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风终于明白,心中大笑不已,原来他是被小鬼“勾引”到此处,继而为己所愿逼其裸浴以示惩戒。这屁大点事,被鬼逼着洗澡还是头一遭,也过荒唐,或许小鬼也无过多的怨念,而欧阳冲天也有不善,只不过这种惩罚太过残忍。
想到此处,不禁笑了,转而奸笑连连,老子也让你享受下被火烤的滋味!正准备奔出水面制服小鬼,却忽见水中哗啦啦的异响。
即刻便觉威胁,脸一变,只见那碗口大的剧毒洗阴蛇轰轰烈烈朝自己游来,难道被发现了?不会吧,自己用符纹掩藏了气息,鬼都无感,洗阴蛇怎么会觉闻。
嗯,肯定是在虚张声势,站着不动就行,它的豆粒蛇眼肯定有毛病。寸风一动不动,似乎有哪里不对劲,洗阴蛇越来越近,而且很准确的向着自己。当时心中就毛了,不会的,它根本就不会发现自己的。
心底亲切的呐喊,而洗阴蛇已逼近,其结果不言而喻,寸风不知所措,撒丫子狗刨式,再不跑,就连骨头渣都剩不下。小鬼也发现了他,有点惊怕,但看到洗阴蛇发疯式的追赶便是平息。
“卧槽你娘,为什么追我!”寸风呛了几口水仍旧大骂,你不是怕光么,老子就让你光个够。
随即拿出所有的迷穀,抛向空中,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洗阴蛇被迫停顿了片刻,潜的更深来追赶寸风。正是这片刻间,让寸风得到一丝生机,游到岸边一边收集掉落下来的迷穀一边奔向小鬼的方向。
“给老子下来!”
寸风仰头命令道,小鬼一个晕乎,哇哇大叫的逃离,最怕迷穀这种辟邪之物。紧接着,二话不说,提气便是凭空一跃,抓住悬掉小鬼的绳索,离地数米。洗阴蛇到来时嘶嘶大作,仰头似想飞咬,但无能为力。
“笨蛇!怂货!”寸风得意不已,洗阴蛇纵是愤怒,一口毒雾喷出,这是寸风没有预料到的,咬牙切齿晃动绳索。
“扑通!”
一放手,便是落入水中,抓住欧阳冲天说道:“还能不能动。”
“能。”
“拿着迷穀木,那条笨蛇来了就往死里打!来的路肯定回不去了,必须作个大法把死口变成活口!”
语毕,欧阳冲天拿着迷穀木一动不动,寸风有点疑惑,见他哆嗦的小心问道:“这玩意儿能打着它吗?我可是一直看着你被它追的死去活来。”
“我在逗它玩呢。”寸风故作轻松,随即在站在水中作法,一把斧头用力甩去,砰的一声,斩进岩壁缝中。
“你想死啊,那是我的斧头!”
欧阳冲天不服,万一砸坏了可咋办,没让他来得及殴打寸风一番,洗阴蛇逼近而来,迷穀木随即起了巨大的作用。
“我日,寸风你个天杀的,打不着啊!”
“这个……嗯,换个方向抽它丫的。”
“咦……打着了!打着了!好像它一点也不觉得痛啊?对了,打蛇打七寸……”欧阳冲天似是“捡”到秘籍,有种反降为攻的预兆,但仍是被洗阴蛇狠狠吊打着。
良久。死门大开,如冢穴生门,寸风大喊一声,“快,潜水先走,我来拖住它。”语落,欧阳冲天又不服,“为何,为何,三番两次要你拖住它?我不管,这次你先走,我来拖住它,我好像摸着一些要领了……”
“嗯哼,要得……随便你,那我就走了啊,记住,千万不要别被宰了,剧毒无比,无药可解,死的会很惨很惨的~”
“艹……”
两人最终逃出“蛇”口,从先前一直认为是死门的洞口逃逃出生天,呼呼喘着大气,寸风哈哈大笑,笑的死去活来……
“你笑什么?”欧阳冲天有气无力道,虽然值得庆祝,但没必要如此疯狂吧。
“笑、笑你哇,竟糊里糊涂的给鬼洗澡洗衣服,这事儿传出去不仅是天大的笑话更不会有人相信。”
“滚粗,我那是被逼的!再说也没给它……”
话到一半,欧阳冲天愤而起身,指着寸风,咬牙切齿警告道:“本冲天告诉你,这个事你要是说出去,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是我的错咯~”寸风双手后撑在地,斜眼看着他,玩世不恭般笑道:“你这人也怪,当叫花子的事不要我说出去,与鬼沐浴更衣也不让我说,到底我能说些什么,我到底得了你哪些好处?”
“我不管。”欧阳冲天耸了耸肩,“我再次声明,我是被逼的,我也是受害者。”说完,拾起一堆柴火,熊熊大火总算驱赶走了寒意。
两人交谈了小会,寸风悠哉掐灭香烟,想了想,凝重的说:“此地非同小可,根据我的探测,洞中有个大秘密!”
“什么秘密?”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说不定我们被这个社会逼的无路可走时,洞里面的东西可助我等起死回生,至少有反抗的力量。”话到最后,坚定不已,眼神中,感觉中,似乎看到了自己最后的结果,那将是现今不敢想象的。
欧阳冲天拨弄着柴火,唉声叹气,也懒得多问,犹豫良久,语:“寸风,我不服,我堂堂一名师匠竟被一个小鬼揉虐的支离破碎,有没有什么办法揍它一顿?”
“哦?这么说你想实施空中打击报复?”
“何止打击报复,逮着咯非得要它洗一辈子的衣服,永世不得超生,也不看看我是跟谁混的,三寸哥你说是吧?”
“滚犊子。咳咳,我看看啊……对了,现在几更了?”
“五更!”
寸风起身,“还来得及,准备准备,把月光挡住,必然手到擒来。”边说边走向更高的山坡,“其实我也早就看不惯它了,一名小鬼竟也那般嚣张,真当老子是泥巴捏出来的,无法无天了还……”
骂骂咧咧的声音比欧阳冲天的还要厉害,欧阳冲天翻着白眼根本不想听那些废话,拿着帆布和几根木棍紧随其后。寸风四处打量,估摸着也差不多,踩了踩当地,这里没有泥土也不是庄稼地,应该是那个积水潭的表层,有漏洞就必然做不了庄稼地。
“就是这里了,把棚子搭起来。”寸风一蹬脚,不一会儿简简单单架了个遮光的棚子,欧阳冲天疑惑不已,“老实交代,你要干什么?”
寸风摇了摇头,“我答应你那么多不说出去,现在又忙活给你揍小鬼,是不是该拿些什么给我意思意思,别说没有,多多少少的事。”
“我能有什么?穷光蛋一个,能剩下那些匠具就不错了。”
“那算了,不打鬼了。”
“别啊!”欧阳冲天一急,“棚子都搭好了,要不这样,你不是还没娶媳妇么,过年回家我给你介绍个算作补偿。”
“嗯,也好,好像你还有一个姐姐……和我差不多大吧?”
“滚犊子!”
……
寸风坐在棚下,一杆迷穀木,一截弹墨线,帮着一枚穀木钩,以血符为引,缓缓放入空洞之下,翘着二郎腿抽着香烟若无其事的等待。
欧阳冲天就看不明白了,夹着香烟吊儿郎当的样子,偏头说道:“你就不解释解释?”
“呵,还看不明白,在钓鬼。”寸风见他一脸懵懂,深吸一口烟气,解释道:“迷穀木和弹墨绳以及符纸都是辟邪之物,但经过特殊秘法洗化配合鲜血是最好的方法,可以让鬼上钓。”
“真的可以钓鬼?”欧阳冲天不可置信。“当然了,你不懂的。”寸风又语:“这玩意儿只能钓小鬼,想要钓尽天下死尸鬼魂,必须要有天师钩、阴阳绳等物,不过这些东西都已经失传了,我也仅仅是收集到了迷穀木而已。”
“哦。”欧阳冲天似懂非懂,看寸风的目光也变了许多,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二流下匠的样子,倒是有些得道师匠的风范。
“同位二流师匠为何你懂得那么多,又是抓鬼又是秘法什么的,你是怎么做到的,能不能教教我?”
“为什么教给你?”
“咱俩这么好的关系……”
寸风打断了他的话,有些不屑,“我们没有关系,你姐还没过门呢~”
“滚驴子!”欧阳冲天大骂,恨得直咬牙,总拿这事来说人,忽然看到弹墨绳有动静,惊呼道:“看,有动静了,该收杆了!”
“不急……”
良久,寸风眼看时机成熟,单手作揖结指,轻念道:“告知各界神灵,以我之血,愿我之名,炼我之心,封我之魂,葬我之身,左起阴阳落,右开八卦阵,钓尸起魂!!”
话声重重一落,欧阳冲天瞪大了眼睛看着寸风缓缓提出钓尸杆,直到穀木钩现,也未看到什么异样之物,便问:“钓到了吗,我怎么没看到?”
“你当然是看不到的,等下我便令它化成圆原形。”寸风呵呵直笑,看到一魂魄在如气体般从这个小洞里面被钓出,不停的挣扎导致弹墨线动荡不安,但始终无法逃脱。
“咻”的一声,一道符火打出,小鬼的身形顿先现,哇哇大叫,“道师,饶我一命,以后再也不嚣张了!”
“哼,已经迟了!”
欧阳冲天一个箭步冲上去,对其就是一番拳打脚踢,“叫你丫逼我洗澡,叫你丫逼老子洗衣服,叫你丫让老子冻了一夜……”
寸风拍了拍他,好心提醒道:“这样打是没用的,它不痛,往后也不会长记性。用迷穀木抽打,保证他死去活来。”
“我日,泥煤怎么不早说!”欧阳冲天又恨又怒,看到地上装的痛不欲生的小鬼更来起,一迷穀下去近乎让小鬼变形,嘴上骂咧,“厉鬼好好打小鬼难缠,竟然在我面前装,不抽得你掉三层皮我不叫冲天叫翻地……”
“道师饶命啊!”
小鬼痛苦求饶,寸风说:“饶你何用!”说完,便也是加入了殴打一例可谓是酣畅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