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瞪了一眼那辆让害的肖白成这样的车,车上的司机已经傻眼了,白鹭快走两步走到车旁边,打开车门一看,惊住了。
曲…曲玲。
一股怒火瞬时间烧起来,白鹭一把拽过已经吓得失魂落魄的曲玲,一把把她拽到肖白面前,狠狠丢在地上,大骂道:“曲玲,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害人,你想怎么样?打算把我们都弄死吗!?”
曲玲吓得一下子瘫软在地上,眼神看到已经没有意识的肖白,吓得一下子连滚带爬的往旁边爬,一下子爬到白鹭脚边,吓得惊声尖叫:“啊——!”
曲玲惊恐的看着周围,下意识的爬到湛深那里,哭喊着:“深,湛深,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做!我只是一时糊涂!深,我求你,你们放我走吧!我一定改过自新,我一定绝不再犯!我再也不敢了!深,求你了……”
湛深冷漠的看着曲玲,冷冷的吐出一句话:“天理难容。”
曲玲一下子就惊住了,四个字直接震得她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吓得一直往后退,一边爬一边逃。
白鹭用脚一下子拦住了曲玲的去路,曲玲惊恐的看着白鹭,不断地求饶:“白鹭,我求你了,我求你了!就算是看在咱们两个认识这么长时间,同为女人的份上,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白鹭俯身蹲下来,冷冷的看着曲玲,狠狠地说:“你害死湛深一家,有害了肖白,还弄死了我唯一的孩子,这些账,你让我怎么跟你就算了?”
曲玲瞳孔骤然一缩,吓得向后跌过去,白鹭步步紧逼,对曲玲说:“你知道什么叫最大恶极吗?你做尽坏事,现在求我饶了你?从一开始,你就从没想过饶恕别人,现在却乞求别人来饶恕你,你不觉得很可笑吗?你每次杀一个人的时候,你晚上都不会做噩梦吗?”
“曲玲,你做过的所有坏事,我都会一五一十的告诉警方,你等着警察的手铐来逮你吧,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会等着枪声响起来的那天!”
白鹭直接把曲玲拽到了副驾上,又把湛深和肖白放在后座,白鹭一路疾驰到了医院,刚到医院门口,白鹭就拼命地跑到医院大厅大喊:“外面有两个伤者!你们快去救他们!”
白鹭的喊声引来了医院医护人员的注意,医生护士都抬着担架跑到了门外,白鹭打开车门,他们把湛深和肖白抬到了担架上。
医护人员以最快的速度把他们带到了手术室,白鹭就等待着消息,没过多久,一个医生就出来了,看见白鹭说:“白小姐,您得有点心理准备,那个叫肖白的病患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呈现死亡的征兆了,也就是说,他已经死乐很久了。”
白鹭瞪大眼睛,眼睁睁的看着后面的医护人员把已经没气儿的肖白给推了出来,身上盖着白布。
白鹭一步步走过去,不敢相信,刚才还和她聊天说话的人,现在就已经死了,为什么?
“小姐,您别挡着我们的路,我们要把这位先生带去火化。”
护士让白鹭让开,白鹭跟在护士身后,一直走到火化炉前面,滚烫的火焰灼灼的燃烧,那是消灭人肉体的地方,也是人一生的终点。
白鹭眼看着护士要把肖白推进去,她下意识的阻止了一下,缓缓走过去,僵硬的掀开遮盖在肖白身上的白布,肖白还是微笑着的,或许最后一刻他也不曾后悔过吧,白鹭用力扯下肖白的一缕头发,放在了口袋里,又扯下自己的一缕头发,放在肖白的手心上。
这是我最后能给你的东西了。
白鹭盖上白布,转头对护士说:“你们继续吧。”
白鹭退开几步,眼睛也不敢眨,看着肖白就那么被推了进去,炉门关上,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白鹭的眼睛被映成了火红色,肖白总是无时无刻不在她身边,为她处理好这个,为她安排好那个,却从来没听过他有什么事情需要她的帮助。
如今,白鹭回顾肖白的一声,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关于他的事情,他的家里是什么样的,有没有弟弟妹妹。
可是现在,再追究这个,突然间显得那么的无力,毫无意义,又为时已晚。
她突然想到,属于肖白的一生,就到此为止了。
她郑重的在那火炉前鞠了一躬,紧紧地摸着口袋里的头发,这是我最后能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