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川心情复杂的站在原地,半天才来到书房,派人把夏言浅叫过来,那个时候,夏言浅还在自己的房里学算盘。
毕竟来到古代,这里男尊女卑的思想根深蒂固。男人几乎都在外当官打仗要么上工挣钱养家,而女人们只能窝在家里缝缝补补做一些针线活。
夏言浅是来自新世纪女性,当然不会安于这样现状,便想着把算盘学好,以后做一些小生意。
正认真练习算盘的夏言浅被下人的声音打断,抬起娇艳欲滴的小脸,好奇的问道:“什么事情?”
下人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说道:“王爷让您到书房一趟,具体什么事情,小的不知道。”
夏言浅放下手里算盘,一边站起来一边说道:“走。”
夏言浅来到书房的时候,一进门便看见覃川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顿时心里咯噔一声,预感着将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果不其然,还未等夏言浅行礼,覃川便先声夺人的说道:“小浅,今天叫你过来,是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问你,请你如实回答,可以吗?”
看着脸色格外凝重的覃川,夏言浅心一下就被揪紧起来,轻轻颚首,说道:“是,王爷请讲。”
覃川眼神沉定半天,才问出来:“听闻马商袁慕白对你很是上心,可有此事吗?”
听闻,夏言浅感到一头雾水,不思不得其解的回答道:“袁慕白公子怎么会对我上心?王爷是不是搞错了。”
看夏言浅的眼神没有闪躲,不像是撒谎,覃川看着那张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小脸,沉默半天,才低沉的说道:“似乎你对外面发生的事情还不知道吧,现在坊间都在疯传袁慕白和你的趣事,有时间你多出去走走,打听一二。”
这一番话,更是让夏言浅完全摸不着头脑,大惑不解的问道:“什么趣事?”
接下来,覃川决定不再绕弯子,准备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夏言浅听:“本王今天听闻袁慕白喜欢上了你,你知道吗?”一双暗黑的深眸紧紧的盯着夏言浅的眼睛。
夏言浅心头一震,半天才稳住心神,开口说道:“不知道。”
此时,覃川已经确认此事,他愿意相信夏言浅,同时他也觉得这件事情有猫腻,于是不深究,而是引导:“既然你说自己不知道此事,可是坊间传闻我们也不得不堤防,我建议你最好找袁慕白问清楚此事,以免招来不必须的流言蜚语。”
夏言浅觉得他说的非常有道理,便决定听他的话:“好,我这就去。”
说完,覃川便表示赞许的点点头说道:“嗯,你快去快回。”
言罢,夏言浅便告辞。吩咐下人备轿前往袁宅。
听闻夏言浅在外面求见,袁慕白真是喜出望外,没想到夏言浅会主动找上门来,袁慕兴高采烈白亲自到门前迎接。
夏言浅掀开轿帘,一眼就看到袁慕白玉树临风的站在那里,顿时觉得十分意外。只见他慌忙下轿,福福身子:“袁公子真看得起小女。”
袁慕白赶紧上前扶起夏言浅,谦虚的说道:“夏小姐,真会说笑,论身份,您是王爷的妾,见面行如此大礼,怕是要折煞袁某。”
夏言浅浅浅一笑,醉倒众生的说道:“袁公子是小女的恩公,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夏言浅,所以小女不觉得多此一举。”
袁慕白知道拗不过她,便随她去:“好吧,你开心就好,袁某不加强求。”说完,袁慕白便将夏言浅请到府中。夏言浅跟着袁慕白来到正堂,袁慕白吩咐下人赐座,夏言浅谢过他,便婉转落座。
还未等袁慕白询问上府原因,夏言浅便主动开口说道:“小女今日上门无非是关于近日坊间传闻。不知道袁公子听说以后可有什么感想吗?”
听她这么一说,袁慕白也是很诧异,好奇的问道:“什么传闻?”袁慕白是真的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吃惊的看着夏言浅。
夏言浅这时也好奇起来,纳闷道:“你不知道吗?”
袁慕白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夏言浅看着一脸茫然的袁慕白,觉得他看上去不像说谎,于是便效仿着覃川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他听。袁慕白听完以后,觉得十分荒唐,气愤的说道:“一定有人在背后搞鬼,你等我数日一定把这件事情查清楚,还你一个公道!”
夏言浅觉得没有必要,觉得不需要他去查,覃川也一定会将事情查得水落石出:“袁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想必王爷不会放过那些散布谣言的小人,不肖多日,事情便会大白于天下。”说完以后,夏言浅便站起身来,决定告辞。
不想这个时候,袁慕白见到如此动作的夏言浅,突然叫住她:“夏姑娘你这是要回去吗?怎么也不多坐一会再走?”
夏言浅觉得没有必要在这里停留过久,再说她今日来的目的不是拉家常,既然现在已经问清楚原委,便没必要再逗留。
夏言浅笑笑说道:“不了,若是袁公子没有什么事情,小女就不多留啦,以免到时候再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坏了袁公子名声,那样就不好了。”
听完,袁慕白神情有些慌,他倒是不怕这些站不住脚跟的传言,现在就只想留住夏言浅:“夏姑娘,且留步,袁某有话对你讲……”
夏言浅刚刚才准备站起来,就被袁慕白说的话滞住,想想还是坐下来,客气的说道:“袁公子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沉吟片刻,袁慕白终于鼓起勇气说道:“这外面流传的传闻不一点定都是假的,想必夏姑娘应该明白袁某说的是什么意思。”
夏言浅没有深究太多,便迫不及待追问道:“小女不明白袁公子此话是什么意思。”
看她是真不明白,袁慕白才开口解释道:“坦白的说,我从第一眼看到夏姑娘的那天起就对你不能自拔,你的一颦一簇,都深深牵扯着我的神经……”袁慕白顿了顿,话锋一转:“小浅,我喜欢你,你愿意接受我吗?”
晴天一声雷,劈得夏言浅直愣愣的,美眸瞬间瞪大,不可思议道:“这,这,这……”
显然,夏言浅有些猝不及防,是压根没有想到好么,再说她现在已经是王爷的人,又怎么会想到别人会对自己表白,真没想到古代的男人都这么开放,醉了醉了。
见夏言浅如此怔然反应,袁慕白有些失落:“怎么,你不愿意吗?”
拜托,这不是夏言浅愿意不愿意的事情好么,而是忌惮于她现在已经是王爷妾的身份。若是她未嫁,当然愿意答应袁慕白。背就背在她现在不是未婚身份。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我现在可是王爷的人,于情于理我都不能答应你,若是袁公子没有其他事情,那么小女告辞了。”说着,夏言浅起身准备走。
不想,胳膊却被袁慕白一把拽住:“小浅,我不在乎这些,真的,你是什么身份对于我而言真的不重要,我在乎的是你对我看法,你心里对我有没有一丝丝的情意?”
要说情意当然是有,无非是恩人那种,要说男女之间那种,夏言浅摇摇头:“小女心里只惦记着公子的恩情,至于其他小女不敢多想。”
既然夏言浅已经婉转拒绝自己的心意,袁慕白这个时候觉得不能再强人所难,松开手说道:“我知道了,不过我不会放弃,我等你,在原地一直等你!等你回头!”
面对他的痴情,夏言浅有些感动,若是她不嫁给王爷,若是袁慕白出现在王爷前面,夏言浅一定会答应袁慕白,可惜造物弄人。
“谢谢袁公子有如此情意,小女担当不起,若是真没有其他事情,小女真的要走了。”说着,夏言浅抬起脚步,往门外迈去。
这次袁慕白没有阻拦,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夏言浅从自己身边溜走,心里却很不是滋味,那双痴痴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的眼睛瞬间也暗沉下来。久久不能平复的心伤,也一次性的溃烂绝提。
夏言浅离开袁府以后,到药铺抓了几副补药,拿到膳堂准备亲自熬制。
身边的下人见状,特别是前几日偷偷议论是非,常年穿着鹅黄色百褶裙的丫鬟,立马凑上去,巴结道:侧王妃,您需要煎药是吗?“”
夏言浅点了点头:“是的,今儿我瞧王爷有些咳嗽,便到药铺抓了几副补药,为王爷驱驱邪。”
身穿鹅黄色百褶裙的丫鬟赶紧接着夏言浅手中的补药,一脸献媚说道:“原来王妃是给王爷煎药啊,那这等粗活交给奴婢就好了,王妃身娇肉贵还是到房中歇息吧,等补药煎好以后,奴婢亲自给王爷送过去,告诉王爷是您侧王妃亲自给他熬制的,想必到时候,王爷一会笑得合不拢嘴。”
夏言浅摇摇头,拒绝道:“不必了,你忙你的去吧,这药我要亲自给王爷煎好。”
身穿鹅黄色百褶裙的丫鬟还想准备再说几句,不想却被旁边穿着草绿色衣裳的丫鬟使了使眼色,身穿鹅黄色百褶裙的丫鬟立马心领神会,于是,微微张开的嘴巴乖乖闭上不再说什么。
夏言浅这是第一次煎药,所以好多地方都不太懂,比如煎药的器皿应该用砂罐,可是我霸气的王妃竟然用炒菜的铁锅。
一旁站着的鹅黄色丫鬟,赶忙提醒道:“王妃,煎药应该用砂罐。”说着便找出来砂罐放到夏言浅面前。
夏言浅有些糗,吐吐舌头,来掩饰脸上的尴尬。鹅黄色丫鬟,觉得王妃可爱极了,也愈发开始喜欢她。
夏言浅将补药放到砂罐以后,拿水准备去冲,就像淘米那样给那堆黑乎乎的药材洗澡!
天哪,一旁身穿鹅黄色和草绿色衣服的丫鬟下巴都快要惊掉,上前立马拦着夏言浅:“王妃,药材不需要冲洗的,您直接放到砂罐里煎就好,煎药功夫您不用看着,交给奴婢就好,到时候药煎好以后,奴婢盛出来端到您房里,由您再端给王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