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会不会这样,还不全都是拜公主所赐!”琮儿难得的抱怨着,失了以往的理智,怒气冲冲的说着。
“琮儿,这也不全是遗月妹妹的错!”草洛儿温声道,一直以来她就像是一个大姐姐一样关心着我。
“哼!”琮儿转身出去了。
“遗月,姐姐知道这不是你的错,这件事情谁都没有错。一直以来我们都期望这遇到最为心爱的人,如果能爱一次该是多么的幸运啊,可是偏偏,却又有那么多的阴差阳错,事与愿违。”
如果她不说话还好,可是这么一说,云集在心中的所有委屈、内疚、恐惧一并爆发了出来,突然跌在她的怀间,嚎啕大哭:“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的任性倔强,才伤害了这么多的人,对不起,对不起……”
“遗月。”
“洛儿姐姐。”
就这样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当月光射进屋子,又一次的晕开在每个相思人的心上。
若坚风华静静的倚在玉兰桥上,望着前面将要落去的玉兰,眼里竟是悲戚。
“王爷这是来劝我的了?”若坚风华还有些虚弱,含着笑的语气,有着毫不动摇的坚定。
“当年就在这里你的父亲若坚仞同我决斗,就在这个玉兰要凋的季节。他说,我没有资格拥有朝儿,因为我负了她。我说,天塌地陷,他都是我的女人,容不得你来染指!”
“你输了。”语气平淡,一抹淡淡的笑,一片随风逝去的花瓣。
“我曾问她,那么多的男人愿意为她放弃一切,她为什么选择了我!可是她却说,不为什么,就像央生喜爱辛夷,而她钟情杜鹃一样。她说也许我是第一个给她杜鹃的男人,也许是唯一一个陪他看晚桥的雪,风行的月,南城的古树,北地的星夜的男人。”
“她就那样用她柔弱的身躯为我挡住你父亲飞过来的剑,她说,若坚仞,欠你的情债我来世再还,我答应过千繁此生此世非他不爱,这个男人他,不、能、死。当她一字一顿的说出来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原来她爱的只有千繁一个人,不是成云,不是任何人。”
“王爷为何要对我说这些?”
“我只想告诉你,爱没有对错!”
“呵呵,好一个爱没有对错,这么说王爷不怪我了!”
“这是你们的事情,不过请你答应我,不管何时何地,一定不要让百姓太过辛苦!”
“这也是央朝公主的心愿?呵,如果我在早生上几十年,或许我也会爱上她的!”
丰泰二十六年,皇上大婚,册封月公主为皇后。
“娘娘,上轿吧,错过了吉时可就不好了!”一旁的小丫鬟催促道。
没想到最后竟是以这样的结局进了宫。宫外的天真的好大好大,好远好远,从来没有发现原来自己是这样的惧怕。
“走吧!”两个字,无力的吐出。
“皇后娘娘,今晚皇上在玉妃那儿歇下了,您也早点歇着吧!”替代小落子的小太监,眉眼里显尽了不屑与嘲弄。
只是,成风,如今的玉儿,你还会要吗?
真不知道,我在期待什么,现如今的我还有谁会要呢。
“你来做什么!”望着这个身着红衣,耀眼阴险的男人,纹玉警备的盯着他。
“爱妃说,这么晚了,朕还会做些什么呢!”
“你休要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纹玉有些害怕的向后退着。
“那恐怕由不得你了!”
眼看着那张虽然英气逼人可卑鄙阴邪的脸逐渐的扩大开来,纹玉突然忘记了害怕,突然平静的开口道:“纹玉的命重不重要,纹玉不是很清楚,不过纹玉倒是清楚地记着那老道曾对你说过的话,得此玉着得天下!”
没料到纹玉竟然会这么说,眯起了眼,不觉得眼里闪过了一丝极难察觉的失落:“难道在你的眼里,朕只看得重天下?”问出来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诧异,竟然希望她的回答是否定的,在这一刻仿佛天下真的不那么重要了。
“呵呵,我怎么忘了,皇上看重的不是天下,而是它带来的成就感,征服一切,掌控一切所带来存在感!”纹玉依旧平静的说着。
倒是成业怔愣了一两秒,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如此的了解他。这些年来他不是不近女色,反而是有些花丛流连,可是那些个女人个个让他不屑,更不会给她们名分,让她们诞下龙嗣。可是这个女子从头到尾都是个例外。
“那又如何呢?”
“皇上要想,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可是与其征服了我的人,不如得到我的心,这岂不是更有意思!”纹玉浅浅一笑。
这笑带着无力和不屑,深深的灼伤了成业的眼,她为了守住自己竟然不惜说出这样的话来。恨,深深的蔓延而来,成风,这两个字在他的心里一笔一划的篆刻在心上。
愤怒让他咬牙切齿:“先要了身子也无妨,至于你的心,来日方长!”
正当纹玉攥紧了簪子,准备在成业扑过来之前就做一个了解的时候,一道尖锐的声音划破了苍穹:“住手!”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心虔诚拜佛,不问世事的皇太后常宁。
“业儿,住手!”
“母后!”成业也在困惑中。
“新婚之夜,不去皇后寝殿,竟然在这里逗留,成何体统!”
“母后,这是儿臣的私事!”没想到这些年都不问世事的皇太后,如今又来多管闲事了,怎能不来气,何况还是这种事情。又想起来当年,若不是她自作主张把纹玉送给了成风,也就没有这么多的事情了。结果越想越气,脸也越来越黑。
“你随母后出来!”
“母后!”
“业儿,你记着母后能让你坐的上这个位子,也会把你拉下这个位子!”这句话说得狠毒之极,威胁之意极浓,众人都没有想到身为皇太后,居然会说出这样不分轻重的话语。
成业怒火已经到了极致,却又碍于身份,毕竟这是他的生身母亲,他又不能做的太过火,只得缓缓地迈出了玉殿。
“纹玉,你碰不得!”
“为什么?”成业心下更是疑惑。
“皇后,你也碰不得!”
“难道朕的后宫就是为了养些别的男人的女人!”
“那业儿让她们进宫不是为了牵制她们的男人!”常宁厉声道。
“那是另一回事!”
“难道你想做似强轮?”常宁继续喋喋不休,“业儿,内忧外患,不可意气用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母后以为儿臣会受他们的胁迫!”
“那他们甘愿受你的胁迫!”
“母后,这真的是您为朕着想吗!”成业突然问了一句。
常宁怔愣的片刻,急忙的掩饰着:“当然,母后不为你着想,为谁着想,总之,听母后的就对了!母后知道你也不喜欢别人插手你的事情,可母后是过来的人,你千万不要步你父皇的后尘。”
成业暗笑,原来他的母后,就是因为这个才要杀害了他的父皇。她真的是怕玉儿杀了朕吗?不过,应该去会会皇后了,他就不相信这个心甘情愿嫁进来的女人,会对他怎么样。难道还会向母后一样,用毒杀了朕,呵呵,那她最好不要自不量力。
“母后,儿臣知道了,这么晚了,你也早些去休息吧!”
常宁狐疑的忘了他的儿子一眼,看他并没有再进去的样子,也就放心不少了。想到刚刚灵璧跪在地上求她救下纹玉和遗月的时候,她觉得心都快碎了。本以为灵璧早已离她而去,没想到再次出现竟是这般光景。
这些年,她一心礼佛,并不是她不想找到她的灵璧,只是她清楚的知道成业的实力,如果她继续大张旗鼓的找下去,一定会引起成业的疑心,到时候,就真的是彻底的失去灵璧了。
这些年,她才明白以前那些所谓的仇啊恨啊的都不值一提,没有什么比她的灵璧更重要,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她就一定会为她做的。
晨梦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就是说不上来。看着成业消失的身影,终是有些担心。又看着常宁难得高兴,此时的她又不是道是喜是忧。
谁能想到呢,当年的小落子突然出现了,哭哭啼啼的跪着求皇太后救下皇后和玉妃,皇太后竟然毫不迟疑的就答应了。
傻子都能看出来,小落子和皇太后的关系不一般。
常宁正要回宫,又不放心的进了玉殿:“玉儿,以后要是再有这样的事发生,就来告诉母后,母后会帮你的!”
说完,正要领着众奴仆回暖云殿。
纹玉还是摸不着头脑,奇怪为什么皇太后突然对她好了。忽然,又像想到什么了的,担心起遗月来。
可偏偏她被关在这个宫里,出去不得。只得急的喊:“太后娘娘,玉儿有个不情之请,请您前去瞧瞧皇后,玉儿有些担心她!”
“你大可放心,哀家已经警告过皇上了,他是分得清楚急缓轻重的!”
“可是!”纹玉还是很担心。
“如若你还是不放心,哀家命人过去瞧瞧就是了!”
“谢太后娘娘!”
“夜深了,你早些歇着吧!”
“谁,你是谁?”
“啧啧,没想到皇后的记性这么差!”
“你!你来做什么!”
“这话说得,当然是做自己该做的事呀!”
“那也要等成风醒了再说!”
“你还真是看得起自己,你以为朕会稀罕要你!”
“呵呵,我自然是没有什么能力博得皇上的欢心,不过有人恐怕是让皇上惦记的紧呢!”
“你敢威胁朕!”
“不敢,遗月只是想救一个人而已,况且这个人还是皇上的亲人,皇上似乎并没有吃亏,不是吗?”
“真是可怜了若坚风华,最心爱的女人入宫却是为了别的男人!”
“解药!”
“朕会让他醒来的,不过公主你是不是该有些什么表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