不会是个女孩。

小王看张云久攻不下,终于忍耐不住,探过身来帮张云推了一把,张云借机一用力,男孩的手被压了下去。

“你们耍赖,这不算!”男孩跳起来,脸上红扑扑的,样子可爱极了。

张云也觉得自己赢得不光彩,脸上有些挂不住,于是就说:“这次不算,我们再比,我就不信我还输了你。”说完又回过身来捣了小王一下,“都是你,瞎捣什么乱,本来能赢的事儿,现在倒成了我耍赖。”

小王说:“我不是好心吗?你还不领情,那你们俩再比,干脆这次你们别比掰腕子了,比摔跤得了。”张云说行,摔跤就摔跤。周围人一听就都哈哈大笑,说张云你上了小王的当,这次你非输不可。

张云说,想摔我?哪能那么容易。

男孩忍住笑说:“可是你说要比的,到时候别说我欺负你。”

几个人吵吵嚷嚷地来到院子里,小王在地上画了一个圈,说:“看见没,谁也不许出线,谁出线谁就算输。”

张云站到圈里,撸胳膊挽袖子地拉开架势,一心要挽回刚才的面子。男孩看他如临大敌的样子就忍不住咯咯地笑,一边笑还一边蹦蹦跳跳的。

张云看明白了,他那是在做赛前热身,电视里转播比赛时都这样。他心说,看来这小孩儿说不定真有两下子,我可不能轻敌。

男孩似乎看穿了张云的心思,他像一个老前辈似的比划着说:“你别紧张,越紧张越输。你也别害怕,我不会真摔你,点到为止。”

张云这个气呀,说,“你这小孩儿口气怎这么大,我要是连你都怕,我不是白活了二十多岁。”

张云是先出招的,他打算在一招之内,把男孩摔趴下,灭灭他的威风,长长自己的志气,也让小王他们看一看他张云不是白给的。

男孩见张云扑过来,往旁边一闪身,和张云错开半个身位,张云一招扑空,刚想抽身再战却不想已经被男孩拽住了一只胳膊,两人近身纠缠在一起,张云使出了擒拿之术,谁知却被男孩一一破解。张云心里一慌,就想摆脱对方的纠缠,快点脱身,谁知男孩借力使力,抓住张云的胳膊往怀里一带,张云就脚步踉跄着跟过来,男孩一猫腰一低头就把张云整个扛了起来。张云刚感到双脚离地,身体就横飞起来,几乎是从男孩的头顶上翻转过去。

完了。张云头脑中一片空白。

男孩并没有把张云真的摔出去,他的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张云好像是被他放在地上的。

躺在地上,张云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他真的没想到自己一米八多的一个大小伙子竟会被一个半大孩子摔个四仰八叉。

男孩此时用一只手拽着他,另一只手则夸张地冲他比划。

“你服不服,不服起来咱俩再摔,看我不把你摔没电……”

男孩的话引起周围一片哄笑。许大雷从楼里跑出来,在男孩的后背上用力拍了一下,“你这个疯丫头,不管谁都敢摔,摔出事儿来怎么办?快,快把你张云哥拽起来。”

“疯丫头”手上一使劲儿,张云就势从地上蹦起来,只是脸更红了。

后来张云才知道和自己摔跤的“疯丫头”是许大雷的外甥女,叫何之水,当时只有十六岁,却已经在市体校练了四年的摔跤,半年前刚刚转到省体育竞技学院职业摔跤队,已经代表本省参加了好几次国内的重大比赛。

何之水是在姥姥家长大的,所以和舅舅特别亲,有事没事她都爱往许大雷这儿跑。和张云认识以后,何之水每次再来时总要找张云聊上几句。有时看张云不高兴,何之水就跟着着急,想逗张云开心。她给他打过拳,学走过猫步,还讲过笑话。张云记得何之水给他讲的第一个笑话是唐僧上西天,说唐僧师徒四人上西天取经,猪八戒说,干脆咱坐飞机去得了,飞机快,几个小时就到。孙悟空说,坐飞机干吗,我们坐飞船去,几分钟就搞定。唐僧一听马上掏出一把手枪说,我听说这玩意冲着太阳穴一勾马上就能上西天。何之水讲完了,见张云不笑,就使劲儿捣了他一拳,说:“这么好听的笑话你都不笑,我不是白讲了吗?”张云于是咧开嘴,嘿嘿地笑了两声,张云这一嘿嘿把何之水逗得哈哈大笑。她说:“张云知道我为什么总爱找你说话吗,我就喜欢听你嘿嘿,你一嘿嘿可好玩了。”

渐渐的,何之水开始关心起张云的终身大事了,她总问张云有没有女朋友,如果张云有她就问什么时候黄,如果说没有她就问什么时候打算处。把张云都搞糊涂了,说你到底是盼我有对象还是盼我打光棍啊。何之水眨眨眼睛说,都盼,你没对象时我盼你有对象,你一有对象我又盼你黄,你说怪不怪。

慢慢的,何之水在张云面前不那么随随便便了,也不动不动就捣张云一拳了,头发也留得长了一些,穿着也越来越像个女孩了,和张云说话时也知道脸红了。这时大家才发现这个“疯丫头”长大了,已经二十岁,渴望有人爱了。

许大雷刚生病那天,张云就迫不及待地给何之水打了电话,说你舅病了,想你!你抽空过来看看吧。

何之水说,我舅想我,他自己怎么不打电话,而要你打?

张云说,我也想你呀,我们大家都想你,都想借光看看你,所以就让我打了这个电话。

何之水说,到底是谁让你打的,你不说清楚我就没空儿。

张云说,那好吧,我告诉你是谁让我打的,你听好了,是张云让我打的,这回听明白了吧。

第三天下午,何之水请了假来看她的舅舅,还没走到门口就给张云打了电话,说我下车了,你快来接我吧。

张云跑出来一看,何之水正站在派出所旁边的胡同里冲他招手呢,旁边放着几大包水果和营养品。张云小跑着过去,说这些东西你还拿不动,你这不是成心折腾我吗?

何之水把头一扬说:“我愿意!我就喜欢折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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