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那么封建的家族在取得去世之后,居然没有举办任何葬礼,就连一个形式都没有。
不过就是在这门口也能感觉到死一般的沉寂,和那种压抑的人呼吸不过来的气氛。那两名保镖似乎是因为不认识他,所以,充满了各种警惕!
傅凌殊错愕不知道该说什么,几次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她要怎么介绍自己?她该怎么说呢?说是,说是他的妻子,恋人,还是前妻?可悲的是,这一次面对她的家人,他觉得不知道该以何种身份。
直到那两名保镖杀气腾腾的看着她的时候,傅凌殊才连忙说道:“我是陆峻得妻子。你们不认识我没关系,可以叫你们主人出来!”她的话音刚落,只见那边一个身身穿一身黑衣的女孩子走了过来,她的神色庄严肃穆。那张脸很清秀,刚开始给傅凌殊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当她聘聘袅袅走进的时候。
傅凌殊脑海边便浮现出一个妙龄少女的模样,那是三年前,她们也是在这儿相见也可以说相识的,三年前的陆青不过是个飞扬跋扈被家人宠坏了的小公主,从来不知道礼貌是什么。
而三年后的今天,她不仅长得亭亭玉立,而且还气质舒适恬静,待看到傅凌殊之后,一边浅浅的笑着一边上前。
傅凌殊欣喜万分也俩忙上前, 只是她的脚还没踏入门槛就被门口的那俩名保镖给拦住了。
而且还气势汹汹的瞪视着她好似她是什么盗贼似得,即便是陆青上前示意那俩人放行了,那俩人还是不同意。
“让她进来吧,她不是外人。”陆青说着看向那俩名保镖,。
那俩名保镖依然神色严厉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傅凌殊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了。
“我是陆峻的妻子,说到底这是我自己家,难道我连回自己家的资格还要过问一个下人吗?”
“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我们家的人了?”一道苍老却严厉的声音响了起来打断了傅拎殊的话。
傅凌殊一怔,只见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被一大群下人簇拥着朝着这边来了。
“奶奶,今天风大,您怎么出来了?”陆青连忙迎了上去扶着轮椅。
老太太只是看了一眼陆青,不太友好的视线便又落在傅凌殊的身上了,眼睛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敌意,就脸他旁边的佣人也是。
傅凌殊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将那些不适忽略掉,鼻子一酸,眼泪差碘酒掉了下来。
老太太警惕的看着她。待她上前之后,更是厉声说道:“你还来做什么?你还嫌弃害的我们不够吗?”
“对不起,奶奶,我……想回来看看他。”话说道这儿停止了,后半句傅凌殊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要怎么向这个对她充满敌意的一家之主告诉说,她是来拿回他孙子的骨灰的?
“看?你还有脸来,你这个丧门星,扫把星,你是非得把我们家的人全部逼死你才甘心,是不是?‘老太太激动地坐在轮椅上的身子微微前倾,抽搐的身子几乎要倒在地上了。
旁边的陆青顿时慌了手脚忙低下头劝说道:“奶奶,别这样,好歹他们夫妻一场,她回来,就让她回来上个香吧。”
“你还想上香?你给我滚,赶紧滚,现在就给我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老太太一听情绪更激动了,满脸涨红,。
傅凌殊攥紧了拳头,现在这个下场其实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的,老太太什么人,她上次已经亲自见识过了。
但是现在念在他是个老者,还是她死去丈夫的奶奶,又年事已高,不能生气
所以她现在也不想和她一般见识。
傅凌殊变了的情绪全部显而易见的卸载了脸上,眼尖的陆青早已经觉察到了,所以在老太太出言不逊的时候。
她连忙低头劝说道:“奶奶,您别这样,傅家的人我们得罪不起的,您忘了,她是谁?是傅氏集团的人。”
当然陆青这句话是偷偷地凑在老太太的耳边说的。
老太太不禁又气又怒,悲从中来。
“我已经失去了我的儿子,现在又失去了孙子……青啊,都是这个女害的。”
“赶紧让她滚,滚出去——”老太太的情绪越发的激动了。
“对不起 ,奶奶。”当那些保镖正要动手将傅凌殊拎起来扔出去的时候,傅凌殊突然冷冷的说了一句。
所有人怔住了,怔怔的看着傅凌殊,傅凌殊忍着心底的怒火和愤懑,对眼前的老太太竭力保持尊重。
说道:“奶奶,对不起,我是来上香的,您让我进去行吗?”
“上香?那请问,你现在用什么身份给我孙子上香?傅凌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已经离婚了,你和我儿子还有什么瓜葛吗?”
傅凌殊一怔,道理在她这里也就一下子便变得什么都不是了。
她眼神坚定地看着老太太说道:“对不起,奶奶,至于离婚那是我和峻之间的事情,更多地内情您也不知道。”
“我孙子不需要你这个扫把星,你给我滚出去,你别想给他上香。”
傅凌殊冷笑一声:“奶奶,你别太欺负人。”
“奶奶,今天我来,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来的,我不仅要给他上香,我还要带他回家。”
傅凌殊的话令所有的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不敢相信她说的娿是真的,尤其是老太太,更是气的身子颤抖不已。
“奶奶,我并不想和您生气的,是您逼我的。”傅凌殊深吸一口气,但是神色依旧坚定。
看着老太太被气得身子发抖的样子,陆青忙走过来想要劝说傅凌殊:“殊殊,您别这样,峻哥已经不在了,真的在乎他的话,就不要闹了。”
“陆青,我知道奶奶不能生气,但是你们也不能逼人太甚,当初我怀殊峻的时候,你奶奶强行要将我的孩子打掉的时候说的什么?她之所以要我打掉孩子就是认同我这个儿媳妇,现在怎么能出尔反尔。”
“这些事情我们慢慢地商量。”陆青试图稳定傅凌殊的情绪。
"不能商量,这事情也用不着商量,青儿,过来,你别理她,你们把这个女人现在就给我丢出去。"
“陆青,我跟你爸爸相识很久了,他善待我,所以我感激她,所以今天才 会尊重你,不要阻拦我,行吗?”
傅凌殊固执的对还想要上前的陆青说道。
"嫂子,我……"陆青犹豫再三,最后给傅凌殊的眼神是无尽的歉意。
“对不起,嫂子,我帮不了你。”说着干脆转身跑回了屋子里用眼不见为净的方法躲避发生的事情。
“来人,给我把这扫把星现在就赶出去。”老太太坐在轮椅之上下达了命令。
果然,那俩名保镖马上就上前,其中一名保镖拽着傅凌殊的衣领,可怜她手无缚鸡之力,无论再怎么拼命地挣扎都拧不过那俩个虎背熊腰的男人,衣领勒的喉头发紧,痕迹清晰可见,呼吸困难。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傅凌殊下了玉石俱焚的决心,扯开嗓子撕裂般的喊着。
最后仍然是逃脱不掉被扔出去的命运。
“你们放开我,不让我进去,今天我就死在你们门口。”
她干脆大声的喊着威胁。
然而,对方只是冷冰冰的看着她说道:“我恨不得你死了给我孙子偿命。”
“呵 ”凄然的笑从傅凌殊的嘴角滑落了出来。
新时代社会,居然还真的有这种老顽固。
思想陈旧不说,还不讲道理,简直和古代那些大宅门里面的老夫人一模一样。
“峻……”傅凌殊绝望了,身子被人拖着拽出了门外。
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刀,趁那名保镖不注意,刀子狠狠的划了过去,但下一秒痛的却是自己的手腕。
那名保镖,只是一个伸手便将她的手腕死死的攥住了。
疼痛之下,傅凌殊松了手。
都说杀手是没有温度的,跟何况那些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人果然如此。
傅凌殊的手腕被狠狠的拧着,断裂了似得疼。
死寂的空气中是她凄厉的喊声,十指连心的疼
骨头,像是被折断了。
因为疼痛,俩行泪水默默的流了下来。
心同样也在痛。
“峻……”
她哭的悲痛欲绝。
多希望他能入神一般的出现,就如前几次那样从天而降,救她脱险。
可是,这一次傅凌殊发现,不管她多么的痛,怎么哭喊,都不会有人应她了。
是的,没有人会答应她了,他已经不在了。
“峻……”她哭着绝望的 闭上了眼睛,小脸因为疼痛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那名保镖收到老太太一个狠辣的眼神之后,大手直接掐着傅凌殊的脖子
“咳咳……你……想干什么?”傅凌殊惊恐的看着那名毫无表情的男人。
男人的眼中尽是杀意和冷冽。
他紧绷着的一张脸冷的像是死人脸,冷血的眼睛死死盯着傅凌殊,手开始用力。
刺骨的疼痛从脖颈处传,傅凌殊落着泪,凄然绝望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