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法国欧尼财团的总裁,名叫苏洵。”陈道如实回答,却故意省掉了他和她是表兄妹的关系。
“哦,那怪啊,日理万机,也就难怪记不起我了。”沈骜笑着,谈吐间,眼前的火苗蹿了蹿。
她脸上依旧挂着笑,却已经没了温度,暖暖的烛光尽在眼前,她却一点也不为这温暖所动容,静静的望着陈道,她放下手中的银针,将双手交叉抱在自己的膝盖处。再次开了口,却是不紧不慢的语气:“那么就请你转告,你说的那个很爱我的人,我,要他亲自来接我。”
陈道没有回答,愣愣的盯着沈骜看了许久,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愧是沈骜啊,这样的性子,即便的是失忆了,也一点不曾改变。好!我明天亲自将你的话带到,你也知道的,我的手机没电了,在这里,我没有任何办法能联系到她,不过你需要做的,就是在他来接你之前,你要好好的呆在这里,不要离开再去其他地方了。”
沈骜脸上却是玩味的笑意,秀美一连挑了好几下,将脑袋往陈道的身边贴的近了许多:“你方才说我很像一个人,那个人,是谁?是不是你喜欢的人?”
沈骜死死的盯着陈道看,不想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一毫的细微表情,可他的脸上却偏偏什么也没有,“没错,她的确是我喜欢的人。”他脸上的坦荡,似乎像是在说自己今天早上吃了两个包子一般平淡。
沈骜努力的眨了眨眼睛,他却还是这样一个不冷不淡的表情,只是眼中多了些平时不曾看见的柔情,这神色,嗯,有点眼熟,细细一想,才发现,就在今天晚上,穿着白色睡裙的刘惜跑到他怀中的时候,他的眼中有过这样的神色,虽然是一闪即逝,却的的确确是与此事同样的神色,没错!绝对错不了!
那刚才他说自己和她像的那个人,该不会就是在说刘惜吧?
沈骜的下巴张的大大的,刚想开口问,却听得耳旁某人淡淡的接着道:“只不过,她已经不在我身边了。”
她望着他一脸悲情的模样,忍不住失声“啊~”了一下,他却并不在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这红红的烛光,火焰中心那一点明晃晃的亮点倒影在他好看的瞳孔中,却仍然照不见他眼底的阴暗。
“那你刚才还这么对我,她就不会生气吗?想必一定是因为你对任何一个女孩子也这样,所以她才会离开你吧。”沈骜理所当然的问道,以为能缓解一些气氛,却并没有起到这个作用。
“或许很早以前是因为这个吧,但是现在,不会了!”陈道机械一般吐出了这几个字,沈骜再次看向他那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因为她已经不在人世间了。”
这个回答,明显要比上一个来的雷人的多,沈骜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这个人这么淡定的,将这些对于他来说这么残忍的事情讲出来,给别人听。
“不过,即便是她现在还活着,也不会因为我刚才这样对你而生气,以为,她知道我这样做的苦衷,她会体谅我,她会原谅我这么做是为了能够带你离开这里,甚至,她知道了,还会支持我这么做!”陈道像是很认真的想了一遍,仔仔细细的做了回答。
沈骜越是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可是你刚才这么做了,现在也不见得能骗我上当,带我离开啊?还不是要等着我要的那个人来接我?你哪里还有这么多的道理。”
“嗯,是啊!”陈道点点头,脸上却并不是妥协的神色,“但她是我女人之前的身份,是你的姐姐,你的,亲姐姐。”
这反差也太大了吧,沈骜再也不能用之前那样玩世不恭的心态来面对这件事情了,陈道看到她这样一副表情,似乎才比较满意,顿了片刻之后,继续道,依旧是那不紧不慢的语气,说出来的内容,却是这样的沉重:“虽然这件事情现在对你来说可能有些太过残忍了,可是既然已经说到她了,我还是想让你知道,其他还有许多事,你以后都会慢慢知道,就算我不说,苏洵也会告诉你,但是你要记住,你只有这么一个亲姐姐,去年冬天,死于一场空难。她的名字叫沈涵。”
这对于失忆后好不容易找回自己身世的沈骜来说无疑是一条晴天霹雳的噩耗,她一个人愣愣的想了许久,觉得自己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原本失忆的她,对于沈涵的死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她的心中,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苦楚。
“你走吧,让我静一静……”沈骜抱着脑袋趴在案前,头在此时像是要炸掉了一般,疼痛欲裂。脑海中不断出现一个穿着曳地白裙的女人,秀发散在背后,宛如一方黑色的瀑布直直的挂在她的身上,从头顶至腰间,她在舞蹈,额前配着一方光润的黑色玉坠,如画一般的眉目,高挺秀气的鼻,绯红小巧的嘴,她很美,不可否认,连同那舞姿一样的动人,举手提足间,都带着迷惑人的气质,仿佛就像是古代穿越过来的倾世佳人。
那一夜,沈骜彻夜未眠,无数个围绕自己身世的问题,不停的纠缠着她。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在这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出的这场车祸到底是意外,还是一个阴谋?自己的身世到底还有多少未知的事情?她的姐姐死在了去年冬天的那场车祸,那其他人呢?为什么自己失踪了这么久就只有苏洵一个人在找自己,若是真的像陈道说的那样,他散播的消息都快漫天了,那自己的家人都不着急吗?
还有陈道最后起身前说的那句,很多其他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是不是说,除了沈涵的死,还有其他更多的让人难以接受的事?
就这么眼睁睁的,听着窗外有了鸡啼声,黎明来的那么快,没一会儿,太阳就懒洋洋的爬上了云层,一夜没睡的沈骜精神看起来不是很好,陈道在车上呆了一宿也是没睡好,起了个大早,看到沈骜打开了房门,便走了上去。
“小沈,你昨天睡的还好吗?看你的精神好像不是很好呢~”陈道笑呵呵的问着沈骜,却忽略了自己双眼上还顶着一双黑眼圈。
一旁特别有精神的刘惜一蹦一跳的走过了,听到陈道今天叫沈骜的时候居然换了称呼,她有些好奇,眼珠微微一转,就落在陈道的身上,又向陈道靠的近了许多。
陈道换下来昨天的黑色衬衫,今天的他穿了一件深色的休闲针织衫,衬得整个人都越发的俊逸冰冷,刘惜微微的愣了一下,仍然是甜甜的开口:“骜儿姐姐,姐夫,早上好!”
“嗯,早上好刘惜!”陈道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扫了她一眼,她穿了一件开襟的白色半长T恤,下面是深蓝色的铅笔裤,倒是朴素不张扬。
沈骜对着刘惜淡淡笑一下,“刘惜,手还痛吗?”
刘惜一听问话,立即将裹的厚厚的手指伸过去:“骜儿姐姐,还是痛的厉害呢。”白皙的手指伸在陈道面前,她虽然是对着沈骜说话,目光却是直直的落在陈道的脸上。
陈道不着痕迹的一笑,淡淡的开口道:“既然还痛,就待会去医院看一看吧,来,吃早餐去吧,我的骜儿。”陈道给沈骜使了一个颜色,现在他还不想在刘惜面前交代清楚自己的身份,怕自己去通知苏洵过来接走沈骜之前,这个心狠手辣满腹心机的女人又给她吃无数苦头。
他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拉过沈骜的手,将他领到院子中的四方桌前,原本十分朴素的一张木桌,现在铺上了红黄相间的格子桌布,上面放着果酱,煎蛋,柳藤篮子里躺着几方吐司面包,通透的玻璃瓶里是温柔的牛奶,瓶口处结着细细的水蒸气,桌上摆着几方雪白的盘子和刀叉,整一个桌面上看起来十分的洋气。
陈道拿起桌上的牛奶杯推到了沈骜的面前:“我故意去买的面包,鸡蛋和牛奶,这小村子也真够给力的,除了海产类的食品,似乎都找不到其他的东西卖。想你吃惯了吐司和牛奶搭配的早餐,这么久以来一定委屈死了。”
沈骜身上这么多大大小小的伤口,究竟是怎么来的,就算他在怎么笨,通过这一天一夜的相处下来,心底也该有点数了,只是为了顾及大局,他现在还不能说破罢了。不然告她们一家一个故意伤害绝对绰绰有余,不过现在沈骜还不肯离开,他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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