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似乎一下子炸开了,今天的刘惜实在是太不正常了,且先不说平日她对沈骜是怎么样的一个态度,光是想起她今日在陈道面前做出的种种,一瞬间那些异常的画面,全都重新浮在了沈骜的眼前。刘惜绝对不是这样单纯的伪白兔,她一定想要做些什么!
“刘惜~”一直不曾说话的陈道却是不急不缓的开了口,他的唇角含着笑意,眼底却尽是戏谑,这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丫头,看起来当真是太不简单了。
“手指受伤,或者是以后再遇到什么事,你应该学会自己先做一些基本的处理,你已经是一个马上就要十八岁了大姑娘了,在一些小事的处理上,理所当然也应该有一个大人的范儿了,我和你骜儿姐姐又不是医生,你找我们岂不是耽误时间?”话说到了最后,竟然已经带了几丝的冰冷,让刘惜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我,我第一次被蜡烛烫到,我……”刘惜咬住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死死盯着车道,他这样躺在床上枕着脑袋的慵懒模样,也未免太过于诱人了一些吧,比起她之前的那些男朋友都好了太多,心底的不平,又开始疯狂的叫嚣起来了……
为什么被他搂在怀中那样亲密抱着的人是这个令她讨厌的沈骜!
“那我可真不知道,遇到我和骜儿之前你是怎么过来的……”他突然顿住,桀骜的扬起下颌,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明显,搂着沈骜的手掌力道更是大了一些:“虽然这原本是你的房间,但是现在毕竟住在里面的人是我和骜儿。下次再进别人房间,记得敲门,就算是骜儿姐姐和我,也不能这样没有礼貌。这是卧室,你要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倒要怪我们教坏你了。好了,快去那冷水冲一下你手指上的伤吧,蜡烛烫到并不是什么大事,下次记得小心一点就好。”
他温和的指责,却是让刘惜站立不安,待到他说出最后一句话,她立时转过身向房间外冲了出去,就算她脸皮再怎么厚,也不会听不出他话语里的嘲讽和不屑。
房间的门被她重重的摔上,发出哐的一声巨响,沈骜趴在陈道身上被震的哆嗦了一下,转过脸,却是看到陈道一脸玩味的神情抿着唇不说话。
心里还在想着刚才两人到底讲到什么地方,发现自己竟然趴在他的身上这么久,觉得有些失礼,可是现在想解释又是这样的无力,她无从开口,一张脸不知道什么时候羞红的像一只成熟的柿子,既然无话可说,只得翻身滚到了一边空当的地方。
“这个女人,看起来哪像不到十八岁?倒是比你还要成熟老练。”陈道只是噗嗤笑了一声,又重新转过身子,握住沈骜的下颌,将她拉近自己,他的眸子在灯光下神采斐然,熠熠生辉的盯着她看:“沈骜,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什么?”他的这句话软软的落下,却惹得沈骜瞪大了一双杏眼,这个男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呢?刚刚两人之间的话题还没结束呢,现在却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在这火上添油。
沈骜猛的起身,将背后的这个人隔的远远的,他却是一个旋身,在她身后抱住她,这样亲密的姿势让她却有些莫名的不自在,“嗯?”他微微抿着唇,只发出一个单音节,却直勾勾的吊着人的心。
“你可真是自恋啊!”沈骜的声音冷的渗人,转过身目光幽幽的望着身后的陈道。“我长的这么帅,不自恋就太浪费了~”他理直气壮的开口,唇角噙着笑抱她抱的更紧。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她的话并未说完,他却已经将脸凑了过来:“有的时候,你和她太过相似了,甚至像的有些过分!”他的指尖突然抵在她的唇瓣上,意示她不要再出声了。“我都担心,这会不会我产生的幻觉,你并不是沈骜,而是她,是她回来了。”被他指尖触到的肌肤,烫的惊人。“现在你失忆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很庆幸,你要是一直想不起来,就会一直代替她陪在我身边……”
他的声音暧昧的不得了,却又是这样的性感好听,说出来的话却是与他的动作想反:“可是,你毕竟不是她,你也代替不了她,你终究会想起来的,想起来那一切,你不能喜欢我,因为你喜欢的那个人,并不是我。”
陈道说这些话的时候是笑着的,可那一张英俊的脸上却是那样痛苦的表情。这样一个前后有些极端的表达方式让沈骜有些莫名的共鸣,这样熟悉的感觉,一下又一下重重的在她的小心脏上敲击着,对于这样的他,她有些心疼,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心疼。
她并没有推开他,而是任由他抱着自己,这样夹杂着礼貌的拥抱,像是在抵触着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渴望,他有些发抖,她张了张嘴,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他默了许久,微微的低着脑袋,倚在沈骜的颈间,仿佛睡着了一般,却又在她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突然开口回答她的话。“我不想看你变成第二个我,所以我要带你走,离开这里!我要带你去找你爱的那个人。”沈骜并没有立马接过他的话,陈道松开她,低着头,将脸上的情绪埋没在脑袋下的阴影里。
“你跟我说过,你这一生并没有什么太过远大的理想,只是希望,在某一天,你若是也变成了像我那样,会有一个人能帮你,能带着你离开迷雾,带着你走到你迷路前,曾最依赖,并且也曾最珍惜你的那个人面前,其他一些对你来说不太好的事情,能不让你想起的,就都不要告诉你了。”陈道依旧是低着头,说话的语气柔柔的没有太大起伏,听不出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现在,我就是这个人,你愿意,跟我走吗?”
此时的陈道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东西,原本计划好,今夜要大费周章的编一大通谎言将沈骜骗到手,第二天带她离开。可是此时,他什么都没开始做,却已经将所有的实话皆全盘说出,他搞不清自己现在到底在想什么,他只知道,方才在沈骜逼问自己的那一刻,明明是这样严厉的话语,在他的耳中听起来是这样的可怜。
他见不得这样的她,甚至觉得要是再让事情发展下去,自己甚至会做出脱离自己控制的事情来,她是沈骜,不是沈涵,沈涵已经死了,死了,死了的人是回不来的,她已经回不来了。他在心底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他不敢去看她,不敢再去触碰脑海中一闪而过的那个念头。这个是苏洵的女人,是他最好的兄弟的女人,而他陈道的女人,是沈涵!
“那照你这么说,那你要带我回去的话,势必会见到我曾经很依赖的那个人?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在失忆以前跟你说那么一番话是怎么个心思,但那毕竟只能代表我曾经的想法,倘若真如你所说,我只想知道,我深爱的那个人,他爱我吗?”沈骜以手支颌,微微偏着脑袋,她手上拿着一根极细的银针,挑着那红烛中结出来的灯花,样子看起来很认真。漫不经心问出的问题,其实她一直尖着耳朵在等着陈道的答案。
“爱!他很爱你,但那是他的事,我形容不来。”陈道认真的回答,转过脸来望着沈骜的侧脸,不可否认,她的脸上有一些在她姐姐脸上没有看到过的东西。
沈骜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默了许久却是冷冷的笑开了,烛光在她一挑一挑的动作下,变得悠长,久而久之发出噗的一声细微的爆炸声:“这么爱我的人,他为什么不自己来接我呢?还是说,这一切,都是我们自作多情呢?或许他并不想找回我也不一定的。”
陈道摇摇头,不可置信到:“你没有看到那么多的报纸,那么多的新闻,他漫天散播着寻找你的消息,你都没看到?”
“可他自己终于只是坐在家里等消息的那个人,若真是重视我,他不该亲自来找我吗?为什么能做到这么淡然?散播再多的消息有用吗?连我的生死都不知道,他就这么成天坐在他自己的家里,这就是所谓的找我?”想起那么多个日日夜夜自己在这里受的苦,她多希望自己能在第二天早上满怀着希望走到那片芦苇荡的时候,就能看到他远远的张着手臂,笑盈盈的向自己走来。可是他,却没有!
“他叫什么名字?”她头也没有回,静静的开口,像是询问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曾经深爱的人,也不是以后她所要依赖一生的人似得。
Men on the woman"s injuries are not necessarily he fell in love with someone else, but he in her something to look forward to when disappointed her, when she is weak without support her.
【男人对女人的伤害不一定是他爱上了别人,而是他在她有所期待的时候让她失望,在她脆弱的时候没有扶她一把。____沈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