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贾因禾带着新匕首,头一次见到苏野庭。
贾因禾又成了苏野庭的陪练。回屋间歇时,苏野庭才注意到贾因禾腰上佩戴着新匕首,指着问:“新换的?”贾因禾说:“前两天回渔刀派,我哥给我的。”
苏野庭随即变了脸色:“谁让你去渔刀派的。”
贾因禾也知道苏野庭会不高兴,但自己也不示弱:“这话奇了!我上哪去,还要受你支配?别说我不挣那五两银子,就算我挣那五两银子,你也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苏野庭说:“钱可是你自己不要的。”贾因禾气不打一处来:“我还真想好好说说这事,你们话里话外不让我要,今天还好意思说这话。我不想要?我跟钱可没仇!”
苏野庭真没想到,贾因禾居然如此理直气壮的和他说话,已被气急。
之后,两人用吵架的形式,车轱辘话的方式,对于贾因禾是否应该领朝廷的钱、贾因禾和渔刀派应该保持怎样的关系等相关问题,进行了激烈的讨论。结果当然是什么也没有讨论出来,说话声音倒是越来越大。
最后,贾因禾把匕首狠劲往桌子上一拍:“你把它当赃物往上面交好了!”
贾因禾气得晕头转向,一出门便走错方向。在琦剑派的住处区域转悠半天,直至走到一房屋后,才发现走错了。刚往回走一两步,听见有人高声说:“吵架了就别和好了,还找他去干吗!你想像贾因禾一样缠人。”贾因禾一听说到自己,才消得一点气又上来了,又绕回屋前。看见门口有两个人,一人是和她切磋过武功的司艺亭,她说:“姐,你扯上别人干嘛。”
贾因禾一听,另外一人是司艺亭的姐姐司苗亭,又听司苗亭说:“你非要和姐姐受一样的伤,才能长记性吗?你现在和菅生玉是不是觉得,你们的爱情很伟大?我告诉你,只有梁山伯和祝英台才能化成蝴蝶飞呢,因为那是瞎编的。”
听完,贾因禾心想:“这是受了多大的伤,年轻轻的,怎么和怨妇一样。”
这时,司苗亭才看见贾因禾,反感地说:“还有人偷听。”没等司艺亭开口打圆场,贾因禾立即说:“我站的地方,在你视线之内,怕人听见,别说那么大声。我要不是听见贾因禾三个字,才不会在这听你说话!”
司艺亭想缓和气氛,便说:“贾因禾,我姐是和我生气呢。”司苗亭却又添了一把火:“谁说的,我就是和贾因禾生气。”
这会儿功夫,周围来了些琦剑派的人,自然是要帮着司苗亭。
方兰也抱着表妹钟离祺急火火的来了,方兰把钟离祺托给旁边看热闹的师叔看一会儿,先去和司苗亭说:“苗师叔,别生气了。”随后,又到贾因禾身旁,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未必要分出个对错。”
贾因禾见自己已被琦剑派的人包围,还真有些喘不上来气,深呼一口气后,才说:“周围这些人,早就把对错分完了。”
谭元也闻讯而来,她把钟离祺抱起来,走到贾因禾身旁,钟离祺奶声奶气地说:“是我错了,原谅我吧。”
贾因禾见这清澈的眼睛,胖嘟嘟的小脸,穿着鲜艳多彩,用碎布拼成的百家衣。真是个可爱的小人,气是消了不少。
大家散了,司艺亭也拉着司苗亭进屋了。谭元把钟离祺给方兰抱。方兰说:“把她放地下就成。”钟离祺说:“才抱了我一会儿。”方兰说:“还会告状了。”无奈地将钟离祺抱了过来。
谭元郑重说:“我代表琦剑派,向你道歉。”贾因禾被逗笑:“别这样,我不想把事情搞大。”谭元笑说:“那我把道歉收回。”
谭元走了。贾因禾打量着方兰,笑说:“穿着一身男孩衣服,还抱个孩子,真是不搭。”方兰说:“我出远门带的,大多是男装。这次我又是夹带着来的,一套女孩衣服也没带,只能穿这个。”
贾因禾又问:“你在琦剑派辈怎么低,人人都是你师叔?”方兰说:“我爷爷把琦剑派从新聚拢,然后……我的辈就下来了,反正我也不在这长呆。”
方兰看贾因禾依然面带怒色,便问:“你还生气呢?”
贾因禾说:“我是生气。可我不是和司苗亭生气,我是和苏野庭生气呢。”方兰说:“我刚才隐约听见了吵架声,你们果然吵架了。”贾因禾问:“你都听见了?”
方兰笑说:“我,不对。应该说是我舅舅家,不就在掌门师叔家隔壁吗!你们两个人吵架,我可一点也不意外。”贾因禾说:“你是盼着我和苏野庭吵架。”方兰说:“天大的冤枉,满琦剑派的人算下来,没有一个人比我更支持你们两个的事了。”
贾因禾心中一丝酸楚:“果然如你这样孩子年龄的人,才会支持这样不靠谱的事。我虽然不知道司艺亭和菅生玉是怎么回事,可总是会比我和苏野庭靠谱吧。”
说到司艺亭和菅生玉,就不能不提司苗亭和菅蓝田。菅蓝田是菅生玉的哥哥,在琦剑派,武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假如给司苗亭和菅蓝田的故事排一出戏,名字可以叫做《风流师兄情负痴情师妹》这两人本是要成亲,可菅蓝田还是管不住自己多情的性子。婚事告吹,司苗亭曾经也和司艺亭一样,有一张娃娃脸,从此之后是成熟多了。连双方父母都闹得天翻地覆。
司艺亭和菅生玉这两个人,假如哥哥姐姐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这两个人能否在一起,是未可知。可就因为菅生玉看见婚事告吹后司艺亭的表现,才渐渐地对司艺亭产生了感情。
尖锐的家庭矛盾,定会对司艺亭和菅生玉的情感之路,有着巨大阻碍。菅生玉追求司艺亭,便是艰难之路。两人在一起后,又和做贼一样。到了沿果县,被司苗亭发现,两人因为家庭矛盾吵了一架。
补文
司苗亭和菅蓝田分手的第一个夜晚,司苗亭又约菅蓝田见面,两人半天都没有说话。
菅蓝田先开口说:“是我对不起你。”司苗亭说:“你只有这个可以和我说吗?我是想问你,要是我不发现你……那咱们是不是还会继续按部就班。”菅蓝田说:“我倒是觉得现在这样对两个人都有好处,总比成亲之后才发现……”
“发现什么?”
菅蓝田没接话,两人又半天没有说话。这回是司苗亭先开口:“倘若我说,我都不在乎。”菅蓝田说:“你何必这样。”
司苗亭眼泪流下,司艺亭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蓝师兄,你先走吧。”再看司苗亭已满脸泪水的瘫坐在地上,司艺亭也流着泪:“姐,你没事吧?”
回到家后,司苗亭昏睡了两天,终于醒了。司艺亭问:“姐,你想吃点什么?”司苗亭没有回答,只是问:“爹娘呢?”司艺亭说:“你放心吧,父母们已经不吵了。不过,昨天爹娘一宿也没睡,现在刚睡着。”
司苗亭说:“昨天晚上,你是什么时候去的。”司艺亭说:“可不是昨天,你都睡两天了。你一出门爹娘就让我跟着了。”司苗亭说:“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我是不是很贱。”司艺亭说:“才不是呢,起码争取过,就不会后悔。”司苗亭说:“可是我现在很后悔。”
司艺亭说:“你知道,菅蓝田不就是那个性情。”司苗亭说:“我明明知道,我自己没什么出众的地方,是我高看自己了。”
“咱不能这样想。”司艺亭话说了半截,也不知如何劝了,怕越劝越伤心。(补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