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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天启二年七月至十二月 (4)

四川道御史张修德疏明督臣张我续心迹并请留守内称张我续以总督之任兼四省兵力乘三军壮气以天之道社稷之灵一战而省围觧再战而渝川复剉元凶于城下縳逆党于师中而凯旋捷奏三川震耀真足上鬯圣怀下慰蜀父老心而刷其耻矣然根株未尽巢穴尚存我续尚留滞川中徐可扫除为善后计而天未厌祸蔓延益甚既经于黔旋构于滇黔困围已半载廵抚王三善挟勘乱之才旧雪耻除凶之志锐气而往挺身而进及瓮城少挫遂龃龉难前而田景者白面书生不谙事机摇唇动舌空往揶揄于是夜郎王方鳌然自侈谓汉孰与我大也此时滇急黔更急而黔人急黔滇人急滇恨不介马而觧重围旁观者呶呶不休口舌竞胜必欲杀我续而甘心焉呜呼当此国家匮竭之时蜀兵困疲之后而欲如楚重瞳渡河救赵沉舡破釜一鼓而下井陉势亦难矣昔李广利征大宛空行空返其它私罪过犹多孝武犹以为万里征伐不计其过尚封两侯以酬劳陛下圣仁英武固迥迈之然自料今日物力豊盈孰与汉武士卒精强孰与汉武诸将死敌无二气旧天山孰与汉武犹难万里之征略过论功而我续提孤军于万里之蜀踰栈道抵剑关俘九庙厥功懋矣而议者呶呶不已欲快之于一杀轻如草菅驭如奴隶臣切惧人人觧体也微独此也汴抚冯加会歼妖贼于萌芽甫动之初一刅未血而两河赤子静若安澜恒抚张凤翔破剧寇于五合六聚之顷桴鼓方鸣而三辅苍生厝之高枕东抚赵彦左鞭弭右橐鞬与诸贼毒逐于邹滕峄山?军之间大小不下数十余战斩首不啻数万级皆劳苦功大昔人所难乃国家曾无半金之赏一缕之赐而讥诋者喇喇不休功高不赏乌尽弓藏适足动淮阴之恸而取鸱夷之笑耳臣以为欲易我续宜明告海内于我续久苦行间暴露堪怜择人往代事后一体叙功如此则功臣人人自坚也奉旨从来封疆有事若于议论烦多张我续有屡弹奏朕欲急救危黔特从部覆只所奏录功礼遣亦关大体总督官已有旨会推我续曾料理候代倘援黔有功并平蜀优议张凤翔赵彦保安地方各着劳绩统俟优叙该部知道

初五日

贵州道御史梁之栋疏叙死蜀难诸臣请议恤典内称抚臣徐可求镇臣王守忠催兵援辽变起仓卒白刄临头抚臣厉声骂贼身首异处而死道臣孙好古骆日升李継周监军督饷或肝脑涂地义不反顾而死或引颈受刄赴难如饴而死又如李継周领兵出围闻变复援甘心袒刄而死且如循良之章文炳死之日渝城子弟以身翼之者数围即逆酋叩头膜拜尚有悔杀廉吏之言清风劲节施及貊夷也再如同知熊嗣先洪应科推官王三宅知县叚高选蹂尸淫夷冠履枕籍也悲夫犬豕昼嘷伤残将吏腥膻偏地不辱冠裳诸臣之死岂不凛凛风节耶而犹曰变出突忽不得不死徒使夜雨啼魂空染栖磷之碧愁云惨结终干造物之和诸臣之死愈苦诸臣之心愈堪悲矣夫道臣孙好古府臣章又炳予荫予赠矣此数臣者其与变同其死节同而恤录之典不同则国法为不公然此犹云祸出不测也兼督援兵临阵战没者灌县知县左重也连结土司觧危成都者推官郭象仪也义旗一指于梁州而军声大振赤心溅血于江门而志凛秋霜象仪之前功尚未赏后死更堪悲又如慨慷杀贼之杨愈懋较昼游之杜文焕孰得孰失而倘且责其轻进倘危城一觧援兵从叙泸击其归路此时贼可就擒则愈懋之捣巢臣犹悲其尚晚今不罪逗遛而罪轻进何以服忠臣义士之心也则国法为不平然犹曰守土守关也乡官董尽伦无城守封疆之责者也倡率义勇力捍孤城功己着于合州再救重庆身遂死于逆贼即破格恤录犹不足以慰忠魂而乃一外卫千户遂足尽优异之典乎奉圣旨该部知道

十四日

湖广道御史徐卿伯疏称自总督张我续托人言而逗遛以逗遛为观望委君命于弁髦弃死城如敝履一时弹章之集骵无完肤臣屡诵明旨不一而足总督之易于是乎时刻不容缓矣臣于初四日以献俘入朝冡宰使人邀臣至朝房语臣云政府有不欲设总督意臣乃极言其不可不设之状而冡宰亦首肯者久之既而问臣以谁堪搃督谁堪蜀抚语娓娓犹可忆也而不意此政府也阳将顺于皇上以丝纶而赐环阴密援于宰臣以反汗而鬻权究使皇上移予夺之威福吏部失用人之聀掌而平章军国者以封疆狥体面以兵机等儿戏臣诚不得其觧且诸臣亦知总督之不可不设乎黔与蜀为两邻而安与奢为三窟幅〈巾员〉则滇楚粤西各当其一面攻取则兵饷要害皆各有其责其谁为之发纵指示谁为之督责禀成谁使权统于一尊而无相争相轧谁能令行于诸路而如使臂使指即使目前所报广西之狼汉兵四川之石砫兵主将无人节制安在臣恐有功则不肯居后有害则不肯居前为忧方大耳伏乞敕下吏部务遵屡旨速简才望以代总督即政府有成议亦令明言总督不当设之故不然以天下共知共见炳如日星之明旨反不若二三成工造膝附耳之私言轻王言而损国体臣窃痛之奉圣旨川贵总督官屡奉明旨何久不覆封疆大计岂容以稽缓为慎重着便从长作速议奏该部知道

二十六日

廵按江西御史汪泗论疏荐地方人才内开吴道南刘一燝胡维霖胡桂芳饶景晖刘曰梧刘一焜曾皋卢逵朱钦相熊德阳晏又辉李管王时熙熊化方应唐魏光国周应鳌李廷谏刘仲谢诏王民顺熊宇琦徐即登陈儒黄大节袁业泗吴撝谦徐廷绶贺沚周献臣舒曰敬奉圣旨吏部知道

二十八日

廵按江西御史汪泗论疏题减税以安生民起废以申言路内称臣廵历江西驰驱三千里目击细民流离万状问之则涕泣以年来辽饷加征摉括皮尽骨穿矣臣谕以天子岂不悯念小民以兵饷不得已加???耳大抵江西小民原无大?经营细亦不能逐什一专靠几亩田终岁勤动以为活计龟背鹤膝肉有几何宁堪岁岁括哉窃谓曩时全辽征兵得三四十万今辽兵已觧帷关上诸隘口兵可按籍而数也若以兵数核饷以饷数足兵而其余则以还之民前所加???之七厘仍令其输纳复加之二厘宜量为减免况今日之人心摇摇己渐有瓦觧之势非庙堂布大恩泽何以鼓其乐生之心乘此万寿好生之日得觧一厘二厘而民已欢呼感动矣今我皇上聪明天纵从谏如流真主圣臣直之时也顷者二三被调诸臣虽语言过戆谁过无禁闼补拾之赤忠乎且臣仰窥圣意优容言路原未有成心也近科臣魏应加等台臣张修德等俄而赐玦俄而赐环天下咸仰大圣人之度从古英主莫及况际兹万寿嵩呼之日小大臣工咸欣欣自耀于光明独是二三言官困衡已久图报方新乞皇上恩推一体均被则如前日吏部所疏叙言官江秉谦倪思辉八人等并得需以召用岂非如天之至仁哉奉圣旨该部知道

十二月

十二月初二日

廵按直隶御史林一柱疏请亟简枢臣到任亟谕吏部慎官内称圣祖并设二都兼建官属南视北稍杀而部分署列星罗碁布岂以充位而縻禄哉所以鸠事赋工奠民生而护京国也故有风霜饱历自北而入南者是以留都为避地也有烟霞入梦借南而过里者是以留都为旅馆也有魏阙悬心借南而改北者是以留都为传舍也臣所谓天下有至重之地而视之反轻者此也乃今日之官其最急者则无如兵部尚书矣陛下试问万里提封何人为之控御饥军悍卒何人为之抚辑折戟钝戈何人为之磨洗万年阴雨之计何人为之绸缪一旦突起之灾何人为之消弭又况今何时也而奈何缺至一年以待魏飬蒙始以病请也今悬此缺以待王在晋而在晋又以病告也二臣并以允其去他臣安必速其来假令一年之后又复一年兵兵之堂更无兵部不特无其用而且无其人不特无其人而且无其官枢部之事曾堪此年年断送否耶臣所谓留都有至急之官而置之若缓者此也又云臣草疏甫毕续报称沛县知县林汝翥盘获奸人二名李英潘文成摉出随身夹带令旗一箱供有龙华会混元教主王普光大徒弟王道元招集亡命令英等前往凤阳等处给散令旗会聚群贼至来年三月接应北夷兵起手夫曰王普光王道元则有其人矣曰往凤阳则有其地矣令旗一百零八面则有其物矣待来春三月则有其时矣事非风间言多确据陛下以此语为讹耶留都此时为危耶安耶留枢一任为缓耶急耶盖不胜耳闻而心悸也奉圣旨该部知道

初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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