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分析完,子棋便匆匆忙忙赶来,一脸抱歉的笑容道,“对不起,我似乎来晚了。”
而后子棋便在子琴身旁坐了下来,陶墨却惊奇的发现,这子琴与子棋似乎穿着的是同款衣袍,只不过子琴是深蓝色,子棋是湖蓝色罢了,连长袍上的暗纹,竟也想通。
然而,发现这一问题的,似乎不止是陶墨一人,众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子琴与子棋,子棋被众人看的不好意思了,而后道,“看什么,冰蚕丝所制,奇拍行没卖出去,还剩三匹,两匹都已经做成成衣了,我便自己留了一套,送给子琴一套。说来,子画你身上的那件,也应该是我前几日送你的那匹冰蚕丝绸缎所制吧!”
听子棋解释过缘由后,众人才明白了是怎么一会事儿,而子棋的奇拍行,每每有东西剩下时,他就会气得跳脚,便通通送给子琴他们,没过多长时间,他又会心疼半天。
“好了,我们正式的开始吧!”陶墨环顾众人,而后说道,“从子画你先开始,讲讲你对南方之事的认知!”
而后子画、子书都讲过了,陶墨却发现他们所知晓的情报基本都是大同小异,而陶墨感觉,南方之事觉没有他们所描述的那般简单,便继续让下一人说了下去。
“碧如跟我说,那南方部落新的首领,却是个中原人!”扶柳说道,见众人神色皆是一副吃惊的样子,便继续讲道,“南方部落首领并非是世袭制,而每个首领地更替,都有一个极为残忍的过程,具体这个中原人是如何上位,他们还在打探中。”
扶柳所讲的这个消息,让陶墨异常兴奋,原因是南方之事似乎越来越棘手了,而陶墨无聊了许久,难得有个大事情可以让她练练手,免得手生了。
“中原人的长相与那些南蛮人还是有一定差距的,那些南蛮野人,他们生活在蛮荒之地,都过着长期茹毛饮血的生活,各个体型高大,比一般中原男子要高出些许来,还有五官也有着较大的差别,那么也就是说,那些南蛮人都知道他们的首领是中原人了。”子琴听闻扶柳所讲的情报分析道,“而南方部落既然想入主中原,那就不会再找一个中原人做首领啊,这点实在让我很疑惑。”
而子琴所说,正是众人不解的一个疑点,而陶墨认真思索了一番,对众人说道,“倘若你十分恨我,却不得不效命与我,原因为何?”
“那我定是被你抓住什么把柄了!”子画答道,而后十分激动道,“是的,这样看来,应该就是南方部落有什么重要的机密掌握在他们的现任首领手中。”
众人经陶墨与子画这么一问一答,也就都明白了,都在心中赞叹着陶墨与子画的机智。
“南蛮子长期茹毛饮血的人生活,加之文化程度也不高,部落中便很是迷信,我想那中原人能成为首领,不单单是有南方部落的把柄,更有可能的是,还借助了一些封建的思想!”陶墨又说道,有了扶柳的这一个情报,这也使得情势越发的有趣起来了。
“有了这些消息,我想,我们处理这事儿也是也是简单了不少,虽说变得有些复杂了,但是我们却有了下手点!”陶墨觉得,这事应从两个角度出发,一是调查清楚,那南方部落首领究竟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二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同样可以利用南蛮子的迷信,把首领逼下位。
“哦对了!扶柳姐姐你通知碧如一下,让她派些人手混入到南方的部落中去,适当的时候,可以挑拨首领与部落的关系,相信过不了多久,只要一个导火线,首领就绝对会下位!”南方部落的人,定不会服气一个中原人做他们的首领,而陶墨需要的就是做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南方那边的事情我们要怎么做?”子书提出目前他们的困惑。
“继续打探消息,一点东西也不要错过。”陶墨深吸一口气:“与其盲目的筹备,倒不如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对了,朝廷那边知道吗?”
“朝廷?”子画笑了笑,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我们紫楼的情报速度也是他们比得了的?”这倒不是他说假话,只是紫楼虽然是江湖上的暗杀组织,却在情报方面更为出色,他们的情报速度和准确度绝对无人能比。
“你们都看着点,如果他们有什么异动,就给朝廷那边制造点动静,让他们知道。”虽然自从陶墨嫁给司徒音以后就越来越看不起皇室,可俗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小小的异动应该也不用紫楼瞎操心。
毕竟,这费力不讨好的活,陶墨还不想做。
“哦对了,扶柳姐姐…”陶墨想起一件事儿,便抬眼对扶柳说道,可是扭扭捏捏,半天也不肯多讲一个字,心道,这事儿,让我怎么好意思开口呢。
而众人更是看呆了,他们也是第一次见陶墨想个女儿家一样扭捏作态,一直以来,陶墨都似个男孩子一样,爽朗大气,何尝见过她这么小女人的一面。
“恩?”扶柳挑眉问道,她见过陶墨女装时的样子,也一直拿陶墨当知心朋友一般看待,如今陶墨这般,怕是遇到什么难处了,“有什么事,墨儿你和姐姐讲,姐姐一定会替你想办法的!”而周围坐着的四个男子也神态各异。
子琴子棋好奇的看着陶墨,加上二人今日衣服颜色相近,到有几分神似;子书一向不关心这些琐事,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在一边,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品了品,眼里闪过赞叹之色;而子画则伸长了脖子,生怕自己露听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去去去,没你们什么事!”陶墨挥手毫不留情的赶走子画:“你们最近是不是有些清闲了?不如再加几间分店?”
“这倒不用,您还是饶我一命吧!”子画连忙摆手,起身准备离开。开什么玩笑,再多看几间客栈的话他还不得忙的手舞足蹈。说罢,走到窗边飞身而下。
“没义气的你怎么跑了?!”子棋本想抓住他,却落了个空,只能留恋的看了看陶墨,咬牙道:“那我也不凑这个热闹了。”连忙单手撑着窗户跃下,向来是追子琴去了。子琴那家伙都跑了,自己留这还不得被他们欺负?这要是再加几个拍卖的地方,想来拍下的钱都不够修那些被客人拆了的桌椅。
“你呢?”陶墨满意的看着窗口,似乎还能看到二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很满意这样的效果,便转头对子画“友善”的笑笑。
“我?好啊!你要是愿意花钱再给我盖上几间,我当然不介意了!”子画的眼睛里都闪起了星星。真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有钱都不赚,多开几间不是更好?那肯定是财源滚滚来啊,现在四个人里就他手下的店铺最少了,虽然收入差不多,但总感觉不神气。
“……子书,你也想开几间?”陶墨无语,怎么就忘了这人是个神经大条的主,奇怪的是子书怎么还没有走。
“在下只是看这茶极好,不想浪费罢了。”子书抬起头来,温润的朝陶墨笑了笑。
“极好?”子画终于从钱眼里爬了出来,端起身边的茶轻轻抿了一下。
“墨儿,你到底有什么要紧事?他们都不是外人,不妨直说了来。”扶柳拉住陶墨的手,关切的问道。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陶墨一咬牙,大声的说:“我要学跳舞!”
“噗!哈哈哈哈你要干嘛?学跳舞?你咋不上天呢!”子画刚喝进去的一口茶就这样喷了出来,还不小心呛了自己一口,一边笑一边咳嗽。
“……还不走信不信我把你的铺子给了子书!”陶墨狠狠的瞪了子画一眼,可她又错了,先不说她本来就没有怎么在属下面前立威,就说子画这性子,也是四人里最不怕她的一个。
“我们走吧。”子书神色倒是没怎么变化,起身的时候还顺带扶起了笑的前仰后合的子画,将他扶到窗前一把推了下去,这才回身礼貌的拱手:“来日再会。”
“公子慢走。”扶柳回了一礼。
“混蛋子书你这是谋杀你知道吗?!我如花似玉的一张脸差点就毁容了你知道吗!”“闭嘴。”楼下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陶墨拉住扶柳的手又重复了一遍:“扶柳姐姐,我要学跳舞。”
“女孩子愿意学这些自然是好的,只是……”扶柳担心的看了她一眼:“你虽武功极好,却已经过了跳舞的最佳年纪,只怕要吃不少苦。为何突然想起来学这些?你不是一向看不上的吗?”
“我也不想的。”陶墨叹了口气,将事情的起因说给扶柳,末了才满怀期待的看着扶柳问道:“姐姐你多才多艺,能不能帮我想想还有什么简单的东西能登上台面?”
“这……”平心而论,扶柳会的东西确实不少,各个都是上的了台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