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一边给板寸拿钱,一边说道:“一定是那小子吓的不敢上课了,刘哥放心,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就不信他能一辈子不来上课。改天我们哥几个都为你操点心,一发现了立刻先堵住再说。”
“我现在就想揍他,******,我刘恒长这么大都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你们几个别惹事了,都记大过了,再闹事就该开除了,这次我找校外的,揍了那个杂种也让他没地方哭去,如果发现了那小子,给我打电话就行了。还有,上课时间别找他,放学以后再找。”
地上坐着的几个人随声附和,板寸又说道:“来吧刘哥,玩两把,跟他们玩不起来,五十块钱封顶,没意思。”
“行,不过我带的钱也不多了,可能都不到两千。”
一直输的老四站了起来:“刘哥你来吧,我输的太多了,再输这个月又该吃方便面了。”
刘恒倒是不客气,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块钱递给老四:“你去弄两瓶啤酒,再买点零食,咱们哥们光打牌也没劲。”
见他坐下板寸一边发牌一边说道:“其实这件事刘哥你不必自己出手,通信工程(专业)的那个郭七你知道吧!”
“郭七?跟郑老大拜兄弟地那个郭七,他怎么了,我跟他很久没见面了,再说他都大四了,天天开着那个二手的卡迪拉克瞎转,人都看不到一个,你提他干嘛?”
一提‘二手’俩字,旁边几个人都笑了起来。这个郭七倒不是家里有六个哥哥,而是在外面跟道上的人拜了把子,正好排行第七,所以大家都喊他郭七。老郭家里有个哥哥,他排行老二,他那哥哥也是在江州科技大学混了个毕业证,毕业后跟老爸做生意。郭七开的车,用的手机、电脑都是他哥哥给买的,有的干脆就是他哥哥剩下的,再加上这小子偏偏喜欢勾引别人女朋友,久而久之大家都认为他喜欢二手的东西,所以不管他用啥,大家都说是二手的。
“郭七老早就说他一定要泡上那个大二中文的蓝梦琪,刘哥你只要把蓝梦琪现在的情况给他一说,那小子一定很乐意出手的,他现在大四,学校里又能怎样他,不比你自己出手强。再说了,等他收拾了任越那家伙,刘哥你又何尝不可也揍个二手的。”
哈哈!房间里一阵浪笑,连刚才还郁闷的刘恒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行,好在我还有郭七的电话,明天跟他联系。呵呵,等这件事成功了,我请哥几个去‘神州大酒店’好好搓一顿。”
上午,任越刚到教室,呼啦啦围过来好几个同学,李晓因为坐的近,第一个凑到他身边:“诶!我说老大你什么时候得罪大三的刘恒了”
“啊?”任越先是一愣,这才想起来:“哦!昨天中午在餐厅门口跟他打了一架。”
“我靠!”围过来的几个同学都大吃一惊,尤其是许一飞嘴巴长的老大了:“不是吧,你跟他打?能打过么?昨天晚上那小子带着两个人在我们宿舍挨个溜,问我们知道你住那里么,真幸运我们都不知道,不然一定全给招了。我就纳闷了,你怎么得罪上他了。”
任越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摇摇头道:“一点小事发生了口角,就打了一架,怎么样你们没事吧。”
李晓点点头:“倒是没事,不过我们宿舍隔壁老韩差点被打,你自己也小心一点吧,那小子认识很多社会上的痞子,打了你报案都不知道找谁。要不你就请几天假,别上课了,过段时间或许会好点。”
“没事,谢谢大家帮我了,这种事情躲是躲不过去的,我会自己小心点的。”任越嘴里这样说,心里还是有点胆怯,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一这个刘恒给自己来阴的,那可就惨了,前些日子失明的经历可让他刻骨铭心。
许一飞想了想说道:“要不你买把刀子带着,万一有人找你麻烦,吓唬吓唬也好,现在的痞子都是******欺软怕硬,来真的就没他们的了。”
“不用了,呵呵!我真没事,小心点就是了。”
大家见他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纷纷摇头散去。任越喊住了李晓,凑到他耳边小声问道:“咱们学校里有没什么散打训练室。”
李晓看了看他:“你不是现在想去学散打吧,这个……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呵呵!不过兄弟不是我打击你,咱们学校那些学习散打都是些钱多没地方花的主,没几个真正是学散打的,去了也没啥用。”
任越笑了笑:“我不是去学散打,就想用用他们的设施,锻炼一下。”
“哦!这样啊,那你干脆办个训练证,每个月120,每天最多可以在里面锻炼四个小时。搞不好还能碰到咱们学校的牛逼教练,教你两招。”
人们通常把‘欺软怕硬’这四个字连起来说,用来比喻那些混子,其实这个词不能这样理解,‘欺软’是一个感念,‘怕硬’又是另一种意义。没有人不‘怕硬’,大家都不是神,都有自己不能抗衡的东西,怕并不丢人,就像一个人被一伙流氓堵住,说两句软话也是正常,毕竟刘胡兰姐姐大家只听说过一个。但‘欺软’就不同了,这是个本质的变化,表示你没有同情心,是个小人。所以不怕硬,又欺软的人,大家顶多说他是个道上的人物。而对于那些既不怕硬,又不欺软的人,才是个真汉子。不过社会上这种人很少了,除非你信春哥……!
任越不过是普通人,他不是圣人,欺软的事情没干过,但遇到硬茬还是有些怕。许一飞让他买把刀的意见不是没想过,但还是决定不那样做,如果真出了事,不好开脱。于是抽时间去办了张健身卡,准备好好锻炼一下自己的身体,至少抗击打能力能提高一点。
沈君柔这几天短信发来的不少,而且热情度比以前提高不少,每条短信都很隐晦暧昧,却又不显风骚,让任越看的蠢蠢欲动。只是自从跟雅菲那晚拥吻后他决定以后远离柔柔,美女是祸水,更何况在他心里始终有自己的道德底线:不要奢望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样会付出更大的代价。每次接到短信后他都第一时间删掉。不过柔柔的短信对他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让他知道了如何调情,这让他在跟雅菲发信息的时候不至于枯燥无词。
第一次来到散打健身房是晚上八点,散打培训班的同学刚上完课,有的同学准备离开,也有人留下来准备训练,任越一个人穿着运动服出现在健身房。这儿器械很健全,而且大部分他都没用过,比如扩胸器、还有练习臂力的东西,林林总总的很多。
健身房里几个留下来同学都很诧异地看着他,不知道这小子是来干嘛的!以为是来找人。
“你找谁?”一个穿着黑色健身服的个高男人说道。
“哦,我……我来健身。”任越挥挥手里的健身卡。
男人表情冷漠地看他一眼:“哦!你是学跆拳道的?”
看那语气,应该是对学跆拳道的人很敌视。任越赶紧说道:“不是……我就是想健身,什么道也没参加过。”
高个男人又打量了他几眼,转身去了一旁,倒是旁边一个压腿的男生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器材很多,训练的人留下的少,所以任越也不用跟别人抢一个。那几个同学有的做仰卧起坐,有的提哑铃,有点扩胸。任越看看那儿吊着的沙袋,忍不住走了过去,做出个架势在上面狠狠地砸了几拳。
他没发现,就在他开始砸的时候,几乎房间里的人都看了过来:这小子疯了?不带拳套就砸?
现在几乎所有的格斗项目都要带拳套的,就连现在的武术格斗,都要带拳套,所以大家习惯了戴拳套的训练方式,尤其是打沙袋,不用拳套那简直就是自找折磨,今天偏偏就看到这么一位很‘二’的大哥,赤手空拳跟沙袋较上劲了。
任越对拳套没概念,从他跟爷爷学格斗起,爷爷就告诉他,格斗不是用来比赛的,而是用来杀人的,戴拳套对他来说那就是一种折磨。
训练室里的沙袋其实里面装的不是沙子,具体是啥,任越也不知道,反正砸在上面不痛,他一高兴狠狠地来了砸了六七十下。等感觉累了,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才发现大家竟然都在看他。
刚才那个穿黑色运动服的男人走过来小声说道:“那边有拳套,免费用的。”
任越知道他是好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事,我打着玩的,而且我也不习惯用拳套。”
“你练过拳击?”高个男人怀疑的问道,因为刚才他注意了,任越打拳没有什么章法,但绝对的快,这在以腿功为主的跆拳道训练者是完全不可能的。
“我……我没有练过,小时候跟家里人学过一点格斗。”
高个男人似乎对他很感兴趣,看了看周围的几个同学,又对任越说道:“不介意跟我对练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