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冷笑一声,狠狠的逼视着应启昭:“你问我,我告诉你,我也是奉我主公之命,你若是想知道海棠去了哪里?你问我主公便是。”
“休得和我巧言善变,你主公是谁。”
“哈哈哈哈,想要知道我主公是谁,就算我死我都不会告诉你!”
瞧这女子,甚是牙尖嘴利,琦玉冷哼一声,走了过来。
她恶狠狠的瞧着这个女子,冷笑一声:“你想鸠占鹊巢,代替我前往戎狄和亲?”
女子冷笑一声,昂头瞧着她:“不可以吗,是你拼了命的想要逃出去,怎么,如今反悔了?”
琦玉面色一红,微微张着嘴,却无言以对。
她怒极了,这个女人忒大胆了。
女子面无惧色,不卑不亢的挣脱开应启昭的钳制,冷笑一声。
“你们可真够好笑的,演的这是哪出戏?当初是你死命的想要逃出去,杀了你的奴婢,还有那些忠心耿耿的奴才,蒙着面纱,连夜逃出去。
害得那位姑娘代替你当了公主,如今不是被我们家主公天看见了心软,让我在这里代替她做公主前去和亲,否则那位姑娘可真真是被你害死了!”
琦玉面有愧色,沉默不语。
应启昭又惊又恼,到底这个女子嘴里的主公是何方神圣,为何要出手相救,他与海棠究竟是敌是友?
思前想后,却委实想不出来她的主公又是何方神圣。
可是瞧这女子形容虽是严谨,是决计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的。
“她是什么时候被救走的。”
“还问这个干什么,你觉得你现在还能找回来,哈哈哈哈,可真是笑话……”
应启昭怒极了,一下子又冲上前去,毫不客气的把那个女子的下巴再一次捏了起来,这次用的力道很大,女子脸都有些变形了,张着嘴巴,半晌都说不出话来,疼得脸部的肌肉微微的有些抽筋。
“说是不说,我不会给你任何一次机会,我对两种人是绝对不会客气的,第一,得罪我的人,第二,我的敌人,你选择一个。”
女子有些惶恐,这应启昭的样子,似乎要杀了人。
这个凶神恶煞,面容清秀俊雅,动起手来却绝不客气,形同彪悍的男子一般下手恶狠狠的男子,着实是像个修罗。
“她是昨天晚上被救走的,我也是昨天晚上才来这里代替她做了公主。”
“昨天晚上你们在何处休息……”
女子说出了客栈的名称,应启昭立时松开手,头也不回冲出门外,抢过一匹快马,在一片惊呼声中,跨马远去。
琦玉冷笑着转回身来,一步一步的逼近这个女子,这个女子头戴凤冠霞批,这一切原本属于自己的,自己已经回来了,心也变了,可是这一切真的会给这个女子吗?
这个鸠占鹊巢的女子的面孔,没有丝毫羞愧之色,反而对自己如此虎视眈眈,看来是真的要自己动手了。
否则这个女子的野心,是万般不会把公主之位让与自己的,真真是可笑极了,这世上所有的人都想着不该得到的事,做着不该做的事。
已经错了位置,便要付出相等的代价,这世道轮回,哪一件不是按这个道理进行的,今日也会如此。
她冷笑着,一步一步的逼近,那女子往后退了两步,靠近了软榻,一个不防跌坐在榻上。
琦玉走上前去,一把抓住那女子的衣襟,细细的瞧着这张秀气的面孔。
这张面孔委实秀气,可惜,生了这张面孔,却没那公主的命。
“啧啧啧,好一张俊俏的面孔,可惜的是你站错了地方,如今你若是心甘情愿的离开,你还会放你一马,你若是不想走,我便成全你……如何。”
那女子慌不迭的身子抖了一抖,稍稍镇定了:“你说什么?真真是笑话极了,我才是堂堂的公主,你已经逃跑了,便不再是公主了,辜负了朝廷对你的众望,你是罪人,你还敢出现,胆子可真够大的。”
“哈哈哈哈,你这个贱人,当本宫还在算计别人的时候,你还在你娘的肚子里呢,敢在这里嘲弄本公主,我看你找死。”
琦玉话刚说完,快速的从头上拔下簪子,毫不犹豫的冲着那女子的胸口部位,猛猛的插了进去。
女子来不及呼喊,可是琦玉那只闲着的手,迅速的捂住女子喊叫的嘴唇,用单腿跪着压住那女子猛烈抖动的膝盖,一切完成,只在几秒之间,那女子便一命呜呼,圆睁着大眼,死不瞑目。
琦玉冷笑了一声,看着那女子浑身是血的样子,她我身上拿出一瓶药粉,淡定的砸在那女子的身上,那女子逐渐的化成了一堆恶臭的尸水默了。
“你当真以为这天下麻雀变凤凰的事情时有发生吗?若是发生在别人身上,只能说她倒霉,可是这种的事若是发生在我身上,是万万不可能的,你却却小瞧了我。”
一切恢复平静,夜色依旧浓重,像一模染了重颜色的黑布,天上稀稀朗朗的星辰,黯淡无光的闪烁着,这个时辰天色已然快要大亮了,远处的树木葱茏,苍苍郁郁的,捉住了生机。
应启昭骑着快马,驰骋在荒原,他要快速赶往那个客栈,连夜奔走,他已疲劳不堪,胡须胡乱的遍布满面。
他是这样的着急,不顾头上纷乱滚落而下的汗水,他的手有些发抖,马儿跑得越快,他的心堵得越快。
千万不要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在那里等着我,若是错过了,我便是九死一生。
马儿驰骋在远处,很快消失了,像一尾青烟,追随着他的是满目的苍绿。
终于赶到了客栈,已然是中午时分。
应启昭翻身下马,马儿疲倦得呼哧呼哧喘着热气,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再也不愿起来。
客栈的老板瞧着日赶万里的马儿,心疼的拍着胸脯,好一匹良马,可是这样赶路,委实是苦着马了。
应启昭毫不顾忌的冲向了老板,一连串的:“你可曾看到一个姑娘还在这客栈里,个子甚是玲珑秀气,面庞清静,她的头发很长,垂在腰际,白如雪,她的额头正中间有一颗红红的痣,你可记得。”
客栈老板拍着脑袋,瞧着这个慌乱的客人,还有那匹早已慌乱的马,不知如何回答才是,过了半饷才稍稍喘定了,明白了他的意思。
“却却有这么一个姑娘,可是前个时日已经被人带走了。”
应启昭如坠冰窖,冷彻入骨,他浑身颤抖着,连夜赶路,早已疲倦不堪,全凭一股意念找到海棠,才致使他如此连夜赶路,行至此处。
他来不及歇息,便追问起老板来,可是如今听闻海棠早已被带走,却被不明人士带走,着实是,是如冰头打在心上,立时把心击了个粉碎,荒凉不堪占据满胸怀,他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老板一连声的惊呼:“这位客官,你这是怎么…”
应启昭迷迷糊糊的,瞧着老板的庞大的面庞在自己的面前,散成了两个人形,立时便头晕眼花,晕了过去。
待应启昭醒过来之时,早已夜幕苍凉,四处陌生,他微微欠起身子,一名伙计瞧着他醒过来了,慌张的走上前来,手中指着帕子。
“公子,你可是醒了,这一睡便睡了一天了,莫不是太过劳累。”
应启昭略有些歉疚的看着伙计,知道自己还在客栈里,想着自己,刚才晕倒之时便瞧着客栈老板那张圆脸盘子。
“我还在客栈里?”
“客官,您可是晕倒了,若不是我家老板及时相救,可是要出问题的,这连夜赶路,驰骋万里,这马儿都受不了,何况人呢。”
应启昭觉得头疼的厉害,他微微的弓起身子,海棠在哪里呢。
“你可曾见过那额头有痣的姑娘?”
伙计微微侧头,似乎在想,应启昭眼睛一眨不眨,从伙计寻思的目光里,像是看到了一抹火苗,犹如落水的人抓到一颗救命稻草!
“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姑娘,甚是俊俏,不过倒是奇怪的紧,那日,一个极清俊的少年突然来了客栈里把这个姑娘给带走了,不过这个姑娘的眼睛好像看不见了。”
应启昭大惊失色,脑袋被人用锤子砸了一样,痛的不开,痛的难受,痛得他几乎精神错乱,他一把捂住耳朵嗡嗡作响。
应启昭用一只手一把扯住伙计的衣领:“你说什么,胡说八道,她的眼睛怎么了?怎么可能看不见好好的,怎么可能……”
伙计忙不迭的站起身来,身子前倾着,因为应启昭的力道甚大,他不由得往前倾。
“客观客观,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您莫要着急,莫要着急……您且由我细细想想……”
应启昭心下歉疚松开了手,微微的垂下头,心里痛开了花,那花每棵瓣上都落了泪,花瓣颤巍巍的,震动着心房,他捂着心脏,痛苦不堪。
“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
“我理解的,您是太过于关心那位姑娘,不过他真的是眼睛看不清楚了,我可是瞧得清清楚楚的,那位客人把她带下楼去的时候,她虽然睁着眼睛,可是路过一个门槛的时候,差点跌倒了,还是那位客人及时抱住了她的腰,才把她轻松带过去。”
应启昭再次心痛不已,偏偏侧着头,难过的眼泪模糊,泪盈于睫。
远处的太阳落了山了,在也瞧不清楚这头了,天色大黑,却却是早已黑透了,委实是应启昭未曾在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