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爹不想保住你的荣华富贵?”王清目光犀利,“这是唯一的机会,且,今日我受的辱,来日我一定要让那个贱人加倍偿还回来,让她知道谁才是皇上身边最得力的女子。”
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王力看着她,顿了一下:“这个聊将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依照你的聪明难道看不出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你对她出手无疑是以卵击石,只有死路一条。”
“死路一条!”王清冷笑一声,“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轻易放过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见王清不为所动,王力叹了口气,在这个风雨飘摇之际,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什么人?”千月夜正在沉思中,听到有人的脚步声,猛抬头看到一个黑衣人从她面前闪过,身形矫健,看样子应该与她的目的相同,来监视王家才是。
听到千月夜的声音,这个人非但没有离开,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眼中没有任何意义,片刻之后,这个人道:“没想到一国之后竟然也做起了听墙角的事情。”
“你是在说我?”千月夜不解的看着她。
这一国之后四个字在她的心里猛的扎下了根。
“不是你还有谁,难道这还有第三个人吗?”黑衣人话语里多是打趣的意味。
“你认错了人了,我并非什么一国之后,如果阁下没事,先告辞了。”话罢她刚要离开被黑衣人拦住,黑衣人出手狠绝却没有要她命的意思,看样子是在拖延时间。
上面的打斗声迅速传下去,王清顺着声音往他们这边看过来,随手一挥,数百个弓箭手已经整装待发,箭头冲着他们,只等王清一声令下,将他们杀死。
“难道两位不想下来露个面?”王清看着上面,目光中炯炯,神色从容,“如果两位不方便露面的话,可别怪我无情了。”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走!”黑衣人提醒千月夜,目光扫过王清,“先行一步了。”
他轻功敏捷,除了夜天行千月夜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的轻功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瞬间消失在她的眼前。
他离开的时候故意制造了一些大的动静,将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侍卫冲着他围上去,动作也算是迅速,但比起黑衣人还是差了很远,哪怕侍卫要追上他的时候,也会被他用树枝以及随手能够触碰到的东西打成重伤,围剿他的侍卫不少,能够靠近他身边的却一个也没有。
他到底是谁,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身手。
千月夜在心里思索着,却发现自己的记忆中没有关于这一号人物的记载。
“不跟你们玩了,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等她进宫那一日,我定然会送上一份厚礼。”声音多是嘲笑的意味,话罢消失不见。
千月夜避开众人的目光跟了上去,以防这个人会做出对牧凌绝不利的事情来。
她跟着这个人来到一个小树林,听到有人窃窃私语的声音:“没想到三弟如此调皮,竟然离开了这么久才回来。”
“怎么,在这种地方呆了这么久,难道不能出去走走。”这个人说话有些孩子气,声音也有些稚嫩,随即对着千月夜的所在的地方道,“姐姐跟了我这么久,难道不想下来喝杯茶?”
千月夜追来只想一探究竟,并不想节外生枝,听到他这样说,知道他这是在试探自己,并没想要将她留下的意思,她想起牧凌绝嘱托,转身离去。
她还未靠近客栈就发现这里与之前略微有些不同,以前暗地巡逻的侍卫现在明目张胆的将这里包围起来,不只是这一家客栈,其他地方也一样,戒备十分森严想要进去难入登天。
难道皇上有危险?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牧凌绝。
就在她思考的时候,看到牧凌绝从不远处走出来,他的容貌有所变化,身上的气质却遮掩不住,千月夜与他相处这么久,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不会有错。
她小心的朝牧凌绝走过去,牧凌绝看到她眼中脸上没有多少表情:“王清要入宫为后,这些天只怕京城颇不太平,你入宫去找聊将,想办法留下,我和夜天行出去办点事,等回来我自会去找你。”
“我必须呆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安全。”她斩钉截铁,神色坚定,不容人反驳。
这段日子,她也习惯了留在牧凌绝身边,如果两个人分开的时间过长,她的心里也会十分不踏实,尤其是现在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其中不缺乏绝世高手,因此她不能让牧凌绝去冒险。
“你在皇宫中监视牧寒峰的一举一动就是对我最好的保护,何况我身边还有夜天行,你不必担心。”牧凌绝顿了一下,“想办法找到善云的下落,我担心她这次回宫聊将不会轻易放过她。”
千月夜还想多说什么,只听牧凌绝继续道:“自己小心一点,等我回来。”
这几个字已经将该交代的全部交代清楚,让她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沉重的点点头,心中明白能够牵动牧凌绝的人不多,她也不希望到时候牧凌绝会因为这些人计划所有改变。
之后牧凌绝简单交代了几句,离开这里,看着侍卫还傻傻呼呼的将客栈围的水泄不通,嘴角泛起一丝邪魅的笑意。
牧凌绝离开的时候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揭下来,露出人们熟悉的那一张脸颊,侍卫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朝着他冲上去,牧凌绝镇定自若的看着这些人:“回去告诉牧寒峰,他之前所做的一切,过不了多久,我定然会让他加倍还回来。”
“别让他跑了,抓住他重重有赏。”不知谁喊了一声,侍卫朝着他围上去,就在千月夜担心的时候,牧凌绝打开神兵铁骑图,无数士兵从天而降,这些人在神兵铁骑面前死的比蚂蚁还轻松。
牧凌绝如同从前一样,留下一个报信之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潇洒离开这里,让人们瞬间对他敬若神明,毕竟刚才神兵铁骑的出现,已经成为了人们心中的一个传说。
千月夜的嘴角不知为何浮现出一丝笑意,一切仿佛回到了从前,那个时候生与死对于她来说还没有那般的看重,只想一心护着牧凌绝,而今心思一样,心却有了不同。
她在这里驻足了许久,才往皇宫的方向而去,有些不明白牧凌绝这样做的用意,毕竟这样很容易被牧寒峰看出破绽。
不过牧凌绝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她相信牧凌绝这样做必然有自己的用意。
来到皇宫,聊将已经遣散宫里的侍女,闭上眼一心等待千月夜的到来。
“你一直在等我?”千月夜顿了一下往里面看过去,神情有些小心翼翼。
“除了你在这偌大的牢笼里,谁还能够有这个资本。”聊将睁开眼,看着她如花似玉的美貌,“想必你这次来是牧凌绝的意思,只是你既然来了,日后就要听我调遣,第一你这张脸就该好好改改了。”
“你想要让我扮成谁的样子?”千月夜以为她所谓的改是易容术。
“这有些药膏你涂在脸上,不能有各种情绪,还有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说话,不然很容易被人识破。”认识千月夜的人不在少数,聊将这次帮她是看在牧凌绝的面子上,但不想为自己添麻烦。
千月夜整理好仪容之后,再看向镜子的时候,里面的人容貌一般,最多可以说的上清秀,与聊将略微有些相似,唯一不同的是这一双眼睛,她眼睛轻微上敛,漆黑如墨,而聊将的目光更多了一些历经沧桑之后的深邃。
“聊将,你这次在侍郎府是什么意思?”牧寒峰人还未到,千月夜已经能够闻到一股酒味。
聊将的眉头轻微皱了一下,看着他道:“你先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她正准备出去,与前来的牧寒峰撞了一个正着,因为她此时的容貌与聊将有几分相似,牧寒峰一把将她抓住:“你还要逃避我到什么时候?”
她将所有的力道都集中在手上,只要牧寒峰再有一步动作,她就要将他击毙在在此。
“皇上你这是做什么?”就在千月夜心思辗转之时,聊将忽然开口,将牧寒峰的目光引到她身上。
牧寒峰松开千月夜,拿着酒瓶来到聊将面前:“怎么是不是觉得折磨朕很好玩,还是说在你心里这样做更有快感一些?”
“我没有这个必要。”聊将嘴唇轻微上扬,冲千月夜使了个颜色,她会意离开这里,心中却对牧寒峰起了杀心。
“没有必要?呵呵,你总是用这一句话来敷衍我,难道在我心里无论我怎么做都比不上牧凌绝吗?”牧寒峰说着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看向聊将的目光中多了一种难以抵挡的****。
聊将对于这种场面已经习惯,继续看自己的书,将他视若无物。
“咣当!”牧凌绝将她手上的书狠狠摔在地上,眼中怒意恒生,“既然你如此不在乎我的感受,我就让你尝尝被凌辱的滋味。”
说着手将聊将抱起来,他起身的时候,腰间传来一阵凉意,再看向聊将冰冷的目光,他一下子清醒过来,腿却没有停止任何动作,继续往床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