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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不想失去

神儿岭原先并不叫这个名字,至于叫的什么,老汉的说法是没有名字,但芥兰发现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一瞬停顿,猜测大致是他也不知道,又不好意说岔了,变这么讲;因为路陡,所以曾经在这里栽了的人不少,尤其是天黑或雨天的时候,这里更是难走,直出了好几桩事情之后,都说是妖魔扯魂,再也没人敢在这天气出去进来。曾经有一个走江湖的半仙儿,芥兰的想法大致是个算命的,来到这村子住过一段儿,得过这里人的照拂,临走赐了这么个名字,说是以“神”压制底下的邪气,往后都不会出什么大事儿,说来也怪,后来有胆大的在这黑天摸地的岭道上往家赶,还真的是一路顺利没出任何事,自此又有几人试过发现平安之后,村里人也就传开了这神儿岭的名字。

难怪刚才很是为难,老汉却也没有坚定的阻止,感情是这个缘故。芥兰对于鬼神一说没有太多的明确观点,虽说不信,但对于旁人的信仰还是不会干涉,当初在圣拂见到舒院长时那一说,也是全凭意气的没控制好自身情感,对多年来别样人生的发泄罢了,所以当老汉说“之后没出过事”,是否真是有“神”庇佑,不好肯定或反驳;不过读过心理学,也大致以为可能是之前人本身的恐惧,导致事故的频发,很多时候的确是这样怕什么来什么,也许后来之人行走时,联想到那算命先生所说的“无事”,心下坦然,人一坦然,便少了几分紧张,加上加点小心,不出事也不奇怪。

许是看见芥兰再次沉思,以为听得有些惧了,很善意的再次安慰着,“姑娘别怕,镇长都进的来,你这车想是没事儿。”

那意思仿佛就是,你这肯定没问题;可是芥兰总觉得,他这意思的深意似乎是,镇长都活着出去了,你这车单进去难道还能出事儿不成,不过,也或许是芥兰的多想。

但当芥兰真正的看到老汉口中所说的‘神儿岭’时,还是不免一阵皱眉,这地界儿,果然不负它难过的‘盛名’。只见那山路似是位于半山腰似的,可明明刚才一路走来也不是从山下往上走的啊,想来是连着的山峰,能开辟出这样一条道路也属不易;往下看,全是松土石子,站在边沿往下一踏,石子混着沙土便稀簌掉落,完全有滑下的可能,岭道也就一个半马车的宽度,还有些倾斜,目测怎么也有百米,这距离,还真是难过。

“嘭……”车门被关上,衣伶从驾驶座位走了下来,此时还不算真正的踏上岭道,这边相连的山路还算宽敞。“怎么走啊!”

带着几分怨气,显然已经颇有些风雨欲来前的暴虐,芥兰知道衣伶忍得很痛苦,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以为前面一段就已经是极限,熬过去就会守得云开,可此时再一看,两个等级,更高的难度,面前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

“我来开吧。”将身上的尘土掸去,芥兰又拍了拍被土侵袭的十分难受的脸庞,勉强让自身情况好了一些,丢下这句话便往车里走去。直等到马车前行有一段距离,这才发动车子慢慢的往前开去。

这地段,不止靠技术,还要靠心态。

芥兰不是没跑过这种类似的山路,可那些都是被柏油或沥青铺砌的很是平整,又是经过扩宽之后还加了护栏,纵然撞上也不至于立刻的掉下去;此刻,没有保护措施,不平整之下还倾斜,车轮的一厘米差异就会直接的导致危险,这种境地,让芥兰不禁想起了儿时在M国森林中训练时的情景,就算是一丝一毫的差错,都会引来挨饿和更重量的惩罚。

轻踩离合,芥兰甚至觉得连油门都不敢重踏,手精准的抚着方向盘,一边还要关注着前一段路的宽度以及是否有坑洼石块牵绊,慢慢的,极为小心。

位于靠阳一面的病房,可以很好地接触到每日阳光最好的照射,只是此时夕阳下,却是得不到什么光辉了。言戈的病房位置,是由言母精心挑选的独立间,当然其中,少不了钱这种俗物的打点,不过很多时候,钱的确很难完全的办成一件事,比如现在,纵然有最好的医生和最好的看护照顾,言戈依旧没有醒来,病也没有太大的起色,只能说,在钱的付出之下增大了一些希望和可能。

毋芷萱拿着护工打来的温水,亲自伸手擦拭着病床上那人的脸颊,小心而虔诚,仿佛做的,是一件很是重大意义的祷告一般。偌大的病房,一应俱全,可此时没有人声,显得有些空寂,言戈的外公毋老也在,是后来进的病房,见女儿那样的认真,也就没有打扰。

“芷萱,怎么也不见回家,还有,公司没事吗?”毋芷萱手中的毛巾才放入盆中,毋老便开口询问道,潜台词,却并不关系她究竟为何,只是连日来也看得出鲜少睡眠,是想让她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我请了假,那边没事,我想好好陪陪言戈。”言母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始终望着病床上躺我着如同沉睡一般的言戈,从那日送到医院到现在,他一直是用补充生命机能的点滴来维持身体,虽然退去呼吸机转入普通病房,但医生每日的凝重,毋芷萱看在眼里,情况,根本就是一日比一日坏吧。

医生再过出言安慰,又怎么能真正体会亲人对于病人的心情呢?就算是每次在生命逝去之后,医生出来的那句‘节哀’,也不过是站在旁观者的立场,说的一句不轻不重的话罢了,那里面有怜悯,有失望,有叹息,但绝对没有,亲人面对之后的痛彻心扉。

但同样的,若不经历这一场死中求生,毋芷萱恐怕也不会明白,这个平日里严苛、忽视的儿子,有多么的重要,有多么的,不想失去。

“唉……”毋老长长的叹了口气,想到她曾经不听劝导的学习生物学,又是自修多门实验的不顾反对入职厷明做职员,最固执的,是嫁给那个自己从始至终未曾同意和看中的男人,知道对于这个执拗起来怎么都拽不回来的女儿劝再多也无用,只能叹息;想到她自顾的全心钻研科学实验,连唯一的儿子都未曾多照顾的住,便不再多言,起身出了房间,把空间留给他们,知道这个半生倔强的女儿,终究,是开始懂得低头,开始看见了。

护工在收拾完盆水与方才溅落地面的水渍,也被毋芷萱挥手放出了房间,起身帮言戈重新掖了掖被角,便再次坐下凝视着面色苍白到让人心疼的孩子。她每夜无眠的时候,的确想了许多许多,她不是没有回家,当她发现,记忆中儿时的儿子,竟然模糊的记不清楚时,曾回过一次家取安落在书房角落的所有相册;一张张翻过,却是悲哀的发现,那里面更多的,是言戈与逝去的父亲,现今的外公玩闹的场景,和自己的,除了生日、重大节日,中规中矩的相片之外,其他的,寥寥无几。

原来这个忽视,竟然许多年。

“言戈,乖孩子,睁开眼看看妈妈,以后,我再也不干涉你了,想做什么都好。”全心的扑在最爱的科研上,就算是见到这个儿子也是严厉的几句话,关心的,都是学业是否进步,与快乐有关的,这么多年,竟从来未曾看到过;言戈是真的很乖,哪怕是对于自己所不喜事物时对他的不允许,他都无条件的放弃来坚持自己所爱。

这么多年,唯一一次反对,是为了那个女孩儿吧。

“就算你想交朋友,想找那个叫芥兰的孩子,都可以,好不好?”原以为,对他将来规划好一切,就是对他最大的负责,当时看出他的感情,严厉的反对,听到他的质问,还觉得是他的错,今天终于明白,原来错的,一直都是自己;从未给过他快乐,却无情的将他自己寻找的打破,相比之下,自己那点委屈与怒其不争,变得毫无道理可言,都有些憎恨自己,为什么如此的专制。

“就算……是站起来骂我也好!”毋芷萱的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掉落,想到之前寻找那个女孩儿,明确的指明他们之间的不可能,自己竟然,这么恶毒的做了如同后母般的事情,“言戈,你还不知道吧,我去找过那个叫芥兰的女孩儿,我对她说‘你们不合适’,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就醒过来,醒过来……骂我好不好?”

哪怕是将自己放入尘埃中卑微,有些事情,依旧按不了人心中所想的轨道所运行,将要失去了,才知道恐惧,才懂得珍惜,很多时候,确实残忍,但那,也是对原本就不珍爱的人的惩罚。也许作为一个母亲,不能说她的严苛真的就是错,但是如此去要一个没有快乐与之疏离的儿子,又有什么用呢?

病床上一直没有意识与行动的人,似乎感知到母亲的话语,也许是这泪让他听闻,也许是那话让他气愤,也或许,是那话中的名字,让他有了情感的波动,修长的指尖似乎有所晃动,但只是一瞬,很快很快,快到就算是望也来不及看清;病房内的一切,依旧是按照世间所该走的轨道进行着,女人低低的啜泣,而那床上的人,依旧安静的躺卧,也许,那指尖的瞬间,只是错觉呢。

赶在天色彻底昏暗之前,芥兰总算有惊有险,却是无碍的度过了神儿岭,本来就是日落的时间,之后又直走了好一段路,这才到了步页村,只是天已经抹黑,这下是真的深夜。

晚饭的时间早就过了,手腕上的表显示的是九点多的,进村时除了几声犬吠,也没见到什么人,想来都已睡下了。赶车的老汉姓步,据说是这村里的大姓,芥兰也不奇怪,也大致明白步页村这名字的意思;本来是想喊这老汉一声大爷,但又觉得他实在还称不上七老八十,况且他自我介绍的时候就说叫他步老爹就好,芥兰虽觉得别扭但也这样应了。

走过神儿岭,车就又回到了衣伶的手中,芥兰依旧坐在骡车上和步老爹同行,渐渐逼近村子,路倒是好走了许多,大致是经人踏足的多了,土都挺夯实的,风还在,只是没那么凛,也没再多的沙尘。路上与步老爹闲谈,芥兰试探的问了一些村子里的事儿,因为怕起疑心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关于那老宅的事儿并没有提及,不过也了解到步老爹家中有些空房,与他商量在他家借宿一宿,得到同意。

“梆梆梆!”步老爹大力的敲打着门环,引起又一阵很大的犬吠,他的这一举动让芥兰有些反感,住家户离得不算远,虽然没有太多灯火的亮光,但凭着月光和感觉,也能看出这附近少说三户人家,他这样大声搞的人尽皆知的样儿,不符合芥兰一向低调内敛的要求,不过只当他是大咧惯了,况且有求于人,哪怕是天色昏沉也没将不喜表现在脸上。

“来了来了!”一阵悉索声,接着是开门声,应着的女声也越来越近,似乎是边走边喊。

“快点快点!”步老爹似乎等的有些不耐,又拍了几下喊道,不过这声儿一出,里面那人明显是加快了步伐。

门闩打开,当里面的人看见门前的男人时,急切的说道,“当家的,可算回来了!”在注意到还有两个人的时候,问出该有的疑惑,“这是……”

“这天儿冷的,进去再说!”

与在骡车上时不大一样,面对这看起来似乎是妻子的女人,步老爹显然更为熟稔的说着自然的话语,说完便拉着车子,完全打开大门往里面进。衣伶和芥兰跟在后面,帮着把东西推了进去,又在屋外再次抖弄了会儿衣服,觉得尘土少了些,这才迈步进屋。

刚才大致是出来的急促,屋内还是暗暗地想必没来得及开灯,可是当芥兰看见步老爹的妻子点燃的是油灯之后,瞬间对于这个地方有了一种无语的冲动,甚至有些怀疑,霾给的资料是不是有误,MW要的东西,怎么会能在这种地方,又不是来挖石头,到底???搞什么啊!

步老爹去了棚子下栓骡子停放骡车,所以此时并没有在屋内,衣伶向屋内招呼的妇人说明了来由,芥兰只是静坐在长木凳上,观察着屋内的一切。房子是红砖砌起,没有涂漆,但看得出是新盖的,这是一个正堂,不过除了桌子四条凳子,以及一个摆放杂物的大桌,再没有太多的东西,一个小门,用帘子隔挡,估计是卧室,扫视一周,只觉得贫穷空当,环境的差劲,真的在芥兰的意料之外。

“那今晚你们就住这儿吧,倒是有两间空房,不过有些老旧,委屈你们了!”

衣伶摆手直呼没关系,还亲切的喊着大娘,大致是刚才抖土的举动让步大娘很是舒心,又或者衣伶的温顺样儿伪装的太过亲近,总之这位村中妇人,很是笑意满满的带着两人去安排的房间住宿,几步路的地方,倒是还一直与衣伶问东问西的闲聊。

步大娘拿出被褥铺好,本还细心的说在炕头烧些柴火,好睡的暖和,不过被衣伶以天太晚不用了婉言拒绝,步大娘大致也是累了,不再坚持,只是又拿了一床被褥盖上,这才说了几句早点睡的话,出门离开。

“你果然是个木头!”步大娘才一离开,衣伶便瞪着芥兰轻轻的吐出这么一句话,自己发泄完了也不等回答,脱去早已尘土呛鼻的外套钻上大炕。芥兰被她这突然的话弄的有些莫名,愣了一会儿才大致想明白对方说的意思,无心回答跟着褪去外衫,跳上有些冰冷的土炕,衣伶埋怨的,大概是她没有颜色的未说一句话吧。

连时不休的奔波,加上神儿岭那一趟高度集中的紧张,这一刻都在接触床榻的一刻瞬间松懈,着实有些累了,脸上的尘土没洗别扭的挂着,也顾不得,闭上双眼,直接的睡觉,衣伶也是再无话,两人都知道,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务必要将状态休整到最好,这是MW多年训练的结果,也是经验。

早晨的步页村在一片鸡鸣狗叫中被唤醒,与此同时被提示着的,还有那些一夜好眠的村民。在第一声鸡叫之时,其实芥兰就已经醒来,不过看窗外还昏暗,也就没有起来,直等到再一清醒,腕表显示着六点的时间,这才因为实在睡不着了,而穿鞋起来。

“什么鬼地方,冻得要死!”这是晨间早起,衣伶吐出的第一句话。

其实那寒意,芥兰又不是铁人,自然感受的到,心下也有些后悔没让步大娘将炕头烧的热些,只是多年丛林生活,什么没经历过,这点寒冷既然能忍受的下,加上已经睡下,不好再喊主人家过来,也就没有起身去忙碌那些。

芥兰没有接话,确认穿好鞋子,便起身出了屋门。

公历二月多的天气,还徘徊于冬季的寒冷,所以虽然是六点多,天色也没有完全的大亮,只能说视物看路,没有多大的问题。步老爹的院子并没有很大,所以看起来一目了然,很容易的,找到了水管的所在。冷水虽然太过冰凉,不过芥兰心态很好,有胜于无,从昨日路况的差劲到昨晚那油灯的光亮,都有些明白所处之地的窘迫,也就不计较的洗漱起来,自我安慰也是好用,冬季冲凉,强身健体嘛。

“走吧,去转转。”衣伶随后的跟了出来,直到感觉脸上没有那么难受的尘土附着,这才吐了口涑嘴的凉水对着芥兰说道。

谁都明白要做的是什么,芥兰自是清楚衣伶这句话不是提议而是提醒,不多言的率先走出大门,也是想趁着早起的这么点时间,去看看这村落,也试着找找,那个还不知道样貌的老宅,尽管明白不询问别人蒙着找到这种机会比较小,但观察一下村落的布局也是好的。

这个村庄并没有很大,芥兰特地的从步老爹家出发时看了一下腕表,转到觉得没有人家的时候,也不过花了不足一个小时,这还是芥兰和衣伶两人走得缓慢近乎散步的结果;村子大致数来是二十几户,或者是三十,因为有的相连却是两个门,看不出到底是一家还是两家,还有的看来房子已经很是破旧,更甚者,连木门都没有,只是木头做的栅栏门,围墙也是土筑的。

老宅是没看出是哪一家,不过倒是有些后知后觉的以为,拥有砖瓦房的步老爹,在村子里该也算个富有的,当然,这个“富有”,只是相对而论。

又晃悠了一会儿,直到看着天色渐渐的明朗起来,有的住家房屋上空也升起了炊烟,芥兰这才停下,按照记忆同衣伶一起,回了步老爹家。

“哎,你让开,这是你能站的地方吗?”

“小亮子,你别说谎!”

“谁撒谎谁烂鼻子,不信问我爹去!”

才刚走到通往步老爹家那条土路,远远的就听见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起初没在意,直到远远的看见那围在步老爹家门前枣树下的一群孩子时,才觉察到有些不对,再一细看,他们围着的可不正是自己与衣伶两人千惊万险才开进来的越野车嘛,赶忙走了过去。

“你们在这儿做什么!”芥兰不用开口,衣伶已经冲上去大喝出声来,那群孩子见有大人过来,许是害怕又许是见到了认生,一哄而散,再没有之前的叽喳。

越野车不值钱,可是车里后备箱的东西可都是最高端的探测以及各种与暗杀盗窃有关的仪器物件,倒不是心疼它们丢失,只是怕被人发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罢了,见车窗都完好的没有什么被打开的痕迹,芥兰这才安下心来。

“亮子,吃饭了!”远远的一声喊叫,芥兰耳尖的听见了脚步声,与衣伶一个对视,她也很快的明白过来,从车后走出来,对着站在远处像是有些惊吓有的害怕的孩子走去。

“小朋友,你们看什么呢?”衣伶的声音,恢复出佯装的近乎完美的温柔,要不是多年的相识,就算是芥兰这个大人听来,都有些难辨真伪,这些看起来个头不一,但最大也不超过十一二岁样儿的孩子,又怎么能看出什么。

这明显安抚的低头半蹲动作,似乎总算取悦了那几个男孩儿,本来还离得远远的,也敢稍稍的靠近,“姐姐,你长得可真好看!”说话的,是一个约莫七八岁的瘦弱小男孩儿。

“扑哧~”听到这话的衣伶,先是没反应过来的一愣,转而笑出声来,望着那瞪着圆圆的大眼睛,一副无辜样的孩子,像是决心有了逗弄的意思,直接的开口问道,“你倒是说说,怎么个好看法儿?”

“就是……就是……”真让这孩子说,他倒是又倒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看他那认真思考的样子,又不像是打马虎的说些好听话,再一想,这么大点的孩子,又哪里懂得什么恭维。

“亮子!”

脚步声临近,芥兰循声望去,是步大娘迈步走了出来,看见芥兰两人,很是热情的走了过来,一边说道,“正说找你们呢,一大早起不见人,屋里也没个影儿,归家吃饭吧!”

那个起先夸衣伶漂亮的男孩儿,也没再回答的几步跑到了步大娘身旁,“娘!”

这一声娘,不止让没了心思逗弄的衣伶呆住,就连站在一旁静默的芥兰,也愣了。

“娘,这是咱家的客人吧!我和小二他们说,他们还不信呢!”被步大娘喊做亮子的男孩儿,瘪着张嘴喊道,说完,还扭头瞪了瞪那些方才说不信的孩子,那昂头自傲的样子,像极了斗败同类的大公鸡。

衣伶看着那孩子这般模样,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做的太明显,亮子听见这笑又不好意思的挠起头来,再没刚才的趾高气昂样儿。

“哦……我想到了!”被衣伶的笑声弄得尴尬的亮子,突然抬起头大声欢喜道,“勺子老师说窈窕淑女,姐姐好看的就像是窈窕淑女,没错吧!”自说着,又得意模样的象征性面向那几个孩童,得到那几个小伙伴的点头之后,那头昂的比刚才还要高了。

这话一出,芥兰的嘴角,都忍不住抽搐,好在定力极好,生生憋住没笑出声来。窈窕就说沾个边,淑女就真的……

先不说窈窕淑女这词用来平日形容女子合不合适,只说对象是衣伶,那就绝对的不合适了,衣伶啊,那么……各色多面的一个人,最重要的是,刻薄起来也就那地下二层的大夫给堵的没话,畏于负责人或联络员职位时少话,其余时间,所向披靡啊。

“好了好了,快回家吃饭吧!你们这群淘气的,还不快归家吃饭去!”佯怒的轰散那几个孩子,步大娘便招呼着领芥兰和衣伶,以及那个看起来与她年龄相差太多的儿子,进了家里。

昨夜没有好好看,如今趁着天亮,总算看清楚这个家的情景。这院子共有五间房,正对大门的是两间砖瓦房,也就算昨夜坐的那个大屋,与大屋通着的内室应该是步老爹夫妇的卧室,而另一间挨着的有独立木门的,看起来也就昨夜坐的类似客厅大屋的大小;还有两间,就是芥兰昨夜住的屋子这边了,都是老旧的青砖土砌,而且都很小,就像昨晚住的那间,除了一张大炕,连个方桌都是摆不下的。剩下的一间,在看到一个女人端着碗出来之后,猜想应是厨房,与芥兰所住旧屋相对面,小小厨房旁边,就是步老爹的骡子和卸下的车,放于茅草木柱支撑的檐下。

“这是我儿媳妇杏香。”步老爹已经在方桌主位坐下了,那从厨房出来的女人大致端完了东西,没有再出屋子,却也没有坐下,直等步大娘招呼芥兰两人都坐了,她这才靠着步大娘坐在凳子上。相比之下,那个叫亮子的男孩儿,大剌多了,一进屋直奔桌前。

“儿媳妇?”

那个女人显得很是具促,明明她才是主人家,倒看着比芥兰和衣伶还生分的样子。衣伶有些讶异的疑问,看向女人的眼光有些怪异,扫了一眼她又看了看亮子,这下就是再笨的人也能察觉出她的意思,芥兰也忽然想起曾经看到过有本书描述过关于国地方有同养熄的说法,不过……这亮子和杏香也差太多了吧,杏香的样子,少说也有三十,要是不提,芥兰还以为他是她的孩子呢。

“哦,是老三儿子的!”步老爹没吭声,步大娘便开口解释着,“老大老二两个丫头嫁到别乡去了,老三儿子去外面打工没在家,这是老小,步亮。”三言两语,让人顺利的了解了这家人的基本情况,也顺利的解了芥兰喝衣伶的疑惑。

原来这步老爹都生了四个孩子了,不知怎的听到这杏香和步亮不是所想的那种关系之后,芥兰暗自的却是松了口气,大抵,也是觉得想象中的那种事情,有些难以接受吧。

就算是饿肚子时也是少见的黑面烙饼,以及黄米稀粥,不怎么适应的吃过早饭,衣伶又成了发言人的代为开口,和步老爹商量在他家里多住几日,最终敲定了每人每日十五块的住宿以及伙食费。倒不是芥兰两人存心的欺负村里人,只是刚提起钱的时候,步老爹与步大娘死活不肯要,说什么“山里粗陋,没什么好招待的你们不觉得委屈就好了”,那模样都很是诚恳,最后的价钱,还是衣伶一点点降下,又劝了好几次他们才要的,这一下,芥兰对这夫妇的印象,又增高了好几分。

昨夜因为天黑没能找到合适的安放地点,越野车就停在步老爹家门外的那棵枣树下了,刚才那些孩子围着还以为发生什么事儿,也是这些孩子让两人意识到昨晚进村村民都睡下了,就没在意,细想之下村里路途艰难,更难得进车,就那么停在那里倒显得招摇了,于是吃完饭便心照不宣的出门,准备给车挪个地儿。

“想上来?”衣伶打开车门坐上去,却没有开车而是将车窗放下朝站在门边儿的步亮说道。芥兰其实也注意到一出来他就跟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两人屁股后面,因为反正没什么大事儿也就没管,此时见衣伶这样一说,放在车门把上的手收了回来,这才望向那个直直的立在车左侧前方的步亮,那脸上的神情,还真是一眨不眨的期待。

“你要是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让你上来坐!”

芥兰张口的话还没吐出,衣伶对着步亮轻盈的诱惑声便已然响起,本想说招呼着让那孩子过来,脑海一转便不去多言,暗自忖思着,衣伶反应倒是比自己快。

步亮看起来挺瘦弱憨憨的一张脸,可听见这话却没有预料中那样满口答应,纵然他的目光很是明亮的期望,可皱起的小眉头还是昭示着他的提防,那神情的纠结,芥兰看在心里又是好笑,不过却不敢再小瞧这孩子,倒是个聪明的。

“放心……不让你做危险的事儿,就是问你几个小问题,你知道就说,不知道就算了。”对于步亮的不上当,衣伶表现的颇为不高兴,不过虽是拖长了音调,却还是面带微笑的解释她所提条件的简单,心里真实的想法是,难道自己像是要拐卖他的怪阿姨吗?

步亮听到这话,这才轻轻点头,眉头还是没舒展,像是仍在考虑自己答应的是否错误。衣伶轻松的呼喊一声“上来吧”,这一下步亮马上变为明灿灿开心的小脸,芥兰让开位置打开门还想抱他一下,谁想他自己敏捷的就爬上了副驾驶席,暗自摇头合上车门,再聪明,终归还是个孩子。

因为早上那一圈的闲逛对村子有了大致的熟悉,停车的地点暂时选定了步老爹家砖瓦房后面,那里没有住人,是一个不大的小土山,杂草堆积没有路,也看得出没什么人走动;芥兰步行的跟着过去,其实也就一个转弯的距离没有多远,将车子放在紧挨着步老爹家后墙的位置,从车里拿出军绿色的篷布盖上,一切就算是完成。

“步亮,今年多大了?”

衣伶询问的时候,步亮的小脸还是有些不好看。说要锁车门的时候,他很是不情愿的缓慢挪步,一点没有刚才的利索,他那小脸耷拉着,是下来后还紧盯着越野车。

“十岁了。”步亮的语气还有些闷闷,似乎还没从刚才被迫下车的失落心情中跳脱出来。十岁?芥兰的猜测又有误差?这小孩儿看起来很小啊,各自也不过到芥兰腰上的位置而已。

“那……你爸爸多大?”

哎?芥兰骤然的转头望向一旁低头问步亮话语的衣伶,是知道她定会一步步诱导,不过这样子问,真的有些那种俗称“八卦”的行为吧,虽然……自己也很好奇!

“你说我爹?”步亮对于衣伶的‘爸爸’称呼似乎并不认同,不过此时脸色已经看不出太多丧气,也许就是孩子心性作祟,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我……不知道哎。”纵然身材瘦小,看起来弱弱的,做起挠头的动作却依旧很是可爱,芥兰有一瞬的恍惚,记忆中,也是有那么一个人,会在尴尬或无话时,这样做吧,只是他的,是一种谦逊的温和、舒心。

“我娘说过的,我记得的姐姐!”一惊一乍的,像是又想起什么,步亮大声的喊道,“四十八岁,前不久我娘还说给爹做个大~生日呢!”步亮说着还双手比划着大的手势,“不过我爹说‘不做,才四十八,过两年再说’,嗯,是这样!”只觉得这孩子表情还真是丰富,学起步老爹也是有声有色,稚.嫩的童声,还非装的粗里粗气,加上手舞足蹈的样儿,又是逗得衣伶一阵乐。

步亮的话,让芥兰觉得有些奇怪,怎么这一家人,明明看着老的,却是比猜测中小,看起来小的,又比预想中的大,进了这个山,科技物品没有信号的受到干扰,难道连脑袋思考能力也发生质变不成。

“你们村子,有没有一个叫王椹的人呐?”反正吃完了早饭,也是无事便在后面这片荒草地慢慢的晃悠,衣伶总算收起那份不知出于什么的玩心,问到了正点上,王椹,正是霾给的地址上,老宅的主人。

芥兰也安下心等待这个小孩儿的答案,本来没去问步老爹他们,是不想他们有怀疑猜忌,因为说的是自由旅行,而且还带采风,自然是没有来过这个村子,万一说出来村子里的人,不说他们只是无关的人,但让步老爹起疑心,终归不是什么好事。

“王椹……”

“对,有没有?”

步亮再次陷入思考,衣伶附加的再一次询问,只是得到的,却是他的摇头,“不认识,是姐姐的朋友吗?”

这个结果的确差强人意,芥兰思索一会儿,见衣伶没有表情,知道她定也是失望,便自己开了口,“那你们村有姓王的人家吗?”

芥兰尽量温和的询问,既然村里步是大姓,又没有多少人,那如果有外姓应该好认吧,芥兰是这样想,衣伶听闻也是回复微笑的看向步亮。

“有啊!”步亮的小嗓音还挺亮,一大声很是清脆。

“谁?”衣伶连忙询问,刚才说不认识王椹,那还有很多姓王的吗?

“勺子老师啊!”步亮很是天真的回答,并且自己完善了答案,“别的就没有了。”

这已经是芥兰第二次从步亮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有点奇怪的名号,衣伶不负她的外交职务,继续着对这小孩的询问,“那是谁?”心里猜测的,就是这勺子老师会不会就是王椹。

“我们学校老师啊!”

“那他全名叫什么?”衣伶不懈的再次努力,得到的却是步亮再一次的摇头,在杂草地晃荡的没了意思,芥兰最先迈步朝步老爹家走去。

“你们还有学校?那你怎么不上学?”许是知道再多也问不出什么,衣伶佯装严肃的对步亮问道,看起来这小孩儿还挺闲的,并没有去学校啊。

步亮对这衣伶这样子很不满的嘟起嘴,闷闷回到,“冬天,放假啊!”说完还似乎怕人不信,大声的加了一句,“我可没有逃课!”

“那是说你平时有逃喽!”他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两人,虽然主要的几天已经过去,上班的人都已经恢复工作,但年并没有完全的过完,对于学生来说正是假期中。衣伶大致对这孩子也不讨厌,便又起了逗弄的心思,依旧严肃着一张脸,对着步亮大声说道。

“才没有呢!”步亮许是真的有些怕这个样子,嘴嘟得更为厉害,喊出这句话后却是连跑几步向前,又转身做了个鬼脸,这一刻才算显露他男孩子的淘气,像是怕衣伶跑来打他,迅速的奔回家中去了。

步亮说的一切话,都那么理所当然,看得两人也从‘原来有学校’这种意外中脱离,也对,一个村子,又有孩子,有学校也是应当的,只是‘勺子老师’,恐怕要下工夫调查一下了。

“给霾信儿吧。”刚走到步老爹家门口,衣伶便淡淡的说出这样一句话。芥兰沉思少许,点点头算是答应,也没再进门。

早就观察过了,这里最高相对好攀的那座山峰,位于步老爹家有一段距离,刚走出没多久,就看见步亮小身子跑动着撵了上来,正好问了他山好不好走,他也说经常上去玩,这才和衣伶加快了脚步,朝那边走去。就算没信号,也要想办法发个信息,表示已经到达,这是最基本要做的;衣伶编辑的很快,实际上只有那么几个字,“到,未果”,便足以代表一切,MW会给的,都已经给了,能做的,以后都是要靠自己,况且很多时候,他们只是要结果而已,至少在T国,芥兰直觉上暗林就是那种人。

芥兰站在这顶上崖边儿,望着有些荒凉的山下,因为天气寒冷,仅有的树木也显得有些光秃,这地方,真是一点可看的景致都没有。本来也说不让步亮跟来,可他说他娘怕危险很久不让他上山了,那期待的样子,想来一个孩子,也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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