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府,覃川剑眉紧皱,双手负在背后走来走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而他之所以会表现出如此的烦躁情绪,完全是因为刚才他听闻属下告知他的事情。这件事情无非就是关于夏言浅。
一日覃川早早下了朝,便听闻府内的下人在讨论着什么。凑上耳朵,无意间却听到夏言浅这三个字,于是格外上心,便附耳听了几句。
只见一个穿着鹅黄色长裙梳着基,长相清丽的丫鬟小声开口说道:“喂,你知道最近外面在传什么吗?”
凑上耳朵倾听的是一位穿着草绿色百褶裙,长相普通的丫鬟,她脸上最有特点是嘴角那一颗媒婆痣,据闻这样的女人都特别爱在别人背后说闲话。
果不其然,这名丫鬟非常好奇,明显的十分想听听最近王爷府外面都发生了哪些新鲜的事情。于是赶快拉着那为身穿鹅黄色衣服的丫鬟,拼命催促道:“你快说说,外面都发生了哪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身穿着鹅黄色的丫鬟,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动几下,然后左顾右盼看周围有没有人在偷听,便快速转过身来,压低声音,说道:“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否则小心你我脑袋!”
这个时候,穿着草绿色衣服的丫鬟,脸上明显表现出来极度的不耐烦,不停的催促道:“你放心好了,打死我也不会告诉别人,所以你就放一千个心了,别浪费时间,赶快说吧。”
身穿鹅黄色衣服的丫鬟再次确认周围没人之后,才娓娓道来:“昨儿个,咱们府内的小卓子去外面买东西的时候,听说一件十分震惊人的事情,我当时听完之后也觉得这件事情太不思议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鹅黄色丫鬟故祚玄虚停顿一下,让穿草绿色衣服的丫鬟快急死:“哎呦我的姑奶奶,你说话能不能不玩大喘气,会吊死人的,你要是再不一口气说完,我马上就走了啊,手里一大堆事情要办,可没什么闲功夫听你拐弯抹角。”
说着,身穿草绿色衣服的丫鬟抬起小脚,准备离开的时候,又一把被身穿鹅黄色衣服的丫鬟拽了回来:“别走,我马上就说不就行了吗,至于这么急吗,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身穿着草绿色衣服的丫鬟没好气瞪了她一眼:“我又不是苍蝇,才不喜欢吃你的豆腐!”
一听这话,穿着鹅黄色衣服的丫鬟就知道她在讽刺自己,于是不甘示弱的回道:“哎,瞧你说这话,哪有这么跟自己过不去,竟然把自己说成苍蝇。”说着,她还作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让人看到以后,十分的生气。
好在这俩人是同时进王府的,交情还是不错,不然换做别人早就开始对掐了。
穿着草绿色衣服的丫鬟朝着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同样以牙还牙道:“那照这样说来,你这是承认自己是那块被众多苍蝇哄哄的豆腐喽?”说完,得意一笑,看着鹅黄色衣服的丫鬟。
身穿鹅黄色衣服的丫鬟不怒反笑道:“岂有此理,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辱骂你的姐姐,该当何罪。”
说笑着便伸出梅超风似的爪子朝着草绿色的丫鬟袭来,身穿草绿色的丫鬟灵巧一闪,便躲到一边去了。
身穿鹅黄色衣服的丫鬟似乎不甘心,再次使出浑身解数,攻击草绿色丫鬟的胳肢窝。
这是她的死穴,也是鹅黄色丫鬟最喜欢攻击的地方,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只要每次攻击她那个地方,草绿色丫鬟就会缴械投降,彻底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等等,石榴裙子是什么东西。
想到这里,身穿着鹅黄色衣服的丫鬟得意的笑出了声音。
“喂,你笑什么!哈哈哈,快放开我了,哈哈哈……”穿着草绿色衣服的丫鬟一边大叫着一边用双手去阻鹅黄色丫鬟的小手,真的是快痒死了,受不了!
“那你快说你敢不敢了。”身穿着鹅黄色衣服的丫鬟似乎不打算放过草绿色丫鬟,手上的动作加大加快,嘴里还不忘重复性问道。
草绿色丫鬟笑的肚子都快抽筋了,身体挣扎着求饶道:“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放过我吧,大小姐。”
看到她表现良好的份上,鹅黄色衣服的丫鬟很是满意点点头,放下淘气的小手:“看你这么诚心诚意求我的份上这次就放过你好了,若是下次一定让你躺在地上驴打滚!”
草绿色丫鬟心里才不服气,平复过心情之后,又嚣张起来:“到时候指不定是谁躺在地上呢,哈哈哈。”
见到草绿色丫鬟脸上嚣张的表情,鹅黄色丫鬟气不打一处来,扬起小手,又准备上前抓挠的时候,不料却被草绿色丫鬟的小手一把抓个正着,紧紧的桎梏住那双调皮的小手:“怎么,还想挠我啊,让你挠,让你挠。”草绿色丫鬟学着鹅黄色丫鬟的样子和动作,也朝着鹅黄色丫鬟的胳肢窝袭击。
鹅黄色丫鬟不负如此折磨,刚才还硬憋着小脸,直到涨的通红,才哈哈大笑道:“哎,造反了是不是,哎,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是不是,看等一会不打死你。”她一边笑着一边反击着。
刹那,俩人扭打一团。
待俩人闹够以后,草绿色丫鬟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大叫道:“喂,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听说到稀奇古怪的事情呢!”
被草绿色丫鬟一喊,鹅黄色大拍着脑门,好像也想起来这茬:“都怪你跟我犟嘴,害的我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记!”
这个时候,草绿色丫鬟已经停下手上动作,一脸好奇的看着她:“你不要太磨磨唧唧啦,感紧说吧,不然一会太阳都下山啦。”
鹅黄色丫鬟刚想张开说话,突然她瞄见一直躲在暗处偷听的覃川,躲在暗处的覃川也看到鹅黄色丫鬟的眼睛一直不停的盯在这边,刚想暴露自己的时候,恰巧一只黑色小猫从他身边跑了过去。
而刚想走过去一探究竟的鹅黄色丫鬟,被突然出现的小猫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大叫道:“妈呀,这里怎么会有一只猫!”鹅黄色丫鬟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
这么一叫,惹得草绿色丫鬟的目光也往这边瞥了瞥。
而此时覃川已经里面隐藏了一下,那样从俩个丫鬟的方向望过去便很难发现他躲在这里。
草绿色丫鬟看见跑出来的一只猫,打趣道:“你什么时候又开始害怕猫啦?”
惊魂未定的鹅黄色衣服丫鬟拍拍胸口,大喘一气说道:“拜托,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那只猫突然从那里走出来,会吓死人的,好不好!”
说真的,鹅黄色丫鬟还就真的听说类似这样的事情,所以才会如此一惊一乍。再说这世上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好嘛,人吓人会吓死人嘛,用在这里,就是猫吓人会吓死人!
草绿色丫鬟挑了挑眉,一脸轻松的说道:“好啦好啦,不说这个啦,还是赶快说说你那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吧,我可是在这里都呆到快变老啦,还没听到你说的那件事情。”
身穿鹅黄色衣服的丫鬟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说道:“其实这件事情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无非就是关于夏姑娘的事情。”
身穿鹅黄色衣服的丫鬟口中所说的夏姑娘就是王爷覃川爱慕的对象夏言浅,鹅黄色丫鬟这么一说,草绿色丫鬟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由好奇竖直耳朵,求追不舍的追问道:“夏姑娘到底怎么啦,你赶快说说,别总是卖关子。”
而躲在暗处偷听的覃川也是一脸好奇,心都情不自禁提到了嗓子眼。
此时,只见鹅黄色丫鬟清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道:“昨儿个,我听小卓子说一位叫袁慕白的马商十分欣赏咱们府内的夏姑娘,而且据袁慕白府内的下人说啊,这位富商已经向夏姑娘表达心迹了,你说是不是太不可思议了,外面的人都知道咱们王爷对夏姑娘有意,而这叫袁慕白的却却偏偏喜欢上夏姑娘,你说他是不是故意和我们王爷作对。”
见她分析的头头是道,草绿色丫鬟赞同的说道:“是啊,既然咱们王爷都公开表示过,迟早会迎娶夏姑娘过门,那个叫什么袁慕白的插什么一脚,真讨厌,凭借咱们王爷的本事,自然没有那个叫什么袁慕白的事,你等着吧,如果王爷知道这件事情,他一定不会束手就策,饶了那个叫袁慕白小子的。”
鹅黄色丫鬟同样赞许,重重点了点头说道:“那你说咱们要不要将这件事情禀告给王爷呢?”
想了想,草绿色丫鬟觉得不妥:“不行,一定不能告诉王爷,不然到时候王爷……”
而鹅黄色丫鬟不这么一想,觉得这件事情是关于夏姑娘的事情,在王爷眼里夏言浅想必赛过江山社稷还重要,如此一来,捅破这件事情,不就可以在王爷面前邀功嘛。
“那你有没有想过,把这件事情告诉王爷之后,王爷一乐,不就……”说着,鹅黄色丫鬟使着眼色,那意思是到时候咱们就飞黄腾达啦。
听到这里,覃川觉得已经没有听下去的必要了,于是适时的从暗处走出来,大咳一声,严肃的说道:“你们两个人在嘀嘀咕咕什么!”
俩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浑身发抖,连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王、王、王爷!”
几乎同时叫出来,
覃川脸色一沉,厉声喝道:“还不去干活!下次再让我捉到你们在这里偷懒,小心板子伺候!”
两个做事丫鬟吓得大气不敢粗喘一下,慌慌张张的说道:“是,王爷!”说完赶紧识相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