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嗅觉不可怕,永远都没有恢复的可能才是真的恐怖。————瓦砾参
“瓦砾参告诉你个好消息,请我吃饭我就告诉你这可是我叔叔亲口告诉我的。”刚刚焚烧完袜子的瓦砾参一进门就听到正在看故事会的一个朋友冲他嚷嚷道。“哦,能有什么好消息,是矮人袜子减产了还是珍妮又拒绝了什么人的邀请?”瓦砾参不以为然道,自从干了这份差事,人生就已经黯淡无光,他越来越感到自己的嗅觉已经功能紊乱了,再臭的厕所都引不起情绪上的一点点波动,可是存袜子的库房,每一次开门他都会向神灵祈祷以期待仓库的袜子被神秘的小偷全部盗走或者被哪位好心人用魔法袋统统装走。只是永远都没有实现,多少个日日夜夜自己从梦中惊醒,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专吃矮人袜子的怪物。想想就不寒而栗。快毕业了,快毕业了,每天他都给自己打气,墙上满满的写着离开倒计时,而他的朋友们也很理解他,也都知道他这份惨绝人寰的工作,所以见他都只带一层口罩,绝对不回避他。一开始瓦砾参还有些愤怒可是后来他就习惯了,连他自己都厌倦反感的味道凭什么要求别人?
“真的不想知道?如果和你的工作有关呢?这位朋友卖了个关子,戏谑的问道。“哈我不在乎,等等你说什么?我可以不用处理袜子了?什么消息快说!”反应过来的瓦砾参一把抓住朋友的衣领,丝毫没有看到自己因为一时激动抓伤了朋友。尽管有些愤怒朋友还是尽可能的平复了一下心情。“我以为你不关心呢,告诉你吧,我叔叔说由于格鲁闹出的大事件,现在经过反复思量最终的惩罚是把你的传授任务提前,你教会了以后他要洗1000双,1000双你也毕业了吧。懂不?”说着拍了拍掐着衣服领子的瓦砾参,只不过并没有排掉反而越来越紧,呆立在那里的瓦砾参闭上了眼,两行清泪从他的眼角滑下,握紧的手和脸色开始越来越红,终于情绪实在无法憋住,瓦砾参放声大哭,这情绪暴发有点狠倒是吓坏了那个前来报喜的朋友,好在痛苦终会过去,喜悦一定会来。瓦砾参郑重的对着朋友鞠了个躬,将自己私藏的所有钱都拿了出来。“走吧,吃什么只要还有钱我就请。”他走到门口手里攥着钱冲朋友招手道。“卧槽,私房钱竟然藏在木头里,早知道我自己拿了,哎等等我”说着追上了要出门的瓦砾参。
在说这一边,闯下了大祸的罗牧野,过了一个有史以来最安稳最安全最没有打扰的下午,安逸而和谐,宁静而舒适。就连最喜欢打扰他的叫醒人,一个下午也没有来骚扰他,不过这种久违的宁静反而让他有一种极度不真实的感觉。好在这种情况下午就得到了很大的改观,因为不断有披着黑斗篷或者易容或者施展魔法的人来找罗牧野索要如来大神棍,只可惜他们都没有得到还让老牧野认出了好几个,比如那个叫妮可的学姐比如那个马里肯的半人马王马二代。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本身来买药的就是有问题的,就算藏头露脸也是很容易辨识的。好在罗牧野一视同仁一直回绝告诉他们去找萨卜卜,这导致萨卜卜很快就引来了一个事业高峰期,他的药剂全部都被匿名的收购完了,价格之高,给钱之利索都是他一个小小的地精巫医从来没有见过的。而当他得知成功来自于格鲁时,他又有些不解还是罗牧野的一封书信让他明白原来是体质有别(罗牧野撒了谎)对大多数有效,而不是所有人才让他如释重负,收获成功的他从此更加勤奋精研毕业后成了一名药剂师从此这个地精走上了人生巅峰,完成了一个小小地精的逆袭啊。娶了一群的地精老婆。不做详细论述
一个平静的夜晚,多么难得可是人都是有惯性的,这样的夜晚已经多久没有属于过罗牧野了,罗牧野强迫着自己进入梦乡,这一次的梦里他看见了熟悉的父母正冲他招手….他不再如往常那般追着画面奔跑,只是在梦中的原地定定的站着微笑而对:“等我”
时间过得很快
次日中午,叫醒人突然出现了,已经一个晚上和早上没有见到他了罗牧野竟然还有些不习惯,不过叫醒人他顶着一对重重的黑眼圈,就这么噘着嘴看着罗牧野,只盯得罗牧野心里发毛。“你干嘛,有事么?我不好男风你换个人吧。”“你惨了,格鲁你真的惨了你完蛋了,我白纠结一个晚上看到你这么个熊样子我决定了你自己去玩吧,我是绝对不会奉陪了,一想到就要没有你的日子这生活真的会是很无趣啊。可惜啊可惜。”摇着脑袋就走出去了。留下了一头雾水的的罗牧野。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这样打哑谜有意思么?”罗牧野很是费解的挠了挠头。而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来到了这个房间,“格鲁听着,营地对你的行径赶到非常的愤怒与不满本来应该开除与你或者交给城市法庭,但念在我们看的挺爽的哦不是很富有同情的精神再加上你是初犯,营地高层最终决定将你排序267位的洗袜子任务调至第三位,现在立刻收拾东西去库房门口集合,晚上就开始进行任务是洗完一千只袜子否则你将无法获得外出的权利。听明白了就滚吧,哎看在你让我们很爽的情况下,我个人给你写建议别说我没提醒你啊,趁着还没去好好吃一顿尤其是香的,其次多给自己的鼻子防护,祝你好运。来通知的是就是那位最早赶到围观的教官。
“啊咧?洗袜子我以为我会收到很大的惩罚我都最好离开的准备了,这算是什么惩罚啊?”罗牧野自顾自的说道,不过说归说这任务下达了就得去做。抗旨的代价是很大,比如曾经罗牧野因为被打的有点心理阴影就赖床装病没去,然后先是被狠狠地揍了一顿就被拉倒食堂尝了下食堂还处在实验阶段的各种食物,那酸爽比任何的酷刑更要要劲爆,我们毫不怀疑如果此时有人逼供,罗牧野肯是举一反三,问什么说什么还附赠两条信息的那种,只希望能被放过。那几天罗牧野过的日子他已经深深的记在心里了,他现在就特别的怀念那个世界的填鸭式教育,至少让你活着接受教育而不是比死还难过所以干什么也不能抗旨不是?其实是罗牧野想差了,别人的训练都是兴趣和自/由的,只有他是强制的痛苦的无情的以及充满戏剧性的。
罗牧野是没什么行李的,所以他只是伸了个懒腰便前往了那个劳什子的仓库
从来没有哪一个仓库搞得像是一个古堡一样,用暗青色砌成的砖石围墙高耸的围立着,而围墙的中间则是一个只露出拱形房顶的暗红色的房子,绕着转了一圈才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铁门,门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仓库重地,想活别入的字眼,而这还是罗牧野用自己的袖子擦了半天才看清的结果,“搞什么鬼啊?”罗牧野有点费解,什么样的仓库荒废的会门上都生锈了不用么?“嘎吱”尖锐刺耳的声音随着铁门被推开传入了罗牧野的耳朵,罗牧野只好用另外一只手堵住自己的耳朵。进了门就会发现里面和外面的阴森破败是有区别的。里面是入目所处是更加破败和慌乱。不过眼尖的罗牧野发现有一个小小的空间在一处藤蔓后面。藤蔓的缝隙间隐隐传来了火光
“哈,请问这里是仓库么?谁是这里的负责人我是前来报道的洗袜子的格鲁?”扒开藤蔓罗牧野推开隐藏后面的小门发问道,屋子里只坐了一个瘦小的年轻人,罗牧野见过就是那个广场上瘦小的年轻人好像叫什么瓦砾参。屋子里的味道很香,甚至更本不像是一个男人的房间,不过这个香味有点太刺鼻了,不自觉的就让说完话的罗牧野捂住了鼻子。“你就是格鲁啊,太谢谢了你我现在就带你去库房以后这里就是你的了。这里只有我一个,每天的定产是10只袜子,满够1000只会有人来告诉你的。现在我们走吧。”看到罗牧野还没说几句话,瓦砾参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带罗牧野去仓库接替自己。
“等等每天为什么只洗10个,不就是袜子么?有这么难么?”罗牧野听到日产赶紧拦住瓦砾参问出自己的疑问。“你不知道?好吧随你吧你愿意多洗那是你自己的事,不用纠结。”瓦砾参显得很诧异,竟然还有人想要多洗?他只要进去了就知道了为什么是十只而不是100只原来有异议的那些人都是只走到门口就改变了想法。
“还有啊,我就住这里味道太香了吧?”罗牧野看着香气吓人的房间有些不情愿的说道。“香么?啊我没感觉啊不好意思鼻子不太灵敏,这只是我们休息调整的地方,你不在这里住你住在仓库入口的值班室。”瓦砾参嗅了嗅鼻子无奈的说道。
看着瓦砾参的举动,罗牧野只是撇了撇嘴就做了瓦砾参带路的手势,瓦砾参也是回忆的一句不说就在前面带路了。虽然外围就能看到暗红色的仓库,但实际上仓库的入口则是在藤蔓右边一百米的一个地窖的位置。拉开沉重的大门一股子呛得人流泪的香气扑鼻而来。
“搞什么,弄的味道这么重“差点被呛得的一跟头的罗牧野抱怨道。而走在前面的瓦砾参只是嘴角撇了撇,这是一个环形的地下通道围绕着中间的一根一人可抱的柱子盘旋而下。
“为什么不直接顺着杆往下走?”已经走了好几分钟还没有到头的罗牧野问道。“是为了照顾你这个新人,如果是我肯定是顺着直接下去了。”“哦!”不过罗牧野还是感到了很大的变化是来自气味上的,随着越来越往下香气越来越古怪,不再是单纯的香气而是混合着一种古怪的臭味,着味道让人更加不舒服,瓦砾参仿佛也有些受不了了,开始在盘旋的楼梯上飞奔,罗牧野只好跟上。这古怪的味道越来越浓臭味越来越大,憋着一口气的罗牧野当和瓦砾参跑到底层的时候,正好是泄气的时候,那已经没有香气掩盖的臭味扑面而来。
“卧槽,着味道辣眼!”罗牧野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他感觉到有人再拿辣椒油泼自己的眼睛,而反观瓦砾参他就很淡定的拿出早已准备的自制面罩,不紧不慢的带到了头上。“在里面,那里就有你的任务,怎么处理是你的事,我走了值班室的钥匙在门上,你自己取,我走了祝你好运。”根本不理会罗牧野能不能接受,是否听清,带着面罩的瓦砾参一改刚才的缓慢嗖的就爬上了那个那个立柱像个猴子一样很快的就消失在视野里,从今以后瓦砾参就可以解脱了,他的嗅觉就要回来了。而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的罗牧野发现已经失去了瓦砾参的身影,环顾了下四周,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好半天做了个一个艰难的决定,他颤抖着手去摸向了钥匙仅仅只是一碰那扇门就轻易的被推开了,根本没有上锁,门后的味道再也没有阻碍,直冲鼻宵。(值班室和仓库连通)
“卧槽,有毒”这是罗牧野昏倒时唯一说出的一句话。而那串被抚摸到的钥匙就那么不紧不慢的左右摇摆,仿佛在嘲笑着来者的不自量力。