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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林中一夜

孙词扶着方庭春不知跑了多远,直到双腿灌了铅,身体似乎不再属于自己。他们终于倒了下来,孙词闭上了眼睛。

只那么一瞬间,又猛然睁开,他不能这样睡去。

他摇晃着方庭春,方庭春已失去知觉,他摸着她的额头,烫得吓人!

她的病并没有好尽,今日一番折腾,刚刚泡在湖里泡了许久,又烧了上来。孙词慌乱在原地。二人衣裳尽湿,可他不敢生火,只怕又将那群人引了回来。

“庭春!庭春!”孙词紧张地摇晃她。

方庭春迷迷糊糊,她并没有完全昏迷,只是已经完全没了动弹的精力,她低声地应了两声。

孙词解开她的袖子,解下那条止血带,那箭头白日被方庭春硬生生地拔了下来,将那血肉搅得一塌糊涂,呲着肉拉着皮。又被水一泡,那伤口处浮肿一大块,虽被泡的发白肿胀,可却仍在往外渗着血。

瘆人的模样。

孙词的心随着那伤口,一起被撕扯,被腐蚀。他颤抖着双手,不敢去碰触。

忽然孙词大怒,一剑劈向身侧的枯草,他恨自己如此无能。

方庭春一声呻吟,想去摸伤口处,实在是锥心之痛,可她一碰到伤口,就更是拉锯般,孙词大惊,匆忙伸手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

因为要救她父亲,所以忘记了疼痛。

孙词见她快要冻上了,匆忙将身上的衣服脱下盖在她身上,然而却并没有什么用,那只是一件水衣而已。

如果不生火将衣服烤干,她会死。即使追兵没有来,她也会被冻死。

孙词顾不得其他,他捡来一堆枯草,生起了火,他此刻不管其他,只要方庭春活着,他才明白,方庭春在自己心中已有如此重要的位置。

更深露重,火烧得很艰难,可总算有些温度。孙词将方庭春抱在怀里,靠近那火堆。方庭春在他怀里,不停地发抖。

孙词用沾了水的帕子,小心地为她擦拭伤口,伤口已经烂得不成样子,那箭头带着倒勾,勾烂了肉。

孙词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今生的时间都没有这么难熬过,他将身上带着的一块方巾烤干,包住了方庭春的伤口,小心且煎熬。

二人靠着火堆,孙词坐在地上,他将方庭春抱在怀里,她还在发烧,一发烧便开始了了呢喃呓语。孙词俯下腰,试图去听她在说什么,她的梦里有没有自己。

孙词紧紧抱住方庭春,生怕一丝风儿占了空隙,或许就这么相拥下去也好,直至地老天荒,不用去想你是谁我是谁。

等方庭春醒来的时候,自己依然依偎在孙词怀中。方庭春想转身,可左手却使不上劲儿,一不小心扯着了伤口,吃痛地叫了一声。

孙词忽然醒了,像懵了一般,喊道:“庭春!庭春!”方庭春见他如此,知他其实并未醒来,煞是好笑,忍不住摸着他脸颊,道:“阿词哥!”

孙词真的醒了过来,他见方庭春在身边,笑颜如花。他一把将她抱住,生怕她会跑了。

莫四爷与段敏之带人来救人,他们找到了方庆一,却怎么也找不到方庭春与孙词二人。方庆一怎么也想不到,孙词带着方庭春又跑回了那座山。

方庭春虽说醒了,可依旧发着烧,孙词将身上的披风外衣,全脱了下来给她披上,方庭春拒绝,可是孙词却从没像现在这么霸道,他说:“我说如何就是如何。”

孙词背着方庭春走过一座又一座山,方庭春看着孙词额头渗出的细汗,晶莹耀眼。似乎下起了小雪,将那一地的银杏叶子抹上了白霜,孙词踩在地上,只觉咯吱咯吱地响,像催情的乐章。

方庭春趴在孙词背上,她想起昨夜方庆一推他的那一掌。该如何开口?

“对不起。”方庭春道。

“嗯?”孙词问道:“你说什么?”

“昨夜我爹的事儿,对不起。”

孙词想起来,方庆一一掌推他,差点掉下马去。

“你为什么说对不起,那是你爹,他不是你。”孙词愣住,他回过头对她说道。

“我爹他也是为了我,他怕我受伤,我知道这次太自私了些,可你别恨他。”方庭春小说地说道。

“我不恨,他是为了你,我不恨他。”孙词安慰道,他知道,如果他不说,方庭春会一直愧疚在心。虽然,即使他说了,方庭春心里也始终有个疙瘩。

过了一会儿,孙词忽然说道:“庭春,你答应我一件事儿好不好?”

“怎么了?”方庭春不解。

孙词迟疑片刻,说道:“庭春,你要明白别人做错的事,不是你的错,你将来永远不要为别人的错去惩罚自己,好不好?”

“你怎么忽然说这些?”方庭春不解。

“你只管答应我便是。”

方庭春说好,虽然她不知道孙词说的是什么事。

小雪慢慢下得大了,孙词渐渐加快了脚步,否则便不是现在这般浪漫时刻了。须得赶快找到个地方,为方庭春看病。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处镇子,孙词背着方庭春走了一路,早已疲累不堪。

“大夫。 她怎样了?”孙词急切的追问道。

“她受了风寒,手臂上的伤又感染了,就烧得更厉害了些,这才昏迷。我开了些药,你拿回去煎给她吃,躺个几日,应该没有大碍。只是手上的伤,近期就不要用到左手了。”大夫叮嘱道。

孙词又背着方庭春去了客栈。缘来客栈,孙词十分喜欢这名字。

方庭春喝了药,又昏昏沉沉地睡去。孙词守在床边,不敢离去,他不停地为她更换帕子,直到她的额头不再那么烫得灼手。

孙词目不转睛地看着方庭春,要把她的一眉一眼,全都刻进心里,她才跑不掉。

日子不知过了过久,直至方庭春醒来,孙词仍在在床边,盯着她看。

何须多言,一眼便已万年。

连那店里的小二都说,他们二人真是对神仙眷侣,孙词对方庭春如此悉心照料,真是好福气,方庭春一看,可不是,病的是自己,然而可见消瘦的却是他。

道不尽心中情来,看不厌芙蓉面。

到了第三日,段敏之带人找到了这里。

“我辛辛苦苦地找你们,替你们担心害怕,却不料,你二人在此过着神仙眷侣的日子,不思归期,想来我真是自作多情了。”段敏之抬脚,迈进了这家客栈。

她二人本在吃着饭,没想到却见着他。

方庭春迫切地问她爹的情况,待得平安回复,便也安下了心,回头一看孙词在这儿,又觉得有点尴尬,她始终忘不掉,那夜她爹一掌来袭。

“既然,你病也好了,那就快快回去吧,省得叫大家担心。”莫四爷道。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只怕庭春的病还得再养些日子,这样赶路,好像太匆忙了些。”孙词道,这快活的日子怎么过得这样快。

“孙公子,我看庭春这模样也好得差不多了,庭春身体底子好,这样的小病小痛不怕的。从前病了,也不过三日便好了。”莫四爷道。

如果让他见到那日庭春手臂上那血肉模糊的伤,如果让他看见方庭春痛苦地呻吟,他可还会说出小病小痛这样的话,可想她一个女儿家,从小跟一大群糙汉一起生活,又有谁在她疼痛的时候照料她,在她梦中惊醒的时候抚慰她。

想到此处,孙词心中不禁潸然。

莫四爷毕竟是她的家人,她随他们回了箜音谷。

分离总是太残忍,不忍多说。

方庭春回到了箜音谷,她见到方庆一,他肩上受了伤,那一夜又受了寒,加上年迈,一时也是病倒了,卧倒在床。不知怎么,这一病,竟将往日的伤痛全勾了起来。年轻时占着身强力壮,肆意妄为,老了,终究是要偿还的。

“爹。”方庭春唤了一声,他醒了,挣扎着要坐起来,可一下又拉扯到伤口。

方庭春不忍心,上去扶他起来,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置气,荡然无存。

“你们没事吧?”方庆一问道。他问的是你们而不是你,让方庭春心里好受一些。

方庭春点了点头。

“哎。”方庆一长叹一声:“你别怪我心狠。”方庭春低下头去,她歪着头,手中不断地在拨弄衣角。

“那时情况危急,我不能让你受到伤害。”方庆一道。

方庭春仍旧低着头,她不答。方庆一见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一个父亲在女儿面前抬不起头来。

“可是你怎么能那样做,难道孙词的命就不是命吗?

阿词哥为了救你,冒险去引开那些人,我才有机会得手,可是你却那么做。

我不敢相信那是你,那不是我爹!”方庭春红着眼,她越说越激动,一步步后退。

“庭春,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当时情况危急,如果你的女儿有危险难道你会置之不顾吗?”方庆一追问道。

“我不会,可我也不会拿别人的命去救他。

更何况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方庭春说道激动处,往后退了几步,退到门槛处,差点儿摔了下去。

“哎……哎……”方庆一低头叹气:“这事是我的不对。”

“你过来。”方庆一招手道

方庭春走了过去。

“你坐这儿。”方庆一往里靠了靠,在床沿给她腾了个位置。

方庭春一愣,他们父女二人,从没有过这样亲昵的时刻。方庭春坐在床沿边上,她看着床上那个虚弱地老人,她黯然,心酸。

印象中父亲是高高在上,不怒而威的。她又不禁为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感到恼怒。她为什么对他说那样的话,这是她的父亲啊!

“庭春,我们父女二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交谈过。”方庆一说道,只见,方庭春却忽然流了眼泪。好像她哥哥死后,这是她头一回在自己面前哭。

“你也是头一回这样对我说话。”方庆一自嘲道:“我知道,你是长大了。”

“不。”方庭春抑制不住,她哭道:“爹,即便我长再大,我也是您的女儿。”

方庆一欣慰的笑道:“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

一开始我担心,毕竟他是官,你是贼,你们之间隔着十万八千里,可经此一事,我明白他是真心喜欢你,他确实是个好孩子。”

“爹!”方庭春忍不住扑倒方庆一怀里,父亲的怀抱,原是这样的感觉。

“庭春,你长大了,我不该逼你做些什么,可是,你能不能再等等?等箜音谷一切尘埃落定?”

方庭春忽然觉得自己好残忍,她要抛下她的父亲,她口口声声要守护的箜音谷。

“你知不知道这回袭击我们的人是谁?”方庆一问道。

方庭春坐了起来,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是方林!”方庆一道。

“啊?居然是他!”方庭春道。

“你三番五次去惹他,他怎还能忍得下去,从前不过碍于我们箜音谷的势力不敢得寸进尺,今时今日,想他,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了。”方庆一道。

“那正好!”方庭春道。

“从前我不让你去惹他,是怕你惹祸上身,可如今,他明目张胆地要对我们箜音谷开战,看来我们也不得不战了。”方庆一道。

“爹爹,我早就想杀掉方林了,可是阿词哥说他爷爷要放长线,钓大鱼,一举扳倒方林。”方庭春道。

“诶。”方庆一摆手道:“我们江湖中人,哪有那么麻烦,如今方林欺负到我们头上,我们怎能忍气吞声。我想不如我们暗中杀了他。”方庆一眼中,凶光乍现。

方庭春站了起来,她低头沉思,这原本是她一直想做的事。

“不,我想按孙词说的做,只有名正言顺的扳倒方林,只有让他认罪伏法,才能告诉百姓,像他这样的人罪无可赦。

被刺杀?方林不配这样死去,他只配死在狗头铡下。名正言顺的告诉天下人,他该死!”

“可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方庆一道。他没想到,短短几月,她就变了。

方庭春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那好。”方庆一道:“既你决心如此,那你跟紧些。”

方庭春点头。

“庭春。我也累了,这样的日子,我总是想着,何时才能离开。昨天夜里,我一宿没睡,我想着等扳倒了方林,不如我们便将箜音谷解散了吧。”方庆一说道。

方庭春睁大着眼睛看着他,自己莫不是听错了。

见她如此,方庆一笑了笑:“你一定以为我是烧糊涂了,我没有,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我过怕了。弟兄们解散了,回家种种地,带带孩子,这不是很好么。你将来也会有个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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