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容后小心的将那一缕头发拿到手里,不得不说,北冥宣的头发很黑很亮,而且发质也很好!
重点是还挺长的。这让南容后不得不想到长发及腰的梗。咳,又想远了。
南容后拿着那缕头发,正巧在北冥宣的腰眼上,于是轻轻的用头发在那铜色的腰上扫了扫。
效果有点不明显,南容后没放弃,又扫了扫。
北冥宣微微动了下。
南容后一喜,有戏。
于是又扫了扫。北冥宣握着南容后手腕的手松开来,宽大的手掌在被扫到的地方抓了抓。
南容后看的竟有点莫名的煰热。
这有点尴尬,南容后赶紧将注意力从他的手掌移开。可又想起来,自己得赶紧走。
于是动了动,没被抓着手了,整个人就好动了很多。
南容后在房里折腾了很久,好在北冥宣一直都没有醒过来。和打了一仗一样,逃也似的从房中离开。
因为这一耽搁,腿上的伤严重了好几分,等暗三带着大夫过来的时候,南容后这才真真的知道什么叫没法蹦跶了。
忍着那巨大的疼痛,大夫终于帮她上好了药。
可接下来,南容后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再动了。凌月伺候着她梳洗后,暗二拿着协议就准备和暗五处理西城的铺还有城郊的铁矿。
南容后因为又是一夜没睡,所以梳洗后,就直接在自己的屋里面见周公去了。
另一边,天大亮时,北冥宣才悠悠的醒来,一醒来,就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陌生又有狼藉到了极点的屋子,整个人都怔在了那里,接着因为吹了一夜的冷风,头痛开始发作,他额上的青筋不时的跳动,想找寻那个给自己下药的女人。
可看了半天,这屋子里再没别人了。只是这床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北冥宣的脑子一片空白,只隐隐记得昏睡中,自己好像抱过一个很柔软的东西。
看这屋子的设施,北冥宣自然知道,他应该还在这悦春楼,接着便想到,那药不会是莫拾秋让人下的吧!
想到这,北冥宣还是不能确定。
起身便准备离开,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上半全脱了个干净,有些地方还有一条一条奇怪的痕迹。好像被人绑过一样。
北冥宣皱着眉头,看着床上乱七八糟的绫布,只觉自己应该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片段。
当看到床上一支簪子的时候,北冥宣整个人才顿在了那里。
那是一支打成樱花形的簪子,脑中想了好半天,才确定不是那个灌自己茶水的女子。
难道昨天夜里,在自己这个房间里,曾经出现过两个女人?
北冥宣将簪子拿在手里把玩,突然嗅到一阵很熟悉的淡香味,他愣了一下,将那簪子拿近了些,味道很淡,但是确实是那股他所熟悉的味道。
而这个味道让他记起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南容后,还有一个就是昨天自己晕迷前抓住的那个女子。
想到这,北冥宣立即从床上起来,找到衣服便套好。再看一眼屋子,就见边上有个盘子,边上是一条被胭脂染色厉害的布帛。
诡异,北冥宣形容不来这种诡异到底来自哪里。
最后只能找人证实昨天夜里在自己断片后发生过什么,一推开门,外边安静的一只苍蝇飞过都能听到动静。
好不容易才在楼下找到趴在桌上正睡的昏天暗地的侍卫。
北冥宣走过去,声音冰冷而沙哑:“起来。”
侍卫听到他的声音一下子吓的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这一摔,人也摔清醒了,一抬头就看到北冥宣,“叩见殿下!”
“昨天是谁送本王进房间的。”
“回殿下,是谷樱姑娘。”
北冥宣一蹙眉,废话,这个他也知道,便又道:“除了她,后来还有人进去过吗?”
侍卫愣了一下,脑中盘旋过,殿下真是威猛,一个晚上找两个女人?
可是不对啊,自己是天快亮才睡的,这期间,根本就没有人进去过啊!于是道:“没有啊,除了她,再没有别人进去过。”
北冥宣皱眉,想到床上的血迹,又想到自己的衣服穿的很完整,虽然上身是秃的。
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事,她应该不会就这样离开吧。于是又问:“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侍卫又愣了。心想,天亮前都没人从屋子里进出过。难道是自己睡着了后,想到这,侍卫又是一阵冷汗,赶紧道:“天亮的时候,就出来了。”
北冥宣对于侍卫的话有点怀疑,便问:“那人呢?”
侍卫这个真的是懵了。撤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去圆,这句话是真没错啊。便道:“走了。”
北冥宣得到这个答案终于没有再问下去了。这个女人出现的就很奇怪,开了那样高的价,本身就疑点重重。
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的去摸钱袋,接着北冥宣整张脸都阴沉了。
包袋不见了。
刚刚出来的时候,整个屋子他都看过,没有别的东西。也就是说,那个女人不仅走了,还顺走了他的钱袋。
哈,这南巢国的女人还真是一个赛一个的诡异!
“派人去报官。本王的贵重物品在这楼里失窃。”
侍卫还在想着,殿下不会又想问什么他回答不上来的问题吧,接着却不想是这么一出。
贵重物品失窃!哈哈,他内心是想笑的,可面上却不敢,只得立即点着头。
“是,是,这就去。”
谁知他刚跑没几步,北冥宣又把他叫住了。
“算了,此事不得宣扬。”
说完,利落的转身。然后大步流星的离去。
留下愣在原地的侍卫,想了好半天才想明白,殿下这哪是丢东西了,是丢人了啊!
想着北冥宣那张冷峻的脸,侍卫紧了紧脖子,暗付自己得小心点,不然小命不保,毕竟他知道的太多了!
回到官驿,赫连已然起来,看着北冥宣黑着一张脸,也拿不准殿下这是昨天晚上爽到了还是不爽到了?
北冥宣看到他打量着自己,眉一耸,便道:“人有消息了吗?”
赫连一怔,想起来他让自己查南容后的事,便道:“人没消息,但是查到她之前与路府的郡主走的很近,要查的事,说不定从那边可以找到突破口。”
北冥宣眼神一阴,寒风一扫,整个屋子都冷了好几分。
南容后和路玉梅?这消息根本就不像是真的。
可是想想之前在秋语阁的时候,路华兮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
便道:“那便安排人接近那位郡主,还有,去查昨天夜里悦春楼的那位名叫谷樱的女人。”
北冥宣说完就转过身走了,留下赫连在风中凌乱。这殿下的心思越来越杂了。来这么一趟南巢国,怎么对女人的事这么上心。如果日后也是如此,那么真扶持他上位,可不是个重女色的昏君?
赫连的目光很复杂的看着离开的北冥宣的背影。随后他赶紧将这想法从脑中驱了去。
虽然南容后不在宫里,但是早朝还是正常的召开。皇帝较之前活跃了不少,虽然不能压住整个朝堂上的所有人,可也不至于被影响而乱下决定,这一点让莫云卿轻松了不少。
莫拾秋如实的报告昨天夜里的战迹,做为左阁之首的莫云卿,稍稍的夸了他两句,并告知接下来可能还要他好好的陪着这位北堂来的爷,直到他离开前,就由着莫拾秋陪着。
而使臣被杀案怎么查都没有什么眉目,虽然明白两国的局势已经不可逆转,可还是要小心着,再发生点什么,北堂的大军直接打过来,怕是连反击的能力都没有。不管怎么样,这会他的想法很简单,尽量的拖住北冥宣回国,争取在两军交战前,多一点时间做准备。
莫拾秋明白莫云卿的意思后,便也着人去查谷樱的下落。和北冥宣不一样,莫拾秋几乎是在昨天夜里就派人去查这个叫谷樱的女子了。却没有想到派出去的人说根本就查不到这么个人的半点信息。
问悦春楼那边,鸨母只说,这是因为推新临时请的琴师,不是楼里的人,也没有半点信息。
莫拾秋哪里会信鸨母的话,那样的女子,就悦春楼的头牌都不一定能压的住,这样的女人,鸨母会没有半点信息?
不可能!而越没有信息,那就说明这事越有问题!
可明知道有问题,却不知怎么下手去查,这也是个很大的问题。最后莫拾秋只能加多人手堵在悦春楼附近,只要看到这姑娘,就带到他面前。
赫连那边在北冥宣和查谷樱的时候,就也开始着手去查,可结果很明显,人本地的大官莫拾秋都查不到个卵,他们又怎么查的到。
最后倒是聪明的将查两个人的消息交给了专业人事去做。
月影楼。
一袭玉色长袍,白色罩衫,墨长的发松散的别着一支羊脂玉簪子,风把乌黑如墨的发吹的微微而动,男子就这么坐在楼栏之上,琴被放在另一边,此时修长的手指扶着一支烟杆。
“南容后,谷樱。珑城近来,热闹了好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