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东行,太阳高高升起,天气越来越热,许福背着楚南,山路本来就难走,加上旧伤未愈,十分消耗体力,更难受的是没有水源补给,饥渴难耐,许福脸色通红,只喘着粗气。
“黑。。黑炭头,休息会吧,都走了一个半时辰了,休息会。”楚南伏在许福背上,拿出一方白色的丝巾,不断的给许福擦汗,很快,透着丝丝幽香的丝巾就被许福的汗水湿透。
许福还未说话,猛然看见大狗镇北将军使劲嗅了嗅,然后兴奋的跑着,狂吠不止,一副欢欣雀跃的样子。
“太好了,黑炭头,镇北将军说在前边有一条小河,她嗅到了水的味道了。”楚南高兴的大叫。
许福精神大振,他知道狗的鼻子比人类要灵敏多了,既然楚南这么说,那就决计不会错的,舔了舔干渴的嘴唇,哈哈大笑道:“楚南,告诉镇北将军,他是好样的,中午给她加餐!”
不用楚南翻译,那大狗本来就颇通人性,听许福说要给它加餐,更是兴奋,竟然停了下来,引颈长嚎,感觉跟见到美人的色狼似的。
“这个……这个楚。。楚南,这条镇北将军是公的是母的,怎么跟色狼似地。”许福一阵发寒,首次开始重视起镇北将军的性别起来。
“呸,你胡说什么!”楚南啐了一口,脸色嫣红,道:“镇北将军自然是女孩子了,我的院子,男人和公狗一律不准入内!”
“男人和公狗一律不许入内!”许福眼睛发直,没想到这个出大小姐竟然有这样的性别歧视,这是要不得,我们男人怎么能和公狗相提并论呢?
“那你爹爹也不准?”许福心里暗笑,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男人和公狗一律不准入内,难道你爹爹就不是男人?
“你……你讨打是吧。”楚南一阵羞怒,伸手就扭住了许福的耳朵,一阵修理。
“痛……痛,我的姑奶奶哎,我错了还不行嘛?”许福急忙讨饶,心里郁闷之极,怎么好像女人都喜欢扭耳朵这项运动,在原来的那个时代,老妈喜欢扭自己耳朵,妹妹喜欢扭自己耳朵,女朋友也喜欢扭自己耳朵,现在到了这个时代了,碰到一个楚南,还是喜欢扭自己耳朵!不过话说回来,只有关系亲密之极的人才会扭自己耳朵,这小妞想也不想就扭老子的耳朵,岂不是对老子有意思,嘿嘿,有戏!
可能楚南也意识到这个动作过于亲密,咻然缩手,脸色通红,把脸埋进许福宽广的后背,娇羞不堪的低低说道:“小时候我爹爹自然是可以进我院子的,长大了就不准了。”
“嗷”镇北将军又是一阵狼嚎,看着许福眼睛发直,靠,越看越像是色狼,可明明是母的啊,难不成她也和主人一样,性格扭曲,甘做一只死兔子狗?
仿佛看出许福的诧异,楚南有些羞涩的说道:“镇北将军的爹爹是狼,所以她在兴奋之时也会像狼一样嚎叫的。”
原来她老爹是色狼!难怪难怪,这遗传可真厉害!许福心里暗笑,看镇北将军的眼神更加怪异。
说是在前边,但实际上却有些远,许福一只走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听见潺潺的流水声,加快速度过去,果然看见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最宽水面也只有三米来宽。
“呜呜。”一听见水声,镇北将军很是兴奋,飞快的飞奔了过去,一下子就跳进了水里,连带身上物品都弄湿了。
“水,水,黑炭头。”楚南在许福身上欢呼雀跃,满脸的兴奋。
许福也颇为兴奋,加快脚步过去,一靠近河边,一股湿凉就扑面而来,甚是舒爽。找了个比较好的位置,许福把楚南放下,嚎叫一声,飞快的把上衣脱了,普通一下就跳进了水里,伏在水面上,舒舒服服洗了个澡。
这人……真是的,楚南看许福脱光了上衣,光着膀子飞快的下水去了,登时脸色通红,啐了一声,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楚南,接着。”蓦然背后许福哈哈大笑,抛过来一件银光闪闪物事,楚南伸手就想接住,哪知道那物事甚是光滑,又会动,一下子竟然没接住,落在地上活蹦乱跳,却是一条一斤来重的大鱼。
“黑炭头!”楚南娇喝了一声,甚是恼怒,河中的许福却是哈哈大笑,指挥镇北将军道:“镇北将军,快抓鱼,等下烤鱼给你吃。”
那大狗一听有好吃的,登时就来劲了,见着水里惊慌失措的鱼就要,竟然比北极熊还要灵活,不多时就咬住了一条大鱼。
“好好,好样的!”许福竖起了大拇指,那大狗见他夸奖,甚是欢喜,摇头摆尾,抖了抖身子,水花四溅。
当下就在河边安营扎寨,补充补给,别看这河小,鱼儿却甚是肥美,许福使出浑身解数,让楚南和大狗美美的吃了一顿全鱼宴。
下午继续赶路,过了小河,走了一个时辰,终于找着一条小道,算是找到了人烟的踪迹了,顺路直走,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见着一个小小的村落,大概也就是三十来户人家。
“哎呀,不好了,不好了,吐蕃番子来了,吐蕃番子来了。”刚走到村门口,就听见村子里有人大叫,接着就涌出了二十来个背着刀剑叉子汉子,每个都张弓拉箭,虎视眈眈的两人,那大狗一见他们这架势,立刻就呲牙咧嘴,眼露凶光,作势欲扑,只要主人一声令下,立刻就要飞扑撕咬。
“老乡,老乡,我们不是吐蕃人,我们是汉人,别误会别误会。”徐福慌忙上前了两步,急忙解释道,箭在弦上,万一走火了,可不是弄着玩的。
那群汉子见两人也不像是是吐蕃人,而且都受了伤,也不像是坏人,为首的一个人做个手势,大家都把弓箭放下了。
“两位兄台请勿见怪,吐蕃番子常来这里抢夺,我们不得不这样。”为首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上前抱拳致歉道。
“大哥,瞧着这话说的。吐蕃番子凶穷极恶,大家都是知道的,我们本来是抵抗吐蕃番子的官军,不幸受伤,不得不回家休养,路过此地,还请大哥行个方便。”许福以前是一家中等广告公司的业务主管,跟人打交代可是强项。
“原来是英雄!请进,请进!”大家听了肃然起敬,急忙把两人迎了进去。
一进村子,就发现到处都是萧条的景象,房屋破破烂烂,人烟也很稀少,全村静悄悄的,全无人烟,想必是那些老妇孺老人都躲起来了。
“两位兄台,这个村子本来是个猎户村子,原来倒也有百来口人家,大伙儿自给自足,倒也能吃饱穿暖,可是自从吐蕃番子来了以后,大伙儿死的死,走的走,现在就只剩下我们这些不愿走的人了,哎,番子来一次,就祸害我们一次,所以我们一听番子来了,都让妇孺老人躲起来,整日提心吊胆,日子难过啊,可恨,可恨!”刚才的那个汉子就是这个村的村长,姓王,大家都叫他老王,可能看到许福眼中的诧异,黯然中带着悲愤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