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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这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情

“你侄女?”庄靖铖疑惑的开口。

他并不认识郝梓的什么侄女。

“是。上次下官的侄女险些被南世杰羞辱,后来状告南世杰,却被南栀阻拦,是王爷出面替我侄女做的主,所以今日听说我要来找找王爷禀告南世杰的事情,便特意跟我前来给王爷请安,表示谢意。”郝梓恭敬道。

其实在心里,他对于自家侄女非要跟着他来见王爷的事情,心里是不以为然的。

王爷是什么身份,日理万机的,哪里会有时间见她?

而且,他也能看出自家侄女的那点小心思,更加不乐意了。

无奈枕边人的枕边风太厉害了,他最后也只能屈服了,因为不太情愿,所以说话的时候满满的都是尴尬。

庄靖铖闻言顿时想起来,上次苏瑾寒还因为这郝梓的劳什子侄女吃醋来的,心里更加没有了见她的欲望。

摆了摆手,庄靖铖道:“此事本就是公事,惩奸除恶,肃清监察江南之地官员风貌乃本王此番南下巡查的分内之事,与旁人无关,她无需因为此事特意前来答谢,带她回去吧。”

庄靖铖摆明了不想见人的意思,让苏瑾寒嘴角愉快的翘起,也让郝梓更加尴尬,匆匆应了一声是,而后逃也似的离开了庄靖铖的房间。

直到出了门,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方才躺在庄靖铖床上的人是苏瑾寒,而庄靖铖坐在一旁陪着她。

心里别提有怎样的惊骇了。

转而又是苦笑,人家王爷早就心有所属,哪里看得上他侄女,看来回头还是要好好的说一说这个侄女,让她不要痴人做梦才好。

正想着,就听一道温柔甜腻的嗓音轻柔的唤他。

“叔叔可是出来带莲儿去见王爷的?”郝莲一脸期待的看着郝梓。

自从那日在公堂上无意间看到了庄靖铖的容貌,她便惊为天人,一见倾心,日思夜想的,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她知道今日郝梓要来见庄靖铖之后,想尽各种办法求了郝梓带她前来见庄靖铖。

郝梓看着她一副痴儿女的模样,道:“王爷不愿见你,说他不过公事公办,并不认得你,你也无需因为此事特地来向他道谢。”

郝莲满脸的喜色顿时僵在了脸上。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不见她?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脸。

她对自己的容貌还是有信心的,那****身边的那个女子,容颜也不见得就比她出色到哪里去,不是说他最是风流多情吗?对送上门的女子,岂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见郝莲一副怎么也无法接受的模样,郝梓暗暗叹了口气,这才道:“王爷身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再者,王爷身份那么尊贵,也不是咱们这种小人物能高攀得起的,你就别瞎折腾了。叔叔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先回去吧。”

“是,莲儿明白。”郝莲恭顺的应了,转身时,却满心的不甘。

她一点都没有将郝梓的话听进去,反而更加的不甘心了。

叔叔说的那个王爷喜欢的女子,就是那一天陪在王爷身边的那个人吧!那个女人,她查过了,苏记的大小姐。

虽然富有,但是不过是一届低贱的商贾之女,还不如她的身份尊贵,凭什么比她更得意,能得到王爷的青睐?

郝莲不甘心,她相信,只要王爷能知道她的好,一定会更加喜欢她的。

她一定,一定要做庄靖铖的女人,她要跟着他回京,见识见识,京都的繁花似锦。

另一边,苏瑾寒可不知道自己的男人被盯上了,此刻的她还在为庄靖铖果断没有见郝莲的事情暗自开心。

“瞧瞧你那样儿,脸上都快笑出花来了,收敛一点,快收敛一点。”庄靖铖坐在一旁给苏瑾寒削苹果,见她满脸的笑意,无比嫌弃的说。

苏瑾寒摸了摸脸,皱眉道:“乱说,哪里有。”

她心情虽好,但是不至于笑成他说的那个样子吧。

庄靖铖削好苹果之后开始切块,“当然有,你满脸上都写着呢。”

说着将苹果递到苏瑾寒的嘴边,看着她咬了一口,才又开口说话,“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都说了我只要你了,还那么不相信我。”

话语有些幽怨。

庄靖铖想不通,他都保证了他只要苏瑾寒,只喜欢她了,为什么苏瑾寒却没有半点相信他的意思呢?

他并没有错过,刚刚郝梓说他侄女要见他的时候,苏瑾寒脸上的警惕和不悦。

苏瑾寒闻言却是但笑不语,吃着苹果,酸酸甜甜的,微微眯着眼睛。

这世道又有谁是能够完全相信的呢?庄靖铖说只要他一个,或许当下是,日后却未必。

再者,他容貌这么出色,就连只见过他一次的郝莲也忍不住倾心,吸引女子的喜欢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吗?

他能抵挡的了一次两次诱惑,难道能每次都忍住吗?苏瑾寒不知道,也不愿意去揣测。

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苏瑾寒看着庄靖铖手上的苹果,眼珠子一转,笑眯眯的说,“你知道苹果的别名吗?”

庄靖铖好笑道:“苹果有很多的别名,你说的哪一个?”

“说你想说的那个,看看是不是我知道的。”苏瑾寒笑得贼贼的。

庄靖铖一边喂苏瑾寒吃苹果,一边道:“苹果,又称频婆果,佛书所谓频婆,华言相思也,所以苹果又称相思果。所以,小寒寒,我说得对吗?可是你想听的这种?”

庄靖铖笑得温柔,那一双桃花眼中勾勒出惊人的风情来,让人无法直视。

苏瑾寒傻傻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声音喃喃的,满是不可置信。

世人都只知苹果,却不知频婆果,更不知相思果,她能知道苹果意欲相思,还是上一世年幼之时,母亲告诉她的,可是,他怎么会知道?

苏瑾寒懵懵的看着他,真没想到他竟然能说出来。

“你不必管我如何知道的,小寒寒说这话的意思,是相思于我吗?”庄靖铖嘴角的笑容贼贼的,眉眼舒缓得好像得到了什么至宝一般。

苏瑾寒红了脸,没好气的啐了他一口,“臭不要脸的,谁相思于你了。”

她只是刚好在吃苹果,想起这么个事情而已,他非要这样想,她能有什么办法。

庄靖铖嬉皮笑脸的抓着她的手,“可是你这脸比苹果还要红,我甚是喜欢。”

苏瑾寒闻言脸色更红,却咬着唇没有反驳,垂眸看着他抓着自己的手,莫名在想,或许能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

可是她知道,如今的安稳和安逸都是假象,若是堤坝崩毁,一切的美好都将变成过去,被蒙上一层阴影,或许他们也会死,又或者他们侥幸活下来,却要回去京都面对诡谲的风云变化,又或许……

苏瑾寒说不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能靠在庄靖铖怀里,默默的平复着自己的心绪。

因为受了风寒,喝了要,苏瑾寒有些嗜睡,没过一会儿就靠在庄靖铖的怀里睡着了。

庄靖铖将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温柔的看她。

她是他生命里意外的闯入,曾一度被他拒之心门之外,最终却又不舍的将她给找回来。

如今有了她在身边,行事便需更加谨慎了,因为他多了一个想要护着的人,也多了一份责任。

腾策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庄靖铖这幅样子,用前所未有的沉默和温柔,看着床上的苏瑾寒。

腾策忽然有些不知该不该打搅的感觉。

最终还是庄靖铖发现了他,转头看着他,摆手止住了他的行礼,示意他出去再说。

给苏瑾寒掖好被子,庄靖铖这才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何事?”关上门,确定不会吵到苏瑾寒之后,庄靖铖这才轻声问道。

“主子,黄忠贵那里有动静了。”腾策轻声道。

庄靖铖眼前顿时一亮,“走,带我去看看。”

城中某座偏僻的院落,黄忠贵此刻就出现在这里。

“师傅,我来了。”黄忠贵对着屋里的老人笑着说,“给您带了点肉和新鲜的蔬果来,给您放厨房了。”

“好,放下就进来吧。”屋里传出一道洪亮而又粗犷的声音。

黄忠贵应了一声,转身进门,屋里坐着一个年约六十上下的老者,须发皆白,乱糟糟的纠缠成一团,看着应该不常打理,此刻他正坐在桌子面前研究一张图纸。

先朝着老者恭敬的行了一礼,黄忠贵这才坐到老者的身旁。

“师傅又在看图纸呢?咱们能做的已经尽力做了,剩下的也不是咱们能干预的了,您又何必这般劳心劳力。”黄忠贵话语中带着心疼和不满。

老者头也不抬的说:“阿贵你看看这里,这个地方的开关是不是还能够改进一下,把它变得更加坚固一些?”

黄忠贵见他说的话老者压根不放在心里,压抑经年的怒气顿时上涌,他猛然扯了图纸,对着老者怒斥道:“师傅,您这是何必!那些狗官都不在意这些百姓的死活,您又何必这样执着?您忘了当初他们要杀您吗?”

“您心系百姓和天下,他们又何尝对您有半分的怜悯?何必做这样的无用功。”

老者被夺了图纸,眉头顿时拧在了一起,满满的都是不悦,但他还是耐着性子道:“阿贵,你如今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看不明白?这世间本无善恶之分,是人心使然。

既然有贪官,必然有清官,他们不让咱们做,咱们就不做了?

万一洪水爆发,那掺了水分的堤坝,你觉得能撑多久?

不要忘了,这里不止有那些贪官,还有你的亲朋好友。

灾难起,他们必然也不能幸免于难,你无需替我不值,我只要能够完成自己心中设想,救百姓于水火,便已知足,其他的,我都不在意的。”

黄忠贵听着,脸上浮现闷闷的情绪,他也知道师傅说的是对的,这里有他的亲人,好友,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坐视不管的,他只是替师傅不值而已。

最终他只能由着老者将图纸给抽走,重新摊在桌上研究起来。

“对了,现在河水还在上涨吗?水位如何?堤坝可还撑得住?”老者眼睛不离图纸,问道。

“水位还在上涨,若是照着这个架势继续涨下去,怕是不用半个月,就会达到承受的极限。”黄忠贵说。

“半个月?”老者顿时皱着眉抬头,“竟然已经这样严重了吗?”

黄忠贵点头,“大雨接连下了一个月,之后中雨小雨一直不停,雨水无法排流,全堵在堤坝外呢,若是继续下去,形势堪忧。师傅,咱们准备的,能成吗?”

“效果定然是有的,只是咱们人力物力有限,这么多年偷偷摸摸的,也只弄了一条出来,到时候引流的效果定然是有的,只是能达到什么样的程度,便不好说了。”老者脸色凝重的说着,忽而愤愤的一拳击打在桌面上,“可恨南栀那个贪官目光短浅,若是早在十年前便听我的,如今也不会面临这般的困境。”

“可不是。南栀这狗官,贪墨修葺堤坝和河道的公款,吃得脑满肥肠的,偏偏毫无建树,这些年哪一年沆州城和周边的村镇不被淹啊。此番河水更是汹涌,这堤坝怕是要再次被冲毁了。”黄忠贵愤愤的说着。

忽而他又笑道:“不过师傅不必担心,如今这南栀被停了职,却是无法兴风作浪了。”

老者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他可是太子的人,在沆州一呆就是十几年,树大根深,还能有人将他给停职?怎么回事,快给我说说。”

黄忠贵说:“此番皇上派了七皇子靖王南下做巡查使,这南栀也不知道怎么犯在他手上了,被他雷厉风行的就给处置了。真是大快人心!不过说来也奇怪,传闻靖王殿下是个不学无术,风流浪荡的花花公子,此番这手段,却不像是个无用之人。”

老者的关注重点却没有在这上面,他想的是庄靖铖既然处置了南栀,是不是代表,他是个心系百姓的好官?若是的话,他身为最高官职之人,能发动人手安排河水引流之事,还有足足半月的时间,或许到时候沆州根本就不用遭受灾难?

“阿贵,有没有可能……”老者想着,不由得有些兴奋,看着黄忠贵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黄忠贵狠狠的皱着眉,道:“师傅,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天下乌鸦一般黑,若是你去找他,说不定又会被杀一次,这次我可不能保证还能不能像当初那样恰好救了你。”

见老者面色不悦,黄忠贵又劝,“虽然这靖王殿下停了南栀的职,但是保不准是南栀得罪了他,不见得就是他为人正直,他的名声不好,若是心怀歹念,咱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哦?这么热闹,瞅着还是在说本王,不如让本王也听听如何?”一道含笑的嗓音传入两人的耳中,让两人顿时大吃一惊。

同时转头,就看到庄靖铖迈步进门,一脸笑意的看着两人。

目光落在老者的身上,庄靖铖轻声道:“这位想必就是上一任的堤坝守官宁炯宁大人吧。”

老者被一语道破了身份,倒是没有多大的惊讶,反倒是黄忠贵,面露惊骇之色,随后愤愤道:“王爷派人跟踪我?”

庄靖铖倒是好不惭愧的点头,“不如此,怕是找不到宁大人。听闻五年前大人便提出了汛期洪水引流之法,不知可有兴趣与本王谈谈?”

宁炯眼前顿时一亮,站在庄靖铖的面前,急声问:“王爷可愿采纳我的法子?”

“若是宁大人所言有理,采纳未尝不可,就看宁大人能不能说服本王了。”庄靖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坐在凳子上。

宁炯面色一喜,不顾黄忠贵的阻拦,抱出一大堆的图纸,开始给庄靖铖解说自己的想法。

庄靖铖一直默默的听着,心里难免有些震撼。

这宁炯在治水方面绝对是个人才,可恨竟然被南栀埋没了那么多年,还险些死了,着实可叹。

这一场谈话足足持续了数个时辰,直到暮色降临,宁炯才收了话头,一脸期待的看着庄靖铖。

这些话有些他也曾与南栀说过,可是却被南栀骂的狗血淋头,说他劳民伤财,做的是无用功,如今说给庄靖铖听,他不确定庄靖铖是什么想法。

庄靖铖面色平淡,低声问:“这些都是宁大人自己所想?”

宁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也不全是,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过引流的概念,可惜古籍残缺,具体的实施方案却是没有,我便在沆州周边四处走访,结合实地情况做出的这个方案,至少有七成的可行性。”

宁炯特别有信心。

庄靖铖看着他,蓦然笑了,“好,本王就给你这个机会,明日你虽黄忠贵一起去堤坝,本王给你人手,给你机会,能不能做成你想做的,就看你这些想法,到底是荒谬,劳民伤财,还是确实能造福百姓了。”

庄靖铖的话让宁炯彻底的呆立在了原地。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我,我……”宁炯有些说不出话来,他兴奋得有些手足无措,连手要往哪里放都不知道了。

一旁的黄忠贵也是诧异的看着庄靖铖,没想到他竟然能够理解,支持宁炯的想法。

庄靖铖才不管他们想什么,带着腾策离开了宁炯的屋子。

出了宁炯的地方,庄靖铖心里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总算解决了心里的一个大疙瘩,心情连带着愉悦了几分。

庄靖铖回驿馆的时候,苏瑾寒正趴在床上看书。

“趴着看书对眼睛不好,不许看了。”伸手将书给抽走,庄靖铖坐在床边。

苏瑾寒翻了个身看着他,皱眉道:“你去了哪里?这么久不见人影?”

“出去办了点事。怎么,想我了?”庄靖铖没有多说,反倒对于她在意自己出门这件事情,有着由衷的欢喜,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苏瑾寒:“……”

为什么眼前这人,自从表白过后,说开之后,就时时刻刻,无时无刻都在撩她?偏偏……她被撩得不行。

苏瑾寒感觉,自己完全落了下风,心情极度的不爽。

庄靖铖见她一脸的不开心,也不逗她了,拉着她起身,“走,带你出去吃东西。”

苏瑾寒眼前顿时一亮。

“你不是说病好之前不许我出门吗?”苏瑾寒好奇的问,看出他心情很好。

庄靖铖动作一顿,一脸认真的说:“对了,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你还病着呢,那咱们不去了。”

苏瑾寒顿时泄了气,像是个蔫吧了的茄子一般,眉宇间全是哀怨。

庄靖铖看着她这模样,不由得轻笑,伸手推了推她,“好了,要去就快点起来收拾,我等你半刻钟。”

“真的?”苏瑾寒顿时惊喜的看着他,见他点头,立刻满血复活,从床上爬起来穿鞋子,一边扬声喊青芽:“青芽,快进来,给我梳妆打扮。”

青芽应声进门,看着苏瑾寒活力四射的模样,也是开心。

没过一会儿,庄靖铖领着苏瑾寒出门。

不过因为苏瑾寒不舒服,他特意吩咐带了一件披风,亲自替苏瑾寒撑着伞,带她去了一家叫江南水乡的酒楼。

酒楼装修得很别致,顶上倒挂着油纸伞,一楼中间有个台子,上头有说书先生在说书,旁边是大堂摆放着不少的桌椅供散客做,二楼是成回廊状,遍布着一个个的包厢,庄靖铖直接带着苏瑾寒上了二楼。

要了一个包厢,点了酒楼的特色菜。

再一看,苏瑾寒已经端着一叠瓜子,趴在窗户边上听楼下的说书先生说书。

说书先生说的是岳峰大将军的沙场事迹,虽然有夸张的成分,但是却叫人听得热血沸腾,一个个拍手叫好。

苏瑾寒看得眉眼弯弯,显得很是开心。

被夸的人是她的外公,她自然是无比开心的。

庄靖铖看她这模样,不由得笑道:“你似乎对岳将军格外的喜欢,为什么?”

从她对初见的邵氏就那般亲近,相救来看,她似乎对岳家格外的有好感,庄靖铖一直没有想明白为什么。

“当然喜欢啊,岳将军那么厉害,在边疆征战沙场,保家卫国,就是他自己退下来了,还让自己的孩子也去了沙场,这样厉害的人肯定喜欢啊。”苏瑾寒理所当然的说。

苏瑾寒很庆幸,自己的外公岳峰乃是康国的战神,无数的人崇拜他喜欢他,她就算如今成为了外人,也可以毫不掩饰的表达出自己的喜欢和崇拜来,并不会有人觉得她奇怪,有异样。

庄靖铖掰过她的脸,认真道:“苏瑾寒,你不能喜欢别人,你只能喜欢我。”

苏瑾寒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眉眼弯弯的看着他,苏瑾寒道:“靖王殿下知道你如今的模样像什么吗?”

“像什么?”

“像是吃不到糖的孩子。”苏瑾寒哈哈大笑。

庄靖铖没好气的敲了她一记额头,“我和你说认真的。”

苏瑾寒揉了揉被敲疼的额头,嘟哝道:“可是我都喜欢啊。喜欢你和喜欢岳老将军又不冲突,两种喜欢是不一样的。”

庄靖铖顿时满脸的无奈。

两人都没有发现,对面一双闪烁着嫉妒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们这边。

两人回廊对面的包房里,郝莲正和自己的闺中密友说话,不经意间低头的时候,看到了店小二领着庄靖铖和苏瑾寒上楼。

她心里顿时狂跳不止,她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到庄靖铖。

目光追随着两人进了门,又看到苏瑾寒趴在窗边看楼下的说书先生说书,看到了庄靖铖脸上的宠溺和温柔,郝莲恨不得对苏瑾寒取而代之,痴迷的目光死死的盯在庄靖铖的身上。

正在和苏瑾寒说话的庄靖铖感觉到一股极为强烈的视线盯在自己的身上,不着痕迹的看了过去,见是一个女子痴迷的看着自己,略微蹙眉。

若是以往有女子这般看着他,他倒是无所谓,而如今,若是叫苏瑾寒看到了,这个小醋坛子,怕是要翻了。

无奈一笑,庄靖铖拉了苏瑾寒,顺手关上窗,隔断了对面打量的视线。

“你关上干嘛啊,我还没看够呢。”苏瑾寒不满的嘟哝。

“不看了,坐着等吃的,你不想吃好吃的了?”

苏瑾寒是个特级大吃货,听到吃的就眼前发亮,赶忙跟着庄靖铖坐在桌边,乖乖的等着上吃的。

因为苏瑾寒还在生病,所以不能吃太油腻的,点的东西偏清淡了些,苏瑾寒虽然吃得不够痛快,但是因为口味好,她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好吃。”苏瑾寒心情愉悦的眯着眼睛,含含糊糊的说。

庄靖铖看着她这模样,眼中尽是宠溺:“瞧你这吃相,像是小猪拱食似的,难看死了。”

“让你吃东西,又没让你看我。”苏瑾寒才不管他说什么,继续消灭眼前的好吃的。

“别动。”庄靖铖忽而说。

苏瑾寒一顿,眨了眨眼,“干嘛?”

庄靖铖伸手在苏瑾寒的唇角轻轻一抹,苏瑾寒看到了他指尖沾上的饭粒和酱汁,脸色顿时红了红。

庄靖铖拿了丝巾将手给擦干净,“好了,吃吧,吃饱了咱们该回去了,夜里的风可要冷一些。”

苏瑾寒点了点头,再吃东西的时候,倒是斯文了许多。

等吃完东西,庄靖铖喊了店小二来结账。

“这位客官,你们这桌的钱已经有人付了。”店小二笑着道。

庄靖铖的顿时挑眉,“有人付了?”

若是在京城,有人替自己付钱,庄靖铖一点都不惊讶,他在京城好歹混了这么多年了,狐朋狗友不少,有人看见他在哪家酒楼,刚好也在,给他付钱也是正常。

但是在江南,在沆州,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外来户,没有任何的熟人,便是官场上的那些官员,他除了主要的几个管事的,也是一个没见,谁会帮他付钱?

“是,方才有以为姑娘替您付了。”店小二道。

庄靖铖下意识的想到方才目光死死的盯在这边的那个姑娘,顿时不悦的皱眉。

拿了一锭金子递到店小二的手上,道:“这金子算是我们的饭前,那个姑娘的银子退给她,我并不认识她。”

“咱们走。”庄靖铖说着,牵了苏瑾寒起身离开。

苏瑾寒小声道:“靖王殿下果然貌美如花,出来吃个饭也惹得姑娘一见倾心,为你付饭钱,还是殿下早就与佳人有约,是我打搅你的好事了?”

苏瑾寒并没有吃醋,半是玩笑半是揶揄。

庄靖铖自然也是听出来了,没好气的刮了刮她的鼻子,“你这丫头,这张小嘴真是一点也不讨人喜欢。”

苏瑾寒嘟嘴,“你不喜欢,我自己喜欢就是。”

庄靖铖的手落在她的唇瓣上,轻轻摩擦,眼中的神色沉了沉。

这张小嘴不但说话叫人又爱又恨,就是尝起来,味道也是美丽极了的,他怎么会不喜欢呢?

别开眼,庄靖铖道:“走吧,回去再说。”

否则他怕自己忍不住,在这里就想要吻她。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危险边缘游走了一圈的苏瑾寒美滋滋的跟着庄靖铖。

今天虽然病了,但是喝了药,睡了一觉起来,她已经感觉好多了,跟没事人一样,庄靖铖想必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愿意带她出来吃东西。

就饱饭足的苏瑾寒,更是满足得不行,和他斗斗嘴也就罢了,自然不会因为一个面都没露的,莫名其妙给他们付了饭钱的人和庄靖铖生气。

两人走到门口,身后却传来一声轻唤和急促的脚步声。

“殿下留步。”那人声音压得小,旁人倒也没有注意。

倒是苏瑾寒和庄靖铖同时回头,这个酒楼竟然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只见一个身着粉色衣裙的姑娘翩然而至,精致的妆容配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眼前的姑娘无疑是个美丽可人的尤物。

她朝着庄靖铖微微福了福身子,“小女子见过殿下。”

随后又客气的朝着苏瑾寒道:“苏小姐好。”

苏瑾寒眨了眨眼,这不是那天盯着庄靖铖看的那个,郝梓的侄女吗?今天还追到驿馆想见庄靖铖,庄靖铖不见的那个,竟然追认追到酒楼来了,也算是锲而不舍了。

苏瑾寒想着,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虽然在庄靖铖的面前,她会和他斗嘴吃醋,但是却也明白庄靖铖恐怕根本没有注意过这个姑娘,她这么上赶着送,除了让她看好戏,似乎也没有别的作用了!

“这位姑娘,咱们认识?”庄靖铖一脸奇怪的问。

刚刚她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他还以为是因为他的面容勾来的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的青睐,没想到,她竟然知道他的身份!

“小女子名为郝莲,乃是沆州同知郝梓大人的侄女,上次在公堂,多谢王爷替小女子做主。”郝莲轻声说着,双手奉上一锭金子,正是方才庄靖铖给店小二的。

“上次殿下替小女子做主之恩,小女子一直无以为报,今日的饭钱小女子已经付了,就当是报答殿下的恩情,请殿下将这金子收回去吧。”郝莲的一双眼欲语还休的看着庄靖铖。

庄靖铖没有伸手接金子,淡声道:“本王倒也没有穷到一顿饭钱都付不起的地步。”

郝莲顿时红了眼圈,“郝莲不是那个意思,殿下……”

庄靖铖抬手打断她,淡淡道:“姑娘的心意本王心领了。不过上次公堂之事,本王不过公事公办罢了,无关任何私情私欲,若是每做一件事情都要接受对方的馈赠,那本王与那些贪官污吏又有和区别?”

“这金子既然到了姑娘手里,就当本王给姑娘的饭钱吧。姑娘若是无事,本王便先走了,告辞。”庄靖铖淡淡的说完,拉着苏瑾寒走到屋檐下。

苏瑾寒看着郝莲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哈哈哈,叫你臭不要脸的勾引我家王爷,吃瘪了吧。

苏瑾寒心里的小人在狂笑,面上却不露半分神色的跟着庄靖铖。

庄靖铖从青芽的手中接过披风,亲自给苏瑾寒穿好,随后又替苏瑾寒打伞,朝着马车走去。

苏瑾寒悄悄回头看了郝莲一眼,就看到她目光幽怨的看着庄靖铖,似乎想不通他为什么能对她那么无情。

似乎察觉到苏瑾寒在看她,抬眸看向苏瑾寒的目光充满了嫉妒和怨毒。

苏瑾寒一怔,她又没有得罪她,做什么这么看着她?

于是,苏瑾寒以更加凶狠的目光瞪回去。

有时候,一个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罪。

就好像此刻苏瑾寒之于郝莲,郝莲固执的认为,庄靖铖是因为身边有苏瑾寒,才不对她多看一眼的。

对于两个女人的明争暗斗,庄靖铖并不知道,扶着苏瑾寒上了车之后,立刻倒了一杯滚烫的开水递给她。

“抱着暖暖手,趁热喝了,将寒气给去了,别回头又冻着了。”庄靖铖说。

苏瑾寒捧着杯子,对庄靖铖说:“你都没看到她刚刚看我的目光,活像我抢了她的男人似的,明明是她自己图谋不轨。”

说着,很不高兴的撅了撅嘴。

庄靖铖失笑:“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也值得你费心惦记。”

苏瑾寒一听,顿时笑了。

就是,庄靖铖都觉得无关紧要,不在乎,她着什么急?

想着,心情愉快的喝水,笑得眉眼弯弯。

其实苏瑾寒真的是一个特别容易满足的人。

有心上人在身边陪着,一份感情珍藏着,美食管着,岁月静好,就足够了此余生。

若不是担心外公一家的安危,她真想就这么过一辈子算了。

但是想到之后要面对的一切,苏瑾寒的心情难免有几分沉重。

第二天,苏瑾寒起来就不见了庄靖铖的人,问了清辉,才知道他带着腾策去了堤坝上,说是要观察水情,以免发生意外。

见庄靖铖这么重视堤坝的安危,苏瑾寒心里又喜又忧。

喜的是不用她特意的去提示什么,庄靖铖就足够重视,这样对未来可能发生的灾难来说,无疑是有极大的好处的,因为他可以尽力将防范工作做到最好。

担忧自然是他的安全问题。

他就在堤坝上,直面涛涛的河水,若是一旦出问题,他首当其冲,他……

苏瑾寒不敢多想,只能勉强自己冷静下来。

接连十几日,苏瑾寒几乎都见不着庄靖铖的人影。

只有每天晚间,庄靖铖会回来陪她吃饭。

有时候,甚至他都不回来。

庄靖铖一直以她的身体不好为由,坚决不让她跟着,苏瑾寒无奈,只能留在驿馆。

不过养了十几日,她的身体也早就好了,这一日午间,她终于按耐不住,带着青芽和一提的食盒,去了堤坝之上。

她到了堤坝上的时候,简直惊呆了。

只见两边的农田边上有无数的人带着斗笠,穿着蓑衣正忙得热火朝天。

而堤坝周围也被挖出了一条条的沟渠,还有工匠也在不停的忙碌。

苏瑾寒眼中闪过一些茫然,这就是他想到的法子吗?

庄靖铖收到消息,匆匆赶来。

“你怎么来了?不是叫你在驿馆好好待着吗?回头再病了,这次我可没有时间陪着你。”庄靖铖拉着苏瑾寒进了堤坝上的休息间,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雨水,对着苏瑾寒道。

苏瑾寒拿出丝巾替他擦脸,嘴里轻声道:“我不放心你,过来看看,堤坝周围简直大变样了,你是怎么想到的?这些都是你想出来的防洪手段吗?有用吗?”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这些工事确实是用来防洪的,虽然不确定这洪水会不会冲垮堤坝,但是我得到了消息,南栀这些年根本没有好好修葺堤坝,公款拨下来大半都叫他给吞了。只是这方面的证据他处理得很干净,我一时间还没能完全找出来,没有办法直接将他丢进大牢里去。”

他此番南下,虽然有巡查的权利,但是也仅仅如此而已,并不能直接给身为知府的南栀顶罪,只能扣押,然后收集证据,等皇上定夺。

这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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