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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病源蔓延

匀华市,地处华东一带,古时,战略要地,贯穿南北,山势险峻,东面沿海,常有海市蜃楼隐现,俗称市都。

六月的天气,格外炎热,虽然已是傍晚,依然有不少人,走在这偏静的小路,饭后散步,当然上午那宗水牛事件,几乎成了家喻户晓的谈资。

林彦刚和几个朋友喝过小酒,牛皮天上吹,散后一路哼着小调独自走回家,途经那条偏静的小路时,也不知哪根经找了抽,尿急。

这散步的人可多,一个大老爷们可不好意思当着这些近邻的面,沿路洒。

于是走向岔道,进了深山。浑身抖擞的好好释放。

突然几声惨叫,让林彦打起了精神,随地捡起了石头。朝着声响的方向寻去。

没想到,深山老林里,有一间小柴屋,那惨叫声,渐渐也没了声息。他心想到,会不会这里有恶人作祟,糟蹋一个姑娘。想到自己都三十好几,还是一个单身汉子,这英雄救美的计策顿时涌上心头,搞不好以后还会被她看上。

林彦带着这种美好的愿望,走进柴屋,学起古人的调子,呔的一声大吼道“哪来的孙子,光天化日之下,在爷爷面前,调戏良家妇女。”

这话一出口,林彦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怎么回事?

这眼前,哪有什么恶人调戏良家妇女呀!借着月光,分明看见一只禽兽…不…狼狗,正在嘶咬,已经死透的女人。

更可怖的是,那狼狗不是用嘴嘶咬,而是整个脑袋,一分为二,之间竟然连着锯齿。

林彦惊吓的,手里的石头也落在了地上,与狼狗的眼神对峙着,好半天,他惊惧的大吼一声,才回过神,转身撒腿就跑。

路上的石子颇多,跑起来,还要连滚带爬的跑。

幸好那只狼狗没有追了过来。林彦暗松一口气,来到偏静的小路时,看到散步的行人,他疯狂的喊道“山里有妖怪,妖怪…还有人被吃了。”

深夜,警察署的每个人都紧绷着精神,处理着发生在市郊一带的诡异案件。

从案发的现场,张邵习惯的侦查每一个角落,地面的人体组织所残留的碎屑,以及拖拉很长的血迹,让人印象格外深刻。

这已经是第二起野兽袭击的案件,与上一宗水牛事件相比,这一次似乎已经引起了警方的重视。

张邵沿着血迹,走进这座荒废的柴屋,地面躺着一具冰冷的尸体,女性的特征。面部的肌肉已经模糊不清,根据上一宗的案情判断,很可能是同一类的野兽所为。

腐烂的腥味,使得张邵戴上了法医递来的口罩。

根据报案人留下的信息,是一个叫林彦的人首先发现案发现场。

警方通过询问获知,林彦所描述的野兽,可能是醉酒状态下的幻想。没有人证明见过那种狼狗。

而死者的家属认为林彦有很大的作案嫌疑,所以目前林彦被关进拘留所,正在侦查中。

张邵看着死者腹部有一些爪痕留下的痕迹,一节小肠遗露在外。

法医正在紧张的提取生物样检工作。

张邵道“戈登先生,死者的死亡时间能准确判断出吗?”

“从病理学分析,无法判断死者的准确时间。死者的肌肤弹性十足,我要采集些死者和凶手留下的生物样检带回去化验。有结果了,我会派人通知你。”

“嗯。”

张邵走出屋外,门口边是死者的家属正跪在地面,痛哭流涕。

张邵扶起死者的亲人道“伯母不要难过,逝者已去,节哀顺变。”

老妇哀伤道“警官,你一定要严惩那个小子,是他,是他害死我女儿的。”

“嗯,伯母你放心,我会查出真凶的,定当严惩。对了伯母,你什么时候和你女儿分开的。”

“晚饭后,她说去表叔家,但没想到竟然…呜呜!”

表叔?

“伯母,你说的表叔家在哪?”

“沿着这条小路一直往上走,大概十分钟就到。”

“他是干什么的?”

“山里的猎户,常年以狩猎为生。女儿经常去他那里尝鲜,警官你不会怀疑他吧。”

“哦,没有,没有。我只是好奇的问一问。”

这时,一个女警跑了过来道“师哥,我刚刚回局里取回荧光粉,现在可以用上了。”

“嗯,小雯,我们去看一看。”

再次来到柴屋,张邵和小雯,沿着尸体的四周,洒下荧光粉,顿时露出了梅花形的脚印。

戈登法医道“张警司,这足印像是大型的犬科动物。”

“嗯。小雯你带一队警员沿着这条山路走下去,大概十分钟就会看到一户人家,去那里看看有什么情况。”

“师哥,我这就去。”

“小雯,注意安全。”

“嗯。”

看着小雯离开后,戈登法医拿起工具箱道“张警司,提取工作完成了,我也先离开了。”

“嗯。”

张邵招呼几个警员把尸体运回死者的家里。一个人向深山走去。

两边的丛林,一片死寂,偶尔林中响起,一些怪异的鸟叫声。

张邵低着头想着心事,无意间发现路边的杂草上残留一些衣物碎片,好像与死者的衣物相匹配。

借着警用手电的集光束,隐约看见一些血迹。

突然林中响起?簌声!

“谁?”

张邵仿佛一只猫闻到鱼腥味似乎的,立刻朝着声响方向冲去。

对他来说,不管对方是人是鬼,先抓住再说。

一番追逐中,在皎洁的月光下,张邵隐约发觉那是一个少年的背影。

~~~~~~~~~~~~~~~~~~~

“呼喝…”

从离开岂镜后,一直沿着记忆中的方向,寻找前往市都的路。却不想迷了路。

好不容易来到这里,怎么倒霉的人总是我,都两天没吃饭。肚子都快饿爆了。

还有人舍命的追在身后,不行,得躲起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我迅速的爬到一棵树上,摒住呼吸,保持安静。

没一会儿,一个人影来到树下停住,他大声的呼喊“喂!你到底是谁,快出来。”

呃…这人也太笨了吧。我就在你头上,来咬我呀呵呵!

“呜呜…!”

奇怪,我上面怎么还有声音?

我抬头一看,那轮月亮就像是它头上的光环,不,两个半边脑袋的光环,那呜呜声是怎么发出来的?

它忽的从树梢朝我扑来。

好歹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枪还在手上呢。

“砰!”

呃…该死的后座力…啊…!

从树上坠落,幸好地面全是酥软的树叶,否则半条命就没了。

刺眼的灯光汇聚在我身上,那个追我的人,蹲在我旁边道“小和尚?”

危险!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朝一边翻滚,躲过这从未见过的生物。

它像狗一样的,浑身的皮毛沾过血液似的,粘在那血淋淋的皮肉上,瘦弱的骨架撑在皮面若隐若现。现在我终于明白那半边脑袋是怎么回事了。

就像被人从中劈开,那皮肉之中还一道像平日里衣服的拉链般的牙齿,尖锐,犀利。

它一步步朝我走近。

“砰!”

真没想到,他会救我。

子弹穿透狗的躯体,却只会让它震颤一下,摔倒在地。接着又爬了起来。

它没死?感染体!

“射击脑袋,那里才是弱点。”

“砰,砰,砰…”

只听它哀嚎了一声,就没了声响。

我感激涕零道“谢谢你救了我。”

但他留给我的印象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他蹲在那只死透的尸体边,好奇的打量,道“你怎么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呃…我迷路了。你是谁?”

“警察,也可以叫我张邵!不过话说回来了,你的命可真硬,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竟然一点事也没有。”

我拍拍屁股,站起身,笑呵呵道“皮厚而已,对了,你一直盯着它看什么?”

张邵盯着尸体的掌印道“找凶手,有两件案子可能和它有关联。”

“哦…对了张警官,身上带吃的吗?我两天没吃东西了。”

张邵,拿着手电朝我晃了一下道“看你还没有瘦到皮包骨头,不象!不过,我口袋里有一块口香糖,要吗?”

“不要,那个又吃不饱。”

张邵看了一会儿,狗的尸体,就没有看下去。站起身道“我的口袋有一块面包,应该合你胃口。”

我眼巴巴的盯着他伸向口袋的手,期待着面包的出现。

只是…拿出的是闪亮亮的手铐。

“咔嚓!”

他把我的两只手铐了起来,无论我的眼神有多委屈,他都无动于衷的拉着我朝林子外走。

“张警官,你这是干嘛?”

“别废话,跟我离开这里。”

哇咔咔…这是怎么回事?

张邵,多看几眼手上的枪,道“刚才,你掉下的枪,被我顺手捡到了,子弹都上了膛。你该怎么解释!”

“呃…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干嘛要向你解释。”

“是吗?持枪是违法的,单凭这一条,可以判你几年牢了。”

“我未成年,受到法律保护。”

“嗯,说的没错,等你成年时,继续坐你的牢。”

呃…!此刻内心有泪可轻弹。

张邵拉着我来到深山的土路,这时有三个人跑了过来。

领头的女警察,担忧跑到张邵身边道“师哥,你没事吧。”

张邵微笑道“我没事,不过刚才遇到了一种奇怪的生物,不符合常理的存在。不过已经死了。”

小雯凶神恶煞似的一直盯着我,道“师哥,这个人和案子有联系吗?”

“不知道,你们在那边有发现吗?”

“师哥,我们刚到那里,听到你这里枪声后,就赶来了。所以…”

张邵把我推给小雯道“好了,你把这个少年带回局里。我带队去那边看看。”

小雯拉着我,有些不开心的应道“是,师哥。”

看着张邵带着两个干警离开时,我的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至少,王叔说过,V病毒拥有毁灭世界的实力。

小雯道“你看什么?走了。”

~~~~~~~~~~~~~~~~~~~

在一户农家小院外,张邵站定在门口,透过半虚掩的门,里面屋子的灯是亮的。

院子里除了一些晾干的兔皮挂在架子上,旁边还有一抹醒目的血色,循着血色看去,有一只被剁了脑袋的兔子就这么的躺在地上。

两个警员拿着手枪,鱼贯而入。张邵好奇的多看了几眼那只尸首分离的兔子。那对大兔牙,仿佛在微笑的看着他们,只是那大兔牙所残留的血迹,有些鬼气。

一个青年警员从屋子里跑出来道“警司,里面没有人。”

张邵心事重重的没有应声,而是走进屋子里,里面给人的感觉比较干净整洁,除了一些家具和捕猎的器械,地面还有两个套狗的项圈。

张邵好奇的打量这一大一小的项圈,看了一会儿,道“石头,小昭。你们两个守在这里一晚,明天回局里报告。”

“是,警司。”

“对了,如果遇到奇怪的东西,或者有威胁的存在,你们攻击对方的头部,就好了。”

“警司,你说得是什么东西?”

“你们没见过的东西。”

说完张邵一个人离开了农家小院。

午夜,风声渐起。

一个人的背影被月光拉得长长地,而这件案子,从接手,到现在,已经超过五个小时。

却没抓到行凶的野兽,时间拖的越久,受害的人可能会越多。

张邵想起在林中看见的那只已经完全异变的狗,不,应该说它只是象而已。

是那个少年提醒他攻击狗的头部,才真正的杀死它。

而那个少年一个人出现在这里,身上还带了一把枪,这很不符合常理。无论怎样,这个少年的身上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张邵来到偏静的小路,走近车旁边,突然发现道路上有一个走路姿势有些怪异的人,像醉酒一般,晃悠悠的。

打开手电的集光束,灯光朝那怪异人照去,却发觉他不但行为怪异,整个人的脸色,也显得有些淤青的瘢痕,会不会在哪摔到的?

“喂,你没事吧,要不我送你一程。”

走近些,却发觉有些不对劲。那走来的人,眼神黯然失色,嘴巴似乎想要张开的样子,发出呢喃的呜呜声。

“喂,听到我的话了?”

张邵小心谨慎的靠近他,试图给予他更多的帮助。突然警觉的发现他的袖口残留着血迹,以及手指上的伤口。

迟疑片刻,张邵从腰间拨出手枪,瞄准向这个看似没有威胁的人身上,警告道“请止步!”

“砰!”

这一枪,只是象征性的警示,打在了地面。

“呜嗷”

突然,那步履蹒跚的人,在近十米的位置,狂躁了起来,张牙舞爪的冲了过来。

张邵一个侧翻,躲过拥抱的局面,手里的枪,毫不客气的打向他的腿上。

“砰!”

看着他半跪在地,张邵近到跟前,枪,指在他的脑门道“警察,别动。”

话音刚落,奇迹的画面,在眼前展现,只见他站了起身,扑咬过来。情急之下,张邵拿着手枪,敲在它的脑袋上。

却一不小心,被对方咬到了手臂,这点疼,从警训时不知挨了多少回,让张邵惊讶的是,手臂被咬穿了皮肉,幸好及时的把它推开,否则这块肉绝对会被它咽进肚子里。

“疯子!”

没一会儿,身后道路亮起了灯光,一辆警车,在身边停下。

小雯抬枪走了过来,看着张邵脚下踩着一个人,看似疯狂的挣扎,就像趴在地的乌龟,任两只手如何划动,都被死死的定在原地。

“师哥,它是…?”

“你来的真好,把它铐起来,这是一个疯子,小心它发狂咬你。”

“嗯。”

小雯费了很大气力,好不容易把趴在地上的疯子的手,铐在背后。

张邵这才放开脚,从疯子的后面抓着它,塞进了自己的警车里。这才问道“小雯,你怎么又回来了。”

“哦,师哥,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所以过来看一看。”

“现在,没事了。回警署去。”

小雯嘟着嘴,看着张邵,开车离开。她哼的一声回到自己车里,二话不说,拉着坐在副驾驶少年的头上,敲打一下道“你不是说,师哥,在你面前说喜欢我的吗?”

“嗯,他亲口说得,可能人要面子不好意思开口吧。”

“不好意思开口,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师哥对我就没有表现过的样子。”

“那叫深藏不漏…喂,你这是要干嘛?”

小雯捏着粉拳道“还嘴硬,哼,回局里啦。”

雨辰暗松一口气,不过刚才已经百分百确定,V病毒已经在这个地区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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