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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又见

钱芳梦见林振了,她很少会梦见林振,大概昨天换新上手机,清理手机里的联系人,看见他的名字,停了五秒,犹豫是否要删除。又觉得特意删除是心里怀鬼,就保留下来了,随后便梦见林振。

梦见林振是五岁的小男孩子,就如林纬恒一模一样,站在春天的麦地里,风吹麦浪,一个十岁的小女孩,编着两条乌黑的长辫子,大声唤他“振儿,振儿!”醒来了。钱芳以为那女孩子是自己。

果然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林振第二天联系钱芳,要与她见面,林振的语气平稳,从来听不出什么大事。

这次林振约见她的地方在一处私家私花园,进去才知道是对外营业的茶社,是林振一个朋友的生意,包间里布局优雅。外面是古典园林,竹枝梅林,即便是十一月,园内依旧花木扶苏,飘放出晚桂的香气,仿佛世外桃源,与闹市隔绝,只活在这四角的天空里,檐下挂着铜制风铃,缓缓地摇着。

室内古朴,墙上挂着古琴,墙边放着两盆盛开的菊,白瓷缸中葱绿的水仙还未长出花箭,俊俏的长叶聚生于水中。菊有幽香,桂木香得馥郁,适合饮茶时观赏。

一向理智稳重的林振,今天完全不同,在此情此景下竟显得神思沉吟,文艺多情偏爱少年,又在这三十六岁的成熟男人身上,显出有情有义的深味。

林振继续谈起上次的话题——林大姐母女。

这件事果然适合交给林家人自己处理,想像一下若是钱溢那天去抓到的是钱芳,幸好这一段弄巧成拙的好戏,钱芳并不知道,不然还不如何感想。

林爸上年纪后,也不似年轻时那般无情,开始有点后悔,年过六十而开始反思人生,怀念过去的老地方,珍惜亲情。林镇民以为仇恨父亲的女儿麦花,已经长大,嫁了人,应该不那般恨他,再见面应该能一叙骨肉亲情;他以为和他离婚的妻子,也许不会再嫁,可是,能在农场里颐养天年,平安活到老,若见定是执手相看泪眼。这是林镇民心里的理想状态,他甚至不去求证,害怕背负上良心的债。

谁料想,他牵挂的两个人,流落到离他很近的城市,在贫困线边缘徘徊,正是他最初回城的无锡市守候了十年,都没能与自己见面。林镇民心里一开始犹豫不决,想着要不要见面时,林振已经去见过林大姐。虽然林麦花怨恨父亲,面对这个陌生的弟弟,却天生一股来自血脉同根的亲情,让她流下眼泪,止不住地呜咽,热乎乎的泪水从指缝里流淌。

林振将姐姐拥在怀中,他知道,没错,她一定是他的亲姐姐,不然不会天然就熟悉,他姐姐的手很粗糙,干惯了粗活,又在美容院里沾上了脂粉香。并不漂亮,却朴实的叫人心酸。

林麦花的母亲,头发花白,坐在地下室暗淡的光线里,疯疯傻傻。拉着林振的手叫:“镇民,麦花她爹,你可回来啦!”那喜悦是小心翼翼,怕惊破梦网一般,老泪纵横,叫人不忍直视。

林振问他父亲要不要见林大姐母女,儿子的逼视下,林镇民有点窘迫,他从未提过前妻和女儿,丢在新疆这些年,他也寄过钱,后来麦花成年了,就断了音讯,麦花心里怨恨,也从未给父亲写过回信。林镇民没有听到前妻疯掉的消息,于是就假装心安理得。

麦花娘与林镇民同龄,是农场一个小队的队长家闺女,当别人都叫林镇民是小“上海闹子”时,她怯生生地躲在人群里偷看他,他的绰号就简称——“闹子”——是当地人称呼外地来的城市人,带着某一种尊贵。因为林镇民一家都是上海闹子,所以在乡土气息浓重的军垦农场里,他家是贵族,是别人仰望的对象。林镇民在年轻后生中是出类拔萃的,麦花娘不敢靠近去搭一句话。

林镇民的父母带着满腔热情支援边疆建设,那时林镇民才八九岁,成年后他想要回城,一直无法落实政策,父母叫他安心地呆在农场干着粗活,又安排他娶了队长家的闺女。后来麦花出生了,就生在春风吹绿大地的四月,忍冬的麦田一齐抽条,麦穗儿开出细小的麦花,摇摇荡荡,飘在空气里的花粉,传播很远。那花粉有特殊的香味,高原上各种虫子开始活跃。

林镇民的父亲用手抓着空气中震荡飘摇的花粉说:“就叫麦花吧!像这无边无际洗人眼睛的绿色。”

麦花出生后一年,林镇民的父亲过世。他总认为父亲的劳累而死,一腔热血贡献在这片土地。当地的医疗条件又极差,得不到及时治疗,如果是在上海,他父亲不会在壮年过世。林镇民一心想走出了新疆石河子那片戈壁,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不能一步回到上海,就退而求其次,利用返城招工形式先回到无锡落脚。后来一步一步走来,都是顺利成章,件件如他设计,随潮流而走,应该说他赶上了潮流,几乎实现了他全部的梦想。

骗麦花娘离婚时,林镇民还有点儿心软,以为今后要是可能,还是会兑现誓言,回来接母女。后来,外面的世界太精彩,他身不由己就留在外面,不再想念遥远的人。他写信告诉母亲,说他不会回去,也不会接麦花母女出来,让母亲劝麦花娘改嫁,不知母亲有没有告诉麦花娘。一定是说了,不然麦花不会自小就恨她父亲。但是麦花娘很传统,一直和林镇民的母亲住在一起,一直做林家的儿媳妇,直到为林镇民的母亲养老送终。

林镇民回去奔丧,带上五岁的儿子林振,彻底击碎了麦花娘的梦想。她以为即便离婚,她的男人也最终还会回来,她男人在外面打拼世界,她不能拖后腿才会离婚,并没有真的分开,只是等候得时间长一些。可是亲眼看见林镇民已经再娶,生下儿子已经五岁,让她别再等了,麦花娘彻底被击垮了。林镇民走后,她就得了失心疯,时好时坏,未成年的女儿麦花和她一起受苦,为了照顾她娘,早早地离开学校,承担时养家的重任。

林镇民才发现这些真相,只要他有心探究,本应该早就知晓。可是他有意将石河子这个第二故乡的一切消息屏闭掉,为了不背负良心的惩罚。

林镇民是一个负心汉,还可以继续这么卑鄙,干脆装聋作哑,当作不知道这母女的处境,或者向儿子林振一口否认,继续当成自己的秘密隐瞒。他不是个没有承担的男人,当年他知道如何舍弃人生路上的绊脚石,能让步伐更轻松快捷。现在也许心肠更加硬,可是年岁让他珍惜骨肉亲情,人年轻时不懂反思,唯真到老年才能评价其一生,才学会反思自己每个关键点上的选择,对前妻的记忆是美好的,甚至带有乡下朴素的大男子主义,对一个钟情的女人负有责任。

林镇民去见麦花娘,以为她会一时不认识自己,毕竟已经过去四十年,林镇民照镜里的自己,也觉得自己与四十年前大不相同。

林振陪着他去看望林大姐母女,就在半地下室的出租房里,厕所都是在外面共用,一间房里堆着简单的生活用品,地面落下的水一直干不了,空间里有各种容易分辨又混杂一起的不雅气息。

麦花娘自上次见过林振,这段日子平静很多,总是安静地坐着。白天的日光透过半截玻璃透进来,她坐在光里,向外眺望,听着脚步声,像在盼望着上次来的人再来看她。

麦花娘见到林镇民和林振时,眼光迟钝地轮流在两人脸上停留,最后落在林振脸上。像是将时光重叠,再重重叠叠,叠成四十年的厚度,她叫林振:“镇民!”

林镇民走上前去,挡住林振,麦花娘不安地打量他,像是头脑里明白,试探地问他:“麦花她爹?”

林镇民这个闯荡一生,看过多少人情世故,遇到多少沟沟坎坎,一个老于世故的汉子,终于承认自己老了,老到为一个老妇人而当儿子面,痛哭失声,像一个忏悔的孩子。

时光若倒回,他的选择还会那般狠心么?林镇民还是那个人,但是四十年过去,他那被埋没的良知,也被松了松土,探出头来,回首往事,他不能说对麦花母女毫无愧疚。这个老妇人一直等着他回来,等到白发苍苍,用青春年华纪念他的绝情绝义;他的女儿,他的骨肉血脉,四十岁还孤身照顾着生病的母亲,漂泊在处,寄身于一间阴暗潮湿的地下室,这样的女儿,若老年了怎么办?孤苦无依么,他林镇民的骨血,竟然在他眼皮底下过这等破烂生活。

林镇民说不出话,麦花见到已经变成老人的父亲,也无法痛恨,没办法去踢打痛骂,林麦花蹲在门边,无声地抽泣。

这狭小的一间地下室四个人,各自悲伤,又有着千丝万缕剪不断的联系,被时光剪成一段一段,又拼合起来。

没见面,尚且能装作不知者无罪,见了面以后,情况急转。林镇民一生买卖过不少套房子,从没有住过地下室,怎么能让麦花母子继续呆在那里,对病人的身体也不好。

林振提出无锡还有一套房子,原本是送给钱芳,要登记在钱芳名下,被她拒绝之后,当时就用父亲的名字买下,为避免成为夫妻共同财产而造成麻烦,如钱溢所料,林振特意留了一手。

林大姐还不想搬去住父亲的房子,她辛苦了这么多年,还能没这一点骨气。

可是架不住林振劝说,林大姐自从与弟弟见面,难舍这一份亲情,毕竟是高原赋予的朴实,这女子在这陌生城市里呆了近十年,突然间倍感温情。再说,她母亲应该搬到更好的环境里,对健康有好处。

自从麦花娘见到林镇民后,清醒的时候多,她没事就端详着镜多,梳理自己花白的头发,想要将过去四十年的事情都记起来,却断断续续,有些怎么也想不来。比如她问女儿,“你怎么也老成这样子啦!”竟然比麦花娘记忆中的自己还要憔悴衰老。让人心酸。

不知明镜里,何处惹秋霜。

麦花娘只记得林镇民带了一个五岁大的男孩子,是他的儿子,那一年麦花娘才三十五岁,然后她的梦就碎了。她花了很长时间,也无法将五岁的男孩和林振合二为一,花更长的时间接受自己现在的样子,再看到林镇民她却认识他,欣喜地认为林镇民兑现了诺言,纵然他老了,最终还是回来找她母女俩。

还带她们住进了这么漂亮的屋子——城里的房子,麦花娘楼上楼下地摸索,拿着块抹布到处擦拭,爱惜家什是女人的天性。麦花爹接她母女回城里住,为她们买了大房子,她一生除了结婚和生麦花那会儿,从没有这么幸福过,嘴里没完地叨念着感激林镇民的话,也不知她是明白还是糊涂。

麦花娘幸福地忘了自己的病,把暂新的家打扫得一尘不染,盼着老年的林镇民回来。在她眼里林镇民还是一般无二地帅气,是她那年躲在人群里偷看“上海闹子”,害羞地怕人知道,垂下头,手指绞着辫子。她能嫁给他,真是太幸运,许多姑娘都羡慕她能这么幸运!西北高原上的女人看丈夫的眼神,总是虔诚而崇拜,他是她的天神,是她的全世界。

林振约见钱芳,要对钱芳说的,并不是这个感人的故事。

故事的结局往往要回到残酷的现实,就是说林镇民安置了麦花母女,变成上海一个家,无锡一个家,两房妻室一般相互隐瞒。林爸以出差为由的日子,就住在无锡陪着麦花娘,麦花娘的状态越来越好,也更加依赖林镇民,她能过正常人的生活,林大姐的脸上也不再那般愁苦。

麦花女魔只是盼着林镇民能回家,偏偏就叫钱溢冲上门去,破坏了这暂时的宁静。

钱溢自知闯了祸,一口咬定全是钱芳害得,更加憎恨钱芳,如果不是为了找她算账,怎么会带着婆婆闯到门上,撞见了公公和他的前妻。

不但有前妻,还有一个女儿。

这些不是最关键,最糟糕情况是这一家三口人还住在一起,这当林妈算什么?

林振妈当时就要背过气去,一向壮实的人倒了下去,在床上躺了两个月,天天以泪洗面。正好也差不多到退休年龄,林镇民帮林母办了病退,再过一年就到正式退休的年龄线,林妈觉得自己活不到退休,都这一把年纪还受这等打击,干脆死了算了。

无锡一个家,上海一个家,都瞒住她,连儿子林振也知道,只瞒着她一个人。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遭到背叛。

原本林振婚姻不顺,儿媳妇钱溢有林妈撑腰,婆媳一起上门去找钱芳算账,如今牵出是林爸在外藏着人,养着外室,林妈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以后还怎么见儿媳妇,说教儿孙呢?

钱溢当然也气愤,她捅了马蜂窝被所有人忌恨上了,如今公公闹出的笑话,反而让她背黑锅。又气又臊,林振这是祖传的高机率旧情难忘,这下难搞了,她与婆婆开始同命相怜起来,林妈又不肯见儿媳妇,钱溢只能与婆婆各怜各的,自怜自艾,同时钱溢加倍恨钱芳,一定要报复她。

钱溢忍不住在林振面前说钱芳的坏言,明知这是大忌,可是她忍不住,嘴痒,心难过!明知越说钱芳坏,林振越把她当心头肉。

钱溢恨,先下手为强,总比落到婆婆这种下场要痛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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