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进来时便发现门打开着,急忙走了进去,却发现沫羽柔已经无力地半躺在浴桶中,而不远处一男子昏迷着,地上好一滩血。
锦儿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两个人,脑子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锦儿,还不过来。”若不是她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她哪里会等着锦儿来看她狼狈的一幕。
锦儿快步将一旁的衣物拿了,走到沫羽柔松身边。
沫羽柔穿上了衣衫,身子却还是虚的很,在锦儿的搀扶之下才走到那男子的身边。
“小姐,莫去,还是让云他们来处理吧。”锦儿有些担心地说道。
这里四周都是师傅布下的奇门阵法,一般人根本进不来,突然来了这样一个男子,却不知是好是坏。
沫羽柔笑了笑说道:“你看他流的血,怕是醒了连只鸡都抓不住,放心吧。”
沫羽柔蹲下,将人缓缓转了过来,这才看清了眼前的男人,她敢发誓她从来没有见过比他还要英俊的男人,面如冠玉,轮廓分明,两弯眉浑如刷漆,鼻若悬胆,头发墨黑,与他苍白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浑身环绕着冰冷的气息。
这样的男子,她已经找不出什么词来形容了。
“小姐,这怕不是寻常之人,你…”锦儿看出了他身上的衣锦,那是上好的冰蚕丝做的,一般人怕是连手帕大小的都不曾有,更不用说做这样一件衣服了。
沫羽柔微微皱眉,却不知应该如何是好了,罢了,进入这里也算是有缘,只是不能让义父知道了,她把云淡风轻四人救下已经惹得义父不满了,要是再惹这样一个麻烦,怕是又要吃那苦涩的药了。
“锦儿,帮个忙,把他扶到床上去吧,别告诉义父。”沫羽柔本就体弱,现在更是没有力气扶起这样一个男子。
锦儿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她知道一旦小姐决定了便再不会改了,罢了,希望不会惹麻烦才好。
锦儿刚要上前,那男子便下意识的打出了一掌,幸好锦儿躲得快,却没想他都这样了还这般警惕,惹得沫羽柔一阵郁闷,只好一个人将他扶了起来。
久病成医,沫羽柔为了身上的毒倒是看了不少医书,而且有个神医义父在,她的医术倒是突飞猛进了,只是身子弱不适合习武,让她难受了许久,她本想试试那传说中无敌的轻功的。
这里倒是很少有人来,把他放在这里关系不大,但是沫羽柔一想起自己每日要泡药浴,确是不方便了。
只是一时间也没有好的法子,便先这样吧,看他的伤势怕是要昏睡上几日了。
夜墨漓伤的很重,又流了不少血,还中了毒,一般的大夫还真没有办法了,沫羽柔却还有些法子,至少毒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其他的伤势止了血,好好养一养应该没有问题了。
沫羽柔开了方子,让锦儿去煎药,自己却受不了躺在榻上昏睡了过去,刚刚那两小时的疼痛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再醒来已经是月上树梢了,沫羽柔已经躺在了软榻上,应是锦儿安排的吧,看了看那男子的情况,微微皱眉,怎么好似没有用药?
“小姐,你终于醒了。”锦儿带着一丝苦涩,无奈地说道。
“怎么了,你的手…”沫羽柔看着包扎着的手,有些疑惑,怎么会受伤呢?
锦儿指着桌上的药说道:“本想给他上些药,但是他根本不让我靠近,这不被他打伤了。”
沫羽柔一阵错愕,原以为只是他下意识的反应,却没想到竟这样严重,那她扶他的时候他怎么不反抗了?
叹了口气,沫羽柔拿起了桌上的药,让锦儿打了水,坐到了他身边,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拭着,只是第一次看到男子的身体,不免有些羞涩。
于是,照顾他的事情便落到了沫羽柔的身上,因为锦儿根本近不了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