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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瞳术传承

“阁下是谁,可否出来一见?”冥战一惊,神识到了他这个境界都未能发现暗中观察已久的人,很明显那人修为极高,听这声音倒不是那种穷凶极恶之辈,但冥战也丝毫不放松警惕。

话刚落音,冥战面前出现一位体态佝偻的老者,他黑发丛生,嘴上的胡须确是白的,垂到地面,浑身释放出极为苍老的气息,彷佛他自那太古洪荒时期而来,他一身古老服式,布满褶皱,十分古老,这个老者没有半点皱纹,显得奇怪之极。

星辰站在冥战旁边,盯着老人似乎要看透他的所有,冥战暗惊不已,这位老人怎么如此奇怪,莫非他也是困在幻蜃之地的遇难者,可为什么心态如此平淡?

“你终于来了,老朽等了你一万年啊!终于来了!”老者一米有余,气质平淡,衣着朴素,他语气和缓,却真情流露,彷佛在对自己子孙说话一般。

“前辈怕是认错人了吧,晚辈来到这个世界不足二十载,怎会与前辈认识?”冥战惊讶不已,这老人明显不是在说谎,看起来他的确是活了很多年。

“莫急,莫急。”老者一捋胡须笑道,“太古战尸族得天独厚,为古今第一族,但世上没有永恒不朽,所有事物都是一场新陈交替,一场轮回而已,这第一族也会有灭绝的时候,一万年前,一个叫做乐夫百战请求我帮个忙,于是我在这里等了你一万年。”

老者话语柔和,丝毫不像在说谎,也丝毫没有表现出丝毫抱怨情绪,他彷佛已超然物外,不再为世俗七情六欲所扰。

冥战心绪渐渐平静,他道,“乐夫百战?这个人到底与我有着什么关系,而且,他现在还活着吗?”

身旁星辰亦是眉头一皱,冥战身世比他还隐秘,似乎与那太古战尸族有着很密切的关系,他依旧保持沉默,一言不发。

“当然没死,他一直在另一界等着你,不过料想你不久后也得与他见面了,眼下世间会有大劫,而你将是这场浩劫中的希望,乐夫百战这个人他就是你的二叔,看来你的记忆并未恢复多少,我想知道的是,你没有遇见你乐夫族人吗,按理说,乐夫百战早已安排好,一定会想办法是你尽快与他相聚的!”

“可是眼下我根本无法出去,据说这幻蜃之地陨落过无数强者。”

老者淡然一笑,道,“千百年来,随意闯入这片地域的瞳神族都不会有好下场,因为这里是通往外界的出口,倘若是人族修者到还是能出去,但有可能变成怪物,这里有弃瞳的诖误很多,自然能改造那些人族修者,而神族人却不会这样,闯入幻蜃之地的神族人大多会被封印数百年然后释放其归去,活不到那个时候的族人也就死去了。”

冥战心下一动,幻蜃之地古怪无比,这老者又怎会生存到现在,当下问道,“那您怎么会活到现在,莫非与那瞳神有什么关联?”

“你猜的不错,我的确与瞳神有关系,我乃瞳神后裔第一代族人,在那上古时期与你二叔乐夫百战关系甚好,为了一个请求我在这里等到现在,终于到头了,也是时候去见他了。”老者长须拂动,飘逸至极,他接着道,“不过,在离开之前,我应该给你们点见面礼。”说着他突然气势一变,双眼中竟射出两道光芒,左眼土黄,右眼银白,刹那间,周围空间都变了,他们彷佛来到了另一个空间,这片空间内彷佛没有尽头,似乎是老者自己开拓的一方世界。

四周无物无声,老者似乎就是这片世界得主宰,他佝偻着身体,黑发白须,衣着朴素,和蔼的扫视了冥战星辰一眼,道,“这就是瞳术六道盘中的轮回眼和破妄之眼,世上没有永恒,神也会死,但是,轮回之力不绝,涤荡生命本源,所以我能活到现在,除非有一天天地裂,世界末日,否则我不会陨落,轮回眼是瞳神悟得的天道,是上天难容得天赋,而破妄之眼,看透虚妄,破灭幻象,更能洞穿虚空,这是它能位于瞳术六道盘之五的原因。”

不容冥战二人提问,老者又道,“今日,我就要将这两大瞳术传承给你们二人。”

“什么!”冥战大惊不已,他看着星辰,又看了看老人,心中顿时如翻江倒海般。

传承是将自己的道打入传承者生命精华中,彻底成为传承者的本源,但结果是被传承者失去自己的道。倘若老者对自己进行传承,那他将失去轮回眼或破妄之眼,这是无价之宝,千古难得一遇的瞳术,就这样随意送出当做见面礼?

但老者点头表示这不是开玩笑。

老者乃是瞳神第一后裔,千古不朽,万古不灭,历经无尽岁月,只因一个请求而在这幻蜃之地等待万载无丝毫怨言,其大胸襟若召可感,只一笑便胜千言万语,他迈步而出周身涌现出无尽大道气息,万载前他就以通神,本可踏碎虚空,最终却滞留在此,只为等待冥战,此刻他双手不停结印,刹那间划出数到玄奥的轨迹,他勾动大道,古老的服饰上呈现出浓郁的道韵,他如一尊古神,一指拈花,大道弥漫。

他双眼微闭,印堂出缓缓射出两道光芒,同时,冥战二人被大道之力包裹悬在半空,周身刚一接触光芒便被同化,冥战周身土黄色光带缠绕,若即若离,与他似合却离,星辰全身银白色光带,清明无比,他黑发轻舞,如一缕清风掠过,飘逸至极。

两束神光同时进入两人眉心,一闪即没,这是瞳术印记,冥战传承了轮回眼,星辰传承了破妄之眼,半日后他们终于彻底完成传承。

首任瞳神族族长眼中泛黄,刹那间由中年衰老,满头银发,他依旧佝偻着身体,缓缓道,“传承完成,我也该去天元了,你们好自为之,幻蜃之地便是出口,只要一直向前,此番一别,他日定能再相见,终有一天浩劫来临,我们还会并肩而战,就这样了,老朽去了。”老者话语沧桑,说完身影朦胧,瞬间彻底消失不见。

冥战不语,心中却是由衷感谢,老者无私奉献,传其毕生一丈,恐怕天下间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老者一般的人,他沉吟片刻,终究叹息一声,大恩不图相报,自己命运多舛,也许某一天浩劫真的回来,或许真的是世界末日,但自己绝对不会屈服于这场浩劫,他暗自发誓,一定要尽量进入天元。

星辰也是不语,他星目微睁,瞳孔已经变色,老者的无私也让他感动,他看了看冥战道,“出发吧,离开这里,老族长大恩只能以后再报,眼下当尽快离开此地,然后潜心修炼十年,实力够了,到时候再去天元。”

冥战点头,天元,强者的最终归宿,那里有自己所有的秘密,他相信,不需要百年,自己就能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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