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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半续

“哟!你打球了!”同桌一脸惊喜。

“哎,有没有迷住个把小姑娘啊?”见他半天没反应,她又小声问到。

“好累啊!不要吵,我睡觉了!”说着往桌上一趴,一并忽略了讲台上和身边的叽叽喳喳。

当他再次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他的好同桌!

“呀!放学了?”衰货揉揉眼,书包也不背就要冲往食堂!

可同桌却逮着他不放!

“走!请我吃东西!”

“什么啊?”

“不要又耍赖啊,昨天我帮你扫地了,你答应请我吃东西了!”用一种威胁的眼神看着他。

“啊!哦?你先放手啊!我想一下,有吗?”他做出一副冤枉的样子。

“你看!又装!”

“哪点啊?……”

趁她不注意,衰货一冒烟溜哈哈的走了!

“你不是要扫地吗?”小伟问。

“吴琴帮他扫了,他们关系这么好,还用得着他去吗?人家早弄好等他了!”老姜一脸坏笑!

“不要把我和她扯在一起啊!”

“没有啊!我们说的是事实啊!你心虚什么啊!……”

“程尘,你混的很好啊!今天撞到我了!”

正当他们唧唧歪歪的争辩时,迎面闯来个黄毛,笑呵呵的直接向他的肩上撞来。

“你想干什么?”衰货没有读懂黄毛的意思!

“哎哟,你叫程尘是吧,我记住了,听说你混的很好,要不我跟着你混怎么样?”

虽然黄毛一脸吃人的笑,分明是说:小子,出来混注意点,像老子这样的大哥,在那么多人面前面前你居然不给我面子,是不想混的了吗?但衰货觉得他还是一向是不善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的!

“?”

“你他妈的!”黄毛突然变得好像极为严肃。

“晚上九点,后山坡见!记着!”

“呵呵,神经病吗?没空!”

“我有空等你!你不来你就会知道的!”黄毛霸道到貌似要主宰的意味!

男孩的世界,好多女孩都读不懂,就像好多男孩,都读不懂女孩的世界一样。

晚自习下,漆黑的夜,被路灯织成了纱。程尘一出自习室,老姜,李军,小伟,南震,等一群哥们都嗡了过来!

“你要去吗?”南震摸不着头脑的问。

“程尘没必要跟他们闹!管他们呢!”

还没讨论完,黄毛就站在路旁等着了!一群狗仔跟在后面摇头晃脑,张牙舞爪的瞪着他。

“走吧,等你好久了,还以为你跑了呢!”黄毛一脸有乐子玩了的期待。

“呵呵!”衰货摇了摇头,无奈的苦笑起来。黄毛闹得这么认真,他真的有点读不懂,只是跟黄毛对立而站时,他激动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千万不要冲动啊!千万不要冲动!衰货看着欠揍的黄毛,内心暗暗给自己强调。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衰货最终只憋出这么一句。

“呵呵,不要啊,我们过去一点,这里有老师,打得不爽!”黄毛满是经验。

“我为什么要跟你去?”

“呵呵!”黄毛四顾一笑,我想扁你,还需要理由吗?

忍啊!忍吧!忍忍就过去了!

衰货没说什么,迈着步子就要走出人群。

黄毛急了,伸过手来封住衰货的衣襟就往角落拉,四周的狗仔也围了过来……

老姜,李军,南震,小伟等立马跳上来,把挡衰货在尘后面。

衰货愣了一下,欺人太甚!怒火让他瞬间忘了自我,侧过头来,三步化作一跃,流星般闪到黄毛面前,右手一伸一折,手指由握拳变为伸展,勒住黄毛的脖子,同时向下微曲,黄毛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么个衰货三下五除二搬到,像夹个猴子一样夹在腰间,能动却动不起来。

衰货左手指向四周。

“他妈的!来啊!打死了不要叫老子陪医药费的都来!”

四周的狗仔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妄动!

程尘一手把那黄毛提起来,一脚踹飞了一米来远!

“下次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不然老子见一次打一次!人渣!”

衰货说完,扬长而去。

“哎!听说昨天你打架了?”

……

“哟!会打架了!”

同桌一口标准的反语。

“没有啊!谁说的?”

“还装!我都听说了!”

……

“喂,不要去打架!要好好学习啊!打架有什么意思?”

虽然她很不好意思这样说,可他还是说了!但是她马上又改变了口吻。

“哎,你不要想多了,我只是看你学习那么好,学坏了浪费你爸妈对你的期望!而我又这么好,所以提醒你了,你不要谢我啊!”

……

“哎,你成绩那么好,怎么会跟他们那种人混在一起啊?”

“喂,你说话啊!不要老是装好不好!”

“说什么啊?”

“哎,你们这些成绩好的是不是看不起我们这些成绩不好的啊!”

原来,这衰货的成绩在班上还可以,就是不爱说话,特别是和女生!

但是,吴琴是个意外,因为在他的眼里,吴琴就是个大气的哥们,任这衰货怎么跟她开玩笑,她都不会生气,而且,尽管着衰货整天油头垢面,各种衰到无穷!她也一点不介意,还经常跟他打在一起,所以这衰货有事就会经常想到让她帮忙!

“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我们班某某如何如何,那个怎样怎样……”

他的好同桌又唧唧咕咕的跟他摆起姨妈来!

“今天我们班跟十班打了!你去打吗?”同桌问。

“不知道!”

“呵呵!怕我看到你被焦坚和焦龙帅虐吗?”同桌一脸弄出一脸的鄙视!

“你喜欢他们?”

“哪点?你想多了!”

“那你帮他们呢!”

“我是怕你不敢去啊!”

……

傍晚,又是相同的场景!

一声哨响,狼烟四起!

十班,两条蛟龙,不愧成名已久!

一开场,他们就带着节奏走。

艰苦的打下前两节,尽管这次衰货尽量不坑,可是还是落后了六分。

中场休息,李军、老姜、小伟等正在商量着如何压制对方的两条龙,衰货却默默地蹲在场边,低着头看落下的汗水。

突然,他背后被拍了一了下,回头,人群中,同桌递过来一瓶水。

“呐,水!”同桌好像没什么表情。

他一口气喝了一半!

“慢点!”

他把剩下的半瓶递过去,“拿着!”

然后转身,后面传来句加油!

其实这衰货小学时打球很不错的,这两条蛟龙,小学时曾与他齐名!同样,其他人也不弱。只是上了初中以后,由于遇见了个有个性的班主任――小凯,小凯很调皮,天天要他们学习,要他们背单词,背古诗,做数学作业……所以,上初中以后,他们都很少光顾球场了,尽管看着别人耀武扬威,同样是气血方刚的少年,多少都有点冲动,只是,小凯太调皮了!而且他的调皮让他们不能忍受!你就是弄点粉笔灰在他的讲桌上,也能成为他调皮的战场,什么抄古诗几百遍啊,打电话叫父母来啊!何况是他一直强调的各种学习呢?

但是,小凯高兴时还是可以的,只要他高兴,他就会跟他们吹点李白杜甫啊,庄子老子啊什么的,而且吹得有声有色,弄得班上有好几个小女生都对他崇拜得不行不行得!有时间的话,也他会带着他们去看看什么2012啊,什么后天啊,什么国产零零漆啊,什么月光宝盒啊什么的!兴致来了,他也会举办什么诗歌朗诵比赛啊,什么春游啊什么的!

弄得你不知不觉跟着他的步伐,他太调皮了!

所以,所谓的快班在球场上是最不被看好,也是有原因的!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能打成什么样。

可他们居然打赢了六班,是六班太水,还是……

衰货也没想什么,只是,他觉得自己现在是个战士,号角已经吹响,又有什么牵挂呢?哪怕是当个跑场的,他也要跑得像样。

五个兄弟抱作一团――加油!

衰货仿佛又回到了尘封已久的战场,只顾全神贯注,心里砰砰就是球的呼吸,盯着天马行空的蛟龙,时刻准备着!

焦龙帅卖个跨步,想要晃开他,他动了一下,焦龙帅果然三分线外起跳了,准备得充足的手感,抛出将是完美的弧线!

但是,他错了,再完美的动作,都受大脑的支配!

而衰货却读懂了他的眼神!

球刚抛起,衰货后撤的脚瞬间像弹簧一样蹦起来,张牙舞爪的伸在空中就像一只大青蛙!

“啪”一声,完美得弧线折回断了!

完美的一个大帽!

加抢断!

再加两分!

全场沉寂,而后沸腾,多么不敢相信的一幕!天马行空的蛟龙,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衰货给屠了!

这个衰货今天踩到狗屎了吗?运气好也就算了,居然会运球,居然会单手上篮?好期待下一秒哦!

昨天看了,他们班的那个老姜和李军打得还可以,只要这个坑货不坑,就真的精彩了!

拿球的感觉,我回来了!

以前他总是害怕,放不开,所以在球场上显得扭扭捏捏。但是,谁知道他生来就有一颗遇强则强的心呢?谁让他躁动的躯壳里,是热血浇灌的不羁的灵魂呢!

属于自己的一次盖帽,属于球队的一次呐喊,他苦练的灵魂,在觉醒!

这次的三步上篮,除了周末跟社会生打球用用外,平时没怎么用;这次隔人挖板,有几分是从李军那里转化过来的;这次的摘帽,可完全得益于自己平时锻炼的蛙跳了……

另一边,老姜继续上演他的神话,不但凭借一身天生神力震住个焦坚,投篮也更得心应手了!虽然李军被对方的神秘大中锋给压制了!但凭借着两点压制,下半场,一班就像一匹黑马,打得十班措手不及,最终以一分的巨大优势,用不可能的汗水,完胜了这场意外的比赛!

衰货跟李军、老姜等几个,就像被强奸了几百次一样,虚脱的搭着几个哥们,软软的回去上自习了。

“呀!今天后面你是不是吃到狗屎了?”同桌递过半瓶水。

“有吃的吗?”衰货坐下来,一口干了。

“哟,你没吃饭?”同桌两个水晶圆得很天真。

“你不会帮我打了吧?这么好心?”

“我帮你打,想得美,你不会真饿了吧?”

……

“你去吃吧,老师来我就说……你去上厕所了!哈哈!”

看到窗外微微泛白,衰货就从铺着一张床单的木板上坐了起来。他也不知道昨晚到底睡着没有,反正他始终都能感觉到自己脚的冰冷,就算在迷糊中也忘不掉,所以有一点怀疑。尽管他貌似跟没睡过一样,但还他早早的起床想动一动,也许这样会好一点。

南冬,无尽的萧条躲在模糊的窗外,放眼只是一帘看不清的朦胧。

“今天,我要给同学们讲讲我们身边一些神秘的东西……”

黑板上,物理老师像个风水师一样在那里吹牛。

黑板下,两人在小声叽咕……

“哎,你的这件衣服谁给你买的?”同桌看了一下衰货新穿的一件白色的361,两手不觉就插了进去……

“哇!你的荷包好暖和!”

“上课了!不要说话!”老师看了他们一眼,尽管他们尽量小声,可安静的教室还是出卖了他们。

“老师说不要说话了!”

“你上课不跟我说,下课你又自己去玩了!”同桌好像突然认真了。

说得好像有道理啊,衰货突然感觉同桌变了,好吧。

“我哥给我买的!”

“呀!你还有哥啊!”

“稀奇吗?”

“不是啊,哎,那你哥对你好吗?”

“好啊!我哥我姐对我都挺好的!”

“呀!你还有姐?!她是做什么的?”同桌还是没有抹杀掉女生的八卦。

“哎!不说。”

“那她肯定对你不好了!”同桌把手晃了晃,无视黑板。

“没有啊!她对我最好了,只是我不想说罢了。”衰货很认真。

“咳……咳!看黑板,不要说话!”讲台上,老师再次提醒!

可是,同桌好像完全没放在心上。

“没事,你说嘛,我好想听!”

“我姐十几岁就出去打工了……”

“好羡慕,你姐对你真好!”

“那你说说你吧!”衰货不想说了,也想听听她怎么说。

“我家是卖衣服的,卖那个耐克你知道吗?这边很少有!”

“哈哈,你家是卖耐克的吗?你别逗我了!”衰货又仔细的看了一下,可还是忍不住笑了。

“我说真的!那个食堂小卖部的就是我家叔叔!”

“嗯!”衰货似信不信的支吾。

“哎,你喜欢听什么歌?”同桌突然又问。

“嗯~想一下,那个……我不好说!”

“哟,你还会害羞啊!你说嘛,没事!”

“《擦肩而过》!”

“哦!”同桌点点头,“哎,我最喜欢听的是《错,错,错》!”

“程尘!你站起来给我们说一下这个现在冬天,早上我们这个窗户会有水雾,你来给我们分析一下,这个水雾是在里面还是外面,是怎么回事?”老师终于看不下去了,一脸堆满了你分析不出来有你好看的!

“啊!”程尘刚才都在跟同桌聊天了,现在突然叫到自己,好像有点惊慌失措中的受宠若惊,完全不在状态!

好在他平时努力,现在只需要淡定然后把它理出来就可以了。

“嗯……水雾在窗户里面,……嗯……那个早上,外面的空气冷,里面的空气热,所以热的空气遇见冷的玻璃,它就液化放热,所以就成了水雾!”

思路理完,衰货自信的看了一眼老师。

“嗯,坐下,上课不要再说话了!”

衰货一脸侥幸的逃脱。

谁知,生活并不那么愚蠢。

“最近,你们有没有发现在班上跟你的同桌关系亲密了!有的话自觉的说,我最反对小小年纪搞什么早恋的!”第二天早读课还没上,小凯就来班上调皮了!“我给你们两节课时间考虑时间考虑!三四节是我的课,到时候你们不说我就调了!”说完好像看了一下衰货。

这不会是在说我们吧!没他说的那么严重啊,但是他看我干嘛,我自己都认为我是个好学生啊!

“哎~他是在说我们吗?”

衰货有点心虚。

同桌只是看着他,没反应。

“要不我举手了?”衰货一如既往的衰。

“不要!”

“哦!”

“怎么样?有这样了情况吗?”

转眼间讨厌的声音又嗡叫起来了。

停顿了一两分钟,小凯又说话了。

“程尘,你和李娟换一下位置!”

“啊?”

“啊什么,换!”

“哦!”

从此,世界清净多了,就像冬天的外界,不再有繁叶的喧嚷,远近都是无尽的萧条。

于是,他沉沉的睡了一觉!

当他再次醒来时,只见空荡荡的教室里,除了课桌外,最显眼的,就只能是他流在桌上的一滩口水了!其他人都到哪里人去了?为何孤零零的只留下我一个?突然感觉自己被整个世界遗弃,从未如此孤独,从未如此没落!

真实的世界怎么这样呢?我记得做梦做得挺好的啊!

他惺惺走出了教室,发现操场上聚满了各种身影,他很好奇,不断的提高加速度……

可当他跑到一半时,全场突然一阵欢呼,而后,渐渐散去……

这一秒,他就像一粒尘埃,全身满满都是时光流不尽的没落,因为他知道,就算他拼了命,也跑不回之前的那一幕未知!

篮球的决赛,就这样在他恍惚间结束了,他很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可是,假的,永远真不了,真的,也永远假不了!时光就是一支永远也无法更改的魔笔,但你却注定要用它来书写你自己的人生。

生活恍恍惚惚,有时会突然忘了,有时又会突然想起。

自从换了位置之后,衰货就很少听到吴琴的霸道了。

这天,更厚重的把衰货压得更衰了,可这依然没能挡住外界满带魔法伤害的刺骨。

“哎,给我张你的照片!”

吴琴尽量严肃。

“你要干嘛?”

“你给不给?”

“不给!”衰货没有什么理由的拒绝了。

“快点去准备啊!”

“哎,你出来!”吴琴把他拉到楼梯间。

“爱上你,是我的错,可是离开有舍不得……”

“啦啦啦!嘿嘿!”吴琴举着手机在楼梯间里放着这首歌。

“呀!下载了!给我听听。”衰货伸手去拿。

“不给!你拿照片给我再说!”

青春年少,很多事来不及去想。

再度谈到霸道的同桌,是在初二下学期了。

“吴琴转学了,你想她吗?”吴琴的好朋友小十一天突然问。

“啊?不想!想她干嘛?”衰货一脸无所谓,嘻嘻哈哈的回答。

“哎,她对你这么好,你都不想她,亏她还说她挺你的!”小十严肃的指责。

哦~原来她转学了,难怪开学这么久都没见到她!

啊!那她要的照片……

高考之后,才发觉原来中考都不是事了!三年时光,玩得别样。曾经一身桀骜,天真的幻想,都在岁月的一眨眼间,成为过往。那些年少,曾经的美好,将渐行渐远……

一弯翡翠的玉带旁,坐着几个赤裸的少年,两岸青山,是望不断的天涯。岸边一际荒野,空寂得只能听见水的慌闹,大浪淘不尽的沙,浮浮沉沉,带不走桑田的泪痕。

“哎~人呢?”

一个少年坐在裸露的涯石上,长长的影子就像他的叹息声一样荡荡的在波纹里迷惘,仿若这个世界,人类已经绝迹!

六月的天,夏水滔滔,岸边如画,却连个钓鱼的老翁也没有。

如此自然和谐的梦,记忆中,三三两两成群的女子,如蝶探花,似风戏柳,像风筝一样飘在画中;几群少年,或是中流击水,或是浪遏飞舟,像烟花一样喧闹的在梦里绽放。

可是眼下,除了这几个影子,他们也就只能尽量避开波涛,去听植物的呼吸了。

一切只因山外的楼,更加富丽堂皇!歌舞升平,是梦的天堂!

“哎~”

另一个少年也叹了口气,他也就只能叹气了!

他们的叹息,想想也就只有李煜的江水最贴确了。

“你们有想过去干什么吗?”

多少沧桑,也磨灭不掉小伟健谈的口齿,就像他再黑的皮肤,也掩盖不掉偶尔展露的雪齿一样。

不过这个问题现在突然这么严肃的提及,好像没什么准备啊!

“像我这样的,当然是要做大事的了!”

衰货一笑,打破严肃。

“严肃点,不要吹牛。”

小伟难得正经的说。

“我想,先赚点钱,然后再做点有意义的事。”

老姜胡子一动,双目平视,看出他有点认真。

“废话!”

衰、伟异口同声。

“你具体点,谁不想赚钱啊!”小伟接着说。

“反正能赚钱就行了,我看我叔他们在砖厂一个月能拿七八千,感觉不错的。”老姜来个模糊的解释。

“嗯!我看他可以,就他这力气,不去搬砖搬水泥的浪费了!”小伟向衰货点头,认真得忍不住笑了。

“其实我不知道要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

“我想做点什么,以后开自己的公司,感觉帮别人打工很受气。”

小伟吐露了他简单的想法。

“我想建个后宫,弄个一两千佳丽来欣赏一下,然后再认真治理天下。”衰货终于说出他宏伟的理想了。

“一两千会够?人家武则天后宫都有三千美男,我至少也要三千啊!”

老姜接着专业的补充。

“哎,我真是无法你们两个了!”

小伟很理解的笑了。

“你跟陈梦怎么样了?初中时,你好像是唯一一个跟她相处得比较近的男生了。”

老姜突然问。

“混蛋!”小伟揣了一脚老姜。“没什么啊,你们觉得初中谁长得漂亮?就我们班的。”

“我们班?没发觉。”衰货简洁明了。

“你有什么眼光!不过我们班好像还真没有!”

“哎,他们说的那仙女你们见过吗?”衰货问。

“没见过,不过好像听说叫什么李柳如。”小伟展现了他的人际。

“嗯?是李柳如吗?我好像见过哎!”

“不要吹牛哈!”

真的,那时是在初一吧……

那夜,又是如梦的路灯在天空中织了一帘纱,晚自习后的人,模糊的散落在看不清的角落,流动的背影,让人猜不出在他们的世界里发生了什么。

衰货由于下午没吃饭,所以就溜到校门想买点东西吃,怎么溜的他忘了,可是他却记得,校门口,几家铺子在朦胧中阑珊,而校门内,两个女孩在那里暗暗盯着外面那家空空开着的门。(注:封闭式教学,出不去!)

衰货看了一下,鼓起勇气说“打个电话给他吧,他手机放那里!”

“没他号码,有我就打了。”一个女生回头看他一笑,纯真的回答。

“那吃包子啊!”

“你请吗?”

“可以啊!”

“老班,来八个包子!”

……

“给!没粉也可以吃包子的。”

“呀,谢谢!你叫什么啊?”女孩纯真的问。

“我?”衰货摸了一下头,“这个……我是……我是一班的。”

衰货想了半天,觉得这个才说得出口。

“哦,我是十班的,叫李柳如。”

“哦……”

“再见,有时间来十班找我玩啊!”

“嗯,再见”

从校门到女生寝室不到半分钟的路,转眼女生就消失在激动的城墙中……

“居然有这种事!那你看清她长什么样了吗?”老姜迫不及待的追问。

“忘了……”

“那吴琴呢?当年她可是你最好的同桌啊!”

“走了。”

转眼,河岸空荡荡的,连个影子也没留下……

离散的人生,像秋后的一支烟火,在纯粹的梦里,洒落未知的光怪琉璃。

人来人往的喧闹,近在他身边,远到他无法感触。他,既不存在,亦从未消失。独来独往不是他的习惯,他却习惯了独来独往的漂流。他的存在,就像是上帝无意间掉落的一粒沙,影子都找不到的消失在了沙漠里,茫茫唯一身抖不掉的风尘。

“同学,几个人?”

“一个。”

“可以啊!一个人来上大学。”

彩旗在风中描画了一张张热情欢快的笑脸,“请叫我志愿者”像深夜里的流萤一样让着迷,又似浩瀚的宇宙中划过的流星,给仰望的人温暖与希望。

衰货看不到的心跳,无声地支配着氧哥和碳哥(氧气和二氧化碳)拼命忙活在他呼吸的每一个角落,以至于他不用想去哪里,也依然在走着,走到一个看不到愁肠,却满在秋风里的地方。

这是一所省外的大学,衰货第一眼在这里看到的,是一座夺天的立在一片湖旁的图书楼,楼太高太大,以至于他又被吓得变小了,而当他浪到湖边去时,不觉吃了一惊,湖宽得就像心装不下的海,让他想不到它到底有多广。好一个寒窗十年的梦,看着多么的富丽堂皇!

穿过未知的角落,每一个擦肩而过的面孔都熟悉而又陌生的问号,所以,他不知道去哪里报名,也不知道他的寝室在哪里,只是在正常的空间里看了好多正常的画面。

枯干的沥青路,风来雨去,穿不过一堵围墙,蹲守在路边的盆景,在深秋里绿得纵横。路过,或是三人一伙,或是五人一行,看着形态各异,却都相同的被无形的绳捆在一起。花枝招展的,风华正茂的轻年,看着就是风景焦点的,一脸洋溢,或许世界终将是他们的!父母有背着背包,提着行李一路保驾护航的,也有两袖清风,提着个相机的,亦不乏衣着华丽,嘴里不忘叼着一干烟的。他们的旅程,像一幅画,累了,一起找个亭子坐坐,困了,一起寻个亭子歇歇,吃喝是永远不用考虑的了,父母身经百战,早就知道了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所以每一次划过,远远近近都是一阵谈笑,满地柔柔的秋阳,照得温馨。

衰货怎么如此之衰呢?一个考上大学的人,难道这么点弹丸之地也混不熟吗?on!一切都只因他衰一塌糊涂了。接他的一个志愿者已经带着他走一遍了的,但是他带的钱不够,打电话父亲没接,所以他眼里琳琅满目都是萧条了。现实有钱不一定行,但是没有钱是万万

不行的!

窜着窜着,衰货不知怎么就窜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寥寥的湖边,散来几丝秋意,满地杂乱的丛草,又在模仿他的发型。衰货刚要找个地方想坐下来小憩一下,却不想看到树林后面缠着个树藤一样的蛇影,左左右右都是无尽的缠绵。衰货本来心情就乱得颠沛流离,此刻一幕,顿觉大煞风景,一股乱流不禁心生。于是低调的走过去。

“喂!你们两个在这里干嘛?破坏风景,我懒得看啊!”

“神经病啊!关你什么事啊?”男女激情被破,女的怀羞而窜,男的却不惊而愤。

“哎呀,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这里风景这么好,花花草草这么单纯,小虫小鸟也不在这里乱搞,就连空气,都也像我一样充满充满自然的和谐,那些小云小花什么的它都不去采,你们两个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如此搂搂抱抱,亲亲我我,如此乾坤朗朗,被你们弄得乌烟瘴气,混浊不堪,你们是何居心?”

“是不想让我审美吗?是想迫害我单纯的执着吗?”衰货本来想破口而骂的,但是想到大家都是年轻人,所以他还是忍住做了个有文化的流氓。

“你……”

“走了!”

男的还想说什么呢,女的就拽着他走了。

“哎~混蛋!一朵花又被你给糟蹋了!”

衰货不愤一叹,找个小石凳坐了下来。远远的一片湖,光得无踪无影,高高的一际天,空得如梦如幻。人类的巧夺天工,不远不近的城池修得琳琅满目。衰货看得就像走软了的腿突然停下休息一样,一身说不出的舒畅,一身感慨不觉油然而生,想要说点什么,无奈一身

孑然。

三年前,三个小哥,跳下一辆长途大巴,落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道上,各种汽车到处跑来跑去,街上,行人更似搬家的蚂蚁密密麻麻,即遍没有四周高高的大楼,他们也一样辨不清东西南北。因为他们三个,就像刚落地的娃娃,对这里一无所知。

“小伟,去问一下去一中的路怎么走?”

老姜和衰货总能那么的不约而同。

“两个混蛋!”小伟一脸被坑的笑。

“我们这是给你表现的机会。”老姜一脸真诚。

“到你展现人脉的时候了。”衰货补充。

“哎,你们这两个混蛋,以后没有我,你们要怎么混!”小伟表示担心的样子。

“那里有个看着靠谱的人,快去问一下!”老姜指着个穿制服,在一个车站旁的小亭子转悠的中年大叔说。

“哎,看我的,不要慌。”小伟一脸淡定而带着一点试探的动作有走了上去。

“叔叔,请问一中怎么走?”

保安叔从忙活中抬头正视了一下这个小伙子,仿佛没听清。

“小伙子,你说要去哪里?一中吗?”

“是啊,那个叔叔,我们要去一中,你知道怎么走吗?”

两个混蛋赶忙迎上去七嘴八舍。

“那个一中嘛,你们到哪里去,坐11路公交车到南门大桥去问一下吧!就在那附近。”大叔说着指了不远处的一个站牌,眼神有点含糊。

“哦!那谢谢大叔。”

三个混蛋不断唧唧呀呀的道谢。

“十一路来了,走吧!”

老姜提醒。

“这个你们确定吗?这东西到哪里下啊?它会停吗?”

衰货连公交车都没坐过,浑身忧心匆匆。

“哎,不要管,走!”

小伟老姜都很果断。

三个混蛋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来到了南门大桥。

“小伟,又到你表现的时候了。”

两个混蛋又不约而同。

“两个混蛋!”小伟也只能这么说了。这两个家伙太不想说他们什么了。

又经过一番打听,三个家伙终于磨蹭磨蹭的来到了一中的大门口。抬头看到一个气魄雄魂的校门。

“哎呀!可以啊,这霸道的校门,差不多能体现姜哥的三分气质了。”老姜点头表示满意。

“哎,差我不是一天两天啊!不过我理解他们了,也就将就了。”衰货接着评价。

“哎,我真是无法你们两个混蛋了。”小伟很理解他们两个的不要脸。

三个又一路东摇西晃,点点这里评评那里,不觉就来到了报名的地方。

“哇!排队的人好多啊,我们两个在这里排队,小伟你去买点东西来吃,我们饿了!”老姜狡猾的提了个建议。

“不,为什么又是我去呢?”小伟提出疑惑。

“因为我们一致推荐你啊!”

衰货给了个乱七八糟的理由。

“要不这样吧,我和小伟去,程尘你在这里排队等我们。”老姜又提议。

“毛线!不行。”衰货第一个反对。

“有什么不行的!就这样,排好队哦!”两个混蛋不给衰货无用的争辩的机会,一个转身,直径走了。

两个混蛋!衰货只能一个人无聊的排队了。

“哇,你怎么才排到这里啊?快点讲,你是不是害怕偷偷跑到后面去了?”小伟一脸欠揍的怀疑。

“混蛋,老子等你们半天了!快拿吃的来,你们怎么这么慢?”衰货好像真等了好久。

“哎,看!”老姜用眼神比划着。

“嗯!可以,小伟,如何?”

“哪里?”

“倒数第五个,怎么样?”

“切!什么眼神!看第七个!”

……

哎一声长叹,衰货的魂从老远赶了回来,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悠闲的走了。

公元前166年,沙与草的边界,卷来一群马蹄,沉睡的“地球之耳”,听不到他们的呼吸,飞沙如梦,唯有尘埃见其行,风烟证其迹。

转眼十年一弹指,马革裹尸尽西风。

盐湖西畔,草原之上,沙漠之中,一座座神秘的城堡拔地而起,依山而行,撑地而卧,悄然的默守未知的存在。天马北来,狂沙不行,风烟不起――神秘的楼兰古国,淡然与岁月同存。

盐湖之下三万里,未知的梦,睡得香沉。

天际光来已无视,唯有岁月见其行。

地球此去无数……

异灵时空里,一颗颗巨大的星球,被弄得像尘埃一样干煸的悬浮在空中,似有若无的维持着存在的灵域。

“主宰,一切都已准备就绪,请主宰指示!”

一个貌似星球的存在正在用他们自己的语言表示请示。

“好!出发!”

另一个客观存在,浑然立在尽域之上。整体像一个火箭,表面伶俐的条纹,锋利而光洁的构造,却又犀利得像一个战斗机。他的外表看着没有表情,语言里却满是期待久矣。

放眼万里雄浑,火箭一声令下,浩瀚的三维空间,横着刮起了一阵流星雨,远远奔向苍茫的星系漩涡。

不远,也许就十几万光年,火箭和流星都凝固在那里,仿佛一切均为自然。

“宇宙之心乃万物之渊,你们写些混蛋千万要震住四周的星系,稍有不慎,老子灭了你们!”火箭立在星球之上,对着无尽的震慑再次叮嘱。

“主宰只管放心去取宇宙之心,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星球回应。

“好!”

主宰一个动作,千万星球,瞬间聚成一个无比巨大的球环,重重的隔绝了射源之外的一切。身边数百万奇形怪状的存在,光一样的漫向无尽的震慑之源――宇宙之心。在靠近的那一刻,凝聚没有时间和空间的间隔,靠近就是一个超级大饼,贴膏药一样死死的向震慑贴去,试将其指掌一切的锋芒暂时覆灭。

死亡的空间,半秒凝固,一切好像只发生在时光的眼里。

火箭身躯之外,无形的霸起一片域,火箭又一个动作,完美的挚起这片域,无存在可挡的腾空,纵身闪向那片渴望的无尽!

半半秒之前,大饼就像白纸贴在烈焰上一般,眨眼间灰飞烟灭,但是,眨眼间,对于火箭来说,足矣!

灰灭域落,撼宇的碰撞,竟划破介质的束缚,在辽远的真空里不知跑了几千万亿个光年!

无法压抑的震波,就像数百亿万颗氢弹瞬间爆炸一样,巨大的能量把火箭和球环不知冲到了哪个角落。

只见无数的星云,瞬间抖为一锅粥,苍苍茫茫不知是何存在。

“哧――”

无尽的震慑,像灰尘一样掉了一粒躯壳。

无法改变,亦无力重合。

像一滴泪,又像是一个执着,在死亡的域里,晶莹的散落……

或许只有时光倒流……

也许是数百亿年前,又或许是几千万亿面前,火箭、星球等一系列介体的先驱,不知如何就开始在宇宙的一片星系中宣布存在了。

如同人类,如同宇宙,一切存在皆有着力点。

宇宙靠宇宙之心散射并汇集无尽的震慑之灵,从而掌控一切。万物源于它,它亦源于万物。

火箭、星球等介体本宇宙之物,亦源于它,是亦受制于它。

然不想火箭、星球之类介体在那片星系里,也靠吞噬他们生存的球体的灵气为生,并凭借相当的智慧,不断征服,不断强大。初若暗夜流萤,然百十亿年之后,介体长江后浪推前浪,火箭之辈竟能无阻于星云间,南征北战对他们仿佛已无意义,瞭望星云,有谁能挡。于是他们便自命天族,试掌宇宙。火箭则更是天命登峰,自认宇宙不复,遂号令主宰。

可是,纵然他们能假借宇宙之力,吞噬万物之灵,享纵横之霸道,最终亦无奈造化,免不了沦为宇宙间的一份养料。

自认为是智慧与力量的天族,岂能甘心终老孤独,成为一颗死球,无声的消散在宇宙间?不甘的渴望,鞭笞着他们驰骋星云,试问宇宙谁能长存!

他们终究还是聪明的,毕竟,他们找到了宇宙之心――一个神话、一个无尽永生的长存!浩瀚无尽的震慑之灵,如赤光般压倒一切、不可抗拒的漫射,指掌一切,调控万物生生不息!

当火箭的物质还存在他爸爸的爷爷的身上时,看到这一幕,他的天真不可逃避的被无尽的伟傲深深折服,有的只是无知的敬仰,再多的兴奋也不曾冲出别样的幻想。

或许,这一切都是造化吧。

实力与存在产生的欲望,永无休止。

谁能料到他的孙孙如今竟能如此出息,手起死亡之域,身集万事之骨,外加一满世咆哮的智慧,所以他创造了屠取宇宙之心,汲取宇宙之力,掌控万物并永生这样伟大的想法。

是以他们有梦想,是以他们汇集毕生智慧,不断从所能汲取到的每一片星系里汲取战斗的力量!

变强,变强!再变强!

终于,这天,他们自认为够强了。

于是,主宰一个动作,十万勇士,眨眼间灰飞烟灭,死亡之域划落,威力的确霸道,无数生灵,从此消失,就连挚域者,也不知是否还有存在,苟活于某个角落。

只是可怜某个角落里的生灵,刚称霸不久,就被无端陨落了……

宇宙之心的那一滴泪,从此像梦一样散落于未知的朦胧……

暴风卷来无数狂沙,其中一粒掉在了海里……

一个河蚌无意间伸了个懒腰,这粒沙却掉在了它的心里……

世界无声,天际无云。

挐尓崛一块飘飘石,贴着湖面划了一串泡沫的梦,

“父王,我们为什么要孤守在这里呢?”

男儿挺拔如松,一身古袍掩不掉一个新生的桀骜。

两眼天真如梦,阳光都能读出他单纯的执着。

“哈哈,崛儿,谁说我们是孤守在这里了?”

笑声带着疑惑赶回了亲切。

“处密大叔说的啊,那天我跟处密丝蒙赛马,赛到逆湖之界,处密大叔就慌慌张张赶来,不让我们再往前赛了……他还说他什么经在这里生活了八百多年了,父王,是真的吗?”

“哈哈,是啊,我们都在这里生活八百多年了!尓崛啊,你可以啊,都敢跑到逆湖之界去了!”

“你不怕狼来把叼你去了?临近沙漠边境狼又多又猛,我都害怕,要是一不小心把你叼去,我们可找不到你了哦!”

受问者还没回答,同行中一少一长从简短的间隔中插了一席话。

“哼,狼有什么好怕的?它要是来,我就拿石头打它,找刀去砍它!”

“呀!我们的小崛王好勇敢,但是狼很凶的!”

“它一扑上来,一口就把你叼走了,你到哪里去找刀来砍它?”

“我……我回家去拿,我叫上我父王,一起去砍它们!我父王第一利害,一刀就把它们全砍死了!”

男儿的身体好像跟他的智商成反比,表情堆满了自豪,逗得一群人哈哈大笑。

小家伙低眉挠了挠头,转眼用唯一的目光期待那个一直的权威――一个一身棕色麻布古袍,风沙卷不尽泰然的古铜色的面孔。

“你啊达叔叔说得对,以后别乱跑了!”

“哦!”

小男儿像泄了气的一块软石,那一群人渐行渐远。

“挐尓王叔,我觉得这湖越来越不对劲了!”

“有什么不对劲的?别乱说!”

“反正我就觉得不对劲,具体也说不上来……反正没有之前的那种感觉了!”

“你才经历过几滴风沙啊?就在这里凭感觉了,没事不要乱胡说!”

轻年跟老年好像在扳手腕呢。

是啊!我也感觉到了。

“父王!父王!我逮到了一条鱼!”

“哎哟!慢点,别摔了!”

长者关心的叮嘱。

“什么鱼啊!给我看看。”

轻年忍不住好奇。

“呐,就是这个!”

小伙子就像立功了一样高兴的递出个东西。

“哎呀!可以啊,你是怎么弄到的?”

“我在岸边,它突然从水里面跳出来,然后我就按住它,就逮住了。”

“真的?……”

“什么东西?拿过去给你王叔看看。”

“王叔,这是什么东西啊?我怎么不认识,看着好奇怪啊。”

“哦,这是巨鲤鱼係,生活在盐湖深处,所以很少看见的。”

“这不死鱼怎么跑出来了?奇怪。”

“什么叫不死鱼啊?”

“不死鱼,相传是一种与水融为一体的千年古鱼,遇水而生,随水而逝,与水同存,水不灭,鱼不亡,故称不死鱼。”

“如今这生死为水的古鱼突然离水而出,是怪也。”

天真的少年看不懂轻年疑惑的表情,轻年的冲动猜不透陈年丰富的心,陈年深邃的目光却看不到湖底不安的躁动……

“我儿能捕到,是也怪也!”

……

“丝蒙,今天我逮到了一条不死鱼哎,你信不信?”

“是么,鱼就鱼嘛,什么叫不死鱼啊?”

“不死鱼就是不会死,永远都活着的鱼啊。”

“哦,那是什么样子的?”

“有这么大,有胡子,有眼睛,有鼻子……”

“真的!?那你拿来给我看看。”

“我父王拿走了,回去如果看到我拿来给你看。”

“好啊,哎,你说不死鱼它一直这么活着,一定知道很多,一定很好玩吧。”

“嗯!不死鱼它不会死,所以它知道一切,看得见一切,以后我们也要像它一样,一直活着,知道很多很多的东西,看很多很多好玩的东西!”

“嗯!”

“哎呀!你看那边,好大的风啊!”

“哇!你看那边也有啊,到处都是啊!”

“啊!快跑!”

天际龙尘,飞沙走石,铺天盖地,不可一世!

八百多年前,一条巨龙,划过天际,穿破时空,悄然卧在沙漠的梦里,静享没落的岁月,神游世界屋脊,梦览地球之耳……

视角:盐湖之外八万里,天地两茫茫,风马牛不相及。

时光来不及凝固,湛蓝的梦里猜不透的散来一滴血泪!

一声巨响,石破天惊,万里狂沙,茫茫然不知其所起,浩浩乎不知其所终。

只见沉睡了千年的罗瀑泊,此刻不是像镜子一样咣一声清脆的碎了,而是像被点了火的鞭炮一般,噼里啪啦的一下瞬间完全爆炸了!

宽广的湖面,惊天巨浪,却看不见波涛。咝咝的沸腾声,拼命的散射着无尽的能量,撕天列地,无影有踪,谈笑间烤熟了半个沙漠。

神话般的楼兰古城外,暴风呼天啸地,狂沙肆意纵横,风沙一体,如同一张漫没时空的血盆大口,不可阻当的要把它吞噬……

“父王!不好了!外面有好多好大好猛的风沙啊!”

“是啊!挐尓王叔叔,外面的风沙好吓人哦!”

“崛儿,丝蒙,别怕!”

一个身如雪的和蔼把一个小家伙搂入怀中,满身的关爱让小家伙感觉好像突然从地狱逃到天堂一样。

小女孩往旁边一拱,一样也专进了一个暖窝。

昏暗的院子里,几盏蜡烛在那里拼命的忙活着莫名的左摇右晃,关不上的窗里里外外咯咯咔咔在那里不安的叫嚷,好像恐惧得不能跑也要跑一样。

然立在院子里的一群人却成了一堆木头,静得连呼吸都觉察不到。

一片汪洋沉睡的蓝眼泪,转眼被一滴血泪散发,四周一马平川的绿色的梦,脆弱到不经意间被蒸发为再也找不到痕迹。

仙湖半秒惨败成沙。

当仙湖境内躁动的分子正要不可一世的策马奔腾时,湖中巨大的深黑的穿梭痕迹内,散来无形的气息吸附了一切,任再狂暴的奔流也无法阻当。

“轰――”

一声巨响,就像巨龙落地的呐喊,如梦的楼兰古城,终被无尽的风沙吞噬。

“八百年多年了,想不到我们竟成为它的祭品。”

风暴卷起狂沙,从四周一步步逼退,退到楼兰,退出楼兰,退到仙湖边,退到仙湖内,最后,热浪划过,只留下一片废墟,一切都归聚在那个未知的泪痕里。

傍晚十分,夕阳一眨眼,留下无尽的妩媚。

风沙起起落落,终究归于平静。

“嗷――”

八万里外的一声狼嚎,仿佛传进了他的心里,他一睁眼,只感觉身上如有千斤重担,身下护着一个纤柔的纯粹。

他用尽全力,挪开那个千年冰蝉护盾,凭借求生的本能,从死亡的梦里拱了出来,然后像疯狗一样疯狂的开始刨,直到刨出那个娇小的身躯,他才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彻底的软了!

“崛儿,这是千年冰蝉神盾,你拿着它护着你和丝蒙,躲在地窖里,无论发生了什么,千万不要放开护盾,千万别到处乱跑!知道吗?”

“爹,娘!为什么?你们不跟我们在一起吗?”

“崛儿啊,地球之脑与宇宙之心交汇,要……”

“别说了,他们还小,别让他们背负太多!”

“崛儿啊,你只要照着做,爹娘很快就回来的!”

交战的两对睫毛突然后撤,露出两个惊叹的疑问。

“啊!?大叔,别开玩笑啊,我的心灵很幼小的!”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啊,我只是严谨的确定一下而已。”

生活总是充满意外,而魔术又太多,他有点不敢相信下一秒。

“坐,咋们聊聊。”

大叔蹲身而下,看着程尘。

“哦,好,那大叔你给我简单介绍一下咋们公司是干什么的?我需要做什么?有什么要求等等这类似的。”

奇怪的公司,面试通过了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然而当时他并没想太多,也没来得及去细想,他只是来找一份工作,而且早就习惯性的忘记了那些可有可无的选择。

“呵呵,工作的事简单,不用担心,我相信你!”

“哎呀!别啊,大叔,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自己呢!”

“为什么呢?”

“因为……因为感觉好累,没爱了!”

简单的一句话,说得那么认真,像是经历了几个世纪。

多少人在生活的铁蹄下淡然,任犀利的岁月尘封了他们篮润的天真,无尽的没落,再找不到满是疲惫的刻痕的躯壳下曾经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有关梦的事,你怎么看?”

大叔也曾年少,很多事他都不止是看在眼里的,当我们不再相信梦了,我们还能期待什么?

“啊?大叔啊,这个……这个就不太好说了!”他的表情恢复得很快,像唱脸谱的一样一下又换一张脸。

“?”

大叔用眼神递了个问号。

“这个梦嘛,我大体把它分为两种吧,一种呢是睡觉的时候做的,另一种呢就是你想的那种。第一种吧我倒是经常做,而且我觉得这种梦有时候还有点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啊?”

“嗯……就说这个梦的预知性吧,有时候你会有意无意的作一些有关你生活的梦,无论大小,都会莫名的跟你的实际生活扯上关系,让人不知其所以然。比如上大前天,我做了个梦,梦见在一个小石凳下面放有钱,我想取出来,但关键时刻却醒了,而且之后模模糊糊的就没了记忆。直到第二天我坐在那个石凳上休息时,无意间却发现石凳下面有两百块钱,我这才惊觉的发现原来我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于是前天晚上我又做了个梦,我做梦梦见我找到工作了,还跟那个面试的那个女孩好上了,弄得我激动得就像第二天就是春天一样,深更半夜的睡不着,闭着眼睛在浮想联翩中转辗反侧!可结果呢,哎,结果我发现不能学星爷那样成天准备流鼻血了,不然被人家叼得连骨头都给拿去煮汤了!哎,大叔你说是不是有点怪哉啊?”

“关于这种梦呢,我说不准,也不好说。也许这就是梦的迷吧,似有若无,扑朔迷离,知其所以然,亦不知其所以然。只是万事于缘,却不知何为缘之执着啊!”

“哎,好有深度,看来我要好好的研究研究周公了。”

“呵呵,你还没有女朋友啊?”

“啊!大叔,我一直都认为我像您一样是很纯洁的啊!你又破坏了你在我心中的形象了!”

“小伙子口才可以啊!但是我哪里不纯洁了?”

“哎,大叔,我还不知道您姓什么呢?”

“呵呵,忘了,我姓楚,叫楚云天。以后你就叫我楚叔吧。”

“哦,楚叔好,楚叔那你是做什么的啊?对了,我看见咱们公司的一个大爷用竹丫扫扫地,是不是咱们公司没钱发工资了?”

“呵呵,你不懂,那个大爷啊,你就是把银行和印钞机都给他他也不要的!”

“啊?楚叔,我看他智商应该是正常的啊,不会是被你们洗脑洗成这样了吧!银行都不要,这病也太重……洗得也太干净了吧!”

“是啊,我就是这个公司里面专门负责洗脑的。”

“哎呀,那太好了!楚叔,快点帮我洗吧,其实我是早就看淡了的,就是还差个几百万来跟它做彻底的了断了。”

“呵呵,是吗,我怎么看你这个了断不是几百万能成的事啊!哦!差点忘了,你等一下下。”

楚叔起身,到一个陈久的角落里取了一屋子的神醉出来,刚放到桌上,程尘感觉就被它那吸取灵魂的甘醇给香得无可救药了。

“也不知道是多久的了,今天咱们品品看还有味没有。哎,你不要说你不会喝酒啊!要是实在不会我也可以现教你的!哈哈。”

楚叔打开,从桌上拿了两个精致的杯子满满的倒了两杯。

“楚叔,我已经醉了!”

“哦?那来,喝一个醒醒神。”

“哇!果然醒神啊,别的酒都是把人美醉,这酒却是在醉中求醒,醉而不醉,果然好酒!”

“呀,可以啊,小年轻人还懂点门道啊!这酒名叫不满,具体我也不记得是哪个朝代的了,好像就留下了这么一瓶。”

“大叔,酒是极好的,但是你也不要吹牛了,真的就只剩这么一瓶了吗?。”

“这酒名为不满,也就是杯子里、瓶子里、心里永远也倒不满,还能剩下这么一瓶,已是不易了!”

“不满,果然不满啊,真贴切啊,古人就是这么风骚,我信了。哎,楚叔啊,我不是应该来面试的吗?”

“哦,是的,不过你面试已经过了,现在你已经是我们公司的一员了。哦,对了,你继续把你的梦说完吧。”

“好吧,差不多都忘了,我说到……第二种了!这个关于第二种梦嘛……”

“哎,别慌,趁着现在你还没喝醉,来,把这个合同签一下吧。”

楚叔从抽屉里取出来一张纸递给程尘。

“哎哟,这么认真啊。”

定神一看,规整的楷体一目了然。

甲方:乾坤探无限公司。

乙方:

兹有甲乙双方签定合同,规定以后乙方在完全自愿的情况下为甲方完成甲方要求的工作,同时甲方给予乙方相应的报酬,并在乙方得知的情况下甲方单独拥有终止合同的权力。

短短几行字,但就这么坑!程尘转展看了两遍,好像有点看不懂,不过他无所谓了,大笔一挥就过去了。

“好了。”

程尘递了过去,表示解决了。

“小伙子字写得不错啊!”

“哎,乱写的了。”

“来,再走一个。”

“好嘞,楚叔酒量不错啊!”

“呵呵,还行了,就是好久都没痛快的喝了,咱们今天也算小酌一番了。接着说你对你的第二种梦的看法吧。”

“其实第二种梦啊,我自己现在是不怎么看好的,就是那种什么理想啊梦想啊什么关于报复的,说起来感觉就像天堂,远远看着让人向往,但是不知怎么的,初中、高中时还有点舍不得,后来就发觉累了,就不想了。”

“那你想怎么样呢?”

“不想怎么样了,就这样活着吧,活下去就是我唯一的向往,无论怎样平凡,活得轻松自在,无愧于心就够了。”

“只要你能无愧于心,的确够了。”

三杯下肚,程尘开始有点飘飘然了,和楚叔冠冕堂皇的吹得根本停不下来,转眼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昏昏沉沉的把楚叔扶上床之后,他就踏着一朵祥云悠然的往门外窜去。

他老是感觉现在脑子不怎么听使唤,水平光洁的地板走起来却是此起彼伏的,自己怎么也跟不上节奏,以至于他小心翼翼的把每一个兴奋都放到了那个地板上了。

“哗――”

突然的一声暗响吓得他在迷糊中呆滞了两秒,而后又清醒了三分。

电梯门像帷幕一样缓缓拉开,露出了个似梦非梦的身影。

定神一看,哦是她。

“嗨,阿如,你也还没走啊?”

“是你?”

李柳如三三两两从电梯里跨出来,正准备要给他一脚呢。

不料这个醉鬼却像没骨头一样把她当成了哥们,蹭过去手就无拘无束的搭到了他的肩上,搂得她有点莫名,后面紧接着又赶一阵乱七八糟的酒味,压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阿如同志啊,面试怎么样了?”

“干什么啊?!你怎么喝成这样了?”

她挣出了他的搭手,却仍用手扶着他,没让他倒下。

“哎,你不知道啊,楚叔弄了瓶好酒,叫什么不满,哎,真的是好酒啊!”

“真不知道他是让你来面试的还是来喝酒的,弄成这样。”

“这都不是重点了,重点是楚叔为人很好,喝酒喝得安逸啊。”

“很安逸吗?那你现在自己回去吧!哼~”

她一松手,把他放在一边,然后伸手理了理悄悄散乱的头发,转身一脸懒得管的迈了几个大步。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低头,集中精力尽力不摇晃的往门口走去。

“呀!很有骨气啊。”

李柳如像个模特一样装饰着一无所有的墙壁,摆着个pos看着他。

矮矮的一级台阶,从上到下不过十几厘米,他下去却像跳了一堵坎,一个趔趄,差点打了个筋斗。

“哟,你会醉拳啊?”

“我说这个阿如啊,不带这样的吧!”

“谁叫你喝酒了?这叫自讨苦吃!哎真是读不懂你们这些男人。”

“哎,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愁!”

“哟!看不出来啊,你还读过一点书的嘛!但是怎么看着老是有点歪门邪道呢?”

“哎,我说这个李柳如啊,你的名字嘛倒是起得还可以啊,柳如,化用“六如”,似是如梦、幻、泡、影、露、电,喻世事之空幻无常,想来也是通情达理啊。可怎么到你这里就这么呆板呢?”

“切!我呆板?我看是你这个人不可理喻吧!”

说着她嬉笑嬉笑的走到他的面前来,想看看他是什么表情。

“懒得跟你说!”

他侧头去,想找个支点,继续稳着。却无奈只是强弩之末,心不及酒力,突然像水一般化了下去……

“哎――”

她赶忙撒手抢上去扶着他,他无骨的身躯此刻就是一贴重物,无孔不入的沾着她。有气无力的手就像在绝望的悬崖上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懒懒的再次搭在她的肩上,让她感觉自己整个苗条的身躯都融在了他巨大的怀抱里。

他微微睁眼,柔柔的路灯,把她照得那样近,一头乌黑的长发,在暗淡的流萤中飘逸如梦,参差迷离的朦胧了那张面孔,就像风中的希望,让人可望而不可及。

如梦中的一双眼,清澈到心,灵动到神,看一眼,一生无悔!

淡淡的一张瓜子脸,却巧得就像山水画中的一处精妙的留白,看着不仅美得自然和谐,而且还能在欣赏美的同时产生无限遐想的空间。

他默默看着她,静静的吸收着从她身上反射来的每一粒颜色,沉醉的忘我就像一片海,每一滴都是梦!

“嗯?”

她突然抬头,圆圆的双眼带着纯真的惊疑,看着让人舒坦亲切,而后随着意识赶来的几分淡淡的羞涩,品着更让人动心!

“看什么啊?”

两人相视一羞,都不约而同的把头调向了前方……

看见光,就有活着的希望。

程尘生命的特征,不觉中又开始记录了一天呼吸。可这下眼里的画面来得有点意外,尽管满是枯竭乏力的干燥,兴奋却不得不谱写外界承来刺激的陌生。

一张粉紫色的沙发,坐着可能很享受,可睡着却不怎么舒坦。至少程尘浑身的酸疼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揭开粉红色的毯子,他打量了一下四周,整洁的客厅里,首先引起注意的是桌上放着的一杯牛奶。昨天一醉,现在口干舌燥,他来不及犹豫,端起来杯子就是稀里哗啦的倒。

哎呀,这个阿如挺贴心的啊。他不觉回味了一下。

感觉口感不对啊!

哦~没漱口,难怪感觉怪怪的。

这个……哎呀!来点创新的。端起杯子又吞了一口,在嘴里用舌头左摇右晃,哇哇的漱了一下,而后不觉恶心的把它还到杯子里。

尔后起身转了一下,只见洗手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

“阿如人材,在吗?”

“叫什么啊?”

洗手间里传来回应。

“有吃的吗?饿了!”

“自己看!”

李柳如披着微湿的头发从洗手间里漠不关心的走出来,显然是刚洗过头发了。

“哦,好吧。”

程尘也没怎么在意,只顾着对冰箱动手动脚。

“哎呀!有面包,还有水果哎。”

程尘就像在自己家一般无拘无束,拿到吃的就是一顿狂轰滥炸,那吃相简直要吓死好多年轻人。

“你动了我的奶了?”沙发上的李柳如突然问。

“没有啊。”

吃货现在眼里只有吃,根本没听清她说什么,也没在意,随口回道。

“怎么有股怪味呢?”

“什么有怪味啊?”

程尘转回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两眼惊奇。

“这奶啊,你一定动了我的奶了!”

“啊?这个奶啊,这个……我只是……漱了个口而已了,你喝了?”

“混蛋!你不是说你没动吗?”

程尘好像突然被甩到了非洲的大草原上,一头母狮子正在对着他龇牙咧嘴呢,他起身就是一溜烟。

“你说的是你的奶啊!你的奶我真的没动啊!”

啪――

一个枕头扛了过来。

“无赖!”

她起身,程尘看到了一双丝袜长腿匆匆的往洗手间里走去。

“还有吃的吗?这面包不抵事啊!”

“没啦!我还没吃呢!”

“哦!那太好了,你要做早餐啊,加我的一份。”

……

“你肯定不会做了,哎!”

“哼!想激我!哼哼。”

“好吧,我知道你不会,没事,看程哥给你露两手。”

“怎么没有泡面?”

“哼哼……”

“哦,不要紧,还好这里有粉。看程哥给你来个千古一绝的辣椒鸡蛋粉,嘿嘿。”

“哼哼……”

“你不信?等着!”

嗑嗑咔咔的弄了一阵之后,他就抬着一碗冒着热气,白里透红的粉来了。

“给!程哥的独创,各种风骚,我自己都不能忍受啊!”

“切,我看你是贪恋我的人生保险费吧。”

“我这碗好像不够,你不吃最好,我一下两碗……嗯?你不会是你的粉有毒吧!”

“啊――!你居然对我下药!你要对我做什么?我是宁死不从的!”

他张牙舞爪的就对着她去。

“够了!”

“嘿嘿!”

两人围在桌子旁,稀里哗啦的吃起来。

“哎呀!不错啊,看你笨头笨脑的,居然还会做点有品位的早餐,粉汤香辣交错,鸡蛋清甜酥润,跟你的粗鲁和野蛮一点也不搭配!世界真的是充满意外啊,谁又能想到呢?”

“呵呵,牛奶的味道怎么样?”

“滚!”

“哎,问你个问题,以前我看了一篇文章叫《神奇的丝袜》,你能跟我说说这丝袜有什么神奇的吗?”

她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下自己,低腰与丝袜搭配,自己都觉得被自己迷住了。

“牛氓!”

“什么啊,你们女生穿这样不是要男的欣赏吗?我又刚好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而已。而且大冷天的,你们女生都只穿个丝袜,不冷吗?要不我也弄个丝袜来穿穿!”

“不可理喻,你弄啊!很暖和的!哈哈。”

“我很认真的了,你笑笑笑你个头啊!”

“哈哈哈!”

“啊!坏了,坏了!”

他突然像是吃着沙子一样,嘴里叼着口粉傻不啦叽的。

“怎么啦?”

他碗筷一扔,匆匆就要往门外去。到了半途又折回来冲到洗手间去。

“你自己洗碗啊!”

“我看你是不想洗碗吧?耍什么啊?”

“什么啊,我要去上班了!你不去吗?”

“那你还不去,又回来干什么啊?”

“洗头啊,头可断,发型不能乱啊!”

“呵呵!”

“走了!”

他从洗手间里出来,在沙发上拿起那个毛毯摖了摖头,匆匆就往门外去。

叮铃叮铃……

刚准备开门,门铃却突然响了。

他顺手一开,一幕光从门外睁来。

死亡之海

一个程尘都觉很炫的哥们站在门外,程尘一惊。“你找?”

“我找柳茹,你是?”

“他是我同事,你来了!”李柳茹走过来道。

“是啊,给你带早餐来了。”

“哦,那你们聊,我先上班去了。”程尘一阵烟似得溜了。

搭上一辆公交车,一直做到乾坤探的脚下。

“哎呀,大爷,早上好啊!”

“程尘,早啊。”大爷把扫把往角落一靠,走了过来。“来来来,来这边坐坐。我跟你聊聊。”

“啊?”程尘疑惑了一下。“好吧。”程尘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

“你来这么早,上班很用心啊!”

“没有啊,大爷,我刚来,也没什么事啊。”

“嗯,其实……”大爷看了一下程尘,没接着说。

“啊?大爷怎么啦?不会第一天就把我解雇了吧!”

“哈哈,没有。我哪有那个权利啊,就算有,我也舍不得啊!”

“那大爷您叹什么气啊?”

“你听过地球表面的伤痕和死亡之海吗?”

“没有啊,伤痕是什么东西?死亡之海是哪个海啊?”

“死亡之海不是海,是一个湖。”老者一扬一顿。“罗布泊你应该知道,八百多年前,罗布泊曾是一个仙湖,养育着西域几十个部落。还曾建立了一个神秘而古老的楼兰古国,赋予了西域很多生命的色彩。说是仙湖,可是一点也不为过啊。”

“但是,那它现在为什么叫死亡之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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