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的发毛,她换好鞋子走了过去,“你有毛病啊。”
华曲成还是摇摇头,“我们在看你怎么没事。”
恋歌已经走到沙发旁,也看见了茶几上面的药,本能的问道:“你们怎么了?”说话的同时,目光停留在上官吴轩那肿的像馒头的手上片刻。
“拜你所赐,食物中毒。”华曲成转回头。
食物中毒?恋歌立即明白了,“难怪呢,原来祸根就是你,什么菜都买回来,这下子我们三个都食物中毒了,你还怪我。”
“你也中毒?”华曲成看着恋歌,眼中带着疑虑。
“你看我身上的衣服不就知道啦。”恋歌被看的,没好气。
华曲成摇头,“唐恋歌,你身上的衣服不是病服,是常服。”
“恋歌,什么情况?”上官吴轩看着两人斗来斗去,开口问道。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真的要解释了,发现有些解释不通,比如她的衣服去哪里了?“昨晚,昨晚上课的时候突然肚子和胃都痛,吐了一身都是,晕了,再醒过来在医院了,这不,回来问护士借了衣服,等会还要还回去了。”恋歌说着转过头去,还是挺心虚的,昨晚是古旭尧将她送到医院去的,此刻想想,十年后,第一次觉得古旭尧还有点人性。
“原来比我们还惨。”华曲成那邪恶的桃花眼将恋歌脸上那不自然收入眼中,却意外的没有再捉弄她,“这么美好的一个星期天,看来我们只能在家度过了。”
伏天的响午,风不吹,鸟不叫,牛不走动,山沟里死一般沉寂。极热的中午,天上没有一丝云彩,空间没有一丝微风,空气仿佛凝滞了。中午,烈日当头,野草在酷热中昏睡,没有人敢在太阳下行走。在这夏日的晌午,镜子般的水面反射着强烈的阳光,岸边的绿柳和白杨,给河面投出凉凉的阴影。在中午的骄阳下人们都躲在屋内,只有树枝间千万只蝉在嘈杂地高鸣。
Z城烂泥湾,那是一个位置极为偏僻的小山村,据说很多年前,靠吃溪水的村子着火了,没有水的人们只好用烂泥去扑灭那场火,后来又特意挖了一条河,所以重新取名烂泥湾。
虽然过了很多年,这儿还是落后于外面太多太多。
古戚伟花了很长时间打听唐君琴的墓地在哪里?可烂泥湾村的人一听到唐君琴的名字,个个都惊慌失色的说不知道。
“老婆婆,您还记得二十七年前有个名叫唐君琴的女人吗?”古戚伟走遍了只有二十多户人家的村庄,没有人肯告诉他,而这是最后一家,村子最后面的一间瓦房,住着一位年约七十的失明老太太。
坐在门里口的老太太听着声音,吃惊的抬头,可她的眼睛看不见,“你说谁?”
“唐君琴。”古戚伟见老太太没有排斥,有些激动的重复着。
老太太点着头,长长的叹了口气,“你是那个让她逃到这里的男人?”
当年的事情错的太多,古戚伟知道后悔也于事无补,“是的。”
“二十八年了,你才来,如今她已经死了,你来了又有什么意思呢。”老太太的话仿佛是在与古戚伟说,又仿佛在自言自语。
之后不管古戚伟怎么问,老太太都不再回答。
回到军区大院,古戚伟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为什么烂泥湾村的人听到唐君琴的名字都惊慌失色,一个人死了,有人来扫墓很是正常,而且当年证实过,唐君琴的确是葬在哪里,为何哪里的人却都说不知道?老太太为何说了一半却不再说下去?他有太多的疑问。
一连好几个星期,她都没有见到古旭尧,每次都是她刚到房间,他的电话就过来了,每次都是六个字:洗澡,上床睡觉。然后她一个人躺在那大床上睡觉,第二天早上离开。
又是星期天,抬头看着当头的太阳,她上了自己的雨燕,看了一眼那放在副驾驶位的信封,又不屑的转过头去。
那是华曲成那家伙给她的,说什么给她报了一个星期天下午烹饪课,让她为了大家的饮食安全,务必去学,她才不去学呢。
刚准备发动车子,欧阳如菡打来电话。
“喂,别催,我已经准备出发了。”
“谢天谢地,没出发就好,我下午要和我亲爱的老公约会,你就别来做电灯泡了。”
前半句话还是柔柔的,后半句话直接命令着,唐恋歌翻了一下白眼,“欧阳如菡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居然说约会,雷到她了。
“好吧,我见色忘友,我承认行吗?”
“行行行,服了你了。”她不是第一次被欧阳如菡放鸽子,非常正常。
“恋歌,我看你挺空的,要么你去帮我学织毛衣吧,那针织班我都给你报好了。”
听着那欧阳如菡又柔下来的话,唐恋歌汗毛都竖起来了,“欧、阳、如、菡,你……”她无语了。
“别忘了,你是干妈,有这么便宜的干妈吗?等会我把地址发给你,下午一点,准时到,别忘了。”
不等恋歌再说话,那头直接挂了,空留她一个人郁闷着。
目光不经意扫过那信封,心中更加郁闷了,一个让她为了饮食安全区学校烹饪。一个为了自己将来孩子冬天的毛衣,让她这个做干妈的去学织毛衣。
果然,一会功夫,信息来了,除了地址和联系方式,还加了一句:反正你空着也是空着。
看了看腕表,十一点半,那原本说和她一起吃中饭的女人和老公双宿双飞去了,她孤家寡人只好自己去找吃了,一碗面条打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