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申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微笑着，给潘海生端了一杯热茶，然后问之，
“潘先生，你从这杯茶，看到了什么？”
潘海生略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精芒，久居高位而养成的沉稳隐隐流露出几分，潘海生一刹那的错愕之后，就只是苦笑，端起茶杯，作势闻了一下，然后才一口饮下。
“吃茶醇香，定然是有它独特的配方，我品味到的是它不甘沦为凡品的傲气。”
李申微笑摇了摇头，看着潘海生说道，“茶无价，它的价值只在欣赏它的人面前才能体现。再好的茶，在饥饿难耐的野夫面前，它也跟一杯清水没啥区别。”
“对，李申先生的意思我当然懂得，我是抱着极高的诚意而来。刚才要求李申先生证明你的产品，是我有些过分要求了。”潘海生讪笑说道，看着李申的眼神，闪烁着审视的精芒。
“其实，我根本就无需去证明自己的实力。你只要找一把矛，就可以试验出我这个盾的防御能力。我相信以你的能力，绝对能够找到实力强大的黑客，你就让黑客来攻击我的智能管家系统，试试看不就知道了？”李申淡笑说道，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
“不过，我觉得潘先生专门来我这里，肯定不是为了听我这些有点自大的话。就像我刚才说的，从这杯茶里，潘先生应该也可以品尝出我的诚意。”李申又补充说道。
“说得好，一杯茶，除了欣赏，还有诚意。”潘海生展颜一笑，眼里的审视之色悄悄消逝，整个人似乎放松了一些。
“那么，潘先生您的诚意，又如何表现呢？”李申似笑非笑看着潘海生说道。
潘海生不禁多看了李申一眼，然后嗤地笑出声来，摇头说道，“李申先生是个稀世罕见的奇才，拥有奇才的人，也难免有些傲气。”
李申微笑不置可否，他听得出潘海生心中有些不服，但李申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他不喜欢有人在他面前摆官架子，拥有超级网管系统，他在网络世界里就是神灵一样的存在，一个念头就能让全球蒙受恐怖的网灾，早就习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
“不过，我今天来这里，是来求贤的，并不是来班门弄斧的。李申先生是个快言快语的人，想必也是个豪爽的人，我就直说了吧。我的诚意，就是让你成为政府的人，你可以自由地发展，政府会给你强大的后盾。”
潘海生收敛了笑容，看着李申认真地说道。
“呵呵，这个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了。所谓官场如战场，我一旦陷入官场的漩涡，能不能全身而退都不一定，自由发展壮大那是不可能的。”李申摇头笑道。
“这个当然不可能一蹴而就，它需要一个过程。首先就是让你的网络安全产品全面应用在政要上，只要成功了，仅仅民生方面就能让你成为国内最强的企业。除此之外，如果可以应用在安防方面，你的品牌就是国宝级别了。”
潘海生自信地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施展第一步？你说的这些实在有些夸张，连我都不敢相信。”李申笑道。
“哈哈，你会说这样的话，说明你对我还不了解而已。至于如何施展第一步，我还得看看你的产品有什么作用。”
潘海生畅快地笑道，他觉得已经初步说服了李申，虽然距离把李申发展成自己派下还很遥远，但很多事情只要有了个开头，后面就会越来越容易。
“那行。”李申站了起来，指着这间二十平方的磨砂玻璃工作室里一台台式电脑，对潘海生说道，
“我的产品如何，一台电脑就体验出来。我们初次见面，我送你一套智能管家系统，同时送你五台智能机械。你回家去玩几天就知道了，根本就不用我来演示给你看。我的所有产品，最注重的就是人性化，都是傻瓜式的。”
“你可别小看这个智能管家系统和五台智能机械，目前这两样东西，我能卖到三百万人民币的价格。”
潘海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惊疑问道，“三百万？你一个网络安全软件和几台机械，就敢卖出一辆超级跑车的价格？卖得出去吗？”
“呵呵，我现在供不应求呢，使用过的人，都觉得三百万花的值！当然，我还有阉割版的，售价就会低很多，但最低的也要十万起步。”李申嗤笑说道。
“哦，哦。”潘海生狐疑地看了看李申，又看了看台式电脑，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如果是别人这样说，他一定不相信，但李申在全世界造成的轰动，不是仅仅靠吹牛就能做到的，其中一定需要产品确实有过人之处。
“潘先生，您只需要在飞龙网吧或者叶盾公司的网站上，注册一个会员账号，把个人资料填写详细，明天肯定就能把智能机械送到你家里。你收到智能机械之后，只要打开电脑登录会员账号，并且保持在线，然后按照使用指导，就可以体验我的产品。”
李申耸了耸肩笑道，“然后你可以用你自己的办法去毁掉我的产品，试试看我的产品到底如何。”
潘海生离开了，有一点让他有点意外的，就是他离开网吧的时候两手空空，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出来相送，完全没有他预想中的被飞龙网吧视为重要人物对待。
“李申这人，还是不够圆滑呀。就像很多状元才子一样，清高自傲。不过直爽一点也好，我倒不用去揣摩他的立场，如果他是个老油条，恐怕还更难利用。”
潘海生坐在自己的车里，透过车窗遥遥看了飞龙网吧一眼，嘴角扯了一下，苦笑摇头，然后一踩油门扬尘而去。
飞龙网吧的三楼里，李申还待在刚才的工作室里，此时他的面前悬浮着一只巴掌大的无人机，无人机吊着一个六寸大的薄薄显示屏，屏幕上是潘海生快速变小的车尾。
李申对身前的一只无人机挥了一下手，那巴掌大的无人机便自动回到待机位置。
“现在系统已经升级到了20级，这几天廉价地大批量贩卖漏洞，除了捞一笔，也让系统获得了巨量的成长度。”
李申看着手机，囔囔自语，手指点了一下，屏幕上弹出系统的数据。
“智能管家系统数量上限为两万个，每个智能管家系统配置智能机械的数量为十个。已解锁智能机械等级，入门级初级。”
“智能管家系统的数量可以通过拉高系统的等级来解决，现在采用限量销售，两万个智能管家系统的上限，只要运营地好，也能干一番大事了，但是这个智能机械的等级，却只能靠自己研发，到现在还没突破第一关！”
李申暗自叹息，真正决定智能管家系统的，是智能机械的品质，智能管家系统的潜力，需要智能机械来实现。
如果没有更品质的智能机械，智能管家系统再如何厉害，也只是个功能比较强大的软件而已，绝对不能改变社会的物质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