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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三莫名其妙出了酒舍,他是一只奴隶,从生下来就在鞭子中干活,人的道义和脸面实在是一无所知。南宫沛和他说的那些话等于是对牛弹琴,他根本没明白,也根本没往心里去。常三觉得现在的好日子像神仙,没必要去管其他了。
回到家才进院子,就见吕老头垂头丧气坐在井台上,脸都有点发绿,嘴里还在嘀咕。“丢人啊!实在是丢人啊!”
常三觉得奇怪,走过去就问:“爹,你这是怎么了?”
吕老头看见他,又回头看了看屋子,抖着手指着常三说:“你可回来了,你好歹也是个男人,快好好管管你老婆吧!丢人啊!老吕家的脸都丢尽了。”
“爹,什么事啊把您气成这样子?”
“你自己去瞧瞧,自己去瞧瞧;还在屋里闹腾呢!”
常三不知道什么事赶紧进了屋,才到房门口,就听见吕禧快活的呻吟声,还有一个男人的喘气声。常三想起那个商人,于是很礼貌的敲了敲门。屋子里的男人叫了一声:“谁啊!”
“是我,能进来吗?”
吕禧听是常三来了就说:“你在外面等着,先别进来。”说完又快活的吟叫起来。
吕老头跟在常三后面叫道:“你进去啊!你怎么不进去啊?”
常三回过头笑了笑说:“吕禧叫我等等。”
吕老头连拍大腿带跳脚地说:“这是什么事啊常三,你知不知道你老婆在屋里干什么呢!是男人就进去打死那狗娘养的。”
“爹您是说打死里面那个男的,为什么啊?他们做错什么了?”
“啊——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还要问为什么,你还听不出来他在和你老婆做什么?”
“他们不是在交配吗?”
吕老头听了一愣,随后使劲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说:“怎么叫交配啊!猪啊、羊啊、狗啊还有奴隶那才叫交配。”吕老头说到这里缓过神来指着常三的鼻子说:“我怎么忘了,你就是只奴隶,难怪老婆偷汉子你无动于衷,你根本就是一只不知道廉耻,不知道道义的奴隶,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伦理纲常。”
吕老头气急败坏,大腿都拍青了。“家门不幸,家门不幸;我,我可丢不起这人,你不动手,我今天宰了那畜生。”吕老头说完从墙壁上拉出青铜剑一脚踹开房门就冲了进去,挥剑就砍。
里面的男人正和吕禧翻云覆雨的快活,见吕老头凶神恶煞一般闯进来挥剑就往自己身上砍,吓得赶紧挥手一档。吕老头的剑正砍在他的手臂上,手臂马上掉了下来,血喷了吕禧一身。男人知道不妙,一手捂着胳膊是夺路而逃。吕老头见男的跑了,挥剑又要来砍吕禧。嘴里还恶狠狠地说:“我劈了你这不要脸的。”
常三是个身经百战的奴隶,见势不妙连忙抓住吕老头的手腕说:“爹你干什么呀!她可是您的女儿,快把剑放下。”
吕老头咆哮着叫道:“女儿,是我瞎了眼,怎么就认了这么不要脸的女儿,祖宗八代的脸都丢尽了,你滚开,我今天非劈了她。”吕老太太颤巍巍站在门口说:“劈了她,老头子快劈死她,丢人啊——。”
吕禧正和男人快活,这么突如其来的变故都吓蒙了。赤身裸体从床上滚下来,跪倒在地说:“爹,你干什么呀!女儿哪里不好了,您怎么这样啊?”
“你不是我女儿,我没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女儿。”吕老头依然咆哮着。
“廉耻,什么是廉耻啊爹?”
“什么,你连廉耻都不知道,你还是不是人啊你。”
“我,我,爹——女儿不是人,女儿是一只奴隶。”
“什么,你也是只奴隶?”吕家老俩口惊得呆若木鸡。吕老头抖着手,指着吕禧说:“你你,你不是说你是吴国人吗?说你爹是个商人。”
“爹,女儿该死,女儿实在没办法,不这么说爹娘绝对不会认我的;爹,女儿求求你,饶了女儿,女儿一定好好孝敬您二老。”
“谁要你孝敬了,你还是好好学做人吧!老吕家祖宗十八代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可是爹,女儿现在的身份已经是个人,还要怎么做人,难道我好吃好喝好穿的伺候好爹娘还不行吗?”
“光这些根本不行,就你乱性偷奸,怎么能算得人。”吕老头愤怒的说。
吕老太太听说认的女儿是奴隶,也非常震惊。可毕竟是老太太心软,见吕禧跪在地上哀求就拉了拉吕老头说:“老头子,她虽然是只奴隶,可心眼不坏,对我们老俩口也确实没说的,你还是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你叫我怎么好好说,吕家的脸都丢尽了,昨天族长还把我好声骂,说她在外面不知廉耻,勾三搭四,什么男人都要;要不是看在西门将军的面上就要赶我出族啊!现在竟然在家里也如此胡作非为,这种女儿要了干什么。”
“老头子,看女儿也很可怜的,她一只奴隶确实是什么也不知道,就给她一个做人的机会;我们好好教她怎么做人,不管怎么说,有了女儿我们总算有了依靠,族人又怎么了,我们受冻受饿的时候哪个族人来问过了,还是和女儿好好说吧!”
吕老头咽了一口气,心想老太婆说得有理,自己这一把年纪,总要有个依靠。于是将手一甩说:“你跟她说吧!”
老太太听吕老头松了口,就从床上拿了件衣服给吕禧披上说:“闺女,你先起来,坐下来听娘说好吗?”
“娘,您说,女儿什么都听你的。”
“女儿啊!娘怎么也想不到你也是一只奴隶,真是苦命啊!”
吕禧惊魂未定,留着眼泪说:“女儿不苦,认了爹娘做人了;娘——。爹为什么那么凶,为什么要杀了女儿,我哪里对二老不好的,娘告诉我,我改,我好好伺候爹娘。”
“闺女,你什么都好,可你不能偷人啊!”
常三听了想起南宫沛,于是就问:“娘,做了人难道真的要什么脸面吗?吕禧和我做了夫妻,她就不能快快活活交配了吗?这做人这么难吗?”
老太太被问得有点发傻。憋了老半天才叹了一口气说:“做人可不容易,娘先问你们,你们想不想做人?”老太太说着也看了看常三。常三跪到地上说:“娘,常三做梦都想做人。”
“想做人就要有做人的样子,要有做人的规矩,要有很多的讲究,你们愿意学吗?”
“愿意、愿意,我们愿意,求娘教我们吧!”
“好,那娘就一样、一样的教你们,常三,你先要学会礼仪廉耻。”
“娘,什么是礼仪廉耻?”
“孩啊!这就问你爹去吧!我来教女儿学三从四德,先从妇容、妇行,妇德开始,学会了这些,你们才是真正的人。”
吃过晚饭。吕禧进了厨房刷洗,常三拿着她的卖身契走过去说:“吕禧,这是你的卖身契,我拿来了。”吕禧脸色沉重,接过去看了看扔进灶膛里说:“真没想到,做人这么难,娘说的那么多我在南宫家从来没听说过,那个南宫沛真不是人,从来不教我这些。”
“他今天还叫我要杀了你,说只要杀了你,我就有脸面了,可我不明白杀了你和我的脸面有什么关系。”
“什么,南宫沛想杀了我。”
“我看他是有那个意思。”
“好个南宫沛,有机会我一定要报复,是他叫我和那些商人交配,见我长得好看也经常上我的床,从来不说那是廉耻龌龊之事;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他竟然还要杀我。”
常三无奈地说:“我们不说南宫沛了,想想今后怎么做人。”
“我是明白了,娘说得很清楚,要做人,就不能交配;不过除你之外,以后我只能和你交配了。”
“可那样你不是就没快活了。”
“为了做人,就不要快活了,还好有你;我还算喜欢;对了,爹都和你说了什么,你知道怎么做人了吗?”
“爹对我说了很多,可我什么也没明白;不过我想好了,以后有什么事我都问问他该怎么做;吕禧,今天那个男人是谁啊!”
“我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是个木匠,运材料来的,南宫沛经常叫我陪商人上床交配;说实在还真习惯了,我一天不交配这身上就难受;看他长得结实好玩就拉他交配,谁晓得这是做人的大忌;对了娘还告诉我,人做那个事不叫交配。”
“是么,那叫什么?”常三很有兴趣的问。
“叫,叫,叫什么来着,哎呀娘说得太多,我一下子也记不住那么多;对了,常三是奴隶的名字,我现在叫吕禧,你也起个人的名字吧!”
“我,起个人名,市场上的人我都叫我常老爷,我还是叫常三好了,这也是我爹给起的名。”
“怎么你还知道爹是谁?”
“我是耕奴,和家奴不一样,耕奴生了小奴隶需自己养活,我忘了和你说了,我在耕地上还有老婆,还有个女儿,主人说让我接他们过来,归我个人所有了。”
“那过一阵子吧!等这房子建好了,接过来也有地方住。”
“好,都听你的。”
“常三,你这名字也勉强可以,那我以后就叫你三哥怎么样?”
“吕禧,叫什么我不在意,我最在意的是你怎么把我弄成人。”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都合计好了,我们现在先学会怎么做人,到时候有爹出面就可以。”
“好,我反正都听你的;第八和红柔还在秦越人的舍站里,我现在要去看看。”
“舍站,我和你一起去,这家里我觉得很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