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弟!”轻语,赵玦走上前,抱拳颔首,淡淡的说道:“看到皇兄苦恼,想劝劝你,又怕写的不好,就冒用了上官大人的名字,希望大家不要见怪。”
赵祯笑笑,道:“怎么会呢,你的话,让朕舒心了不少。”
赵玦转身走回桌前落座,对上官奕微微颔首,上官奕微微一怔,似乎有什么端倪可循。
晏寒枫用手肘碰了碰上官奕,低声说道:“上官,王爷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啊?”
上官奕不禁轻笑,贴近晏寒枫的耳边,轻语道:“这种偷奏折的事,也只有我家汐儿才干的出来。”
晏寒枫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慌忙用手捂住了嘴,生怕自己的快嘴给喊出去。
无聊的时光,千爱非拉着上官单汐,教她认草药,每每闻到鼻子都快失灵了,才肯放过她,有些时候上官单汐甚至深深反省,怎么就着了千爱那丫头的道。
上官单汐对着一桌子的药发呆,忽然觉得头上阴风刮过,嘴角轻扬,淡淡道:“还不出来,偷偷摸摸的像什么样子。”
“哇!”许久没人回应,上官单汐回头,不禁惊叫:“怎么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襄阳王呢。”
“谢谢你。”赵祯这话,虽然声音小的可怜,但是上官单汐还是听到了,并且一脸错愕,她没听错吧,高高在上的天朝皇帝赵祯,竟然对她说谢谢。
上官单汐围着赵祯转了一圈,不禁冷哼一声,道:“我没听错吧,皇上,您这是跟我道谢呢?”
赵祯嘴角轻扯,一个大大的微笑印在脸上,轻语道:“不行吗?”
但看赵祯大大方方的坐到桌边,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不过也是,这整个天下都是他的,要说是外人,也是她。
上官单汐笑笑,淡淡的说道:“可不是帮你,是看在襄阳王的诚意上,才勉为其难的写了那奏章。”
赵祯看着认真认药的上官单汐,微微一笑,说道:“准备在这里待到何时?若是乐得清静,便多待些时日,若是一刻也不愿留下,我亦可立马就查出真相,然后堂堂正正的接你回家。”
上官单汐眼珠一转,并不抬首,说道:“怎么?可怜我?还是感激我?告诉你,不需要,我在这里,很好。”
见她赌气,恶语相向,赵祯不怒,反而轻笑,哄道:“不要生气了,小气的丫头,朕知道那日是我错怪你了。”
上官单汐嘴角微微扬起,抬眸,轻语道:“那你倒是告诉我,你怎么错怪我了,你是皇上,你说我有罪,就是有罪了。”
赵祯手抚上上官单汐的素手,眼中温柔如水,轻声说道:“你不高兴了那就是我错了,你怪我是应该的。”
看着赵祯的低声下气,却是令人动容的,毕竟,尊贵如赵祯,除了她上官单汐,还真就从未对任何人如此低语轻哄,然而上官单汐,告诫自己绝不能心软,否则就会功亏一篑。
上官单汐素手抽出,冷哼一声,淡漠疏离,道:“要道歉,你该去找林昭铭,该接回宫的也是他。”
赵祯轻闭双眼,点点头,笑笑轻语道:“你是要我亲自到林府登门道歉吗?”
“对,林昭铭原谅了你,我就跟你回家。”上官单汐盯着赵祯的眼睛,甚是坚定。
“哼,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没有你不行啊。”赵祯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这次,你会让我赌赢吗?”上官单汐大眼睛望望天,微微一笑,转身,回房,关紧房门。
相识至今,一直以来,赵祯唯一想不通的,便是上官单汐对林昭铭的态度,似喜似恶,亦兄亦友,仿若只在一种纠结之中,或许连她自己都未必懂得,也因此,赵祯不懂,可以说是一点都不懂,于是对上官单汐,似爱似恨,亦亲亦疏。
上官单汐却是异常了解,各个人在自己心中的定位,家人朋友,她绝对会不惜一切去爱去护,自己的爱人,她更是会拿命去珍惜,毋庸置疑。
人往往都是纠结体,上官单汐无非是狠的,她可以为了一个乔疏毓,而让一个家支离破碎阴阳相隔,她又是心软的,她愿意用宽恕去对待伤害过她的人,上官单汐是无私的,她不惜坑蒙拐骗去救助穷苦大众,但她又是自私的,她的眼中容得下的,只有她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