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帆像个孩子似的的天真表情百思不得其解,动作滑稽可笑。
“慕帆,你嫌凡帝开得太久了?”费司爵眼里闪过一丝厉光。
“NO!NO!这事难办,你知道……”慕帆是谁,他是靠继承家业的,家业在他手里不是死就是升,两人同样的方式,可他家的家业只够养活他咯!
有机会他不用白痴呢!
他连个正经女朋友也找不起,专挑别人剩下的。慕帆的眼神不正常的闪了闪。
费司爵有些淡淡醉意,他不容置疑的目光望着慕帆,吵哑的说道:“帮我查查她哪个学校的?快去!我要知道答案!别废话。”
这么严肃的时候,对着他慕帆,这是第一次。
慕帆更加肯定这位花心大少爷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他居然机械的点了点头,算是应了。鬼使神差的伸手按了一下桌子上的按键,“小林,叫你们领班进来一下。”
接着顺手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个精光,这才想起这不是他的杯子,慕帆气节鼓鼓瞪眼,他从不轻意吃女人的口水,这口水是男人的更不行,他不好这口,所以有些嫌恶地扁起嘴角。
然而,费司爵同样用杀人的目光看向慕帆。
慕帆无奈地又按了一下服务按键,“小林,再来几瓶酒,另外要两只杯子。快点!”
不一会儿,两个人打开房门走了进来,慕帆口中的小林放下酒水就出去了。
领班则站在慕帆面前,俯身问道:“慕总,您找我?”
慕帆重新给两只杯子倒满了酒,递过去手里的纸,这才开口,“杰,给你几天时间去查查纸上这个女孩的信息,回来告诉我,动用你手上所有员工的资源,从学校入手。”
阿杰接过慕帆手上的素描,笑着点了点头,“那慕总,不打扰您跟费总,我先去忙了。”
阿杰请示过后向外走去。
半天没说话的费司爵猛然抬头,眼神犀利地看向门口,“别把纸弄坏了。”
阿杰马上恭敬的点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将素描收好入怀,“费总放心!”
这才关上门。
费司爵的眼神被什么刺了一下。
慕帆端起一杯酒,费司爵接过一饮而尽,冷眼看了一眼慕帆,接着起身往外走,“三天后我来找你喝酒。”
门又一声合上。
慕帆只得板着张脸给空气看,费司爵太过分了,他专程放下吧台的美女来找他,结果抛弃了他。
是丢下了他。
慕帆只得将不满用一杯杯酒水代替,感觉肚子有货了,这才起身往吧台发泄去了。
因为美女都说,他醉了的桃花眼神迷人。
他喜欢这种诚实的赞美。
费司爵下了楼直奔车里,车座的固定电话响起,他伸手懒懒地按了一下。
电话那头:“总裁,董事长说明早的会议,请你务必出席。”
费司爵重重地咳了一声,“你跟老头子说,叫他别再插手公司的事,他要闲不住也可以找把嫩草安度晚年。”
费泽鹏一把夺过了阿辉手里的电话,苍老的声音有些激动,“你和小涛在哪里?是不是又出去乱来了,我们费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你对得起你死去的妈妈吗?回国后整天人不人鬼不鬼的,把偌大的公司交给你,我还真不放……”
“那你拿回去,留着带进棺材。至于你的好属下,他被我送到火星上去了。这样回答你满意吗?”
“你这个混帐东西,今天的报纸你给我弄出这么大事,我将你的游艇没收,至于那个女人最好别让我查出……”
“你要敢对她怎么样,就别怪我不念最后一丝情分。”费司爵漆黑的眼底,杀气咋现,接着果断的掐掉电话。
“嘟嘟……”
费泽鹏的手抖了又抖,这些年忙着生意,忽略了对儿子的照顾才导致他的散漫,说其责任都怪自己。
现在他的身体每况愈下,这才让费司爵回国,将费氏马上交给他管理,费氏的未来他真堪忧!这是他一生的心血。
要是费泽鹏知道仅仅几年时间,费司爵的手上足以创建一个比这还要大的商业王国,恐怕他会发现太杞人忧天了。
主要还是因为那个夜晚,那一些对话,那是费泽鹏的妻子逝世一周的那个晚上。
那晚外面雷雨交加,他却接到他的私人医生打来的电话,费总,我们比对了司爵和你的血液,证明是有直系血缘关系,您可以放心了。”
你们没有弄错,他不是那个贱人和那个男人的私生子?
费总,他确实是您的孩子。
费泽鹏放下电话后,几乎晕昡在地,他缓缓向客厅高橱走去,上面一张黑白照片安静的躺着,照片上正是他的妻子文如敏的遗像。
费泽鹏伸出颤抖的指尖抚上照片的灰色,眼底一丝悔恨,对不起,如敏,我们是夫妻却不相信你,害你郁郁而终……你不觉得太晚了吗费泽鹏身后不到十岁的费司爵咬着苍白的嘴唇,眼神愤恨得让费泽鹏心惊,他矮小的身子骨傲然走向那张黑白照片,稚嫩的脸颊冷毅,我会让你得到的化为乌有,这是你欠我妈的。
绝决的抛下一句,费司爵抱着遗像离开了客厅,直奔大雨里。
第二天,费泽鹏才将昏倒在文如敏坟前的儿子抱回家,至此费司爵从以前的乖巧,突然性情大变。
这在当年扳倒关氏,费泽鹏以为这只是孩子的一时气话。
可是眼下,费司爵的独断,让公司的老一辈倍受排挤,他却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让费泽鹏心底堪忧。
费泽鹏静静坐着,望着这一市的夜景,他对身后的人挥了挥手,“阿辉,你去帮忙准备明天的会议,你跟在我身边快十年了,以后费氏,你们兄妹和涛儿要多提点司爵,费氏就靠你们了。”
一身黑色西装的阿辉,身躯一动,眼睛有些湿润,“我们会竭尽全力帮助爵少的,医生说您心脏不好,不要太激动,我相信爵少会有作为的,您早点休息!”
费泽鹏挥手打断。
阿辉转身出去,听从费泽鹏指示连带着也关了灯。
房间里一下子静悄悄的,借着月光,这样的老人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只给人孤寂、落漠、萧瑟并且有些佝偻的身影融入黑夜里。
也不知道这样的夜晚,他会坐到什么时候。
早上。
刘丽雅在浑浑噩噩的睡梦中被一阵急促的短信声惊醒,她支起仍然酸楚的身子,疲惫的拿起手机,停顿,将其打开。
昨天去了白渡桥,景色依旧,物是人非!
如果你要放弃我,这必须由我先说。
我们必须和好,你凭什么甩我?
我在楼下!
刘丽雅翻到这条信息时一惊,倏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她慌张的扯过衣服套上,如鹿撞的心在她真实的爱与背叛下如烈火般烧熔,似炼狱般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