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看到她哭哭啼啼的样子,更害怕看到她父母以后也是这个样子。一想到这些,我又对小娟不抱指望。我的心啊,它就像刀子割了一般,有一种莫名的烦躁,让我讨厌自己,生怕做不了李家的上门女婿,又害怕将来会伤了小娟,也伤了自己。
“我的眼泪就这么多,不会再有。”小娟擦着泪水,可是泪水又来了。过了好大一会儿,她才说:“我来的时候是步行的,再这样走回去,肯定吃不消。小武哥,我们先去超市买些东西,再坐车回去。不过你放心,打车的钱由我来出。”
“不,今天由我来买单,全部的开销都由我来买单。”只要她能高兴,我花点钱又算什么呢?
小娟看了看我,极其认真地说:“我不像她们,她们老是花你的钱。”
“你听谁乱搅舌根?我可是出了名的吝啬鬼。”其实,没有人会乱搅舌根。因为小娟说的没错,只要是我在花钱,白如意都会接受投资,而白蓝是要求别人来投资她。如果投点小资,就能收买到她们,那也值得,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你别不承认。白蓝对我的同事小美说,你们晚班后,常常去吃夜宵,全是你买的单。她还说了,就算你不为她们买单,你的钱也会被别的女人给花没光。周小武,我可没有花你的钱?”
“你吃哪门子的醋?白蓝就是那种低素质,随她怎么说去。”我不生白蓝的气,就算她人品有问题,也是她喜欢我的表现。
女人说话是一个谜。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常常在外人面前,数落着父亲。父亲极爱面子,为此常常大发怒火。直到后来他们离了婚,母亲又说父亲如何的好。那时我这才明白,母亲一生深爱着父亲。我想白蓝也是这样,因为是喜欢,才会去数落。
小娟不高兴,义正词严地批评我:“怎么叫‘随她怎么说’?我听到那些话,就不舒服。她要是真心喜欢你,根本不会那样说你?起码她那样做,是对你不尊重。”
“她天生有反骨,是生外向的人,如果我们什么事都去计较她,不累啊?”
“不累。周小武老师,你如果不选择我,可以选择白如意,也可以选择李春晓,就是不能选择白蓝。”小娟能这样说我,是真生了气。
“我知道你是对我好,可嘴长在她的身上,我能封得住吗?”
小娟不依不挠地说:“这不是她的嘴能不能封住的问题,是你有没有长心的问题。算了,忠言逆耳,你就好坏不分吧。”
“你别伤心嘛,我知道你对我最好。”我叹了一口气,不是来自小娟的坚持,而是我对白蓝已经失望,再去计较她那种人,就已经不值得。
“这起码说明她爱你不够深刻。或者说,是她的思想存在着问题,你要小心一点。”
“我懂。她是这种性格,喜欢胳膊朝外拐,不讨男人的喜欢。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让我对她越来越失望。”为了讨好小娟,我违心地说:“如果她像你一样伟大,我可能就不会认识你。”
“照你这么说,我还要感谢她不成?你就是不懂女人,不会看女人……”
女人大多是这样,非常计较同行,哪怕男人身上有一根细头发,原本就是她自己的,她也要拨出萝卜带出泥,挖出更多的女人来。我与白氏姐妹本来就是割舍不清,小娟又在处处批判她们,让我一无是处,一时无语。
不知不觉进了一家超市,小娟买来一大包东西,有黑子吃的,也有我爱吃的。相比之下,我的待遇不及黑子。出了超市的大门,我开小娟的玩笑:“我在你心中的地位不如黑子。”我的心里是有一些不平衡,但我还不至于这么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