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查得清清楚楚,谢修柏好好的暗线不当,坚持了二十多年不回教父身边,当年就是为了简小璃跑回去的,到后来人也没有捞到,真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现在还因为一个女人而针对陆御,针对就针对了呗,还不敢承认。枭野不看好这样的人,就算是有教父的背景在后面撑腰,他也觉得没有魄力,不能合作只能利用,到时候等他做大,最好是能把教父的那条线也吞了。
谢修柏也不恼,本来他是不想多一个人知道简小璃,毕竟那个女人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点竞争,万一枭野看上她了呢,到处都是麻烦。
不过既然枭野已经知道了,他也没什么好否认的,“是,如果有交换条件的话,我想得到简小璃。”他说。
枭野探寻着看他,“我答应你,联手做掉陆御,两条线配合,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他举起杯子,向谢修柏示意,达成某种心知肚明的协议。
这个世界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从来都是强者说话,协议是什么,承诺又是什么,只要一个人足够强,他说什么话,别人就都得听着。枭野仰头喝酒,到时候是什么样的情况,他就不好说了。
简小璃的味觉在恢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百喜鸢落的缘故,这也给她带来一丝不安,这说明以后她离开了陆御也能尝到味道,说明她和他的联系会越来越少,好像这个世界在给她一个又一个能理所当然离开陆御的理由。
他们之间的“念”还是一个大问题,人生都是向前看的,对不对。
特别是当陆御受反噬直哭的时候,她就睡在他身边,每一次呼吸与动静她都嗯呢该感受到。
陆御呼吸的方式和频率她都熟悉的,反噬的时候,她不能和他一起疼。
随着这样的状况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简小璃终于忍不住私下联系了令狐芷云和顾医生。
两人默契的沉默,这个事情怎么说呢,陆御承受了巨大的代价,切断简小璃对他的单方面感应联系,按照陆御的话说,就是既然都反噬了,何不彻底一点,多多少少能断一点。
令狐芷云是不太懂,相比较身体的疼痛,为什么留简小璃在身边更重要,她也不好和简小璃说什么。
顾医生就不同了,她不奢望自己和陆御能发生一点什么,可是真的是从简小璃出现在陆御的生命中,开始,陆御就一直被她所影响。
以前那个肆意潇洒的陆少家主好像都不会为自己考虑了,顾医生握紧手,鼓出勇气对简小璃说:“简小姐,少家主的身体状况真的很不乐观,作为少家主的私人医生,我的意见是,希望简小姐暂时离开他,等找到了解决蛊毒的办法,这个事情处理了,你再回来。”世界上的男人那么多,为何非得要在陆御这里死缠烂打呢。
简小璃苦笑,说得好听,规划得也好,可是蛊毒如果一直没有办法解,她是不是一辈子都不能再见陆御了?
她没有想到无所不能的陆御居然在深夜被“念”折磨得汗湿半边衣衫,他在疼,他只是呼吸的频率变一下,还是那个模样,不喊疼也不颤抖身子,这太让她心疼了,为了让她少疼一点,陆御居然这么杀,要去切断联系。
简小璃看着自己手掌的红线,切断了之后怎么办,她的红线就不走了,在他那边走上两倍的距离么。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简小璃心里默默做出去了决定。
顾扬一直很奇怪,为何枭家三公子没有向他施压去抓简小璃,他当简小璃再次联系他的时候,他觉得应该好好探讨一下这个问题。
挑起来这个事情,却没有下一步更近一点的举动。
简小璃和顾扬约在一个偏僻的山郊路口。
简小璃先汇报情况:“枭野太嚣张了,那天持枪械攻击陆宅。良好市民差点就挂了。”如果陆御没有安装防弹玻璃的话,得亏陆宅有防御系统,不然的话,不知道自己已经死过多少次了。
“就是你打电话给我的那天?”顾扬问道,他私人手机才响了一下就挂断了。
简小璃点头,确实是在那天。
这样的状况很不好啊站在顾扬的角度,陆御这一边是弱势,虽然这种事情还轮不到他来插手,但是他总觉得简小璃是被人冤枉的,被冤枉的话,这里面的内情就太多了。
顾扬是不愿意看到简小璃和陆御输掉,他出声提醒道:“监控显示,意大利那边的F少爷和枭野走得挺近的,估计是在谈合作的事情。”
简小璃一听,这来头有点大啊,F少爷有点耳熟,但是又记不起来是哪位。
也对,她连陆御都忘了,还能记起谁来。
她心中思索,别人两人联手的话,对陆御来讲真是不好对付,加上陆御现在的身体状况,说不担心那是假的。
“好的,我会……让他注意的,谢谢。”她真诚道谢,这个消息还是蛮有用的。
这时从草丛里传来动静,顾扬心下就觉得不好,他没有带人来,那么到底是谁的人!?
顾扬一把拉过简小璃躲在石墩后面。
简小璃闻到危险的气息,不知道是不是枭野。
枭野端着枪对准简小璃的小脑袋,红点印在她的眉心,顾扬准备拔枪,无异于以卵击石,他一回头看见简小璃眉心的红点,一时不敢动作。
简小璃望着一个方向,她一点也不害怕,她身上有“念”,如果现在死了,陆御会轻松很多,他还能尽全力为她报仇,她怕什么。
简小璃对着那一个方向,扯了一下嘴角,唇边溢出一抹笑,她本不是什么明艳的大美人,也没有天生媚骨,但是这一下透过狙击镜头,看到枭野眼里,却有着说不出的意味。
这个女人在天台上的时候,本来可以逃走的,却还是回来,给他下了药,差一点点,枭野就把她扔下楼了,早应该摔得粉身脆骨,哪里轮得到她现在对他扬眉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