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那县太爷便来到贺家宅院,径直被带到贺家的内宅后,看到此时的屋内屋已被人围的水泄不通。
那县太爷好不容易挤进去后,看到姞昌平与贺家大奶奶都在屋中,分别向二人行礼后问道:“姞门主,这是怎么回事?”
“贺五爷昨夜被奸人所害,还请县令大人为我等良民做主啊!”姞昌平傲然的道。
听到姞昌平自称良民,那县令的脸上不由得一阵抽搐,小心的道:“那姞门主看,此事该怎么办呢?”
“你是县令,怎么反倒来问我?”姞昌平惊讶的问道。
那县令听姞昌平这般说,那县令一时没了注意,楞在当地,这时身旁捕头快速来到他身边,在其耳边窃窃私语了一番。
“啊!啊!对啊!来啊,召仵作勘验尸首。让闲杂人等都出去,不要动现场的东西。”那县太爷听到捕头的话后朗声说道。
说罢,一众衙役便将贺府上下都请了出去,唯独姞昌平还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见众人离开后,那县令便走到姞昌平的身边道:“姞门主,你看此事是谁做的呢?”
“日前,贺家的小公子被一个江湖人士杀了,你可知道?”姞昌平故意问县令。
“知道啊!知道啊,听说贺小公子强抢民女不成,带人前去报复,不想被人……”那县令看到姞昌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便不敢再说下去。
“哼……”姞昌平冷哼一声道“那杀了贺五爷的人与杀了贺公子的是同一人。此人便是江北何一凡,你现在就能去发海捕文书了,那何一凡杀人越货,贪恋贺家二奶奶的美色,先奸后杀,而后被贺五爷撞破,有一掌打死了贺五爷。去吧!”
“这,可有认证,物证?我想找你个仆人问话,这样也好草拟文书!那何一凡可是当朝文太尉的师弟啊!再者,姞门主,小人地位卑微,尚无权利发布海捕文书啊!发这文书,得刺史一级的人才可以啊!”那县令小心翼翼的道。
“哦?你要人证物证?那我要不要看看其它县令要不要这些东西呢?至于别的,你不用操心,我来想办法。”姞昌平看着那县令冷冷的道。
“不用!不用!好的!好的!”听到姞昌平如此说,那县令马上唯唯诺诺的答应着。
“哼……”姞昌平见县令答应,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那县令看着远去的姞昌平,心中暗骂,却有不得已带着三班衙役回来县衙。
当日下午,富裕镇街头便出现了一道海捕文书,上面写着江北何一凡如何贪图美色,先是与贺小公子争风吃醋不成,便出手杀了贺公子,而后潜入贺府看到贺府二奶奶的美色,又欲行苟且之事,贺二奶奶拼死相抗,被何一凡**。而后,贺五爷撞破此事,被何一凡当场击杀。
此时的楚含萱拿着哑婆婆带回来的海捕文书,笑的前仰后合。对何一凡道:“我的何大侠,你现在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了啊!哈哈哈”
何一凡坐在一旁,怒气冲冲的道:“江南怎会有如此官吏?随便的就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何大侠,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啊?我看江南你是呆不下去了!赶紧回京城吧!”楚含萱看着郁闷的何一凡,笑嘻嘻党的道。
“不行!我一定要将江南的事查清楚!何况我也不能就此背着这黑锅。”何一凡坚定的对楚含萱说着。
此时江南余杭城内,一处幽深的大宅院内,正厅之上一名男子一袭黑色大氅,整个身体都隐藏在黑暗之中,下手分两侧站着八、九个人。
之见一名老者站出来对那黑暗中的人说道:“首座,先是我内侄被杀,紧接着我五弟也被杀死。这九字门办事实在是不利,还请首座给我个交代。”
此时,黑暗中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姞昌平什么时候能到?”
“禀首座,最快也到明日下午了!”回应他的是一个青年男子,头戴着束发紫金冠,一声白色长衫,衣衫上似描似画的几朵梅花朵朵绽放,手中那着一把折扇,轻轻的扇动,鬓角两缕长发随风而动,长相甚是清秀,当真是浊世佳公子,翩翩美少年。
听到此言,那黑暗中的人接着说道:“来了以个区区何一凡,便把富源镇搅的天翻地覆,还死了贺五爷。真是不中用。”黑衣人似乎颇为恼怒,接着又柔声对下满站着的老者道:“贺家住,现下我烟雨楼与江南各世家已是同气连枝,您放心,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那老者听到黑暗中的人这般说,便也不再说话,静静的退下站在一旁,这时黑暗中又想起那黑衣人的声音:“诸位!我等筹谋这许久,为了江南各家的利益,还清诸位同心协力,将来大事若成,你们的地位,绝对比如今谭、陈、纪、俞四家要高。”
此番话说出来后,堂下站的众人当中,有几人双眼都放出了一道亮光。“好了!你们都下去吧!远枫,你留下。”
一众人等听到都转身离去,只有那年轻公子站着没动。待众人离去后,那黑暗中的人道:“远枫,江南这一干人等,终究是靠不住,他们始终只为自己的利益,将来若是大势到来,谁知他们会不会蛇鼠两端,你还是去,邺山大营盯着点,那才是我们的根本。”
“属下遵命!”说罢,那青年公子对着黑暗中行了以礼,转身离去。待所有人都厉害后,只听得那黑暗中的人道:“江北何一凡,他次来江南定有所图。若是被他发现了什么,让文思成知道,有了准备,便不秒了!你带人去把这事解决了。”
周围似乎并没有人,那黑暗中的人似乎在对着空气说话,许久,黑暗中的人也再未出声,整个大厅死一般的寂静。
富源镇,那普通的民居内,何一凡与楚含萱商量着对策。眼下,何一凡莫名背上了**妇女、杀人父子的恶名。此时的江南,无论官府也好,江湖也罢,何一凡都是声名狼藉。
“还是要先弄清楚。那贺家的人究竟是被何人杀死的。”何一凡沉声道。
“就算查清楚了也没人会信你的,烟雨楼的人是决不会承认你没有杀人的!现在他们巴不得要除你而后快呢!”楚含萱手里捧着一把瓜子边嗑边说。
“天下人如何看我,我才不管,但是我也不能就此平白无故的背上如此恶名。”何一凡说道怒处,一拍桌子继续道“今夜,我先去贺府一趟,看看有什么蹊跷。”
“我陪你去吧!”楚含萱一脸兴奋的道。
“不。你还是留下!现在你与我在一起太危险了。”何一凡对楚含萱说道。
楚含萱听他说不让自己去,刚要发作,便又听到他说自己去太危险了,顿时小脸绯红,心中暗自思虑道:“他是在担心我么?这根木头开窍了?”
心里这般想着,小脸不由得更红了几分;何一凡看着楚含萱的俏脸一会红一会白,直感觉莫名其妙,见窗外天色渐晚便要起身出门。
“你…你小心点!”楚含萱在他身后柔声的道。
“好嘞!”何一凡答应一声,一个翻身便出了院子,楚含萱看着那雄伟的身姿,双手托着下巴,暗自笑道:“嘿嘿!大木头。”
此时的富源镇月色明亮,何一凡趁着月色向贺家宅院掠去,几经起落后,何一凡来到了贺家的宅院内。
此时已是深夜,贺家宅院内也没有几处灯火,只是远处的一间屋内有点点灯光扇动,何一凡便向那里飞身掠去。
就当何一凡凌空而起只时,忽听得不远处的一处房屋里似乎传来,人语之声,何一凡当下落在了那件房屋的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