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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空欢喜

追逸本想等着蒋梦凡出手,好让他有机会到鸿羽宫一探究竟。

却不想王上直接出手,制止了蒋梦凡。

原本只有三成猜想,现在却有七分确认。

只是此刻站在长侯烈风身侧,追逸目光复杂,一方面他即将离开王宫,第二方面他又忍不住担心旧事重演,他放心不下。

长侯烈风倒是突然吩咐道,“追逸,传孤旨意,裘御妻不符后妃品德,即刻迁出鸿羽宫。”说着将写好的圣旨往前一推。

“是。”追逸下意识的应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可是……”

刚说完,追逸便闭口。

“没什么,属下这就去吩咐。”

拿着圣旨,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站住。”

追逸顿时停下。

“你是不是想问鸿羽宫里有什么?”长侯烈风沉声开口。

追逸只得转头道,“属下不曾怀疑王上。”

一句两语,长侯烈风如何不懂,姒晗回来的事情他是刻意瞒住了宫里的人,但是此事又能瞒多久?而他也不可能让姒晗一辈子都居住于地宫中。

之所以不告诉我追逸,倒不是因为不信任追逸,而是因为想惩罚她。

“下去吧。”

追逸颔首后前去鸿羽宫传令。

裘衣听到圣旨的一刹那,顿时惊慌道,“什么?”

直接就让她迁出鸿羽宫?

那岂不是要她一个人去自生自灭?

“不会的……追统领,王上不会让我搬离鸿羽宫的。”裘衣惊恐的看着追逸。

“还请小主即刻搬离。”

追逸面目表情的开口,将圣旨递到裘衣面前。

“还请小主搬到秀毓宫。”秀毓宫是个大宫,比较偏角落,里住着两个新晋的嫔,虽然都不是秀毓宫的主位,但是却能压裘衣两头。

除了不得已的凤仪宫,这宫里的女子,王上只怕都想打发去了秀毓宫。

裘衣东西不多,很快就被人收拾好了。

咬着唇瓣狠狠的看了鸿羽宫一眼,只能跟着人搬到了秀毓宫。

在裘衣搬走后,鸿羽宫里也没了几个人。

晚上,姒晗没有等到裘衣,只见长侯烈风拿着一个匣子进来,姒晗立刻警惕的看着他。

“你又来做什么?”

长侯烈风听到这话,心头微微有些堵,看着姒晗没有说话。

只是默默的将匣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有一个小碗,还有几个颜色不一的瓷瓶。

按照顺序,瓷瓶里面加了粉末又加了水,用一个小棒子搅拌,姒晗警惕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在弄什么东西。

过了好一会儿,长侯烈风才停下,端着那个碗朝着姒晗走来。

“你想做什么?”姒晗不知那碗里的是什么,刚开口问,就让长侯烈风点了穴道,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

长侯烈风挑起她的下颚,对上她的目光。

那目光深不可测,犹如一滩墨潭,姒晗下意识的闭上眼,不想与他直视。

长侯烈风眉间闪过一丝不悦,手上的动作微微用力,将碗里的东西抹到姒晗的脸上。

冰凉的感觉传来,姒晗的睫毛不由自主的颤抖。

很久之后,长侯烈风的手才逐渐离开姒晗的脸,只剩下湿哒哒的感觉在姒晗的脸上。

周遭安静的好像没有人,姒晗才睁开眼,正对上长侯烈风的瞳孔。

长侯烈风眼底满是复杂之色,靠近姒晗,伸手却是抹上姒晗的颈脖,薄唇轻嗡,“我应该拿你怎么办?”

姒晗动不得,只能看着长侯烈风转身离开。

“半个时辰后穴道会自动解开。”

半个时辰后,如长侯烈风所说,穴道被解开。

姒晗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脸,方才的冰凉感已经消失,脸上的东西已经干涸,手碰之处,是细腻的触感,但是她的脸却没有半点感觉,仿佛有着一层隔膜。

姒晗眉头一皱,沾了沾桌上的茶水,往脸上搓。

却什么都没有搓下来,好像是她的错觉一样。

张了张口,却不能说话。

长侯烈风到底还是点了她的哑穴。

长侯烈风回到御书房后,便对追逸道,“让侍卫将鸿羽宫看起来,从今日起,你去鸿羽宫送饭。”

追逸一怔。

“机关就在床沿的烛台下。”

见追逸久没有动,长侯烈风抬头看着他,“不去?你收到了消息,却还要让人将消息传给凤仪宫,不就是想知道鸿羽宫下到底有什么吗?”

追逸心头一紧,连忙跪下,“请王上降罪。”

“你跟了孤二十年,为孤出生入死。孤从未有任何事隐瞒过你,你也一样。”长侯烈风声音低沉掷地有声。

“是属下的错……”追逸顿时眉头紧皱立时表明,却被长侯烈风太守制止。

“这一次是孤隐瞒你在先,你不必道歉。如今你是孤身边唯一一个能够信任的人,孤不想因此而生分。”长侯烈风语气中带着一抹苦涩,却是让追逸的心都揪了起来,微微愧疚,他何时开始竟也开始瞒着王上有小心思了。

“去吧……”长侯烈风开口,追逸只能前去。

一边吩咐侍卫去看守鸿羽宫,一边去御膳房拿膳食。

到了鸿羽宫,追逸才让人退下。

而他按照长侯烈风的吩咐,走到烛台边缘看了看,很快发现端倪摁下机关。

只见床下传来轻微的轰隆声,掀开被子底下的薄板,果然有地道阶梯,提着食盒就下去。

长廊幽暗,四边都坠着夜明珠,这里绝不是关押犯人的地方。

如追忆所料,里面别有洞天。

床上斜靠着的女子远远看去倒是跟娘娘很像,但是走近一看,却是有些陌生的五官,只是轮廓有些相似罢了。

心口微微一松,不是娘娘那就好。

有了这抹庆幸,不是娘娘那是谁都不重要了,王上将她关在这里自然有王上的原因。

将膳食放在了桌上,沉声道,“姑娘,按照王上的吩咐膳食追逸就放在这里了!”

姒晗不能说话,却听到了动静但只以为是长侯烈风或者是裘衣过来,所以才无动于衷,直到听到追逸的声音,整个人才顿时一颤,连忙抬头,果然是追逸。

张了张口,却说不了任何话,干脆下床朝着追逸冲过去。

追逸放下了食盒,确认不是姒晗以后便离开了。

沉重的铁链拖坠着姒晗的步伐,传出哗啦的声响,姒晗冲到门口就再也前进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追逸转角不见,激动的眼眶都红了。

不在乎为什么是追逸而不是裘衣。

追逸差她一个人情,她可以以此交换,虽然机会不高但是比裘衣高太多。

可是此刻饶是姒晗将铁链子甩的哗啦作响,追逸也没有半点反应。

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空欢喜。

姒晗的心起起伏伏,摸着自己的脸,反应过来长侯烈风一定是故意的!

就算追逸奉长侯烈风的命令不救她,也不会没有半点反应,一定是长侯烈风对她的脸动了手脚,所以追逸才没有认出她!

连忙道浴室内,放了水,照着昏暗的灯光,看不清楚,但是隐隐觉得有些偏差。

长侯烈风不让她说话,如今改变了她的容颜又刻意不让追逸认出她,就是想断她的念想。

不,她不会妥协的。

绝对不会。

垂眸间,看到手腕上的凤镯,眼眸里又燃起了希望。

追逸送了膳食到御书房后,自然是满心好奇,那女子不是娘娘为何会被关在鸿羽宫的地宫里,但是常年伴在长侯烈风身侧,他也知道即使好奇也不会主动问,若是王上想说自然会说。

果然,见他回来,长侯烈风便沉声道。

“孤去疆漠之时,遇见了匪徒将孤劫到了南寨,这名哑女就是那南寨里的人,所以孤趁机将她一并带回来了,你不觉得,她们很像吗?”

追逸一听,果然还是与月嫔娘娘有关。

方才远远看去的时候,他也以为是月嫔娘娘,可走近一看,却是不一样的。

“王上既然喜欢,又为何要将她关在地宫里?”

追逸忍不住问。

若此女不是月嫔娘娘,只是一名普通民女,未尝不能宠幸。

“她虽是哑女,骨头却硬的很,孤只要一碰她,她就会以死相逼,所以孤也是不得已。”长侯烈风目光深远,追逸却是信了。

打消了追逸探究的心思后,长侯烈风才开口道,“孤却是忘了,再有半个多月你也要跟锦如成亲,孤应该多给你一些时间,让你好生准备。”

本想借机让追逸将手上的事情交出来,顺其自然的将事情交给他人,却不想追逸忠心耿耿,还因为先前的事情而感到愧疚。

所以追逸十分道,“还请王上让属下伺候,正因为还有半个多月属下就要离开王宫,所以请让属下为王上尽这最后的绵薄之力。”

新家已经在让人操办,离宫门不太远,锦如身子不好,成亲的事情反而不能太过劳累,他准备到时候直接从宫里将锦如背出去,背到新家后就直接拜堂成亲。

听到追逸这样说,长侯烈风也不好拒绝。

看着追逸脸上的坚韧,长侯烈风眼底闪过一丝黯然。

从太原回来之后,追逸就对姒晗十分的维护。

谣言之事,追逸并非是在他的吩咐下承担的谣言,而他们二人之间所不能说的事情,他至今也不知道。

自从上一次让追逸亲自烧死那邑邬城的三千名百姓后,长侯烈风就感觉到了追逸的转变。

追逸作为统领以来,一直做得都是除奸之事,现在加上锦如,七分心已经脱离了王宫,就算他再信任他,对于姒晗的事情,也不能不防备。

“果然是孤最信任的人。”长侯烈风欣慰一句,将最信任的人五个字,咬的偏重,“好了,你退下吧。”

“是。”追逸拱手而退。

离开御书房后,追逸自是前去蟾宫看望锦如。

大概是因为即将出宫和心爱的人一起,这几日锦如的心情也好了几分,有了力气多到外头走动。

锦如还记挂着姒晗的事情,便问道,“追大哥,你是否确认过了,是不是娘娘?”

追逸扶着锦如绕着蟾宫的后院又走了几转,摇摇头,“不是,跟娘娘有些相像,但是是个哑女。”

锦如微微有些失落,“也是……只是觉得为娘娘有些不值,娘娘是为了王上的名声,为了大峪的未来,才牺牲了自己。娘娘这样做了,这妖妃的名讳,是怎么都落不到娘娘的头上。”

追逸赫然想到了太原的那一次,也忍不住感慨。

“是啊……”若是娘娘都算的上是妖妃的话,这世上也就没有忠良二字了。

凤仪宫内。

蒋梦凡知晓了长侯烈风的目的后,便想了一想,长侯烈风要一个孩子,他自己都不在意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她又为什么要在意。

从头到尾,她在意的只是权势,只是要让别人都不能再小瞧她。

如果长侯烈风要这个孩子做王嗣,以后她就会是大峪的王后甚至太后,那长侯烈风的宠爱就不重要了。

“不过娘娘,王上突然下旨让裘衣迁出了鸿羽宫,还在鸿羽宫加强了守卫,如今是追统领提着饭食亲自去。”碧玉开口,“如娘娘所料,鸿羽宫果然有别人。”

蒋梦凡一听,倒是愣了一愣。

按照那天说的话,听着长侯烈风倒是不怕别人知道他藏了谁。

也是,他是王上,别人知道又如何?何况他为了那个人做的荒唐事不少,又何必在乎多一件。

如此思量,蒋梦凡倒是除了权势以外对长侯烈风有了些许欣赏,同时自己也渴望着有一天,也有这样的权势。

不过细细想来,长侯烈风既然不怕别人知道,又为何不光明正大的宠她?

如今告诉了别人,反而还小心翼翼派重兵保护。

很快,蒋梦凡就反应了过来,这只怕不是保护,而是看守吧……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蒋梦凡就对碧玉附耳道,“你派人去鸿羽宫附近走走,看里头可有人出来?”

蒋梦凡可没忘记,长侯烈风在她身边派了人,这个人随时都盯着她呢。

碧玉点头,正准备退下,想起了一事,“那明日王后娘娘可还要让裘衣来请安?”

蒋梦凡顿时换了个没趣儿的神情,“不了,没意思。”

本来是为了折磨裘衣,可是这请安的时间也呸早了些,她自己都还没睡醒呢。

如今摆明了裘衣只是个挡箭牌,她又何必再多此一举浪费时间。

不过,“你让人秀毓宫的那两个嫔好好招呼就行。”

三个女人一台戏,有戏又为什么不看呢?

“是。”碧玉明白后下去吩咐。

到了晚上,凤仪宫熄了灯。

半掩的窗户,照例溜进了一抹黑影。

轻车熟路的就覆上了蒋梦凡的身子,情到深处,却不想身下的人骤然翻身,反将他压在了下面。

蒋梦凡摸出枕头底下的匕首,瞄准那人的颈脖。

咬牙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的身子骤然一僵。

黑暗中的唇角却是勾起了一抹笑,想不到一国王后竟然有这个身手。

“碧玉快点灯!”蒋梦凡喊了一声。

她最不能忍受长侯烈风的是,让一个陌生的男人睡了她,谁知道这个人是高是矮,是丑是俊,若是长侯烈风只要一个孩子,这个孩子也应该是她来择父!

碧玉听到了声音连忙赶过来,刚想要推门,却被里面一声娇呼给吓得动作一僵。

“啊……”蒋梦凡腰间一酥,却是被那人重重捏在软肉上,身子骤然一软。

手上的匕首很快就被人夺了去,再一次被人重重的压在了剩下。

黑暗中那人轻笑,却是刻意压低了声线,“匕首不是女子该玩儿的,王后该换个绣花针。”

一边捂住了蒋梦凡的嘴,一边捆住她挣扎的双手,一边用力。

门外的碧玉只听到门里嗯嗯啊啊的声音,最后只能面红耳赤的离开。

结束后,男子很快就抽身离去。

蒋梦凡唯一还记得的,就是映着月光,那双****挑逗的目光,简直可恶至极。

她不知道他是谁,但确实明显的感觉到自尊心被折辱。

这笔帐自然是默默的算在了长侯烈风的头上。

第二天,长侯烈风一下了早朝回到御书房,就见蒋梦凡在里面等着。

目光一敛,“王后有要事相问?”

蒋梦凡笑的温柔,看了看周围落落大方道,“臣妾确实是有要事向王上禀告,后宫之事本臣妾自己可以定夺的,只是臣妾要说的此事关乎后宫女眷的声誉,必须得与王上相商。”轻轻的咬住了必须两个字。

长侯烈风看了看周围的人,他们便都识趣的退下。

待人都走了,御书房的门都关上后,蒋梦凡便变了一个脸色,质问道,“他是谁?”

长侯烈风眯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怎么?王后对他感兴趣了?如今孤还在,王后可是不能养面首的。”除非她成了寡妇。

“你要一个王嗣,可是这个王嗣总是我的孩子,我要知道孩子的父亲不为过吧!”蒋梦凡直接开口。

蒋梦凡从不是那种做无用功的人,一味的死拽住一点不放,只会让自己的利益损失的越来越多。

如今长侯烈风与她算是利益合作,自然有商量的余地。

“时机成熟,王后自然会知道。”长侯烈风说话滴水不漏。

蒋梦凡据理力争,“我怎么知道他是高是矮,是丑是俊?万一你要是给我一个残废或者是脑子有问题的人,生出来的孩子也有问题该如何?”

长侯烈风目光始终不变。

“夜夜交合,难道王后感觉不出来他身形多少?动作是否敏捷?脑子是否康健?”

蒋梦凡用心机赢不了长侯烈风,此刻耍无赖却输在了长侯烈风的尺度下,只觉得长侯烈风比昨夜的那人还要可恶!可恶的很!

咬咬牙,“长侯烈风,你给我记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对我所做的一切!”

既然长侯烈风一次两次对她出手,如今还没有半点情面,那也别怪她不客气。

她斗不过他,难道还不能从他的软肋下手?

他若是不想要那人公之于众。

她就偏偏要让那人公之于众。

他若是不想让那人逃出这个地方。

那她就偏偏要帮那人逃出这个地方。

离开书房的时候蒋梦凡还是怒气冲冲,一看到外头的人,瞬息就成了仪态万千的王后,笑的温婉得体。

在蒋梦凡离开后,长侯烈风让人多备了膳食,亲自带去鸿羽宫。

所有的人都知道鸿羽宫里有人,但是谁也不知道在哪里,是谁,也没人赶去探究。

长侯烈风进门的时候发出了些许响动。

姒晗以为是追逸来送饭食,满眼希冀的看过去。

一看到是长侯烈风,整个人便僵了下来。

长侯烈风心中的火苗也是燃起,又被一泼冷水给熄灭。

将东西放在了桌上,沉声道,“孤不怕别人知道你在这里,但是孤也不会再给你机会,让你见他,再有半个月追逸就会离开王宫,到时候孤就放你出去。”

听到追逸将会离开王宫,姒晗眼皮一跳。

长侯烈风有意缓和二人之间的关系,“锦如一直在宫中为你守了三个月,之后又因为身体原因拒绝了追逸,按照你的意思,我将她指给了追逸,月底出嫁。”

他不想让姒晗始终恨着他,到底还是心软了。

姒晗确实心软了一些,但是她也清楚明白,她和长侯烈风之间的问题仅仅只是出在二人自己身上,和他人无关。

但是长侯烈风没有再用锦如逼迫她,她也不至于再冷漠相对。

冷静的坐下和长侯烈风一起安静的用膳。

看她坐下,长侯烈风只觉得心情在一瞬间就好了起来,看着桌上的菜,将姒晗喜欢的都挑进了她的碗里。

这大概是长侯烈风这些日子以来,吃的最多的一次,尽管姒晗什么都不能说。

不过姒晗却是心里明白,长侯烈风吃软不吃硬,只是她作为甄瑶的自尊心顶着,一直没有对长侯烈风软下脸。

她想要离开,还是只能从长侯烈风处下手,至少要先从这个地宫出去。

长侯烈风见她眉眼温了一些,便有意留下,姒晗也没有拒绝,虽然是不冷不淡,但是比起之前已经好了太多。

裘衣从搬进了秀毓宫,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这里地方小不说,待遇也是极差的。

原先她一个人一个宫,御膳房给的东西都是上好的,吃遍了山珍海味,如今换成了粗茶淡饭,裘衣自然难以接受。

自从两个嫔进秀毓宫,无论对外人打点了多少,长侯烈风始终不闻不问后。

这里的人都知道了,秀毓宫只是一个不叫冷宫的冷宫。

一个是安嫔,是巡抚之妹,一个是云嫔,是督察之女。

官位不小,但是都不在邑邬。

而长侯烈风在纳了两个嫔之后就提携了他们,如今云嫔和安嫔在宫中,却是什么消息都传不出去,只能互相扶持。

在裘衣来之前,她们二人就互相派遣寂寞,如今裘衣来了之后,却是多了一个新玩物。

裘衣好歹见过王上,宠过一阵,宫中传的沸沸扬扬,本就让人妒忌。

而安嫔和云嫔接到了蒋梦凡的消息,为了能让自己过得好一点,也卯足了劲儿的欺负裘衣。

无论是辛子库送来的份例,还是裘衣本身带过来的东西,不过三日,裘衣就被剥削的连根首饰都没有了,还被人明朝暗讽穿小鞋,裘衣心中生恨,却只能咬牙承受。

蒋梦凡本有心看戏,但是自从那一日之后,她打定主意要让长侯烈风后悔,就想到了裘衣,裘衣伺候过鸿羽宫的人,她一定知道鸿羽宫的是什么样的情况。

碧玉就亲自前来了秀毓宫一堂,两个嫔妃连忙迎接,却不想碧玉是来找裘衣的,让裘衣脸上生了好大的光。

裘衣不知道碧玉来找她是好是坏迟迟不敢开口。

碧玉才道,“那一日王后娘娘知道你是个乖巧的,宫中宠辱一朝,如今你不受宠王后娘娘有意帮你一把。”

裘衣一听顿生喜色,“裘衣在这里多谢娘娘。”

虽然膝盖上还疼,但是她顾不上许多了。

“王后娘娘说,只要你告诉她鸿羽宫里住着谁,是个什么情况,她就帮你离开这里。”

裘衣下意识的便认为,是让她离开秀毓宫,前去其他宫殿。

连忙点头。

如今她已经不伺候月嫔娘娘了,王上也没刻意封住她的嘴,她又为何不说呢?

只是多了一个心眼,没有将姒晗的血的问题说出去,只是说姒晗是被王上关在地宫里的,还说清楚了地宫机关的位置。

碧玉传了消息回去后,蒋梦凡眸光一眯,“行了,让她回储秀宫吧,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碧玉一听,顿时笑了。

就知道自家娘娘没个好心,回了储秀宫比起在秀毓宫还不如呢?

蒋梦凡却不由得开始算计,她要怎么才能进鸿羽宫?

“碧玉,我这个月的月事什么时候来?”

碧玉算了一算,“娘娘,已经推迟了三日。”

蒋梦凡看了看肚子,“明日请太医来。”

无论她做什么,首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危才是,长侯烈风想要这个孩子来堵住朝臣的嘴,那么她怀孕的时候,就不能对她下手,至少这段时间就是她的机会。

隔日太医过来替蒋梦凡把脉,诊出了滑脉,虽然浅淡但是确认无疑。

消息连忙传到了长侯烈风耳中,长侯烈风就让人将消息散播了出去,其中最为高兴的就是蒋家无疑。

但是到底是有了交代,只等孩子生下来。

第二天蒋梦凡就让碧玉做了糕点亲自带去鸿羽宫。

“娘娘说了,辛苦你们,这些糕点是特意拿来犒劳众位的。”碧玉拿着糕点分发,“娘娘亲自吩咐做的,可不许浪费。”

如今王后怀孕就是盛宠的表现,侍卫们哪里敢怠慢,一口并做两口的就吞了下去。

很快,一群侍卫的肚子就发出了咕噜的声音,纷纷捂着肚子,冲向茅厕。

蒋梦凡趁此机会,让碧玉看着,自己进了鸿羽宫找到机关,下去密室。

姒晗听到有轻浅的脚步声,看到了蒋梦凡,只觉得有些熟悉,想了好久才想起来,是她。

毕竟好几年过去,轮廓都已经长开,女大十八变,只是这一身,却是和她当年的仪态有些像。

蒋梦凡也是眯着眼睛打量姒晗,忍不住低声道,“难道我认错人了?”怎么和甄瑶一点都不像?

姒晗站在蒋梦凡面前,没有半点卑躬屈膝,但是听到蒋梦凡的话,想起来了她的目的。

只要不是长侯烈风,都是可以帮她离开的人。

遂快速走到蒋梦凡面前,紧紧的捏住蒋梦凡的袖子,看着她的眼睛,无声的说了几个字。

蒋梦凡眯着眼睛看了好久,才缓缓吐出几个字,“你……哑?”

姒晗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但随即想到一个法子。

从书架上拿出书本,给蒋梦凡翻指。

这些书她看了好几个月,早就熟记其中字句。

“帮我离开这里?”蒋梦凡一字一句的读出来。

果然,是长侯烈风把她关在这里。

低眉却看见姒晗手上的凤镯,忍不住开口,“你是甄瑶?”

姒晗眼前一亮,重重点头。

蒋梦凡挑着眉毛,“可是,她应该是个二十八岁的老女人了……”怎么五官差距有些大,还变的年轻了。

姒晗身子顿时一僵:“……”

蒋梦凡骤然想起了前些日子的消息,甄瑶毁容找了神医修复面容,才变成了二八年华的模样,以月嫔的身份回宫,难道就是现在的这副模样?可是不是说有七分相似吗?

蒋梦凡未曾看过姒晗,却反而因此误打误撞的蒙对了。

“若你真的是甄瑶我可以帮你……不求回报的那种……”蒋梦凡非常的好心,她的目的是要让长侯烈风后悔这样对她,“虽然我曾经想过要取代你的位置,不过如今看在你对我造不成威胁的份上,我很好说话,不过我要怎么帮你?”

姒晗用手翻书,指出了两个字:穴道。

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蒋梦凡就明白了,可惜她有功夫,但只是三脚猫,穴道并不会。

姒晗再翻书,指出三个字:寒铁锁。

蒋梦凡看着看姒晗脚边蜿蜒的铁链,眉目间有些沉重了,寒铁是天下至硬之物,没有钥匙打不开,这倒是难办了,于是道,“我近不了他的身。”

姒晗面色一重。

长侯烈风速来警惕,寒铁锁的钥匙一定会亲自保管,旁人更别想拿走。

想到一个人,连忙又翻书,指给了蒋梦凡看。

“追?”

姒晗还要再翻,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脸色一变,连忙将书合上放在了书架上。

而蒋梦凡却是挺直了脊背,转过身就正撞上面色铁青的长侯烈风。

蒋梦凡面色坦然,主动温柔的笑道,“臣妾参见王上。”恭恭敬敬反而行礼,扶着桌子有意无意的挺了挺自己平坦的小腹。

姒晗就看着蒋梦凡突然就变了脸色,一身仪态便是国母之风,与之前判若两人。

“你来这里做什么!”长侯烈风扫了姒晗一眼,见她没有事,才对蒋梦凡厉声道。

蒋梦凡听出了这语气中的保护之意,脸上笑的更温婉了,“臣妾是一宫之主,特地来看看妹妹可有少什么,若是有缺的,便命人添置。”

“不用你来操心!”长侯烈风压低了声音,“出去!”

“是。”蒋梦凡只得福身先出去。

长侯烈风看着姒晗,“等孤。”

见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姒晗也不由得紧张。

本以为没有了裘衣,也再见不到追逸,她就再也没有了机会,却不想蒋梦凡会以这种突兀的方式呈现,虽然不知道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如今她却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她。

离开了地宫,长侯烈风才看着蒋梦凡的肚子警告,“若再有下次,孤绝不会放过你。”

周边无人,蒋梦凡笑的肆意,“长侯烈风,你放过谁吗?”她以为她进宫是在她的掌握之中,却不想长侯烈风暗中掌控所有事情,这么多年来,她在宅子里步步为营,从一个无名嫡次女一步一步走到今日并非是运气。

她享受这种运筹帷幄的快感,无论是假装也好,以弱示人也好,只要最后能赢,她都可以用。

但是这个方法对长侯烈风没有效果。

不仅如此,她的精心伪装步步为营,还把自己搭了进去,如今怀孕了连爹都不知道是谁,她如何不气!

这些年來,她从来没有这么挫败过,这一次就算她冒着生命危险,也要让长侯烈风后悔一次。

“能怀孕的不止你一个!”长侯烈风眉头一皱,看着蒋梦凡,眼底满是威胁。

蒋梦凡轻笑,仪态万千的踏出鸿羽宫。

她也知道长侯烈风的底线就在这里,她也不会进来第二次,但是这一次得到的信息已经足够了,总会有办法。

在蒋梦凡离开后,长侯烈风才回到地宫中。

“她对你说了什么?”长侯烈风点开姒晗的穴道,语气有些急。

他很怕,他总觉得好像任何一个人只要靠近她,就能把她带走,所以他不能不草木皆兵。

姒晗目光认真的看着长侯烈风,“你既然已经有了新宠后,又为何不肯放了我。”

听到这话,长侯烈风反而放下了心。

若蒋梦凡只是来狐假虎威的那还好,只要不是别的……

看着姒晗,“所有的宠爱,本该是你的,若是你不高兴,孤随时可以将她打入冷宫。”

“不必了……”姒晗冷冷的勾了勾唇,转过身,“长侯烈风,我们回不到当初了。”

腰身被长侯烈风一把将抱住,垂耳一疼。

“不……可以的,只要在你这里的其他人死去,只剩下孤,我们就可以回到当初。”

指着姒晗的胸口,长侯烈分笃定道。

姒晗咬着唇,眼眶微红。

这里从来都只有一个人。

但是他正在逐渐死去。

不喜姒晗这般冷漠的对他,长侯烈分将她懒腰抱起,扔到床上。

夜幕又一次降临。

除了鸿羽宫,凤仪宫一样不宁静。

黑暗中,那抹身影一如既往的袭来,却被纤细的指尖点住,“长侯烈分没有告诉你,本宫已经怀孕了?”

那抹身影一顿,黑暗中的一双眼睛,微微敛光。

“多谢娘娘得偿所愿。”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却被蒋梦凡攥住了衣衫。

“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我孩子的爹,还想走的洒脱?”

蒋梦凡眯着眼睛,眼底满是算计,长侯烈风想要利用她利用孩子,可是忘了,孩子是不可能一个人有的。

这些天来,这个男人动作熟稔,蒋梦凡最后不懂的东西,他都全给教会了,她也没有什么放不开的了?

男子没有说话,但也没有离开。

蒋梦凡缓缓从后背环住男子的腰身,“一夜夫妻百夜恩,你总该告诉我你是谁吧。”

男子回过头,声音嘶哑,看着蒋梦凡,“属下觉得,该堵住王后娘娘的嘴才是。”

热情缠绵的一吻带着轻笑,像是个风流不羁的采花盗。

蒋梦凡微微触动。

但随即理智回头,注意到男子的自称,语气中却是忍不住带着一丝迫切和喜悦,“你难道是追逸?”她思来想去,姒晗给的最后一个字,应该指的就是追逸。

毕竟追逸是王上的贴身侍卫,只有他才有机会拿到寒铁锁的钥匙。

黑暗中男子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声音微冷,“难道王后娘娘还想着给自己的孩子改名?不过可惜了,我并不是他。”

蒋梦凡没注意男子的语气,笑道,“改名?我的孩子可是姓长侯,若是姓了别的,岂不是亏了?”

缓缓拉近男子的衣襟,靠的很近道,“不过作为孩子的父亲你不介意帮我一个忙吧……”

男子笑了笑。

“娘娘,你我不过露水之恩,如今娘娘成功有孕,之后属下也不会出现在娘娘面前,娘娘所谓的忙,属下自然也帮不上了……”说着一把将蒋梦凡推回了床上,蒋梦凡伸手一拽,只是从他的腰间拽出了一个小物件。

点了灯一看,却是一个银哨。

冷笑,“我迟早有一天会知道你是谁。”

不帮她?不帮她她就另外想办法,趁追逸还没有离开王宫之前。

而在此时,裘衣在深夜中,也被人看着,坐在储秀宫的院子里,洗着成堆的衣服。

“你可洗快些!你不休息我可还要休息呢。”监督裘衣的人叫秀玉。

裘衣之前得宠,嬷嬷去找了她几次,但是裘衣一是名不副实,二是嫌麻烦,所以拒绝了嬷嬷的请求,如今裘衣回到了储秀宫,又落到了姑姑手中,待遇只会比之前还要更加不如!

“秀玉,我这里还有一对耳坠子,你去帮我给嬷嬷求求情。”裘衣看着如山推的衣服,虽然头衔还是御妻,但是根本无人管她死活。

连忙摘下了耳朵上的坠子,因为是银坠子所以秀毓宫的人没有看上,才给她留下了。

秀玉爱财,只希望她能看在这银耳坠的面子上去给她求个情。

秀玉掂了掂,不到二钱的坠子,不值得她去特地为她求情,但是又不想交出去只是对裘衣偷了个信儿,“你知道嬷嬷为什么急着出宫吗?”

“嬷嬷进宫之前在宫外有个相公,还有个儿子。她相公赌博输了大把的银子,嬷嬷不得已才卖身进宫。这些年来,嬷嬷为了她儿子将自己的月例都送了出去,所以一直很拮据,谁知道前些日子得到消息,她相公在外面重新找了个骚狐狸,所以她才急着出宫。如今她儿子要娶媳妇儿,她相公却把所有的银子都拿来养了那个骚狐狸,嬷嬷好吃好喝把你供着,你自己不给嬷嬷面子不说,还弄死了苏秀坏了嬷嬷的路子,我帮不了你,但是这些消息也值些银两,这银耳坠我就不客气了。”说完轻笑着将东西收进腰中。

“你!”裘衣顿时睁大了眼睛,想要冲上去,却被人拦住。

秀玉一本正经的看了看地上的盆子,“快些洗啊,我先回去睡了,明早起来若是没洗好,嬷嬷可是会不高兴的。”

裘衣看着被泡的发皮的手,嬷嬷这是刻意刁难她。

心底越发仇恨,若不是姒晗她何意会承担这些罪,若不是蒋梦凡,她更不会出了狼窝又入虎口。

折腾了两日,裘衣精疲力竭,这两天连口水都没让喝,最后裘衣终于受不住,晕倒在了地上。

醒来的时候,倒是看见了嬷嬷站在她的床边。

“嬷嬷。”裘衣连忙撑起了身子。

“唉……你饿坏了,来吃些东西吧……”嬷嬷笑的和蔼可亲,宛若无事,给裘衣端了一碗粥。

裘衣受宠若惊,自然也知道嬷嬷不会那么好心。

现在看到了嬷嬷第一时间自然是认错了,“嬷嬷,裘衣不是故意的,裘衣是有难言之隐,还请嬷嬷原谅裘衣。”

嬷嬷摸着裘衣的头,“你进宫也有快半年了,嬷嬷知道你是个激灵的,所以嬷嬷给你说了一门好亲事。”

“……亲事?”裘衣愣住。

嬷嬷的眼睛笑眯眯的,“是啊,辛子库的海公公打理辛子库多年,身家丰厚让不少人眼红,现在正室悬空,宫里多少宫女他都没看上……那天看了你却发现与你有缘,愿意出三百两银子和你结成良缘……”

裘衣一怔。

海公公?就是那个来鸿羽宫送过东西,一脸褶子满口黄牙的老变态?

做宫女的时候就听他们私下议论过辛子库的海公公,纳过几房夫人但是每一个都死了,他们都说海公公有特殊的癖好,骚扰过不少宫女,但是碍于宫规,他也只能用钱买一个你情我愿。

“不!我不要嫁给那个老变态。”一把推开嬷嬷的手,粥也被打翻在地。

啪的一声。

裘衣的脸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我告诉你,你别给脸不要脸!”嬷嬷冷笑,“进了宫可不是你自个儿家,那三百两银子,我就当时你孝敬我的了,咱们的事儿就算一笔勾销!”

裘衣面色一变,三百两银子,她是要将她卖了!

“我是御妻,我是王上的女人,你怎敢将我卖给那个老太监!”裘衣怎么都不能接受,那个龇着一嘴黄牙,笑的色眯眯的老太监。

“御妻?”嬷嬷冷笑,“你还真会给自己脸上添金,虽说后宫制度一后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但是史上可从来没有出现过御妻,最次也是世妇,这御妻的地位在宫里连宫女都不如。谁不知道这段时间你是被王上叫去给谁当挡箭牌,那鸿羽宫里金贵的可不是你,你还自己给自己三分颜料开染坊!”

说着嬷嬷转身就走。

裘衣想到了秀玉的话,拉住嬷嬷吞咽着口水道,“嬷嬷,是不是……是不是只要我拿出那三百两银子,咱们之间的事情就一笔勾销!”

嬷嬷眼睛一眯,打量着裘衣上下,她全身上下可一个铜板都搜不出来。

冷笑道,“是,三天之后,你若是能拿出三百两银子,我就放过,”

两百两银子。

她去哪里弄两百两银子。

短时间内她不可能弄出两百两银子。

“若是拿不出现银,拿出等价的,可以拿出去卖的也行。”嬷嬷笑了笑,胸有成竹的走了。

宫中银钱的往来一直比较少。

而宫中的御赐之物是不能够贩卖出去的,想要找到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出了宫门,嬷嬷就对门口的小太监道,“去跟海公公说,让他三天之后来接人,我保准让她漂漂亮亮的去。”

裘衣自然也是听到了。

在好了之后裘衣四处借银子,但是裘衣本身自己的交集就并不出众,如今大家又都得了嬷嬷的吩咐,自然不可能借银子给她,眼看时间将近,裘衣不得不铤而走险。

而此时的凤仪宫内,蒋梦凡也沉思于姒晗的事情。

如果她直接找上追逸,反而会引起长侯烈风的警惕,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倒是碧玉提了一句,“还有十天蟾宫的锦如姑姑就要嫁给了追统领,她倒是遇见了个好主子,可以这样风光。”

蒋梦凡才反应过来,英雄难过美人关。

蟾宫的锦如能得甄瑶这样的对待,说明是个心腹,若是她能在追逸旁边吹吹耳旁风,也许效果会比她想方设法找追逸来的更好。

“如今锦如的事情是谁在操持?”

蒋梦凡问了一句。

碧玉一愣,“娘娘……这种事情本应该是您操持的呀,不过您吩咐了下去,让下面的人自己看着办……”

蒋梦凡一听,眼角就弯了起来,“那好,我要去一趟蟾宫。”

“是。”碧玉一听,连忙让人下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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