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贺家二奶奶从未见过姞昌平如此模样,满面戾气的在自己身上征伐,就在二人兴致真高时。
忽然听到门外进来一个人,大怒道:“你们…你们…你们做什么呢?”
二人猛然一惊,抬头便看到贺五爷那张扭曲了的脸,贺二奶奶一时间羞愧难耐,双手用力的推着姞昌平。
姞昌平却未理来人,只是继续在女子身上征伐,那贺五爷见他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简直是欺炸了肺,顿时破口大骂。姞昌平也是不理,只是道:“贺五爷,我来府上做客,府上都忙着没人搭理我!我只好找二夫人叙叙旧了。”
那贺二奶奶经历刚才的尴尬,见姞昌平也不停下,倒也是豁了出去,在姞昌平身下娇喘的笑道:“老爷,我这不是替你招呼姞门主呢么!老爷稍后,奴家这就起身。”
贺五爷见二人已这般不要脸,一时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拿起桌角的一只青瓷花瓶便冲向了二人。
那姞昌平是什么人,烟雨楼九字门门主,一身横练功夫不是白来的,见那贺五爷举着花瓶重来,竟是躲都不躲任由那花瓶砸在自己的头上。
哗啦…花瓶应声而碎,贺五爷见姞昌平毫发无损,竟是楞在当地,姞昌平转过头道:“怎么?贺五爷想站近点欣赏?”
说罢,便一把揪住了贺五爷的脖子,将他的脸按在了贺二奶奶的脸上,身下不由得又快了几分。
许久后,只听到姞昌平一声长嚎,便停了下来,从女子身上下来后,边穿衣服边说:“贺五爷。我替你儿子报仇,分文不收。只是让这二奶奶陪我说说话而已。您老不至于如此吧。”
那贺二奶娘见自家老爷只是趴在自己身上也不说话,便开口叫到:“老爷!老爷!起来啦,好让奴家穿衣服啊!”
“老爷!老爷!”又叫了几声,见贺五爷还是不搭话,便推了贺五爷一把,这不推还好,那贺二奶奶一推之下,只见贺五爷整个身体便倒了下去。
“啊…”贺二奶奶一声惊呼,看到贺五爷就那么趟在床上,七巧流血而死。“姞哥哥,他死了!怎么办啊!”
“死了?”在远处的姞昌平听到,快步赶来看了一眼,双指并拢放在贺五爷脖颈之处的经脉上一探,果然已然死去了!“想不到这老东西倒是刚烈,哼!死了也好!”
那贺二奶奶看着死去的贺五爷,突然兴奋的对姞昌平道:“他死了!姞哥哥!这下,你就能名正言顺的娶我过门了!”
姞昌平转头看了看贺二奶奶,心中突有一条毒计浮上心头,嘴上浮现出一丝丝邪恶的笑容。那贺二奶奶看到姞昌平笑了,以为他答应要娶自己,便一声娇喘便又扑倒了姞昌平的怀里。
姞昌平低头看看怀中的女人,想到每每与她云雨的身姿,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是马上被狠厉取代。
只见姞昌平的一只手慢慢的抬起,轻轻抚摸着贺二奶奶的头发,柔声道:“好!我娶你!我一定会娶你的!”说罢,便一把掐住了贺二奶奶的脖子。
那贺二奶奶做梦也没有想到,刚才还与自己颠鸾倒凤的情郎,现下却要杀了自己。一双美眸透着不可思议,瞪着自己的情郎。
姞昌平看着快要咽气的贺二奶奶道:“胭脂!去那边等着哥哥,下辈子,我一定娶你。”说罢,那贺二奶奶的眼中生机逐渐消散。
姞昌平看了死透的二人一眼,也不声张便离开了贺府。
不多时,贺府内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哀嚎。贺家大奶奶看到死在床上的贺五爷,与衣衫不整的贺二奶奶时,整个人觉的天旋地转,还好有身边的丫鬟扶着,只听到贺大奶奶幽幽的道:“去!去请姞门主过来!告诉他,五爷不在了!”
还未出半个时辰,便见姞昌平带着一队人马涌入了贺家宅院,边走边呼喊道:“我五哥呢?我五哥呢?”
姞昌平疾步走到贺家大奶奶的身边时,道:“见过大奶奶!我贺五哥他如何了?”
见姞昌平有此一问,贺家大奶奶的心中又是一阵绞痛,痛苦的道:“姞兄弟!你哥哥他,被人杀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什么人干的?”姞昌平故作惊讶的问道。
“不知道!”贺大奶奶痛苦的摇摇头。
“那我五哥人在何处?”姞昌平有厉声问道。
“在那狐狸精的房中!”贺家大奶奶想起老爷就死在那狐狸精的床上,心中不由的一阵气恼。
姞昌平闻声变向贺府内宅中冲去,径直便来到了先前那间暖阁,一进门便看到了床上的两具尸体。
“五哥啊……”姞昌平看到贺五爷的尸体后,便扑上前去开始嚎啕大哭“五哥啊!怎会这样呢?小公子尸骨未寒!你又被奸人所害!你让兄弟如何是好啊!”
见到姞昌平如此模样,贺家大奶奶心中不免悲伤,也开始低头流泪。可贺府上也有精明之人,眼见着这位姞门主,只问了老爷的尸首在何处,便不用人指引径直来到了二奶奶的暖阁之中,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跟着姞昌平来的几人,看到姞昌平这般嚎啕,心中不由的暗生敬仰之情,“没想道门主的演技已是这般炉火纯青。”
就在几人心中各怀想法时,只见姞昌平猛的起身,转过脸来道:“贺家遭此大难,你等报官了没有?”
姞昌平这一声不但问的贺家上下一阵糊涂,就连他带来的九字门门众也是一阵崩溃。“您什么时候又把官府放在眼里了?”
“混账!来人那!快去报官,让官府人来查查!”姞昌平怒气冲冲的道“去啊!愣着干什么?”
众人见姞昌平这般,竟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见姞昌平又是一声大喝,才有人出去像官府跑去。
此时,富源镇的衙门里,几名衙役正围在一起推着牌九,县老爷正在公堂的书案后喝着酒,心里盘算着“只要在这富源再干上两年,也好回去再娶几房小妾。”
想至此处,那县老爷的心里不由得一阵美滋滋的,正当他想着倚翠楼的姑娘心下暗爽的时候,之听得府衙门外的鸣冤鼓一阵轰隆作响。
众衙役连同那县老爷,不由得一愣。这鼓多少年没有响动过了,今天这太阳打南边出来了?
“去!出去看看!把击鼓者给我赶走了!”那县老爷不耐烦的道。心下暗自思虑“江南地界还有人报官的?真是。”想着,便又倒了一杯酒喝下。
不一会,出去的那名衙役又迅速的跑了回来,“撵走了?”县老爷头也不太的问道。
“没有!跟进来了!”那衙役唯唯诺诺的道。
“大胆!给的乱棍打出去!”那县太爷还是没有抬头。只是听到自己下令后,堂下竟没有动静,便抬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之下,竟把自己吓了一跳,只见堂下站着一个矮胖子,手提提着一支铁锏,与往日相比好像少了点什么?
“哟……这是什么风把二爷您吹来了!”那县太爷一看是九字门的龙二来了,马上跑下来行礼。
只见那龙二高傲的道:“县老爷,富源镇贺五爷昨夜遇害,我家门主命我来报官。你们管是不管啊?!”
那县太爷一阵无奈,这富源镇不是一直都由你们九字门说了算么,什么时候轮到官府说话了?!这眼下这般情形,又不好说什么,便道:“管管!姞爷发话了,那能不管!来人那,随我去贺府勘察。”
说罢,那县太爷带着一众衙役,跟在龙二身后,向贺家大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