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傲点点头:“那你们这是要回去吗?”
“我们带的钱不够,没办法过去,只好往回走,去走大路。”中年汉子一脸无奈。
姜容在后面听了大怒,向前一催马,来到中年汉子面前:“大叔,你们不要回去了,就从桥上走。”
中年汉子连连摇头:“大家素不相识,我们可不要你们的资助。”
“我也不是要资助你们……”姜容说:“我要替大家除了这两个祸害,跟我来吧。”中年汉子抬头看了看马上的姜容,仔细分辨他的个头,然后一皱眉:“少年人,我看你们几个还是乖乖交钱吧,打不过他们的。而且我看几位小哥也不像穷人,应该交得起钱。”
说完了要走,姜容一把将他扯住:“别急着走嘛,打得过打不过,你看过之后再说。”
上官喜儿也嘻嘻一笑:“大叔,你就跟着来吧。”
中年汉子带着几个人,半信半疑,挑着挑子跟在姜容后面,向渭河桥走去。
一行人来到桥边,就见桥边围的人越来越多,里面吵吵嚷嚷,突然听到一声惨叫,然后吵嚷声立刻停了。
姜容跳下马来,想挤进人群,可是人太多,桥头这里又窄,拥挤不动,根本进不去。姜容一急,就想踩着众人的头顶跳过去。此时子傲走过来,拉住姜容,然后伸出手来,运起五雷掌,随手拍在几个人身上。
子傲只用了半成功力,所以五雷掌打不伤人,只把那些人震得向后退出好几步远。就见子傲一边向里走,一边用手掌左右划拉,只要碰到的人,全部向后退去,眨眼工夫,人群就裂了一道缺口,姜容等人走了进来。
他们这么一折腾,立刻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很多人还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人推开了好几步。所以一个个都抬头瞧着。
姜容和子傲大步走到桥头,就见地上躺着四条大汉,看样子都是庄稼人,粗手大脚,一脸紫黑,身边还扔着几条扁担,看样子这算是他们的兵器,可是看眼前的情形,不用问,这四位被人打败了。
再抬头看,桥头上坐着一个人,一身黑衣服,桥边放着一张桌子,桌子边上坐着一个,身穿白衣服。二人的衣服都是又肥又大又长。姜容想,看来这两个家伙,就是那拦桥收钱的强贼了。
可等姜容仔细一瞧,不由得心头疑惑起来,因为这两个所谓的强贼,看上去一点出不强。因为这两个人虽然坐着,但也可以看得出来,他二人身材矮小,比姜容还矮着半头,而且瘦小枯干,身上根本没有多少肉,再看看地上躺着的四条汉子,个个身粗体壮,双方形成鲜明对比。
上官喜儿也非常纳闷,一拉那中年汉子:“大叔,强贼在哪儿啊,是不是被打倒的四个?”
中年汉子摇头,一指那两个身材矮小的人:“那才是强贼。”上官喜儿捂着嘴笑起来:“就那两个干巴小鸡一样的家伙?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中年汉子嘿了一声:“你说什么?干巴小鸡?等你上去试试就知道啦。”
上官喜儿不服气:“试试就试试……”
她刚要上前,却被子傲拉住,子傲向她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过去。这时候姜容走到那两个人面前,大声质问:“你们两个就是大叔所说的强贼吗?”
桥头上坐着黑衣人抬抬眼皮,看着姜容,见是一个少年,毫不在意,把手一伸:“过桥先交二十钱,没钱就滚蛋。”
姜容反问:“你们凭什么要钱,这是大家走的桥,又不是你家的。”
黑衣人仍旧伸着手:“有钱就过桥,没钱就滚蛋,听不明白吗?”姜容哈哈一笑,双手叉腰:“小爷没钱,可就要过桥,你能怎么样?”黑衣人这才收回手去,抬头看了一眼姜容:“哈,找茬的来了。既然不讲理,你就得跟那四个一样。”说着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四个庄稼汉。
姜容气得差点笑了:“是哪个谁茬,又是谁不讲理,真难为你说这样的话。颠倒黑白,也不觉得无耻吗?”
黑衣人站了起来,走到姜容眼前,眼睛瞪着:“没钱想过桥,倒也不难。只要打倒了我,随便你过。”
姜容看看他的个头,轻轻摇头:“我一拳就能打倒你。”黑衣人反问:“如果你一拳打不倒我,又当如何呢?”姜容嘿嘿一笑:“我要是一拳打不倒你,情愿给你五十钱。”
黑衣人面露笑容:“好,一言为定。”然后他提高声音对后面的众人说:“大家都听清楚了吧,他要是一拳打不倒我,情愿给我五十钱。若是打倒了我,我就让他过桥。”
姜容一摆手:“不是让我过桥,是让所有人过桥,而且从今天起,你们不能再拦桥收钱。你答不答应?”
黑衣人点头:“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秦人,既然是外来的,就当是客人,我们秦人对客人是很尊敬的,所以,就按你说得办。一拳打倒我的话,我们兄弟从此不在这里收钱。”
两个人说好了,黑衣人站在当地,双腿弯曲,闭着眼睛开始运气。
后面的众人都凝神静气,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都希望姜容能赢。但是那中年汉子只是摇头,上官喜儿问他:“大叔,你觉得我们会输吗?”
中年汉子压低声音:“他肯定打不赢,那贼总是用这样的话引人上钩。别说一拳,就算是百拳千拳,也打不倒那贼。”
上官喜儿嘘了一声:“大叔,你可真会唬人,就那贼的个头,身子骨,姜容都用不着出五分力,就把他打趴下。大叔你就瞧着吧。”
中年汉子只是摇头叹气。看起来认定了姜容不会赢。
上官喜儿不知道中年汉子为什么这样没信心。就在这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黑衣人开始时闭着眼睛运气,此时猛然把眼一睁,居然把一对眼珠子瞪得好像成熟的杏子那么大。几乎要挤出眶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