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这,那左晓璇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在萧树开口以后迟迟未曾说过话。
看出来了她似乎有所顾忌或者如何,萧树也不和她兜圈子,毫无保留的将自己此番前来的情况和目的和她直接摊牌,“左小姐,不瞒你说,我此番前来就是为了解决你们的事情。其实有一点我不得不承认,那就是当初那场宴会上,其实在撮合你和我皇兄,也就是柔然太子的时候,其实我就已经查清楚了一切,已经知道了左小姐眼下的情况。”
听到萧树的话,左晓璇满脸的惊讶,双颊之上写满了不敢相信。
可能对于她来说,她一直以为被蒙在鼓里面的人是萧树他们几个人,但是事实上,真正被蒙在鼓里面的人可能确实有萧歌、有彦沐橙、有皇帝,有群臣百姓,但是却不包括她和彦以宸。在下这个局之前,萧树就已经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而作为被利用的补偿,便是她打算着将左家左晓璇这私人的事情按照公事的形式给解决了。
五天前,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
在得知了自己怀孕的事情之后,萧树确确实实是高兴得一晚上几乎没睡着觉。虽然之前的时候她对这种事情是完全不来电的,但是当她在得知自己就要做母亲了的时候,却莫名的觉得兴奋和宽慰。虽然她从小被父母遗弃,这身体的原主也是从小就没了生母,但是当她真真正正的要做母亲的时候,那种感觉还是让人心里面觉得热乎乎的,而且很奇妙。
若是在现代的话,她可能会因为怀孕的事情而发愁,因为她要想着自己能不能够养得起这个孩子,是不是能够成为一个称职的好妈妈,在生下了孩子以后有没有足够的时间去照顾孩子。但是如果是在现在这古代的话,那些一切的一切瞬间都不值一提了。
现如今的她是这昌梧四皇子府的正妃,日后生下的孩子也是这昌梧孙子辈的第一……不对,第二个。再加上这皇后和皇帝甚是喜欢孩子,等到孩子生下来以后,还真是不愁没有人带。再加上到了那个时候,她这贪玩的心思说不定还真的就能够因为这个还未出世的小家伙而收敛一点,对于闯荡江湖、游遍千山万水的想法也就没有那么执着了。
可能到那个时候,她更多的会是想要过安安稳稳的日子吧。
彦以宸端着清荷亲自前去厨房煲好的鸡汤回来,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萧树面前的石凳上,“来,尝尝看,这可是清荷亲手煲的汤。说实话,我都还没有这待遇呢,就算是你不在的那段时间里面,就算我终日郁郁寡欢、借酒消愁,她都没这么对我过。”
“所以说,殿下这是跑我这来抱屈来了?”萧树挑眉。
“夫人哪里的话,为夫怎敢说夫人贴身侍女的不是。”彦以宸轻笑着盛了碗汤送到萧树面前,“尝尝看,虽然这汤里面加了很多的中药,但是清荷的手艺不错,做出来的东西一点都闻不出来中药味。你尝尝味道怎么样,好喝的话,我让厨房的下人这就去和清荷学手艺,等到日后天天煲给你喝。太医也说了,你多吃点喝点这些大补的汤对身体好,对孩子也好。”
然而,萧树却将他递过来的碗往旁边推了推,“喝汤的事情不着急,我之前让你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昌梧这么大,我就不相信连找个人帮忙都找不到人。”
彦以宸耍赖,“你先把汤喝了,喝完了我就告诉你。”
萧树无奈,只得重新端起碗将碗里面的鸡汤一饮而尽,然后‘不拘小节’的伸手抹了把嘴角,将汤汁擦干净,“好了,现在已经喝光了,这下总可以说了吧?”
“你啊,你说你哪里像点公主或者皇妃的样子。”彦以宸无奈,随手从衣袖中拿出手帕,一边为她擦拭手上的油一边开口道,“左将军家的独女左晓璇。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就在前几日,左将军突然匆匆将太医叫到了左将军府之中,让太医为左小姐把脉,结果你才发现什么了?我估计啊,这结果你做梦都想不到。”
萧树不留情面的丢去一个白眼,“难不成发现她得什么绝症或者中什么剧毒了不成?”
“要真是那样还好了呢。那位左小姐啊,她竟然怀孕了,而且都已经两个余月了。当时左将军给了那太医一大笔钱让他闭上嘴巴,还威胁他如果敢把事情说出去的话,就让他一家老小陪葬。那太医听到这些,自然是吓得不敢说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也就没向上汇报。”
眨巴着眼睛看着身边的人,萧树不解,“那你是怎么逼他说出来的啊?难道他一家老小的命不要了啊?还是说还有什么比他一家老小的命更重要的?”
“他不是有个儿子正值壮年还未娶妻生子嘛,我威胁他说他如果不说的话,我就把他儿子抓进宫去做太监。要知道,他们张家一直以来可都是一脉单传啊。”
就这样,萧树因为这事情足足鄙视了他有好几天的时间。
回忆结束。
听到萧树这话顿时有种自己被骗了的感觉,那左小姐恼羞成怒,猛地从桌边站了起来,“即使如此,四皇妃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是说四皇妃你就是故意给我们左家下套想要置我们于死地!我们左家到底哪得罪四皇妃了,四皇妃要这么针对我们!还给我们设下了这么大的一个陷阱让我们往里跳!”
“你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萧树开口安抚她。
可谁知道她的情绪却异常激动,“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觉得我们左家一直处于中立,日后帮不上四皇子反而还有可能成为他的绊脚石,所以想要用这个办法将我们左家连根拔起,彻彻底底的铲毒掉对不对!萧树,你好恶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